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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有时会想,这样绕梁三日的琴声该是出自妙龄女子之手的。听曲思人,人比花娇,曲比天籁。

    这日,木屋的琴声没有响起来,她的心似空了一角,坐在蓝花丛中那只石凳上,取苦竹萧吹了婆婆平日吹过的曲子。吹了几曲,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竟神奇舒畅起来,筋脉里更有股热流在蹿动。

    “你学的很快。”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戴着灰色面纱的花面婆走了出来,静静立在檐下,道:“你多吹吹,对你腹中胎儿有益。这个孩子,应该两个月大了吧。”

    “嗯。”她从兰花丛中站起身,走到花面婆面前,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儿香,笑道:“婆婆可是外出回来?我今日煮了竹笋汤,很新鲜,给你盛一碗吧。”

    “多谢你。不过汤留着稍后喝,你现在跟我进来一下。”她返回屋子里。

    “好。”轻雪随着走进去,发现婆婆将那层青纱帐撩开了,露出室内画有古怪符号的地板,天窗上的日光s下来,刚好照s在那五行奇门阵上。

    那是个凤凰形状的图案,极似擎苍以前给她看的凤耆宫专使火令牌上的花纹。

    花面婆让她坐进去,执起她的手,给她打通五经八脉,并注入一股内力进她体内。她血管里德立即沸腾起来,不解出声:“婆婆,这是做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她光洁如玉的雪背上有一只金凤凰正展翅欲飞。

    花面婆只是将目光锁在那处,隔着薄薄的衣物看到一圈凤凰形状的金光在微微闪动,收掌道:“我只是给你打通被锁住的x位,并注入了一些内力给你,日后你可以用作防身,不过目前拟因怀有身孕,只能使轻功,待你产下麟儿,我便将全部武艺传授于你。”

    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轻雪受之不起!”

    花面婆站起身,走到小床边负手而立:“你本笪嫠纯血凤,天赋善根,持有异能。只因前些年遭遇全家抄斩,水凤公主(轻雪生母)为保你性命,便取了你含在嘴里的血凤珠,锁了你三x六脉,让你做寻常女子。如今乱世,你又独身一人,没有功夫根本无法存活下去。”

    “你跟慕曦到底是什么关系?”轻雪站在她身后,为她的话诧异不已。难道整个凤翥宫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世了么?

    花面婆回首,灰白面纱在晚风中微微摆荡,“圣姑生前与老身交好,所以老身知晓一些……轻雪,凌弈轩正在寻你,你可想出幽兰坳?老身觉得,你若爱他,就待在他身边,莫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乘。”

    原来花面婆出坳是探知了这些事来。她抿抿唇,摇头道:“只求婆婆在此给轻雪一处安身之地,轻雪感激不尽。”

    “他今日为了你差点跳进这食人潭来。”花面婆又道,将身子转过去了,静静望着外面,“眼下两军正处于夺取洛城的危急关头,他竟然做出这等感情用事之事来,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以他的性情,定是会找进来的,不如你出去会会他,这样躲着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不会自寻死路的。”她淡淡一笑,望着窗外整齐飞过的一排白鹭,清眸淌着忧伤,“他对我的情还没深到拿自己的性命和大业来抵,我因有这份自知之明才躲来了这里。我赐了他一封休书,是提醒自己,不能因是他的人而囚住自己。我与他,没有同甘共苦,没有同进退,只是淡淡的吸引,一阵大风雨便能冲刷所有的痕迹。我相信,时间长了,便都忘了。”

    花面婆沉默下来,半晌才道:“那又为何留着他的孩子?”

    “孩子也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轻雪抚抚自己的肚子,为那夜要坚决打掉这个孩子感到心颤,笑着道:“这个世上与自己最亲的永远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我失去了爹和娘,还有姐姐,所以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婆婆,你歇息吧,我出去了。”

    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没有看到花面婆负在身后拽紧的秀拳。她知这个婆婆身上有亲人的气息,却不知这个人便是苦苦寻找的人。

    “这段时日我要离开办些事,你照顾好自己。”这是花面婆在她出门前一刻的嘱咐,而后等她带上门,花面婆取下下面纱斗篷,露出一张与她有七分相似的精致脸蛋。不过,这个女子的黛眉是长长的向上扬起,带些霸气。一双清秀如水的眼眸,却是没有焦距。

    第二十四章

    本章节由。。(weiwei514804)为您手打制作

    凌弈轩扬鞭催马,十万火急赶到凌府的时候,整个御敕府已陷入一片混乱,引凰楼的茂盛竹林被烧成枯枝断杆,书楼小筑皆成为废墟。而那火势,延伸到隔壁,至今还冒着未完全扑灭的星火。

