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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绣在心口位置,难不成是暗示自己把她装在心里吗?

    左少阳又瞧见裲裆的四边,绣的是百年好合的吉祥花边图案,更是说明问题,不禁心里乱跳。但见这绣工十分精致,缝合的针脚很是细密,可见费了不少心血。

    欣赏一会之后,才穿上了,不大不小刚刚好,由此看得出来,这桑小妹针线活十分在行,不用量身,光凭眼睛看就知道自己穿多大码的。缝出这么合身的背心来。用的丝绵也挺厚,穿在身上,前心后背顿时暖洋洋的,也不知道是丝绵的作用,还是温暖牌的功效。心想有了这件背心,再走村串寨行医就不怕冻了。

    穿好夹袍,开始跪在床上收拾整理床铺。枕头下,露出了一方手帕。左少阳一愣,整个人僵住了,慢慢伸手过去,轻轻把枕头拿开,露出了下面那包东西。

    展开,里面是硬梆梆的半个夹着野菜的黑面馍馍。——这是打柴姑娘苗佩兰的。望着它,左少阳眼前浮现出苗佩兰那娇小而结实的身躯,那永远灿烂的微笑,那黝黑的皮肤和鼻翼处那几颗淡淡的雀斑,还有那周身洋溢的春天嫩草的体香。

    左少阳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抬手摸了摸身上暖暖的背心,终于把黑面馍馍放下,用手帕包好,依旧放在枕头下,然后脱掉了夹袍,把贴身穿着的背心脱了下来,瞧了一眼心口上的那朵迎春花,仔细地把这背心折好,放在了床尾的搁板上,把左贵老爹给的那几本手抄医书放在上面压着,这才轻轻吐了口气。

    他重新穿好夹袍,下了楼梯,挑着水桶去挑水,自然又遇到桑小妹和桑家嫂子,他们开茶肆的用水量大,得挑上大半个时辰才够用。

    见到左少阳下了台阶,桑家嫂子左右瞧瞧没人,便怪模怪样笑道:“哎!我们小妹缝的裲裆暖和不?嘻嘻”

    左少阳不好说背心本来自己穿了,因为想起了苗佩兰,又脱了放着的,只得支吾道:“挺好的……嘿嘿,谢谢了。”

    “是该谢谢小妹哟,她一宿没睡,就给你缝这裲裆来着……”

    “嫂子!”桑小妹羞红了脸。

    桑小妹忙摆手道:“不用,我和嫂子挑水就够了,你们店里忙得很,别耽误了正事。”

    “店里不忙,帮你挑完水回去正好开门。”

    “真的不用了。”桑小妹苦笑着低声道,“你要挑了水去,人家会背地里说我的,我爹也会骂我的……”

    左少阳一愣,随即明白了,虽然唐朝相对比较开放,但毕竟还是在封建礼教束缚下的,自己一个大男子帮她一个姑娘挑水回去,看见的人不会说自己,而会暗自说桑小妹不守妇道,招花引蝶败坏门风。自己不能给人家惹这麻烦。

    桑小妹幽幽道:“不用,你就顾好堂里生意就行了。”

    左少阳听他话里有话,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桑小妹肯定知道父亲一直不表态的原因是嫌自己贵芝堂太穷了,桑小妹让自己照料好贵芝堂,意思就是让自己想法把生意搞上去,等家境好了有了钱了,桑老爹才有可能考虑两人的婚事。想到这,一颗心更是纠结了。

    第85章 抬价买方

    挑好水,打扫好房间,准备好行医的行当。可是等老爹左贵起床之后,左贵却说不去巡医了,就在家坐堂问诊,上次一天来了六个病人,纯利也赚了差不多二十文,这几天爬山涉水的下来,左贵老爹感觉还是很辛苦的。若赚的钱差不多,又何必去费劲巴里走村串寨当铃医呢?

    没想到,接着两天坐堂问诊,药铺的生意却不怎么样,两天总共也才来了五个病人,其中两个还只是单纯买药的,赚的钱自然不多。勉强够本,没得赚。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左贵老爹的信心,寻思半天,还是决定继续走村串寨当铃医的好。至少当铃医这些天来,每天多多少少都有得赚的。照现在这样子看来,正月十五是铁定凑不够钱交剩下的四两多的房租了的。只怕到时候还是会被扫地出门。所以还是继续当铃医好了,早熟悉路数。

    果然,继续当铃医的这两天,每天算下来赚的纯利又有差不多二十文。如果每天都能这样保持,不用交房租的话,养家糊口是勉强够用的了。这使得左贵重新树立了信心,至少一家人不会被扫地出门之后饿死。

