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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挑家去吧。”

    “好嘞!”左少阳把钱拢到手里,“多谢爹!”

    “你谢我作甚?”

    “我帮人家谢你呀!”

    “你谢得着嘛!”

    左少阳顾不得再说这事,喜滋滋拿着钱跑到苗佩兰面前:“佩兰姑娘,你这柴火多少钱?”

    苗佩兰有些奇怪地瞧着他:“八文。”

    “那么大一挑才八文啊?你的比人家的多呢,九文钱好了,喏,我爹让我买了,帮我挑家去吧,这么大一挑我还真挑不动。”说罢,左少阳将手里九文钱递了过去。

    苗佩兰感激地笑了笑,接过那把铜钱,数了数,取出一文递给左少阳。

    “干啥?”左少阳把钱推了回去,“说了九文钱的呀。”

    苗佩兰抓住他的手,把那文钱拍在他手心里。钻到柴火挑子下面,把柴火挑起来,望着他,等着他领路。

    左少阳知道这姑娘很倔强,上次给她报酬她也不要,看得出,她不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便叹了口气:“那好吧,这边走。”

    苗佩兰跟着他穿过大街小巷往贵芝堂走,路上,左少阳问她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读过书没有,平时都做些什么。苗佩兰只是微笑瞧他,或者点头或者摇头,却不回答。

    来到贵芝堂门口,左少阳抢步上前,站在门口大声道:“娘!爹让我买了一挑柴火回来,放哪啊?”

    里面传来的是茴香的声音:“是弟回来了啊,娘忙着呢,把柴火挑到厨房里来呀。劈好了没有?——咦,是你啊?姑娘!”茴香边说边出来,一眼瞧见是上次救了弟弟的姑娘,又惊又喜,“快!快请进来坐!——弟弟,你也不帮人家把柴火卸下来,真是的!”

    “对对!”左少阳忙着要去帮忙,那姑娘却灵巧地挑着柴火进了大堂,径直来到厨房,这才把柴火卸下。抽掉中间的柴杠子,把两捆柴火放倒在地上,用脚踩住,从后腰抽出一把柴刀,哗哗两刀,将捆着两捆柴火的藤条劈断,拿起一根柴火,撑在地上,手起刀落,咔嚓咔嚓两下,一根柴火应声断成三节,又提起一根,接着砍。

    茴香站在厨房门口忙道:“姑娘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你在堂屋歇歇,喝点水吧。”

    苗佩兰侧头笑了笑,摇摇头,手中并不停顿。

    左少阳站在那帮不上忙,加上厨房很窄,苗佩兰在里面劈材,连上去帮着拣柴火都没空地,只能跟茴香两人站在门口瞧这苗佩兰忙活。

    左少阳低声问茴香道:“姐,我们早上不是说好了你去惠民堂看看有没有他们治不了的病,然后告诉我们吗?你咋没去?”

    “守了一上午,就看见了一个。一家人送一个老妇人来看病,哭哭啼啼的进去,又哭哭啼啼的出来,一打听,说没治了。”

    左少阳精神一振:“那你咋不来叫我们哩?”

    “不叫!”

    “为什么?”

    “那家穷得破衣烂衫的,治好了也收不到啥钱!”

    “啊?是穷人家?”

    “是啊,我们的目的是赚钱交房租,免得被扫地出门,而这穷人虽然可怜,但他的病连惠民堂都治不好,爹能有把握治好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治好了,也收不到钱呀。当然,这是有点缺德,不过,人家也没来找我们救治,我们也不一定有那本事救治,所以,我没叫你们去揽这件事。”

    左少阳有些黯然,姐姐说的是实话,这一次叫茴香蹲守,目的也是找一家有钱人家,如果这有钱人的病惠民堂治不好,而自己和老爹治好了,也就能要一点钱,不多,够交房租不被扫地出门就行,可是现在这家人是穷人,这个目的就不能实现,至于治病救人不能见死不救的问题,左少阳还真没有把握将惠民堂名医都治不好的病给治好了。

    尽管内心这样给自己开脱,但心里却怎么都不得劲,仿佛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似的。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姐,那病人是哪里的人,住在哪里啊?”

    “干嘛?”茴香瞪眼道。

    “我……我想去瞧瞧,若能帮上忙治好了病,也是一件好事啊。”

    “你?就冲你?人家惠民堂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吗?别到时候治不好,人家拿你垫背,讹上你,说你给治死的,要你赔钱,那麻烦事就来了!”

    “我就去瞧瞧嘛,能治好最好,治不好我也不会勉强,也不会把自己套进去的。”

    “算了吧,别惹这种事!”