    守园子的侬一哭丧着脸禀告说,晌午京云少爷过来,让他和其他几个家奴去取东西,自己则暂且代为看着。这是等他们取了东西回来,便发现园子里冒起熊熊大火,楼里的所有东西都烧坏了,火势极猛。而京云少爷却不知所踪。

    他扫了一眼这几个怠忽职守的奴才,没有立即责骂他们,大步走进那片断梁下,用手去搬那些断桓残瓦。寻得很仔细,大掌上沾满墨黑的炭灰,绛色裤袜也弄脏了。翩若和侬一他们站在身后,不知他在急急寻找什么。

    末了,他抬头,转身,俊美不凡的脸隐隐含着怒气,“京云往哪个方向去了?”

    “回主子,马厩里少了一匹千里马和一条鲛银鞭,听马夫阿良说,京云少爷策马往北城跑去了……”

    他的心蓦地抽紧,脸色变得分外沉重,“他盗了本少主的雪翎玉环和凤城水兵帅印投靠了拓跋睿晟。”而且还特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

    霍廷鹤匆匆赶来,花白眉须打成一个结,脸色凄楚:“若让他将雪翎玉环送到了乌氏右鹰王手中,乌氏定会出兵助他!到时候,三王爷就是猛虎添翼,无人能敌!”

    “这个雪翎玉环真的有这么重要么?”翩若跟着走进去,躬身翻了翻那些烧断的梁柱子,从那底下掏出一个小玉环来,惊叫道,“少主,你们说的是这个玉环吗?霍师伯为何说雪翎玉环可使乌氏君王出兵?”

    她掌心里搁着的,是一枚最普通不过的玉戒指,被烟火熏得乌黑,已看不见其原色。

    霍师伯摇摇头,叹息道:“雪翎玉环原乃右鹰王送给最疼爱的小郡主的及笄之礼,见此玉环,如见雁杳公主。如若让京云送去,并赠上那封藏在箱底的密函,大世子定会以为京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外甥。现今的纳太妃是二世子的人,乌氏君王不知晓其内情,右鹰王病重,即便知道也无能为力。只有大世子一直在寻找真正的雁杳公主和她的孩儿,而这个孩儿就是少主。”

    翩若闷声惊叫了声:“此话当真?”

    “当真!”霍廷鹤望着那大步流星往外走的墨色背影,笑意惨淡,“天降祸星,帝星将星黯淡,却又是万民之福。老夫始终相信,只要少主抽去那心魔,便是仁义之君。”

    “什么心魔?”

    霍廷鹤摇扇,但笑不语,随即缓步离去。

    翩若纤纤眉梢微蹙,抬首望那天上璀璨的星子,“若你那最璀璨的将星,我便做你旁边的将女星;若你是帝星,我便要做那颗相随不离的帝后星!”

    此刻,凌弈轩正派遣他的十二盔甲铁骑兵连夜从盘龙江边往北部紧追,但凡是通往西北部的要道口、河渡,紧密截堵。

    洛城黑漆漆的夜,因这纷飞战火,夜空亮如白昼。半日的光景,东南城门并未让西梁军攻破,反倒让水兵突袭后退一里。阿九武将军与那蔺北皇大战了几个回合,双锤交接,银蛇剑一挥,始终僵持不下。

    凌弈轩重新策马到东城门,看着洛城内被炮火摧毁的房舍街道,剑眉横起:“看来这场战役,拓跋睿晟即便攻取不得这城池,也要不惜一切毁了它。”

    青书走过来道:“启禀主公,京城信使来报,飞龙将军已领兵驻扎在五里开外,将那三万精兵堵在紫金关,让他们进退不得。我军先下现下只需打退三王爷出洛城,便能夺取紫金关金额洛城两处要地。洛城本富裕之地,地势平坦,易守难攻,但有紫金关做天险,坚固城墙,便可做第一根据地。”

    凌弈轩听喝远处金戈撞击声,英挺的剑眉一直紧紧拧着,点了点头,“只有拿下这洛城,方可赶狗入穷巷!不过我们现在不宜僵持太久,若西梁军执意耗费我军粮草与军力,便先断他城外支援的藩篱!”

    “主公的意思是?”

