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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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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问道:“那为什么爵士不和自己妻子离婚,和她结婚呢?”

    “也许是爵士的父亲,老劳伦斯·斯坦福的缘故,他威胁不让查尔斯继承遗产。老头子毫不认同查尔斯的生活方式。但谁也不知道阻止爵士这么做的真正理由。英国法律不轻易判决离婚——历来如此——荷兰法律也不例外。”哈利耶的脸微微一红,抽了口香烟。“不管怎样,他给了迈克尔以前他无法给予迈克尔母亲的爱。查尔斯接受了迈克尔,而当爱德华,查尔斯的大儿子淹溺的时候,迈克尔自然成了查尔斯的继承人,头衔、土地、财产、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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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8)

    哈利耶望着麦提亚充满异国风情的丛林,“我猜想斯坦福家族的男人都具有女人无法抵御的魅力。查尔斯爵士对女人来之不拒,而迈克尔却只接受了自己的妻子。他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从未有过任何风流韵事的传闻。”她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对我们来说,真是遗憾,是吧?我只是想减轻一下你发现迈克尔·斯坦福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痛苦。他父亲也是一样,只是迈克尔更加真诚地承认了这一点。”

    哈利耶望向客厅,卡拉刚刚站起身,走到迈克尔身边。他的臂弯轻柔而温情地搂着她的肩膀。“那种对女人的憎恶或许还包括自己的妻子,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她一口咽下剩余的白兰地,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说:“哎,无知是福,至少看起来如此。”

    凯瑟琳看不见哈利耶的表情,但她清楚哈利耶这次并非在开玩笑。她听得出哈利耶语气里的愤怒,她还爱着迈克尔。凯瑟琳吃惊地想着,为什么这一发现困扰着自己。

    查尔斯爵士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俯下头给了哈利耶一个热烈的吻。

    “查尔斯,”哈利耶娇嗔道:“你给什么迷住心窍啦,竟然忍心花钱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还有迈克尔、朱里尼和别人送去新几内亚,还是在战争即将爆发的时候去。”

    查尔斯爵士坐在哈利耶旁边的椅子扶手上,说:“如果战争真的爆发,那么我们就更加有理由去那里。这或许是我们研究这些原始部落最后的机会了。在很多地方,传教士和西方文化在我们来得及记录这些原始社会前,把它们摧毁得千疮百孔。我们人类学界感到形势十分严峻,必须得做些事情,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查尔斯爵士停了停,点着根香烟,继续说道:“当然,这一次我不会参加。我太老了。迈克尔会担任这次任务的向导,哥伦比亚大学的瑞德博士会处理研究方面的事务。”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哈利耶伤心地说道:“唉,凯瑟琳,看来令人沮丧的战争话题跟着我们上了天台。是我的不好,我刚刚还提议大家不谈论战争话题的。”

    天台上仆人放置的蚊香气味弥漫着四周,哈利耶试图调节气氛,说:“作为职业外交家的妻子,我得和人类学田野研究者一样艰苦朴素。”她笑道:“你应该了解我和约翰8年前结婚时,他出使的那些地方。”

    三人继续交谈着,尽量避免政治话题。但无论是闲适的热带之夜,抑或是从客厅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都无法怯除战争带来的y影。哈利耶打破了三人的秘密协议:

    “我准备回家,查尔斯。我得把孩子带回英格兰,我不回东京了。”她无视查尔斯的惊讶,用她少有的急促语气继续说道:“约翰会留在日本,但我认为菲利浦和他的家人得尽快离开波尼奥,查尔斯你也得离开。呆在这印度群岛的全部人都太不现实了,我赶来劝说我弟弟不要再呆在这里,但他却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战争还得拖个五年七年才会打响。难道你们没听说日本军队在中国犯下的暴行?有人说在南京,他们杀了20万平民;而且在东京街头还有针对西方人的攻击,警察就在旁边,但对此不闻不问。我担心你们。”

    哈利耶望着正和迈克尔交谈的弟弟,说:“或许我们得继续供应日本人想要的东西。约翰也这么认为。如果罗斯福因为日军侵华而停止对日本的石油供应,那么他们肯定会使用武力手段抢夺印度群岛的橡胶和石油。”她耸耸肩膀,倾身摁灭烟头,说:“或许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温暖的夜晚中透过一阵寒意,自从离开美国后,凯瑟琳第一次感到恐惧。但她的抱负和意志马上把恐惧压制了下去,她要完成自己的学位论文,宁愿冒死亡的危险,也胜过铁定的失败。

