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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她心里一紧,笑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他一旦知道孩子的存在,便是要打掉的,而我,想做回娘亲,留个孩子做依靠。”

    “你有了孩子?”花面婆的声音里含满了诧异。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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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入竹院,初日照深潭;曲径通幽处,草舍花木深。轻雪闻着淡淡兰花香,看到睿渊和善音迎着晨霭盘坐在兰花丛里打坐,皆闭着眼睛。

    这便是阿碧给他们出体内浊水的方式,只等醒来,便能出潭了。

    她等了等,走到那圈竹篱笆前,望着远处的天际想起花面婆昨夜对她说的那番话来。花面婆答应送睿渊和善音出去,但是她必须留下,兑现她的诺言。

    她说过,只要婆婆能救睿渊和善音,她愿意答应任何事。

    “若师父留下,那我们也留下!”这个睿渊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

    “假若我必须留在在这里一辈子呢?”她揪紧的胸口,为两人的醒来松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那方锦盒,“你还有你的事做,拿着这虎符出去吧,帮善音找个好归宿……”

    “主子!”

    “睿渊以为那一纸休书,是表示你愿意随我一起走天涯的。”睿渊从那芳香扑鼻的兰花丛站起身,踩断几支花枝不自知,急急牵起她的手,“走,我随你去给那老太婆说说去。救人和报恩,一码归一码,岂能以此囚禁人!”

    她挣开他的手,脸若梨蕊三分白,气若梅花一缕魂,“纵然与他举案齐眉,到底是无情,一纸休书,不过是断了所有遐想。而你不同,你是凌长风,身负四王爷一生的重任和期望,终有一日要统帅大军,用你的长剑和医术行善济人……若留在这里,只会蹉跎了一生!”

    “躲在这里就可以躲过他吗?”他剑眉皱起,大吼。

    “这里隐秘幽静,我喜欢这里,不想走山涉水。”她的嗓音愈加坚定。

    睿渊抿唇看着她,俊雅面容上浮现沉重与失望,不再与她争。而后突然一把扯过她手里那方锦盒,转身大步往外走,“我走便是了,省得你觉得我碍眼!善音,你要跟着走吗?这次不走,下次可没机会了……”

    “我不走。不过睿渊你出去后,记得给云浅知会一声,就说我和主子出了趟远门,这些日子来接她。”

    “看情况!”睿渊大声答,背影走得更急,似乎真来了气。而后扬起右臂挥了挥,果然丝毫不留恋的飞身而去。

    等他离去,阿碧让她进木屋,说是婆婆找她。

    “好。”她也没去追睿渊,望了那离去的方向一会,走回那间雅居。

    “你舍不得他走?”这个行事古怪的花面婆依旧坐在纱帐后,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凤耆宫专使的戾气,“他只是怕是在跟你赌气,似个孩子。”

    “他留在这里不方便。”她简简单单作答,不想跟这个婆婆说太多,掏出袖中的帕子为桌子抹尘,“我给婆婆清扫屋子吧。”

    “这些事阿碧已经做过了。”花面婆制止她,站起身,在轻纱后面走动,“婆婆只留你在此,就是想与你说说话,谈谈心。你刚才在外面与那男子的一番话,我都听到了,婆婆听得出来,你对男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只是感激之情胜过了喜欢。”

    “我对他不是只有感激之情!”

    “是与不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花面婆婆轻描淡写笑了声,言语淡淡的,没有一丝咄咄人,却又字字珠玑,“你一纸休书休离了凌家少主,却一不愿打掉腹中胎儿,二不肯跟那男子走,这番心思你我都懂。纵然与他举案齐眉,到底是无情,可是你若一味逃避,又如何知道他的心思呢。”

    浅黄的轻纱随风荡了荡,隐隐显现她落寞的脸。

    她道:“他的心思,我早已知道了。只是,我不想等了,他是个自制力强的人,看似喜怒不形于色的外表下是峥嵘与心机,若他不想爱,便真的不爱。他目光凌厉傲气,骨子里透着冷酷与狠劲,一旦惹了他,便是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至此,我只叹息与他的前生后世,不怨其他。”

    “什么前生后世?”婆婆走动的足顿了下,身影负手而立。

    “他与姐姐的一段情。”她寥寥而出,渐渐向这个婆婆敞开心怀,“姐姐伤她至深,他不愿再相信我们募家的人。”

    “喔,是吗?”婆婆讶异了一下,走回天窗下的几案,盘腿而坐,轻道:“世间情爱,纵然是情深意长,终究还是扯不断心事,终虚化的无可奈何。婆婆在此献曲一首,你听听可好?”