    “战役打响之前,拓跋睿晟曾拉拢凤城、宣城、邑州各大有心跟随他的叛军。如今他三万西梁军被困紫金关,这三州定也不会袖手旁观。据探子来报,邑州正有一批军粮从攀至江给西梁军运送过来,大约有两万石食粮。”

    他跨鞍下马,随手取下黑色滚金边大麾,往搭起的帐篷走着,伟岸身边愈见一种炽烈而凌厉的光芒。

    青书和几个龙傲的将领跟着走进来,摊开一卷羊皮军事地理图,“凤城、宣城、邑州恰好将洛城包围成一个四城鼎力之势,若三州城联手攻洛城,我军定措手不及,不如逐一击破,先断其后路运粮,后堵住攀至江的水路。”

    凌弈轩坐在椅子上,壮硕的身形将那军椅塞了个严实,闭目听着。半晌,睁开眼睛道:“让阿九莫再与蔺北皇纠缠,等下半夜这场雨下过,本少主打头阵,漠良做副将,阿九在其后使天雷功,尽量将城内的西梁军退到北城,引他各路援军过来。”

    “主公,我们现在并无十成把握退他西梁军放弃洛城,如今引各路援军出来,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他唇一撇,看向青书:“听好了,三更做饭,五更发兵!”

    “末将听令!”

    下半夜,天雷勾动地火,下了入夏以来第一场大雨。但雷声闪电依旧没停,一阵电闪雷鸣,劈坏了城墙上的数面帅旗和天险,雷电带来的天火窜上城里的枯藤老树,将这战场的无数尸骨战袍燃烧殆尽。

    身板挺拔如杆的墨色身影独立城墙,墨发飞扬,默睹这尸骨堆如山的战场,目光深凉如水。一道刺眼闪电劈下来,映出他紧抿的唇角和刚毅的下巴。

    他一直没有动,震天动地的雷电,在他头顶上方交错,闪过,使得这如墨身影看起来仿若暗夜修罗。

    半晌,雷电没有停,瓢泼大雨也没有停。城楼里走出一个浅袍老者,静立他身后,出声道:“老夫觉得,既然只是诈死,少主又何以要真的以身试险?”

    他举头看着夜空的天雷,深凉笑道:“师父曾说我是祸星转世,雷神电神皆拿我没办法,是以在我满月那日水淹龙尊,抗拒我这个皇子的存在。”

    “师兄当年抱走你,便是要化去你身上戾气。”霍廷鹤灰白眉须微微皱起,举目眺望那电闪雷鸣,风卷残云,“老夫不懂天象,只是在师兄临终前听了一席话,方知少主你忌水利火,一生会遭遇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会各自赐你两次生死劫难。若少主你避得过,便是福禄绵长。”

    “呵,是吗?”他轻笑,转过身子,稳步跺进城楼内,云淡道:“只有一个,那第二个根本不存在。师伯,若明日我不能从那潭里全身而退,你便帮我安排身后事吧。”

    “少主!”霍廷鹤的声音微微拔高。

    他在往城楼下走,让侍卫给他穿上蓑衣,打着伞,“我是说真的,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但对拓跋睿晟这样的人,要诈死就得诈的真,不然他不会信!”

    话落,走进茫茫雨帘里。

    翌日,黑盔铁甲的铁骑兵,手持长戟,分作数列,严正以待。当先一人,身披银色重甲,手持赤龙剑,跨黝黑披甲战马,与前方穿铁色战甲,盔上一簇白 缨长枪的拓跋睿晟打得不分上下,两匹战马,扫起地上厚厚尘土。

    拓跋睿晟笑道:“不曾想,我们四兄弟每次见面都要在战场上!更不曾想,睿渊那小子会死心塌地地要跟随你!”

    凌弈轩持剑挡住他的长枪,再反剑一击,使得剑刃与枪杆擦出火花,勾唇冷笑,没有答他。随即手上的赤龙剑愈发狠起来,眸中噙着y鹫,直拓跋睿晟还击。

    拓跋睿晟眼眸y沉起来,长枪咻的一挥,用尽他九成功力。

    而后,等凌弈轩身板后仰贴马背躲过他长枪的瞬间,突然长枪枪头一分为二,刺中凌弈轩的甲衣,穿破而过。

    凌弈轩暗吃一惊,猛夹马背往附近那条弃巷飞奔,等跑到巷子尽头,提缰止步,凝眉望着那幽幽深潭。

    拓跋睿晟提长枪追赶过来,讥笑道:“这里是绝路,你若束手就擒,我姑且念及手足之情不让你枭首示众!”他的身后,还跟来了一个手持双刀的女将,银色的甲衣,英风气质,目光凶狠,对三王爷道,“王爷,现在是个好时机,他刚才吃了你一枪,没伤及肺腑也伤到了肩胛骨,以王爷您的功力杀他不在话下!”

    凌弈轩冷眸看着这俩人,提缰往这边走了两步,皮笑r不笑道:“那日在轿中轻薄我夫人的行径,这位女英侠可否还记得?”

