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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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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话,门边的苗佩兰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现。

    左贵老爹干瘦的身子更是轻轻一颤,捋着花白胡须的手僵了一下,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茴香涨红着脸甩手道:“哼!好,你有本事,你救啊!”

    “我救就我救——,人家不相信我,我救个p啊!”左少阳有些窝火,忿忿道。

    那汉子有些尴尬,正想解释一下,左贵已经缓缓道:“忠儿说的没错,即使这样,老朽就开剂方子治治,只是话说在前面,老人家这病十分危重,老朽这方是否管用不好说,若是这方也没用处,请恕老朽爱莫能助,几位只有另请高明了。”

    那汉子听罢,一脸哀伤望着床上的老母,沉重地点点头。墙角那抽噎的妇人匍匐在地,拼命克制着自己,却终无法抑制心中的委屈的痛苦,呜呜地哭了起来,又怕丈夫责怪,平明咬着嘴唇克制,那呜咽之声听着更让人心酸。

    左贵慢慢走到桌前,提笔写了方子,他用方第一味药必用桂枝,不过在这方里略作改动,改成了桂心。桂心跟桂枝同属一种植物r桂树,桂枝是用的r桂树的干燥嫩枝,r桂树的树皮去掉外面粗糙的表皮之后就叫r桂,把桂皮里外的皮都去掉之后,剩下的就叫桂心。三者的药用不太一样,桂枝是解表药,桂心是补阳活血药,r桂则是温里的药。

    左贵运笔如飞,很快把方子写好了,拿着自己瞧了瞧,叹了口气,黯然把方子递给左少阳:“抓药吧……唉!”

    第42章 人参

    他心中暗自疑虑,《金匮要略》成书于宋朝,这方子怎么唐初就有人知道呢?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尽管《金匮要略》成书是在宋朝,但它是宋朝人整理的东汉医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中的杂病部分,而张仲景的这部书其实是对东汉之前医学成就的总结,所用经方很多都是当时已经流传于世,被医家广泛使用,《伤寒杂病论》虽然失散数百年,但其中的经方已经通过民间手抄本等形式流传于民间医者之间了,所以尽管唐初的医者不知道《金匮要略》,对其中记载的方剂却有知晓者,这续命汤只怕也是如此。

    扫了一眼老爹左贵方剂配伍,正是续命散组成,只是其中关键一味药“人参”三两,换成了“黄芪”三两。

    左少阳看罢方剂组成,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惠民堂等药铺都拒绝给这病患医治,原来唐宋以前,对中风的认识是从“内虚邪中”角度出发的,治疗上也都采用疏风祛邪,补益正气的方药,而要论补气的药,人参为首,人参是大补元气,复脉固脱,拯危救脱第一要药,但是,人参是十分名贵的药材,其中的上品人参,价值超过金银。而这方子一用就是三两,也就是一剂药至少要用三两以上的白银!相当于人民币一万五千元!眼见这些人衣着褴褛,哪里有钱支付如此昂贵的药费?药铺要是义诊送药,又如何送得起呢?

    由于人参太贵,所以他们贵芝堂并没有这味药,否则,卖几两人参就能把房租交上了,也就不用发愁了。

    老爹左贵把人参换成黄芪,尽管黄芪也是补气的药,但跟人参相比,在大补元气的作用上,那就是天壤之别了,如果能换而对疗效没有大的影响的话,人家早就换了。

    唐朝医者对此很无奈,左少阳却不发愁,因为唐宋之后,对于中风的认识和治疗,后世有了长足的进步,金元以来,许多医家对中风改以“内风”立论,经过刘河间、朱丹溪、张景岳、李中梓、叶天士等等各朝代名医的努力,特别是现代医学研究,已经形成了远胜于唐宋的完整的中风病治疗法则,治疗方法多样化,疗效也有了很大提高。治疗这种病,不需要人参也能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了。

    根据病患的病症,左少阳决定用“羚角钩藤汤”加减和紫雪合并治疗。羚角钩藤汤这方剂出自清代,以凉肝熄风为主,配伍滋y化痰、安神药,标本兼治,是凉肝熄风法的代表方。这方剂中的羚羊角在现代不好找,因为羚羊是国家保护动物,但在古代就不存在了,只是一般的很普通的药而已,他们药铺就有。其他的药也都是常见药。

    由于患者邪热内闭,神昏,所以要陪着开窍醒神的药进行治疗,左少阳配制有紫雪,头一天用于治疗老槐村那急惊风的孩子,收效显著,想不到很快又用上了。

    左少阳问那汉子:“你们是在这煎药,还是拿回去自己煎?”