    这几天左少阳抽空去了瓦市,问过董胖子,留在董胖子的那包粉末紫石英,还是无人问津,尽管董胖子再三推荐,也没人愿意买这种不知如何炮制的来路不明的新药。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祝药柜这一边了。

    这天早上,左少阳起了床洗漱之后去挑水,跟桑小妹说了一会话,挑了水回来,家里用水不多,两挑就把水缸灌满了,又打扫了药铺,老爹还没起床,便把小松鼠端下来喂。

    小松鼠长得比较快,已经敢出窝上蹿下跳的蹦着玩了。

    左少阳敲了一些松果,取出果仁碾成汁给药柜上的小松鼠喂,小松鼠这次却不吃,小眼睛瞅着左少阳手里的果仁子。

    左少阳奇道;“你想吃这个?”

    拿了一颗送到它嘴边,小松鼠抱住,啃了起来

    左少阳很高兴,拿了一颗果仁放在笔架的横梁上,小松鼠顺着笔架爬上去抱住松子,蹲在上面啃,样子十分滑稽。逗得左少阳哈哈笑。指指自己的肩头,道:“黄球,来,到我肩膀上来!”

    小松鼠自然听不懂。果仁吃完了,瞅着她唧唧叫。

    左少阳便拿了个松果仁给小松鼠闻了闻,然后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小松鼠嗖嗖下来笔架,跳跃着来到台边,可眼看离得远了不敢跳,急得在台边转着圈吱吱叫。

    左少阳便把手放在台上。小松鼠一纵身便跳到他的手臂上,沿着手臂嗖嗖两下便跳跃着爬到了他肩膀上,两只前爪抱住松子送到小嘴里,吭哧咬了起来。很快吃完了,又拿眼瞅着左少阳。

    左少阳便把果仁到处放,逗小松鼠去拿了吃。小松鼠到不了的地方,便给他用木板或者笤帚搭个桥,小松鼠很快便能上去。

    左贵老爹起床之后,收拾停当,二人正准备出门巡医去,回春堂的封郎中又来了,进门就拱手作揖:“左兄,新年大吉,多多发财啊。”

    封郎中还真没注意,急忙退到门外,仰头看了看,念道:

    只愿世上人莫病,

    哪怕架上药生尘。

    “好!说得好!”封郎中抚掌赞叹,“是小弟说错了,咱们开药铺医馆的不能说发财,呵呵,左兄仁医仁心,这医术妙手回春,已经难能可贵,更可贵的是左兄这颗待病患如亲人的仁慈之心啊。”

    “更不敢当了,兄台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如果还是商议购买治疗中风的方子的话,就免开尊口了!”

    “别价!左兄,生意嘛,有来有往,我都抬价到三百文了,你要还觉不够,还个价也好啊,有的商量的嘛。”

    封郎中吃了一惊,回头望去,不禁眉头一皱:“石郎中啊,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来人却是石镜县名气仅次于惠民堂倪大夫的仁寿堂薛郎中的徒弟石郎中。这人面如冠玉,长的方方正正,只是却长了个三角眼,看着人总觉得y森森的。石郎中冷冷一笑,道“什么风把你封郎中刮来,什么风就把我给刮来了!”

    走到长条几案前,对着左贵一拱手,大刺刺道:“左郎中,家师命我前来商议购买贵堂医治中风方子一事,没成想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人大言不惭地扬言要用三百文钱买这方子,真是没得让人笑掉了大牙。凡是有脑袋的人都可以知道,这方子三百文也就能闻闻味,别说买下这方子了……”

    “行了!”封郎中嗤的一声冷笑,“说我大言不惭,你进来呱唧呱唧一通大话,有本事说来听听,你们仁寿堂出几文钱买这方子?”

    “几文钱?说出来没得吓破了你的胆子!”石郎中冷笑。

    “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就你们仁寿堂,还没能耐把我封某的胆子吓破了,行了,别在这磨牙,说罢,你出什么价,我总高过你就是!”

    “呵呵,那好,你老人家站稳了,别闪了腰!听着——我们仁寿堂出两千文!”石郎中斜了封郎中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得意冷笑,“听清了吗?两千文!好,我到听听你如何高过我们。说啊!”

    封郎中神情很是尴尬,他想不到仁寿堂竟然出价高出自己这么多,一嘴老牙咬得嘎嘣响,常言道,不蒸馒头蒸口气,别说这方子肯定值两千文,就算差一点,也要把面子挣回来,当下捋着胡须,冷冷一笑:“老朽说了,必定高过你,就一定会高过你的!你不是出两千文吗?我出两千一百文!啊不,两千一百五十文!嘿嘿。怎么样……?”