    “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去瞧瞧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

    “行了!行了!我不知道他们住哪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听说治不了,就哭着抬着人出门走了,我也没上前询问,也没听见他们说具体是哪的人,从哪来,到哪里去。这些我都不知道。”茴香噘着嘴道。

    “瞧着也不一定知道啊,人家病人治病,也就说个姓名也就罢了,能把住家地址,生辰八字都告诉你啊?”

    “我也没要他生辰八字,就知道地址就行了。”

    茴香转过头,板着脸冲着左少阳道:“弟,漫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我们家麻烦事够多的了,你别再添乱!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治不好人家的病!”

    他姐弟两说着话,苗佩兰已经将两大捆柴火全部劈成了尺许长,正好烧火。还把柴火都码整齐了,堆在一旁,这才将柴刀c回后腰刀銙。

    茴香忙端来一杯温水过来:“多谢姑娘,喝杯水吧!”

    苗佩兰忙接了过来,瞧着茴香嫣然一笑,一口气饮干了水,低着头就往门外走。左少阳忙道:“佩兰姑娘,坐一会歇歇脚再走也不迟。”

    苗佩兰回头瞧他一眼,又笑了笑,跨步出门。

    就在这时,就听脚步声杂乱,一群人神色慌张地涌进了贵芝堂,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老妇,这老妇身材高大,而且比较胖,趴在那汉子背上,似乎整个都要把他压垮了,两只手从那男子肩头耷拉下来,软软的晃动着,仿佛在与这花花世界作别。

    当先一个汉子慌张地叫道:“郎中!郎中在吗?帮帮忙,救救命啊!”

    第40章 中风的老妇

    佩兰道:“是我们老槐村的。”

    “啊?”左少阳喜道:“原来你是千仞山老槐村的呀,昨天我们还去你们村瞧病来着……”

    那汉子c话问道:“小兄弟,请问左郎中在吗?我母亲病得很重,快死了,左郎中他老人家呢?在不在啊?”

    “我就是。”

    “你?”那汉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少阳,脸上写满了不信。很显然,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一般人对年轻的郎中的医术总是持一种天生的怀疑态度的。

    对此左少阳已经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所以忙道:“我也姓左,是小郎中。你是找我爹吧?我爹在瓦市摆药摊呢。病人怎么了?”

    那汉子急道:“能不能去叫一下啊,我母亲就要死了,麻烦他回来救命啊。”

    茴香上前扯了他一把,侧着身一边朝他眨眼睛一边大声道:“我爹就会看个头痛脑热的,这么重的病,我爹可看不了,你还是去找别的药铺吧,别耽误了老人家的病。”

    左少阳不知道茴香朝他眨眼睛是啥意思,听他这话,忙道:“爹咋不能治了?前儿个还治好了死胎不下的产妇呢。”

    那汉子喜道:“对对!我们就是在前面街药铺听人说起这件事,说贵堂的左老郎中前儿个把一个难产死胎不下的给治好了,那病连惠民堂都没治好!我们这才巴巴赶来啊。”

    “是啊?”左少阳道,“我爹会尽力救治的,赶紧把人放在床上吧……”

    “等等!”茴香又扯了左少阳衣袖一把,咬着牙低声道:“你别说话,听姐的!——几位大哥,真不好意思,我爹医术平平,真的治不了这病,还是……”

    “姐!你说啥呢,人家上门求医,哪有病都没诊,就往外推的道理!”左少阳瞪眼瞧着茴香,急声道,“你不去?那好,我去!”说罢甩开茴香的手,迈步往外就走。

    站在门口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瞧着他们的苗佩兰忙道:“我去叫,你在这照应着!”说罢,不等他姐弟说话,一阵风似地朝瓦市跑去了。

    “等等!姑娘,你别去!”茴香一边叫一边跑到门口,可苗佩兰已经跑远了。茴香站在门口急得直跺脚。回头一瞧,这边左少阳已经招呼那几个汉子将病人放在大厅的小木床上,忙跑过去道:“我爹真的治不了你们这病,你们还是将病人抬走吧。”

    左少阳道:“姐,你先等爹回来看了之后,他老人家说不行再说嘛,怎么老把人家往外面轰呢?”

    那几个汉子忙陪着笑脸对茴香哀求道:“是啊姑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茴香把左少阳拉到一边,低声道:“你知道什么?他们就是……就是中午我在惠民堂看见的那些人,那个病人就是惠民堂倪大夫都治不好的绝症病人!所以我才推脱,这麻烦我们不能惹!”