    那汉子苦着脸道:“就麻烦小兄弟在这煎吧,我怕我娘病情拖不了这么久,能尽快用药就尽快了。”

    “行行!”那汉子回头瞧了一眼身后几个汉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请问小兄弟,这药费……?”

    “请稍等。”左少阳很快把羚角钩藤汤需要的药拣好,道:“一付药,共十二文钱。”

    这药费自然是按照左贵老爹的去人参续命散算的,真正的药费加上紫雪要比这贵一些,但左少阳没法说。

    那汉子哦了两声,从怀里摸出钱袋,扯开口子,把里面的都倒了出来,数了数,只有五文铜钱。没等他说话,后面的几个汉子也都掏出钱袋,把钱都倒出来了,加起来,总算凑足了十二文。小心地放在左贵的桌子上。

    左贵笼着袖子瞧了一眼桌上的十几文钱,没伸手去拿,很显然,他知道自己那方子肯定没什么效果,也就不想收这钱。却不知左少阳偷梁换柱了。只是低下头,拢着袖子,似乎在等着宣告失败。

    汤药煎好,左少阳取出药丸紫雪放在手心里,端着来到小床边,背对着老爹左贵,先掐开老妇的嘴,将紫雪喂下,由于老妇已经昏迷,无法自行吞咽服药,只能用专门灌药的鹤嘴壶伸到喉咙处,硬把汤药慢慢灌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了。

    贵芝堂没什么生意,这些人守在大堂里倒也不耽误,只是引得路人探头观瞧,听说正在救治危重病患,也有些闲人倚在门口瞧热闹。

    姐姐茴香和母亲梁氏已经在苗佩兰的帮助下,把手推车上的座椅搬了进来,让那汉子坐。汉子连声道谢,却不坐,笼着手忧心忡忡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母发呆。其余几个汉子都笼着衣袖蹲在床边的地上。也都不说话。

    苗佩兰把墙角低声抽噎的妇人搀扶起来,两人站在一边,悲伤地瞧着床上的老妇,左少阳拿椅子过去招呼她坐下,她勉强笑了笑,却摇头没坐。一屋子的人,又有病危的病患,左少阳自然不好跟她聊天。只得也笼着袖子站在柜台后发呆。

    大堂里十分的安静,门口瞧热闹的见老是这沉闷的样子,没啥热闹可瞧,不少人都走了。

    太阳落山了,天终于黑了下来,马上就要起更了,茴香点了油灯,却也不好催促他们离开,想等到起更再说。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床边守着的那汉子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娘!娘你醒了啊?娘!——我娘她醒了!”

    那几个蹲着的汉子一听这话,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随即呼啦一下,都跳了起来,围拢在床前,喊着“娘!”“老嫂子”“大婶”“姑姑”,乱成一团。

    苗佩兰搀扶着的妇人眼睛已经哭肿了,一听这话,猛抬头,甩开苗佩兰的手,三步两步冲了过来,拉开面前的汉子,俯身床边,瞧着老妇,颤抖着声音唤了声:“娘!娘你觉得怎么样?娘!媳妇错了,媳妇这里给你赔罪了!”咕咚一声跪在床边,咚咚磕头。

    老妇眼角,慢慢沁出一颗浑浊的老泪,顺着满是鱼尾纹的眼角涩涩地滚落了下来。

    苗佩兰眼中含泪,过来将那妇人搀扶起来。

    左少阳钻出了药柜,分开众人,来到床边,低头一看,果见那老妇双目微睁,眼珠慢慢转着,一个个瞧着眼前的人。

    左少阳回身喜道:“爹!你的药真管用,老人家苏醒过来了!”

    啊?左贵惊讶得嘴张得老大,慢慢起身,笼着的手放下来,嘴里喃喃道:“醒……醒了?”

    “是啊,爹,老人家醒了,好像能认人了!”

    左贵小眼睛睁得溜圆:“黄芪……也有人参之效?”