    “你当石镜河逛花船找窑姐呢?先来后到?有钱才是老大!懂不懂?——两千五百文,加不加?不加滚蛋!”

    封郎中气得脸都歪了:“我……我今儿个就舍命陪君子了!好,加就加,不就是两千五百文吗?我出……我出……我出两千五百五十文!啊不,八十文!两千五百八十文!”

    石郎中y着脸盯着封郎中,缓缓道:“姓封的,你真心跟我们仁寿堂作对?”

    “姓石的,老子我还就跟你们铆倒底了!怎么着?”

    “好!听清了,有本事你再接着跟!——我们出三千五百文!听清了,比刚才整整多处一千文,嘿嘿,加吧!有本事就加吧,加啊?你倒是加啊。告诉你,你敢多出一文,这方子就让给你了。我不加了。”石郎中背着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封郎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刚才加到两千五百八十文,就已经超出他心理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往上,非当场吐血不可。手指哆嗦着指着石郎中:“你……!你……!好你个仁寿堂,老子记住了!”袍袖一拂,转身往外就走。

    “别记得太久哟,哈哈哈”石郎中仰天大笑,神情得意之极。

    封郎中怒气冲冲迈步出门,迎头正好有人进来,两人差点撞上,封郎中抬头一看,这下热闹了,原来来人却是惠民堂的二掌柜倪二!

    倪二一脸讥笑瞧着他:“哟,封郎中,出不起价,落荒而逃了?”

    原来这倪二一直在门外偷听,刚才出价出不过别人的怂样都让人看在了眼里,封郎中不禁老脸一红:“倪二,你也来凑热闹?”

    第86章 雪夜后巷

    “温暖牌背心”一章有书友提出与桑小妹的感情发展太突兀,有嫌疑,故老沐重新作了修改。有兴趣的书友欢迎重新阅过。多谢书友的提醒。

    这部小说涉及感情的内容,老沐的本意是顺其自然,绝不做作,更不为了感情而感情。但百密一疏,若有不当,敬请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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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是啊,别走!看我如何给你出气!”倪二背着手大刺刺跨步走了进去,也不看左贵和左少阳他们,仿佛他们不存在,又或是案板上的鱼r,不需要跟他商量一般,只是斜着眼瞧了石郎中一眼:“姓石的,你方才出价三千五百文,便自以为出了高价了,是吗?嘿嘿,老子出价五千文!高你一千五百文!你有本事就往上加!不过实话告诉你,五千文是我的顶数,你要出价超过一文,这方子就归你了。我不要了。”

    石郎中气得脸都绿了,其实他来的时候,他师父薛郎中给他的最高价是三千文,他已经超过了最高数,多出的部分本来是想撑面子,大不了自己贴钱的,可现在人家惠民堂出价高出师父给的最高价三千文差不多一倍,让他贴五百文他都已经十分r痛,要贴两千文,非吐血不可,手指倪二怒道:“你是存心捣乱是不是?”

    左贵一声不吭,也不看那银子。

    石郎中一瞧倪二是动真格的,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好,好你个惠民堂,你有种。”

    “我当然有种!”倪二冷冷一笑,转身对左贵道:“左郎中,我本来是不想来了的。我哥非我来买你这方子,我说过了,我哥宅心仁厚,扶危济困,要不是看你们穷成这样,到处走村串寨行医,赚几个小钱糊口,实在可怜,我才不会出如此高价的。五两银子!买两个丫鬟都够了。不过你们还是拿去还债吧,我知道你们欠了很多钱,除了赵三娘的债,还有不少人等着向你们追债呢,我这一锭银子,岂不是雪中送炭,嘿嘿,——还不把配方给我?然后去供桌上给我哥烧炷高香,求你们左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哥福寿双全,好人有好报!嘿嘿嘿”

    “说完了,——你啥意思?”倪二怒道。

    “说完了就拿着你的银子出去!”左贵起身,拿着幡子和铃铛,走到门口,转身瞧着他们。

    石郎中和封郎中一听左贵这话不善,赶紧知趣地溜出了门外。倪二却还站在大堂里,叫嚷道:“左郎中,你可搞清楚了,上回我出九百文,你们嫌少不卖方子,这次出了五千文,你还嫌少不成?你到底要多少才松口?做人要厚道,别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欠了一p股债,那么多债主都等着呢,你还不巴巴卖方子赚钱还债,还跟我牛个什么劲……?”