    左少阳很是惊讶,回头问道:“你们去过惠民堂?”

    “是呀是呀!”那汉子忙哈着腰道,“我们先去了惠民堂,听说那是整个石镜县医术最高的,所以我们去了,可那的倪大夫看完之后,说我娘这病治不好了,让我们回去准备后事,我们不甘心,又满城一家家药铺医馆跑,都说治不好,我们都绝望了,幸好在前面药铺有个好心的病人说,你们贵芝堂的左郎中医术高明,前儿个治好了一个死胎不下的产妇,说也是倪大夫说不能治的,让我们过来看看。”

    左少阳点点头,对那汉子道:“佩兰去请我爹去了,我先瞧瞧病人情况,如果我爹回来,他诊断之后也说治不好,那就没办法,只能抱歉了。”

    那汉子哭丧着脸点点头,抱拳拱手道:“好的,不过请小郎中您一定帮着说说话,让令尊尽力救我母亲一救,我们绝不忘记您的大恩大德,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左少阳瞧了他们破衣褴褛的样子,心中暗叹,话是这么说,可看他们这样,只怕是收不到什么诊金的了。但是见死不救他也做不出来,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救人的本事。

    左少阳问:“病人是如何发病的?”

    那汉子转脸瞪着他身边那妇人,那妇人打了个激灵,畏畏缩缩道:“都是……都是我不好,洗衣服的时候,我手太冷了,夹在腋下捂一回,娘说让我赶紧洗,别偷懒,还有这么多衣服呢,不然交不了差。我……我想着这些天洗衣服都把我手洗裂口子了,一碰水生疼,我都没吭气,这捂一下又怎么了,所以就顶了娘一句,娘就生气了,就骂我,我也没敢还口。娘骂着骂着,突然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口也歪了,眼也歪了,手脚乱抽搐。我吓坏了,赶紧去叫老二,他们才去工地上叫你们来……就是这样的。”

    “不。”那汉子道,“我和我几个兄弟在城外修水渠来着,我娘和我媳妇,——她就是我媳妇,她们婆媳两在工地上给人洗衣服,挣点钱。”那汉子一边说一边探头往门外望:“小兄弟,你爹咋还没来啊。”

    “快了!”左少阳在小床旁边坐下,细细查看这老妇情况,只见这老妇口眼㖞斜,喉咙中又嗬嗬的痰鸣之声,问话也没反应,已经陷入昏迷。初步进行检测后,发现右上肢和右下肢偏瘫不能动弹了。提腕诊脉,发现脉象弦劲而滑,又掰开老妇的嘴察看舌象,发现舌尖红,苔黄白相间而腻。不仅心都一沉,看样子是中风了。

    不过还不能立即下这种结论,因为口眼㖞斜却不一定都是中风引起,比如口僻,也就是吊线风,也可以引起口眼歪斜,多伴有耳后疼痛。但这种病不会引起肢体瘫痪或者偏身麻木,现在老人偏瘫,初步可以排除口僻的可能;也不像是癫癎,痫病虽然也有卒然昏倒的现象,但一般能很快苏醒,而且醒了之后肢体正常,不会出现瘫痪麻木;这也不是普通的厥证神昏或者角弓反张的痉病,因为这两种病症都没有口眼㖞斜症状,也没有半身不遂的情况。

    左少阳在脑海里将类似症状进行排查之后,初步断定老人是中风了。而且是中脏腑。中风分为中经络和中脏腑两种,前者发病一般不会昏倒,而是直接出现口眼㖞斜,语言不利,半身不遂,中脏腑则会先昏仆,不省人事。

    老人中风可不好办,特别是中脏腑,相对中经络而言,病位深,病情重,死亡率高,致残率高。自己以往实习虽然见过老师治疗,但单独用方治疗却没有过,不仅心头忐忑。

    第41章 并不难治的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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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判断为中风,但病因病机如何,心中还不甚了了,得进一步查明,左少阳问那汉子道:“老人家平素身体如何?”

    那汉子道:“我娘以前身体还行,就是两年前,我爹……唉,生意亏空,家贫如洗之后,她身体就不行了,吃饭少,总说头昏眼花的,稍稍走动就倦得很。以前她可比现在胖,就算是现在,这身体也算胖的了,爬坡下坎的累得很,不想住山顶上老槐村,所以才跟着我们到工地帮人洗衣服。没想到遇到这病,——你这贱人!要是我娘有个好歹,我拿你抵命!”

    眼见那汉子怒目圆瞪瞧着自己,那妇人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贱妾不是故意的啊,我……我只说了那么一句,我不知道娘会生那么大气啊,我该死!我该死……!”