    “多谢!”她曲膝轻倚在几案前,只觉得这婆婆又与自己亲近了几分。虽说这婆婆留她在此有些无理,却在一番交谈之后,畅吐了堵在心口的浊气,且闻这屋内兰花幽香,字画雅致,当真是沁人肺腑。

    只是,婆婆并没有走出来取这把绿绮琴,而是隔着那纱窗隔空弹奏,绿绮琴弦自己跳跃起来。琴声清越流畅,如高山流水,窃窃私语。

    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迸砌妨阶水,穿帘碍鼎香。莫摇清碎影,好梦昼初长。

    婉转版的有凤来仪,舒心解气,养心润肺。

    她诧异不已。

    一会,帐内息音,传来花面婆沙哑苍老的声音:“这是老身从圣姑那里学来的,平日闲来无事做娱乐之用,姑娘听着,感觉如何?”

    “我想知道这位圣姑如今身在何处?”

    “圣姑早在五年前就让圣主打落崖底,香消玉殒了。”

    “那花左使擎苍呢?”

    “花左使擎苍此刻应在接受叛教惩罚吧。姑娘,你与凤耆宫没有关联,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婆婆改为劝慰她。

    她站起身,清冷笑道:“如今我也与你花面婆在此,能算得上没有任何关联吗?从我被满门抄家那刻起,就注定了与凤耆的纠缠不清,只因慕曦与那魔宫有了莫大关联。”

    “你恨她?”帐中静默了一会,老妇蓦然问道。

    “她已经死了,还恨什么。”她双眸一敛,打开木门走了出去。

    食人潭上方。

    凌家军与西梁军的这场战役,说来就来了。驻扎在五里之地的三万西梁军急速朝东城门和南城门包围过来,与西北城的人马将凌弈轩团团困在城内。

    此刻,盘龙江边打得不可开交,金戈撞击声,炮火声,响彻天地。

    划开东南与西北城的正是一条不宽不窄的小河渡,战火下,万户皆空,只有两军在城内的厮战。三王爷名为镇压叛军,实则以此夺权篡位,不受军令。甚至以税收为由,让北番国乔装成龙尊军队对边境进行打压收复。

    于是,谁都想独吞洛城,作为根据地。

    东城门,黝黑骏马上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深褐色的肤色,墨黑的长发,乍看之下非常俊美,定睛一看,便会看到那双残忍、嗜杀的冷眸。他没有再穿细滑的袍缎,而是一袭墨色以金线绣苍鹰锦纹的戎服,外披大麾,脚蹬马靴,眯眸看着前方。

    此时,阿九即雷玖笙穿了银色的甲衣,手擒两把天罡锤,正与那蔺北皇打了几个回合。一个天雷功,一个银蛇剑,再次打得不分胜负。只是,城门外的西梁军攻得更紧,拓跋睿晟似乎真的想让他招架不住。

    这些西梁军不从西北门入,而是非要将凌家军两面夹击。

    城外在撞城门,城墙上泼着滚烫的沥青,城内厮杀成一团,整个繁荣的洛城从此毁于一旦。

    “主公,睿渊王爷的东梁军至今不见踪影,青书怕这四王爷为侧夫人的事感情用事了。”青书儒雅俊秀,生得一副书生模样。此刻焦急望了望远方,忍不住策马上前,如此劝慰。

    其实没有东梁军的协助,他们凌家军都是无所谓的,毕竟主公要的只是打着四王爷的旗号,出师有名。只是,既然四王爷将兵马派遣过来了,那就及时助一把,也能让他们速战速决,少耗费些粮草兵力,减少两军的磨合。

    凌弈轩听得此话,眉峰即刻微微皱起,似笑非笑道:“别小看这小子,他其实只会等在一旁凝神d观的那一个。此番回洛城,他故意将他的兵马藏匿起来,名为合作,暗为威胁。不过,拿云轻去换那兵马,本少主倒觉得划算。”

    “少主?”青书吓了一大跳,以为这男人在说气话。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俊脸一直很y冷,说话间也是略带y险的,心口一致。他以为主公这几天的疯狂寻找,至少说明他是在乎侧夫人的,看来他猜错了。

    “青书,你在此留守!”墨服大麾男子一声低沉的厉呵,陡然策马朝前狂奔起来,“若危,放信号弹!”他麾衣随疾风扬起,铁骑踏过,尘土飞扬,才见不远处有个浅色身影在飞檐走壁,正是失踪的睿渊。

    睿渊唇角勾着笑,将骑马的高大魁梧男子带往那片漫无边际的食人潭,几个起落,坐在了潭边的破旧屋檐上,而后气定神闲将手中那小锦盒颠来颠去,“我只懂你想知道轻雪的下落。”

    凌弈轩策马追到这里,唇一抿,没有答他。

    “她没有出城,但是若想让我告知她藏身在哪,你必:“须朝着泥潭跳下去!如何?”睿渊干脆侧身躺在屋顶上,用手支着身子,模样异常潇洒,“你不解决掉那云翩若,那就从这跳下去,总得让轻雪解解气。”

    凌弈轩敛去俊脸上的急色,抬眸,眼神凌厉人,笑道:“本少主何时说要寻她了,本少主要找的人是你!”