    他嘟噜这句话太轻,没人听见,茴香尽管不想让老爹接诊这病人,原因是家里实在没钱补贴药费了,但既然已经接了,现在又有了效果,心中到底还是十分欢喜的,跟母亲梁氏也凑了过去瞧,果见那老妇眼睛转动,在瞧众人,只是中风之下失语无法说话。茴香欣喜地望着左贵道:“爹!当真醒过来了!你再来瞧瞧啊。”

    左贵这才慌忙过来,那几个汉子急忙分开让路,左贵踱步来到床边,附身低头察看了一下,道:“老人家,老朽是给你治病的郎中,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眨眨眼。”

    老妇果真眨了眨眼。

    围着的众汉子都乐了,含着眼泪嚷嚷着:“好了好了!当真神医啊!”“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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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露馅

    老妇张嘴,嗬嗬发出了谁也听不懂的声音,眼见众人惊异地望着他,左贵对众人解释道:“这是中风失语常见现象,需要慢慢调理,才能恢复,一时半会没那么快的。”

    左贵有些为难,道:“老人家这是中风,不是三五天就能好的,时间会比较长,可能十来天,也可能数个月,这说不准的。要长期服药才行。”说罢,背着手踱会桌子后面坐下了。

    眼看贵芝堂的郎中一剂药下去立即有了效果,老妇的儿子顿时有了信心,听左贵那话,显然是为药费的事,先前在惠民堂等药铺,人家一付药开口就是四两银子,听说拿不出钱,就推说治不了,撵出门来,这贵芝堂一付药只要十二文,而且一剂见效,当真遇到了贵人。

    这一起来的汉子中,有老妇的几个亲戚,其中有儿子,有侄儿,其余的都是工友,帮忙抬人来的。几个子侄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把所有的铜钱凑一块,才九文钱。

    苗佩兰从怀里取出钱袋,把里面的铜钱都倒出来,也就是先前左少阳买柴火给的八文钱,递给了那汉子。

    那汉子感激地哈着腰道:“佩兰,谢谢你,等赚了钱我立马还你。”

    苗佩兰笑了笑,退到一边。

    那汉子拿着十七文铜钱,走到左贵桌前,拱手陪着笑脸:“老郎中,我们几个凑了一下,就这些了,不够两付药的,能不能您先把药开了,我们回去凑钱,一定把药费给您凑来,我们知道,这药费你们已经是贴了本钱的,我们已经欠着您的恩德了,再不敢欠着,一准给您把药费凑足了。”

    左贵捋着胡须微笑道:“行啊,这样吧,我再给你们开两剂,两天的量,吃完之后,你们再把老人家送来复诊,老朽根据情况再调整用药。”

    “多谢多谢!”那汉子把十七文钱放在桌上,忙拱手施礼,“还差七文钱,这两天我们一准把药钱给送来。”

    左贵点点头,凝视左少阳片刻,缓缓道:“忠儿,按那方子,再拣两付药给他们回去服用。”

    左少阳答应了,拣了药包好,取出四枚紫雪药丸,走到床边,将药包递给那汉子,交代了煎法和服法,又背对着左贵,将药丸递给那汉子,放轻了声音说道:“这个单独口服,一天早晚各一次,每次一枚。”

    那汉子连声谢过,把药接了。又谢过了左贵,带着妇人,跟其他几个汉子背着那老妇出门走了。

    苗佩兰脸上又有了笑容,瞧了左少阳一眼,嫣然一笑,低着头也跟着往外走。

    左少阳忙上前道:“佩兰姑娘,你回老槐村吗?这天都黑了,路上不安全啊。”

    苗佩兰回头笑了笑:“我去工地和嫂子她们住,那有好些个村里在那做工的姐妹。明早再回去。放心好了。”

    左少阳听她耐心做了解释,很高兴点点头。

    眼见他们走远了,茴香很是高兴地对左贵道:“爹,想不到你医术这么厉害!我原想着惠民堂那些药铺都不收,铁定是药费太贵,这些人出不起药钱,没想到你只有十二文一付的药,就把病给治好了,早知道这样,我先前也不用做恶人了,嘻嘻”

    左少阳嘿嘿笑道:“你现在来乱拍马p,刚才还一个劲说爹医术平平,治不好这病呢!”

    “我那不是怕药费太贵,我们贴不起嘛!现在这服药本钱也就七八文,还有得赚的。”

    梁氏也c话道:“您算的那是药材本钱吧?还有房租呢?这要加上,不也得差不多十文钱了?瞧个病人也就一两文钱的赚头。不亏才怪呢!唉,你爹这也是没办法,来我们贵芝堂瞧病的,不都是些苦哈哈,一文钱都恨不得掰作两半花,能省一文就一文的,药费定高了,谁来瞧病啊?”

    左少阳道:“我们可以区别对待嘛,有钱人瞧病,可以要价高一些,穷人瞧病,就要低一些。”

    茴香也道:“是啊,人家惠民堂他们的诊金药费就比我们贵好几倍。我就奇了怪了,咋还是那么多人去瞧病呢?”