    当凯瑟琳一会儿重新走进客厅时,迈克尔·斯坦福已经离开了。她警觉地发现,少了迈克尔,整个晚宴变得索然无味,空荡荡的。她第二次下定决心,把他摒出脑海之外,不再去想他。

    第五章

    乌篷船在12名乘客的重压下,深深地吃进河水中。声嘶力竭的马达轰鸣打破了河流的静谧。这艘巡逻船缓慢而坚定地驶向威亚卡加村。船头威武地摆着一挺机枪,船尾,荷兰地方长官沃尔荷夫正汗流浃背,不单单是因为天气热,每次巡逻他都会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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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9)

    沃尔荷夫摘下草帽,用手帕擦了擦脸和脖子。他不喜欢流汗,很肮脏邋遢,刚洗的卡其布衬衫一会儿就黑乎乎的,一坐下来,卡其布短裤就会汗淋淋、皱巴巴。所以,他现在站着,紧紧抓住船篷,汗水涔涔地顺着长满白毛的大腿往下淌,浸湿了袜子的上端。

    通常沃尔荷夫不用亲自巡逻,把任务留给了船上的其他乘客:一位年轻的荷兰中尉军官、五名荷兰士兵和五名爪哇土兵,他们隶属于荷兰阿加特兹地区司令部驻军。尽管已在殖民地干了二十年,沃尔荷夫还是对原始文化敬而远之。早年在阿加特兹,沃尔荷夫雷厉风行地推行镇压政策,对不肯顺从猎头禁令的村子全部付之一炬。荷属新几内亚首府荷兰迪亚的长官认为他太冒进,弄得荷兰殖民前哨与当地土著的关系太僵,处理不好会引起全面冲突。猎头是阿斯玛特地区宗教仪式的一项关键内容,如果没有第一次猎头成功,男孩是无法行成人礼或结婚的。这种风俗需要时间改变,但沃尔荷夫却急于立威,想早日镇压下当地,尽快掠夺资源,取悦上峰,作为加官晋爵的资本。

    从那时起,沃尔荷夫一直认为新几内亚是毫无价值的土地(包括了里面还没探明的地方),只有食人族、肮脏的丛林沼泽和世界上最大最毛骨悚然的昆虫。他把帽子摘下,眉头紧皱,开始觉得头疼。他提醒自己,这次巡逻的目的是人类学家,那支美国探险队很快就会抵达阿斯玛特。沃尔荷夫低声咒骂着——还有天主教传教士那些麻烦事等着他处理。

    一星期前,威亚卡加村刚发生了一场猎头袭击。随着探险队的迫近,沃尔荷夫决定自己亲自调查报告,多带上上8个士兵以显示武力。到目前为止,他在河流旁的村子里找到了两个可疑的骷髅头,太阳x上赫然有一个大d,表明大脑被挖空吃掉了。村民们声称这两个骷髅头是和散落在村落周围的其他人头一样的陈年旧物,但骷髅头怎么看都不象是有些年月的。沃尔荷夫并不能证明什么——除非能劝服威亚卡加村的村民指认凶手。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自己寻求复仇,把事情弄得更糟。想到这,沃尔荷夫咬牙切齿,回头瞥一眼身后的士兵,扯高嗓子盖过轰鸣的马达。

    “还有多远,中尉?”

    坐在他身后的年轻军官点点头,望着前边的半岛地带,说:“拐过弯就到了。”

    “很好,” 沃尔荷夫回答道,语气坚定地说:“这一次我得向那些野蛮人挑明,他们要是再敢去搞猎头以表明自己成年,我们就把他们的卵蛋统统摘掉。他们要么就用别的方式展示雄风,要么就干脆当雌儿算了。”

    沃尔荷夫不止一次有这种想法了,他甚至想过把全部原住民统统清除。这些人毫无利用价值,没有人能驱使他们劳作,他们对物质不感兴趣,即使是想要什么东西也是去偷去抢,而不会想到去赚钱买。结果在阿加特兹的劳动力都是由荷兰政府从别处带来的爪哇人充当。