    这妇人一边说一边狠劲抽自己耳光,啪啪直响,顿时鼻口鲜血直流。

    茴香眼睛一瞪,冲着那汉子道:“要教训老婆回家训去!我们这是药铺,是看病的!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那汉子这时候哪敢得罪她,忙尴尬地笑了笑,瞪眼喝叱兀自扇自己耳光的妇人道:“行了!回去再收拾你!还不滚一边去!”

    那妇人这才收手,爬到一边,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呜呜低声抽噎着。

    左少阳已经想明白了,这老妇以前心宽体胖,所谓肥人多痰,这老妇乃是“体丰于外,气弱于内”的素质,是宿有脾虚痰湿内聚之象,因事动怒,怒气伤肝,肝气化风,志火内燔,炼y成痰,痰火内蒙心主,外窜经络,以致中风病发。这是内风上越,虚阳独亢,气血逆乱,痰火为患。必须滋y潜阳,清降熄风豁痰。

    细细一想,这病属于多发性的常见病,辩证也不难,也不是病情垂危,为何惠民堂等药铺医馆都推脱自己医治不了呢?左少阳回头望去,见这几个汉子一身泥土,破衣褴褛,甚至可以说是蓬头垢面,那老妇也是粗布裙褥,头上连根铁簪子都没有,只是胡乱挽了个发髻,用块旧布包裹着,一看就是穷得叮当响的穷光蛋。而中风医治过程比较长,光是急性一般就是半个月,中脏腑的中风可达一个月之久,而恢复期可多达半年,后遗症治疗期更可达一两年甚至更长。挣不到诊金,还得往里赔药费,这药费也不是小数,因为要长期服药,这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左少阳没有独立开过诊所,对用医术谋生的理解还不深刻,所以明知收不到钱还要往里赔,在自己家正为钱发愁的情况下,还是做不到拒之门外,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将病人治好,别的统统忘到脑后了。

    那汉子甚至都没问服什么药,忙不迭摆手道:“小兄弟,还是等令尊回来看了再说吧。——令尊咋还不回来呢?”那汉子站在门口张望。

    左少阳愣了,自己费尽心思琢磨的治疗方案,对方甚至都不问一句,他知道,要病患相信自己这小郎中是很不容易的,表白自己能行也没用,很可能还会适得其反,这种情况下,他没办法用药,也不敢悄悄用药,否则很容易好心办坏事。再说,他没治过这病,尽管是这么想的,也决定了用什么药,但还是没把握,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究竟如何,用药是否有效,所以也不敢擅自用药。看来只能用老办法,让老爹左贵看病,自己暗中偷梁换柱,进行治疗了。

    又过得片刻,就听外面青石板脚步声急促,一个花白胡须老者急匆匆跑了进来,正是老爹左贵,后面跟着苗佩兰,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放着桌椅等物。

    “我爹回来了!”左少阳迎了上去。

    那汉子一听,面露喜色,急步上前拱手施礼:“左郎中救命啊……!”

    左贵一摆手:“客套话不说,病人怎么了?”

    那汉子忙把经过又简单叙述了一边。左贵问了几句之后,扫了几人一眼,皱了皱眉,捋着花白胡须,缓缓摇头道:“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藏,舌即难言,口吐涎。中风使然,这病,唉,只怕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那汉子本来听他说了一大通,句句对证,心中有望,没想到最后却冒出这样一句,顿时急了,咕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您了,左郎中,都说你心眼好,就救救我娘吧!”

    一众人也都跟着跪下。

    左贵老爹的决定让茴香暗自松了口气,瞧着老爹左贵眨眼,用手背着那些人摆手,示意老爹不要接受治疗。同时陪笑道:“几位大哥,我爹说了,这病我们真的治不好,很抱歉……”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都傻眼了,一颗心都沉到了底。门边站着的苗佩兰,也是神情黯然,望着左少阳。

    自从认识苗佩兰以来,见到的都是她的笑脸,灿烂的,嫣然的,却从没见过如此暗淡的,这让左少阳心中猛地一揪,顾不得别的,上前道:“爹,你就给这老人家治治吧!”

    “治什么治!”茴香扯了左少阳一把,把脑袋凑到左少阳头侧,低低的声音呵斥道:“弟!这一旦应下来,可不是十天八天的事,也不是丁点药就能解决的事!你以为倪大夫他们真治不好?他们是躲着呢,眼下我们自己的p股还少瓦盖,哪还有能力给人家盖转阁楼?先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