    梁氏叹道:“人家惠民堂的倪大夫给王爷大臣瞧过病,人家冲他名气去的,多掏钱都愿意,可有钱人都去那些有名气的药铺医馆瞧病,谁会上我们这里来?象昨日忠儿他们爷俩在老槐村遇到的财主人家,这么些年了也就这一回!”

    左少阳道:“说到底,还是我们名气不够,不过,爹连着治好了三件疑难危急重症,也积累了一些名气了,以后只要继续这样,我们的名气也会慢慢提高的。”

    茴香喜道:“对对!这次的病人,不就是听人家药铺的病人说了爹治疗死胎不下的那病案,才过来求医的吗?所以啊,花香自有蝴蝶来,爹以后继续大展神威,多治好一些危重疑难病人,我们贵芝堂的名气就会越来越大,水涨船高,那时候我们再提升诊金,贫苦人可以义诊送药,就可以名利双收了。”

    左少阳道:“姐,你这想的也忒远了点吧?眼下这房租还没着落呢。今天瓦市赚的加上刚才赚的,总共才三十来文钱。我们还欠两千一百文,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赵三娘中午来了,我们拿什么交租啊?”

    茴香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搬家呗!对吧爹?”

    左贵一直坐在哪里笼着袖子若有所思,仿佛压根没听见他们在说话。茴香觉得奇怪,附声问道:“爹,你怎么了?”

    左贵站起身,瞧了一眼左少阳,背着手走进厨房,片刻,从厨房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忠儿,你进来!”

    听这声音有些冷冰冰的,左少阳和母亲、姐姐互视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答应了一声,进了厨房。只见灶台上倒着一堆药渣,已经被刨开了。左贵笼着袖子站在那,冷着脸:“怎么回事?”

    左少阳见这药渣就是刚才给老大娘煎服的药,不由心中一惊,讪讪道:“什么怎么回事啊?爹”

    左贵伸出手,从药渣里拎起一块药渣,送到左少阳面前:“这是什么?”

    中药煎熬之后,大部分药都能保留原形,这药也是这样,是一片羚角片。左少阳讪讪笑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左少阳低着头:“不是。”

    左贵厉声道:“药是你煎的,究竟怎么回事?”

    梁氏和茴香站在厨房门口听着,见左贵发火,梁氏顿时慌了,忙过来道:“老爷,有话好好说嘛……”

    “说什么说!都是你惯的!”左贵声音猛然提高了,“他现在敢暗自换药了!要是换出了问题怎么办?算谁的?”

    左少阳立即想起穿越之前,自己建议病人加一味药黄连,结果惹恼了主任的事情,自己这种行为,在对方看来,是一种对人家医术的严重不信任,说严重一点,是一种挑衅,即使自己的更换是有道理的,对方并不会在乎这个,而只会揪住前面的换药大发雷霆。

    第44章 真实的谎言

    这个说法左少阳早在第一次暗中更换用药之后便想好了,还是上次那个老铃医的借口最适合,当下低着头道:“爹,是我暗中换了药,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你知不知道,用错药是要死人的!”

    左贵愣了一下,他刚才火气全冲着儿子偷换药材的事情去了,为这个而暴怒,此刻茴香提起,这才把注意力又回到了结果上来,沉声道:“先前治那死胎不下,还有老槐村的那位小少爷的病,都是你暗中偷换了药?”

    “嗯……对不起,爹,当时事情紧急,我没来得及跟你商量,私自换了药,是我的错。”

    梁氏见左贵还铁青着脸,也大着胆子劝慰道:“老爷,忠儿都认错了,你就消消气吧。”

    左贵没理她,对左少阳道:“你更换这些药的方子,从哪里来的?”

    “是……是上次那老铃医给我看的医书上的。”

    “没有,好多方子我都记下来了。”

    左贵心头一喜:“哦?那你为何先前说忘了?”

    “我以为那老铃医是骗我的,方子是假的,生怕你用了出错,所以想暗中试一试,没想到还挺有效。”

    左贵这下高兴了,浑然已经把刚才左少阳偷换用药侵犯自己权威的事情给忘了,急道:“你都记住了些什么方子?说给我听听。”

    左少阳忙道:“我写下来吧,您老慢慢看。”

    “好好,这两天你把记着的方子都写下来给我,呵呵,我就说那老铃医肯定是个仙人嘛,要不然,如何用方如神呢?”

    梁氏和茴香见老爷子笑了,也很高兴,唯独左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