    沃尔荷夫的眼睛紧张地搜寻着丛林,想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刚刚五里路什么也没有——连艘船都看不见。这种情况可不正常,搞得沃尔荷夫好不紧张。一个老太太的出现让沃尔荷夫松了口气。她正俯身在河边抓螃蟹。老太太应该是聋子,直到乌篷船驶到跟前才惊然发觉。她站起身子,傻傻地不知所措。沃尔荷夫看见她的鼻子、嘴唇和耳廓都被雅氏病(注)侵蚀得溃烂不堪。她惊恐地盯着船,沃尔荷夫也盯着她,对自己竟然没能看见这个藏在拐角处的小村落而恼火,如果不是中尉抓住自己的手臂提醒,真的就会错过去。是不是自己老了呢? 起初,沃尔荷夫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村民们听到轮船声,都停下手头的劳作,等着船驶过来。尽管现代机器在当地还很罕见,但他们对这种船并不陌生。妇女们拿着竹钳,呆呆地从烤西米丸子和螃蟹的炊火中抬头观望,孩子们停止了玩耍,好奇地盯着河流。

    但中尉抓住沃尔荷夫的手臂示警的原因可不是因为这一普通的乡村景色。村子空地远处的丛林y影中,站着约莫100个战士——不是一般的小村落可以容纳的。他们冷冷地看着河流,巍然不动,如磐石般沉默。每个人眼圈边涂着白灰,更增添了野性气息。乌篷船减慢了速度,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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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10)

    “上帝啊!”看到战士们身上的长矛和弓箭,沃尔荷夫喃喃自语道:“肯定是一场袭击。”

    “不,我想不是这样。”中尉回答道:“但我们最好回避一下。”船离岸边不足100尺了。

    “我搞不明白,” 沃尔荷夫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即使中尉知道答案,也没有机会开口。因为一个年轻战士呼啸着打破沉默,高举着长矛,冲向河边。

    听到身后来福枪的上膛声,中尉马上试着安抚自己不安的下属,“别开枪,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他和你们一样害怕。”

    当那个年轻战士冲到河边,高高跃起的时候,沃尔荷夫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看起来似乎那个战士随时都会投矛攻击,但他松了手,后退了几步,仍作出攻击的姿势。船上的乘客刚松了口气,又马上紧张起来:别的战士已蜂拥袭来,如咆哮的棕色巨浪,似乎要冲进河流,把小船吞没。

    “马上调头!撤退!士官们!”中尉命令道。

    “不行!” 沃尔荷夫声音颤抖着撤回中尉的命令,“我是不会给敌人吓跑的。”

    战士们在河边停住,团团围着遵从沃尔荷夫命令折返的小船。突然,几声枪响轰鸣,一个未经战阵的爪哇土兵盲目地举枪朝天s击。马上,漫天充斥着弓箭、长矛,神奇地扎在离船几尺处的地上,整齐地簇拥着——却有一根投矛,重重地打在沃尔荷夫的头上。一瞬间,他只感到彻底的恐惧。

    “下令开火!”他朝中尉喊道。

    “不行,长官!”中尉坚定地说,深知自己抗命的代价。

    沃尔荷夫看着呆在一旁的机枪手下士,“开火,下士!不然我把你和你的指挥官一起送上军事法庭!”

    “朝天s击,下士——朝头顶s击!”中尉命令道。

    沃尔荷夫抓住枪管,不让下士把机枪抬起,“向前,向前开火!”

    下士犹豫着,看看沃尔荷夫,又看看中尉,吞着口水,等候确切的命令。这时,又一阵箭雨落在船的四周围。这一次,还有几根扎到了篷顶。但此时此刻,下士怕的是沃尔荷夫而不是阿斯玛特战士。他合上眼睛,扣动扳机。长长而断断续续的枪声响彻云霄。几秒钟内,村民逃进了丛林,四处重归静寂。巡逻船把引擎挂到空档,随着河水荡漾。船上的乘客看着河堤,9具尸体躺在泥泞中。

    中尉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该发生的惨剧,我们奉荷兰迪亚的命令,本应尽力避免冲突的。”

    “你错了,中尉。” 沃尔荷夫平静地回答,连自己都很惊讶为何如此平静,“我们中了埋伏,但我们保卫了自己。”

    中尉转过头来看着沃尔荷夫,说:“我们得为这次在威亚卡加村的杀戮作出赔偿——每个罹难者的家庭赔一头猪。”

    “胡扯!”沃尔荷夫嗤之以鼻,“那等于我们自招其罪——我们啥事都没犯,我们是自卫反击。”

