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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耐心的说道。

    “班长,我真得很失望。”

    “哈哈,没那么严重,刚才队长说了,下星期天队里还要搞一次,那时才把参赛队确定下来。”

    “真的?”我心里狂喜。

    “班长什么时候骗过自己的兵,这是一次机会,但你班里的问题你要自己解决,这是考验你工作能力的时候,以后你毕业了遇到的问题比这要复杂得多,如果你连眼前这点都解决不好,那我只能说看错人了。”

    “放心吧,伟哥,我会做好的。”我信心满怀地说道。

    “那你就先回去吧,班里的兄弟还等着你主持班务会呢。”

    “班长,谢谢你。”回去之前,我很诚恳地对班长说道,我感到班长真得教了我许多。

    “切,你小子还跟我客气,快滚回去吧。”班长笑着说。

    进屋之前,我深吸了口气,才把门打开,班里的兄弟神态各异的望着我,然后低下头,郑明干脆把脑袋扭向一旁。

    我捡起刚才被我扔到地上的班会记录本和钢笔,端坐在马扎上,轻轻的对郑明说:“兄弟,开会了,请坐好。”

    我的声音虽小,但大家都听得很清楚,都很自觉地坐好了,包括马龙。

    我把班会记录本放在膝盖上,诚恳地说:“现在我郑重向郑明同志、李龙同志道歉,刚才我的态度不好,请你们原谅。”

    班里的兄弟惊讶得抬起头互相望望,这是陆寒吗?

    看到他们这样,我感到有些尴尬,但是我必须要迈出这一步,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能干些什么。

    正当我想进一步道歉的时候,班里的门被打开了,是队长。

    “起立。”我迅速反应,下达口令。

    队长看着不是很高兴,一脸的严肃,他挥挥手,说:“其他人都坐下吧,陆寒,你出来一下。”

    我硬着头皮跟队长走出去,也没走多远,就在我们班旁边的走道里,队长停下脚步,“我从下午等到现在,你都没主动过来找我?”

    “我……”

    “下午你们班怎么了?同样是一个班长带的,九班可以拿第一,你们班倒数,你再看看从开学到现在,你们班出了多少事,先是郑明打架,再是春退学,然后你打架,你的本事就在这上面?”队长的声音很大,估计全队都能听得到。

    “队长,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哼,你们十班马上要成一个问题班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好好想一想。不行,你这个负责人就别干了,你们班不行,我给你们调个负责人。”队长极度不满的说道。

    “队长,请你别这么说,出这些事,都是我的原因,我们十班没问题。”

    “哼,十班没问题?我看十班问题大了,自己竟还不知道,好好想想吧。”队长说完拂袖而去。

    我神情黯然的回到班里,坐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直沉默直到班长吹哨班务会结束,我站起来,示意马龙跟我到阳台上,这一次我们俩聊了很久,我很真诚地向他道了歉,也表达了希望和他能成为好兄弟的意愿,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使劲拍了拍我的背。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后,我向班长请了假,让猛子替我带队,我到军服买点东西。

    回到中队的时候,其他班的兄弟都穿着短裤迷彩体恤提拉着拖鞋到水房洗漱,嘻嘻哈哈的,但是当我打开我们班的门时,却发现我们十班的兄弟们都全副武装的坐着等我。

    “老大,刚才哥几个商量了,从今天中午我们要加练,你同不同意都这样了,少数服从多数。咱们部队不是讲究民主吗”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感激地望着大伙,那一刻,我感到我们的新从没如此的接近过,燃烧着信任友情倔强的火焰。

    从这天中午开始,我们班就利用空闲的时间加练,把每一个动作做得臻于完美,同时无意无意中,我们和李龙的交流多了起来,大家在没事的时候叫他说普通话,训练的间隙他也用藏语给我们唱歌,其实李龙也挺幽默的,唱藏族歌曲,我们班的气氛和凝聚力空前高涨起来,大家就一个信念:一切为了十班的荣誉,我们不是问题班,我们是最优秀的。