    站在他旁边的左少阳突然高声喝道:“喂!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爹让你出去吗?你不走是不是?——姐,你快来,惠民堂倪二上门找碴来了!”左少阳回头冲厨房叫道。

    倪二吓了一跳,上回茴香笤帚伺候,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个大脸,怕死了这泼辣的妇人,急忙一把抓起几案上的那锭银子抱头鼠窜,三两步便跨出了大门外,又跑出好几丈远,站在街对面,这才敢回头。

    左少阳哈哈大笑,背着药柜,跟母亲梁氏说了一声,把门带上,跟着父亲左贵出城巡医去了。

    石郎中和封郎中见倪二那狼狈样,暗中偷笑着走了。

    倪二悻悻地回到惠民堂,把经过给倪大夫这么一说,倪大夫花白的浓眉皱到了一起:“五两银子都不卖,他想要多少?”

    “这可说不准,无非是要高价呗!哥,别迁就他们了,没这方子,咱们惠民堂还是不是首屈一指的大药铺,不影响什么的。”

    “你知道个p!”倪大夫冷冷道,“这方子用药才十几文,却能治价值四两银子的病,要是我们掌握了,能赚多少钱?你懂不懂?”

    听倪大夫这么一点拨,倪二立即眼睛一亮:“我懂了,嘿嘿,哥,如果能拿到这方子,给有钱人治病的时候,只说是四两银子的方子,实际上成本才十几文,那我们可就赚大发了。”

    “没错!所以,你今晚再去贵芝堂,好好跟他们商议,无论如何不惜代价也要把方子弄到手!”

    “好,最高咱们出多少?”

    倪大夫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缓缓道:“十万文!”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倪二眼珠一转,低声笑道:“哥,我倒是有个主意,只需七八千文,就能让他们乖乖把方子奉送过来!”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倪二把头凑了过去,在倪大夫耳边嘀咕了几句。

    倪大夫缓缓点头:“嗯,这办法应该有效。虽然有点y损,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就照此去办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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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左少阳要么跟着老爹左贵走村串寨行医,要么在店里坐堂问诊,诊病的时候左少阳便帮着老爹左贵看病,没事的时候,左少阳就训练小松鼠玩。包括上山巡诊,他都把小松鼠放在怀里带去。路上累了休息,把小松树拿出来玩。

    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小松鼠跑掉,可是随后发现,就算把小松鼠放在一边不管,它也不会跑,便索性把它放在树上,它会爬到满是积雪的树枝上玩,从积雪覆盖的地面找到下面落叶覆盖松果,可是它的牙齿刚刚长出来,还难以啃开松果,急得吱吱叫,左少阳便帮他用石头敲开,小松鼠会掏出里面的果仁吃。

    小松鼠的小爪子很尖利,能轻易地攀爬上树,在垂直的树干上可以随意上下跳跃,如履平地一般,要爬上左少阳的身也易如反掌,闪电一般就能窜到他肩膀上。

    这小松鼠很听话,只要左少阳叫他名字,或者打声口哨,拍拍肩膀,无论是它在地上还是在树上,一眨眼功夫,便会窜过来,嗖嗖两下便窜到左少阳身上,一直爬到他肩膀上蹲着。

    左少阳又训练它衔东西,几天下来,小松鼠已经能按照他的指令,把毛笔从笔架上衔过来给他,用完了又能按他的指令把笔衔到笔架上放着了。

    上次左少阳跟祝药柜约好的五天时间马上就要满了。这第四天晚上,大雪纷飞,白风呼啸。睡到半夜左少阳给冻醒来了,躺着冷得睡不着,便坐起来裹着被子靠着睡。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窗户外面有踩雪而过的沙沙声,声音很沉重,接着,听见砰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人靠在他们家药铺的墙上,因为这墙是木板的,比较薄,听得还算真切。隐隐听见那人在痛苦的呻吟。

    左少阳一激灵,瞌睡全醒了,学医的对这种呻吟声很敏感,莫非有人深夜患病,想来求医,到了近旁却走不动了?侧耳听听远处打更的棒子声,已经四更天了,现在还是宵禁,这人若不是病得很厉害,绝对不会冒着宵禁被抓的危险来求医的。得去看看。

    左少阳赶紧爬下楼梯,来到厨房,打开后门,一探头,漫天的雪花飘落,一股凛冽的寒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把脑袋伸出去往那边一看,见墙下的雪堆里果然有个黑影,蜷缩在那里,低声痛苦地呻吟着。大雪纷飞之下,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嗯……好痛,救我!”那人低声呻吟着。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地方痛?”

    “腰……还有腿……哎哟,救救我……求你!”

    “行,我扶你进屋啊。”左少阳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