    “胡说八道!”那女子怒了,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举了双刀就要杀过来。

    “萧翎!”三王爷右手铁钩一挡,y冷看着这个女子。女子唇角抽搐两下,气势即刻软下来,退到后面去。却在拓跋睿晟持枪朝凌弈轩杀过来时,突然一个回转,蓦然从袖子掷出一排毒针,杏眸中噙着y笑。

    凌弈轩正与拓跋睿晟交手,眼见那排熟悉的毒针飞掷而来,一个闪神,失手吃了拓跋睿晟一掌。挺拔的身子立即从马背上飞下来,落到后方的深潭里,本想足下寻支点飞上来,却是靴底一触及那潭面,整个身子便被吸了下去。

    见此,拓跋睿晟大吃一惊,突然一掌朝那银甲女子打过去:“给我滚回渭王府!”

    “我帮王爷解决了大敌!”那女子不服气大吼,冷冷瞪着他,“那位天仙美人已失身于王爷你,只要你杀了他,寻到那个美人,那个美人就是你的!”

    ……

    “主公!”等漠良和阿九带着兵马急匆匆赶过来,只来得及看到凌弈轩露出潭面的头颅,凌弈轩也没想到身子会沉得这么快,最后看了远处屋顶上的那抹浅影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闭目沉了下去。

    他始终相信自己是九死一生的,他死过五次,出世时使母亲难产,满月遭父皇遗弃,寄养差点被凌柄如淹死,十岁被脱去鞋袜绑在雪地里,十七岁在安山庙遭追杀,所以该是还有四次的。

    罢了。这次虽然输了,但是他突然觉得很满足。

    只是等醒来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还有蝴蝶在他脸上瘙痒。

    睁眼刹那,他以为自己入得不是地狱,而是天堂,因为这里太美了。

    遍地的兰花,他就躺在这片花海里,旁边有竹筒淌着地下水,叮叮咚咚。他的身子就那样让竹筒水缓缓冲刷着,轻轻柔柔的,如女子温柔的手。

    他仰头喝了几口,润润干燥如火燎的喉咙和干枯的唇瓣,清凉甘甜。顺势捧了捧水,简单搓了搓脸,甩甩墨发上的水珠,站起颀长的体魄。

    木屋旁的小房子上方冒着炊烟,看来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界。

    他朝那一方一圆一大一小的两间木屋走过去,敲了敲门,一出声就是沙哑:“有人在吗?”

    没有人在,木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股雅致的气息。墙上工笔字画,桌上碧玉玩物,几上兰花,小桌上还放了一把琴,这格调,让他心头猛的一痛。

    一个人的心或许可以变,但她的喜好和生活习性永远不会变。

    有个女子曾经很爱兰花的。

    “主子,你看到了什么?”

    门外传来女子欢快的声音,在木屋的后面,接二连三的传来,“如若看不到,就再飞高一点。”

    他觉得这声音有些熟,忙循着声音走进屋子后那片竹林,看到一个灰衣素裙女子正施展轻功,一手忙着挂着竹竿,一边轻盈飞来飞去,素色的裙摆翻掀,披散的长发飞舞,极美。

    不过,她明显不太熟练,手上竹竿一松开,便直愣愣从半空掉下来,吓得下面的那个丑丫头咬着十指惊恐大叫:“不要啊!这一摔,肚子里的小主子就完蛋了!”

    怀孕了还爬这么高?

    他深眸中不知是笑还是讥讽,忙足下敛气,朝那女子飞奔而去,双臂一搂,搂住那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娇软女体,转了个圈。

    女子紧紧搂着他的颈边,脸蛋深深埋在他颈窝,浓密睫毛翕动,不断撩着他。她应该是吓到了,眼睫在打颤,身子夜在打颤,就是不出声。应该是在怯怯咬着唇。

    “你快放下主子!”旁边那声音难听如破鼓的丑丫鬟匆匆忙忙跑过来,瞪他一眼,将他怀里的女子一个劲往自己怀里扯,叫道:“这里是禁地,男子不得闯进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眉梢一挑,哭笑不得,难道救人也有错吗?便松了手,任那护主心切的丫头将那灰衣女子扯了过去,“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那灰衣女子不出声,也不免对他,一等站稳脚,便扯着那丫头的手往木屋那边走。

    他站在身后看着,看到那女子捏了捏那丑丫头的手,似乎在责怪他刚才不该大叫。那满脸麻子的丑丫头委屈的一撇嘴,可怜巴巴跟在身后。

    这对主仆,真有意思。只是,为什么他会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呢。女子了上紧下松的曲裾深衣,可能是怀孕不宜系要带的关系,上身紧窄,勾勒女子丰胸细颈的美好身段,下摆呈喇叭状,行不露足,不露腰身。露白色里衣的交领,镶边宽袖,将女子的身形显得愈加窈窕修长。

    她行走的样子很像轻雪,但轻雪以前不穿这样的曲裾深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