    这是我才知道,他的心里也渴望交流渴望友谊渴望尊重。

    班长也很支持我们,中午在大太阳下训练,班长也不休息,下来纠正我们动作,给我们带水。男人的耻辱只有自己才能洗刷,没有谁可以拯救自己。等待着那一天。

    美丽新世界(5)

    十九。  27日下午,我们队打靶,这是我们入校以来第一次实弹s击,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毕竟实弹s击和平常的空枪练习不同。中午午休起床后,麻利的换上迷彩服,扎上外腰带,背着水壶,带着小凳到楼下集合,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微风吹动着树梢,像我们的心情一样。

    “走向打靶场,高唱打靶歌,豪情壮志。。。”在去靶场的路上,班长带头唱起了这首《打靶歌》。

    靶场在我们这个学院的后山,从宿舍到靶场大约有两公里那么长,我背着一捆电话线跟在班长旁边,狭窄的石子路两旁都是山,而且在山腰处有很多黑乎乎的d,深不见底的感觉。

    “陈班长,那什么?”我问陈昌全班长。

    班长抬起头瞅瞅那边,“那是以前的军火库,整座山都被挖空了,这里原来是某部的驻地。”

    “喔,但是班长他们的军火库干吗修在山里,不累吗?你看咱们学校的仓库就修在平地上。”

    “你小子咋混进革命队伍的,历史学的忒差了。”班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难道不知道六七十年代咱们国家的战略就是世界大战不可避免,应早打大打核战争,所以要深挖d广积粮,以备不可之策。”

    “班长你懂得可真多,我对你的敬仰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呵呵,行了,等会你要能给我打个十环我就喊你大哥。”

    今天下午总共有三个队打靶,我们队排第二,还没到靶场的时候就已经能听见“劈了啪啦”的枪响,以前看电视电影,感觉枪声并不是很响,反而有些沉闷,但是当身临其境后才发现不是那回事。

    我们队到达靶场后,按一到十班的顺序一路路坐下等待。

    我坐下后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靶场在一座山下,呈四方形,靶场内的土地相当贫瘠,简直寸草不生,一刮风就飞沙走石,有点荒凉戈壁的感觉。靶场的那一头立着数十个胸环靶,从s击位置到靶子有一百米的距离,从这里望去,就只能看见一个个小白点被一团团的绿色包围,是那么的朦胧。

    靶子下面是地道,每个胸环靶下面都有一个人负责换靶和报靶数,他们通过电话和靶场指挥联系,子弹就在他们头顶上“嗖嗖”飞过,应该比较刺激,如果还能谈笑风生的,就太爷们了。

    “砰”,“砰砰”,坐在后面看其他队的兄弟打靶,耳朵还是被震的生疼,郑明已经往耳朵眼上塞卫生纸了。

    终于轮到我们队了,趁着前面那个队整队的空,队长给我们做了一次简短的动员:打枪这东西,没什么难的,心态要稳住,别受其他人影响,总共才五发子弹,别一下子整出去了,要沉着,懂吗?

    队长的动员是一回事,但对于第一次实弹s击的我们来讲,紧张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此时我也才明白队长刚才说的不要被其他人影响是什么意思,在旁边班长的指导下,我趴在s击位置上,上子弹,下保险,拉枪栓,瞄准,按照教员的要求,一定要瞄准好才击发,因此我瞄得很仔细,但就在这时,我的右边突然爆起“砰”的一声,就像两个金属片猛烈撞击在一起,震耳欲聋,耳朵里立即“嗡嗡”直响,一紧张,手指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但是只看见我的靶子下面腾起一小团尘雾,我就知道完了脱靶了,不过还好,我只打了一发子弹,旁边的兄弟已“劈了啪啦”的打得不亦乐乎,一紧张管他妈的什么“有意识瞄准无意识击发”,什么单发双发连发,一通乱打,完全忘记了教员的话,气的教员和队长在后面吼来吼去,就在这时,和我隔着三个人的九班的田野突然爬起来,抓着枪,对着教员不满的拍着枪:教员,我的枪是不是有毛病,怎么打了一发子弹后就不行了。