    “那他们呢?”中尉朝尸体示意,当中有些人只是受伤,还没死。

    沃尔荷夫耸耸肩膀,坐了下来。他现在连汗都不流了,刚刚的暴力驱散了心中的不安。“管他呢,村民会回来收拾的。这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荒村,没人会在意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你嘛,我听说你快调到巴塔维亚去了。”

    “得几个月后。”

    “或许会快一点。” 沃尔荷夫笑着说:“除非你向我请求在此服役延期或上军事法庭。”他走上前,去拍中尉的肩膀,年轻的军官退缩了一下。沃尔荷夫哈哈大笑,收回了手。“好了,中尉,我们回去吧。漂亮的巡逻,好好地教训了他们一下。我想,他们会规矩点了。”

    麦提亚

    丹尼尔·福尔曼和卡尔·盖勒,另外两名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准备加入探索行动的行列。他们乘坐每周运送邮件的海空两用飞机来到麦提亚。福尔曼和盖勒准备帮助把物资运送到新几内亚阿加特兹的大本营。4周后,还会有两位研究生加入,再加上大卫·卡特,凯瑟琳的未婚夫,瑞德教授、列温教授和维德教授。

    凯瑟琳看到卡尔特别开心。当卡尔在码头上看到凯瑟琳时,一把紧紧把她抱住,喊着:“凯瑟琳,我的宝贝。我就知道在这温暖地你会像鲜花一样怒放。我们一行男人会因你而神魂颠倒。我应该把你好好锁起——最好还得怀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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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11)

    她接受了他的戏谑。尽管他老爱开她的玩笑,但凯瑟琳知道卡尔是真心崇拜她,不单单因为外表。卡尔和凯瑟琳都来自美国中西部。他和他的高中女朋友珍尼,是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研究生中唯一结婚的一对。但珍尼没有再求学,去了教书,2年前怀孕时辞职。自打他们的孪生儿出生后,她和卡尔一直靠着他微薄的研究和授课助学金维持生计,那份助学金只能养活一个人。

    凯瑟琳觉察到,大多数研究生都带着饥饿的鲨鱼般的攻击性,总是喜欢竞争,和每一个人比级别、奖学金、教职、办公室、性j往、住房大小、桥牌技术,甚至连进咖啡厅的位置也争得不亦乐乎。但卡尔不同,他好象她一直没能拥有的兄弟。没有他的友谊, 她或许无法坚持下来——卡尔也深有此感。

    对于凯瑟琳,卡尔的到来多少驱散了一些麦提亚的他乡陌感。现在她感觉更能把精力集中到研究的准备工作上:查阅相关文献,参加研讨会,学习语言,听迈克尔关于如何克服野外不适和不便的讲座。即使很忙,她还是每天骑马游览庄园。有时,朱里尼会陪着她——或者是卡尔和丹尼尔——但一般是独自一人,享受孤独。她总是在骑装下穿着浴袍,骑完马后到庄园一里地外的小池塘里畅游一番。

    现在凯瑟琳完全适应了麦提亚的生活,除了在纽约的伯纳德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读书外,凯瑟琳一直住在家乡芝加哥。在波尼奥这里,她这个黑美人和环境很相称。她很喜欢岛上繁茂的绿意和无穷的生命力,甚至连酷热也吸引了她。她尤其喜欢麦提亚,狂野的热带植物被精心修饰得井井有条,却无碍它原有的风貌。马来人热情的黑色肌肤让凯瑟琳倍感亲切。凯瑟琳的家庭是红头发、白皮肤的爱尔兰族裔,她却生来是黑头发、黑眼睛、黑皮肤。在小的时候,她还曾幻想自己是领养的小孩,但被家人劝服根本就没这回事儿,后来她认定自己是一位印度公主的后裔。少女时期,她又想象自己母亲被祖母家里的菲律宾电梯服务生或经常到家里吃饭的意大利歌剧明星勾引而生下了她。自从她长大懂事后,总对这些童年的幻想感到好笑。

    关于自己的出身问题凯瑟琳一直无法找到满意的答案,但随着她的成长,更大的相貌差异逐渐显现出来。凯瑟琳的母亲很早结婚,她很漂亮,选择了当一个贤妻良母,梦想着生一个如童话故事般可爱的小孩。凯瑟琳是独生女,却肯定不是母亲希望要的类型。

    凯瑟琳记得母亲老是想把她笔直的头发弄成波浪卷,这时母亲一向优雅的声音总会略略显得急躁粗鲁;母亲亮闪闪的红色卷发下精致如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