    “是吗?”睿渊即刻站起身,拍拍袍子上粘着的乱叶子,作势要走,“既然你对她没兴趣,那我不奉陪了,我的兴致是带她走山涉水,走遍天涯海角。如今兵连祸结,我还真怕伤了她!”

    “站住”马背上的男人立即叫住他。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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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渊回头,戏谑笑道:“四哥,改变主意了吗?”

    凌弈轩知睿渊在激他,冷眸看了他一眼,突然飞身上屋顶,气宇而立:“她在哪?”

    “先不告诉你!”睿渊灵动的大眼睛狡黠转了转,指指那方冒着水泡的深潭,“这是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潭,寻常人一旦掉下去,就被吞噬殆尽,尸骨无存。但四哥你功夫底子颇深,这玩意儿定难不住你,跳下去就当玩玩好了,只要你敢往里面跳,我就将轻雪的行踪告诉你。”

    凌弈轩五官分明的俊脸即刻铁青,强忍着怒气,对睿渊冷道:“如今兵连祸结,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在这兵荒马乱这下保护自己!”

    “我不是可以保护她她吗!”睿渊不以为然大笑,将男人眸底的焦虑尽收眼底,往前飞了几步,歇在一更高的屋顶上,“我正准备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到一个如诗如画,没有烦忧的地方。四哥,反正你是不喜欢她的,不如你就娶了那云翩若做正室,我带轻雪闲云野鹤,你知道轻雪这样的女子适合在茫茫雪原上骑马赏雪,不适合做囚鸟……”

    “闭嘴!”凌弈轩紧抿的唇角即刻抽搐了几下,魁梧的身子一跃,提着马鞭朝这边飞过来,冷冷盯着那睿渊:“她是我的女人,我没有说放手,谁都不允许带她走!她在哪!”

    “呦!”睿渊一声大叫,眸中笑意更深,转身往泥潭那边飞去,边道:“她现在算是你的女人么?休书都已经写过了,白纸黑字,人证物证都在……她只不过是你曾经的女人罢了,她现在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凌弈轩盯着那浅袍背影,唇角抿得更紧没有做声,眸子却y鹫得厉害。

    睿渊立在那潭边,回头,见那长身玉立男人没有跟过来,只是一身怒气 盯着他,勾唇笑道:“四哥是怕了么?呵,原来轻雪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这么微不足道的,罢了罢了,我索性还是带她走吧,回了你身边不是一样要遭罪!”

    凌弈轩手中马鞭握得打颤,手骨节在咔嚓咔嚓作响,眯眸一字一句道:“她…在…哪?!”那身冷,足可以把远处的睿渊冻个半死。那双墨黑的眸子,更似掺了冰、淬了寒,这是 这个男子最怒的一次,一身怒火在体内流窜,即将喷涌而出。

    睿渊看到了,知自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红唇无所谓抿了抿,继续笑道:“即便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轻雪在哪,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告诉我,你永远不可能珍惜轻雪这样梅花般的女子。你还是回去宠爱你那位香美人吧,娇媚入骨,一会观音,一会魔女,实在是该讨男人的怜爱……”

    话落,送男人最后一抹戏谑蔑视的笑,一个起落,跃出几帐远。

    凌弈轩剑眉根根一皱,立即执鞭追过去,凌厉一鞭子挡住睿渊的去路,“先告诉我她在哪,我再答应你的条件!”

    “不行!”睿渊横他一眼,眸中也变得冷起来,坚决道:“你先跳下去,我再告诉你她在哪!”

    “少主,不要答应他!”两人正对峙间,屋檐下陡然一声焦急娇呵,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见上穿一袭水红罗绮衫,下穿裤和马靴的翩若骑马匆匆赶了来,一鞭子抽调檐上的几块瓦片,以引起屋顶上屋顶上两个男人的注意,再急道:“这是四王爷下的一个圈套,少主万万不可中计。如今战乱,形势危急,少主身为百万雄师之首万不可冒此风险。要找轻雪,我们可以慢慢找,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

    睿渊望着这个程咬金,出声笑道:“慢慢找?慢到几时?你也知如今形势危急,就不怕轻雪在外有个什么闪失么?对,本王今日就是在这里下了个圈套,套四哥对轻雪的情意。”

    “你…不知轻重!”翩若气的骂了声,俏脸上越发的急,对这边道:“少主,让他自个疯去,我们速速回去!”