    田野说话的时候,枪口正对着教员,而且保险也打开了,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饶是教员经验丰富,当时也吓得脸发青,其他人也都放下枪不知所措的站起来。

    “田野,田野,把枪口指向天,快点快点。”队长趴在教员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在等待s击的所有战友都趴在了地上。

    田野这时也才明白过来犯了大错误,慌里慌张的把枪往上举,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也就是枪口指向天没两秒钟,“砰”的一声枪响了。

    这两天,我们仍是正常训练,但队长和教导员的日子就有点不好过了,因为27日的打靶事件已经被反映到学校里,这是一起很严重的安全事故,虽然没酿成惨剧,但是也反映了许多情况,比如说中队管理松懈,学员的军人意识不强等等,班长们说,他们下部队实习的时候,那里的基层军官曾告诉他们,什么工作在部队里最重要,安全,无论你工作能力有多强,无论你的单位干了多少成绩,只要出现了一起安全事故,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瞎,所以平常无论是训练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什么问题,要是死个人还不跟天塌下来似的。

    这几天我们难得见队长和教导员几次,每次见到他们,他们的脸都是黑黑的,好像别人跟前了他们多少万似的,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出他们是怎样被首长们痛骂的,中午,郑明在班里想象着学院首长的英姿,双手掐腰,唾沫星横飞:小耿呀,你这工作是怎么做的,你让组织怎样相信你,你对得起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吗……

    29日下午,队里第二次队列会c,就在上次那个场地,班长整队完毕后,队长走到队伍前,威严的喝道:讲一下,同志们呢,咱们队这次把脸丢大了,多少年都没出现的事故纪录终于被你们打破了,能耐呀,我都被首长们骂得帽都戴不住了,知道吗?学校训练部的,学院的,学员旅的,哪个首长要是感到实在闲着没事干了,准把我叫过去,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眼下就要有一个长脸面的机会里,为了咱们整个十一队的脸面,我希望无论是哪个班代表咱们队出赛,都要取得好成绩洗刷掉自己的屈辱,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下面爆起海啸般的声音,当军人的荣誉受到损害时,那股隐藏在血y里的血气就要爆发了。

    这次我们班排在第五个出场,我静静的坐着,心里把每一个细节都过了一遍,经过一个星期的加练,我充满了信心,上场前,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大家相视一笑。

    结果这次会c进行的波澜不惊,我们班取得了第一,获得了代表我们十一队参加全校新生大会c的资格。当兄弟们欢呼的时候,我很清醒,我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四天后,而这几天,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晚上吃过饭后,我和马龙到军服买了点零食,准备回去先小小的犒劳一下大家,回到中队看到好多人都围着队值日的桌子不只在看什么,我也挤过去,原来是打靶的成绩出来了,我把咱们班的成绩都记了下来,还不错都及格了,马龙的成绩最好,45环,我高兴的排排马龙的肩膀,马龙咧嘴一笑搂着我,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隔阂。

    “陆寒,过来一下。”我正准备回班时,队长在走廊那头喊我,我随手把记录咱们班成绩的纸交给李龙就跑了过去,喊报告进屋后,发现康班长也在。

    “坐吧。”队长今天难得和蔼的说道。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班长旁边,腰板挺的直直的,毕恭毕敬的在等待他老人家的垂询。

    “这个,陆寒,首先我要向你道歉,上次批评得有些不当。”

    “不,队长,您批评得很对。”

    “哎,我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共产党员,讲究实事求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从开学来表现得都很积极,我对你也很赏识,所以上次我是有些生气了,说话有些过头了,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据你们班长和我的观察,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做的是非常到位的,班里很团结,和马龙的交流也多了起来,而且这次会c也很精彩,所以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我“腾”的站起来,激昂的说道:“队长,您放心,咱们十一队的队魂是什么,见第一就争,见红旗就扛,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两天,为了能以更好的状态来参加比赛,经队长和教导员批准,除了吃饭睡觉,我们把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队列训练上,干部和班长们也经常过来指导。