    凌弈轩看她一眼,突然以鞭为戟,几个起跃,衣袂翻掀飞向那边深潭,“拓跋睿渊,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少主,不要!”翩若一声嘶声竭力大叫,用最大力气挥动马鞭,如火如燎冲向那边,“如果着呢必须这样做,那翩若代你做,少主你现在得速速回府,府里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凌弈轩如苍鹰的身子在那深潭上空打了回旋,眉心一沉,衣不沾尘落在潭边,脚下半悬在食人潭上方,“说清楚!”

    翩若正驱马过来,原本是急着阻止凌弈轩跳下去,现今马蹄收不住势,猛的嘶叫抬起前踢,“啊!”她瞪大杏眸,眼睁睁被摔向那近在咫尺的泥潭,大叫道,“四王爷,现在翩若代少主跳下去,你不得食言!啊___”

    凌弈轩俊脸大变,忙侧身出鞭,抢在她落下去前勾住她的腰…“少主!”翩若吓得魂飞魄散,细腰被勾起,踉跄着朝救她他的男人扑过去,扑在他怀里,脸蛋苍白如纸,“原来我没死……”

    凌弈轩瞧着那张惨白的脸,薄唇抿了下,没有立刻推开她,冷道:“不需要你代我做这些事,下不为例!”

    翩若从他怀里直起身,唇瓣颤抖,双手还在发凉,“我这样做是不想让你感情用事,你可知,京云他火烧了引凰楼,凌府一片大火……我来就是为了告知你这些!”

    “什么!”凌弈轩利眸一沉,急急放开脚软的翩若,踩马鞍翻身上马。现今他们正在守城,不曾想京云会在这个时刻放这把火!他说过会一直将京云当兄弟的,没想到,他还是积累了这么深的怨恨!

    他策马飞奔了两步,突然勒紧缰绳停住,对站在屋顶的睿渊道:“你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待我解决好这些事,再来与你做个了断!”

    睿渊早在翩若说那番话时便微微变了脸色,却潇洒抱臂,微抬下巴:“没问题,我等着你,一日为限明日这个时候我会带她远走高飞。”

    凌弈轩扯唇角扯动了下,什么话也没说,马背一夹,带着翩若扬尘而去!

    等两人一走,睿渊撩袍坐了下来,望着远处的战火漫天,硝烟滚滚,俊脸上染上一抹沉重,自言自语道:“傻女人,你的一纸休书虽能刺激到凌弈轩,让他些微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也同时给了云翩若可乘之机,现如今四分五裂下,他最需要的是一个能与他并肩作战的女人,能让他在出征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下战场能为他取剑脱战衣盔甲,知他心意,明他所作。你与他之间的感情还不牢固,根本经不起任何风雨洗涤……不过,你是个明白人,也许你要的就是占据他心里的一部分,不求全部。罢了,明日我干脆带你走,去我的鹤望谷,你做医婆,我做医公,呃,这两个称谓真拿不出手……哈……”

    他笑起来,黑眸中的灵动一点点淡去,换上淡淡的惆怅,而后站起身,朝凌府方向飞奔而去。

    幽兰坳里,轻雪正让阿碧带着,走进木屋后的一片竹林挖新鲜的竹笋。原来这潭底另有d天,竹篱笆,小竹,兰花,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林,竹林里架了几根竹筒,清澈的地下水哗啦啦在竹筒里流淌,清越动听。

    阿碧指着竹林深处的一条幽径,告诉她,那是通向外面的小径,很长,尽头处出了洛城,是片荒野。若日后婆婆离去,她可以自己走出去,或者偶尔来小住。

    她手托鲜嫩的竹笋,放在篓里,笑道:“我喜欢这里,不会出去的。”而后走回去,跟善音一起做了顿鲜嫩美味的鲜竹笋汤。

    这里还种了很多黄花,晒干后可以清炒,做汤,兰花和丁香可以做花茶,有些还可以入药。她每天在院子里站一会,望望坳外的日升日落,和婆婆在屋子里谈谈心,听听琴,心便静了很多。

    花面婆是个很安静的人,整日待在那雅致的木屋里,很少出来,一般饮食都是阿碧送进去的,而且阿碧也从不去打扰她。婆婆的琴声非常动听,似生了灵魂般,能渗透到人心里。

    她有时会想,这样绕梁三日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