    但是在黑暗的寂寞中,我的心却越来越疼,因为就在那一天,我心里最后一根纤细的线就要被折断,那和过去的牵连的藤也将枯死,我就要真正的永远的失去我曾深深爱过的女孩了。

    “十一”当天,队里放了半天假,因为下午就要比赛,为了调整一下,我们班也没训练,吃过早饭后,我找到康伟班长。

    “班长,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想给一个朋友打个电话。”

    “谁呀,整的还挺神秘。”班长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笑眯眯的问我。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手机,向教学楼走去,那里没有人。

    我知道 “十。一”是倩妮结婚的日子,在她的家乡,这会儿,她正在和杨天举办热闹喜庆的传统婚礼。而在千里之外的c市才进入军校的我,此刻却只能在六楼的自习室外,默默的祝福她…我深爱着的人。

    上午的太阳很温暖很明亮;云朵也显得格外轻柔;远方的山和山上白色的楼房;此刻都是那么祥静;空气里缓缓流动着静谧。楼前的花圃里有园丁在给花儿细心的剪枝。自动喷水器喷洒出的细水柱在阳光的明媚照耀下熠熠闪亮。一切都那么安静。入学才一个多月的我就趴在栏杆上,双臂被不锈钢管所灼热,静静的看着我眼前的一切,但内心却爬满了荒凉的枯藤。

    上午十点钟,我拨通了倩妮的手机,她可能正在盘头发,突然听见是我的声音,她有点愕然也有点紧张,“谁呀,你怎么打电话了。”

    电话里很嘈杂,有喜庆的音乐声,有她女友的嬉笑声,还有鞭炮和小孩子跑来跑去玩闹的声音……倩妮的声音很模糊也很陌生,也许她就根本没说什么,她现在对我的感觉也许也早已不是深深的爱意了吧,应该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怕我会破坏她以后的生活,这一切转变就只几个月而已。我默默的关上借来的手机。倩妮,我深爱的人,从此永远离开了我,永远躺在别人的臂弯里了。一种难以莫名的痛和伤悲紧紧攫住了我的心,而泪水也终于无所顾忌的滑落。

    我知道,这将是我和倩妮最后一次说话,以后,我将遗忘她,或许,她早已将我遗忘,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被这岁月的风吹散,消失在天际。

    年轻的孩子

    你们

    像风中的过客

    踏过了菁菁的草地

    让心灵四处流浪

    当风起地时候

    你可曾想起那儿时的歌谣

    和

    童话般的幻想

    它们

    是否已到了美丽的天堂

    当我沉默良久后,我擦干眼泪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中午吃过午饭回到班里后,我就张罗着大家早早午睡了,一直睡了两个小时,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郑明像只发情的野兽般呼呼呵呵的,昨天我就让大家把夏常服领带都洗了,起床后,在陈慧琳《花花宇宙》的动感音乐声中,我们一起把衣服整的没一点褶子,把鞋擦得能照出人影。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队长和教导员。

    “起立。”

    队长见我们的精神头非常不错,很高兴,“下午就看你们的了。”

    “呵呵,放心吧,队长,咱们十班你还不知道,关键时刻能顶得上去。”

    “好,郑明,下午表现好了,下次再写检讨书就让你少写点。”教导员说。

    “哈哈。”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郑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也咧嘴笑了。

    下午三点半,所有新生队都准时带到大c场,按照预先划定好的场地坐好,一个队就是一个长方形,所有的长方形汇在一起就是一个正方形,2003级的所有新生精神抖擞的坐着,抬头挺胸,纹丝不动,在静中透露出强大的气势出来。

    我们的前面就是主席台,十几位学校的首长坐在那里,他们在等待我们的showti。

    四点钟,值班干部跑步到主席台向学校首长报告:首长同志,k大2003级所有新生队参加队列会c带到,请您指示。

    “稍息”

    “是”

    首长离开了主席台,健步走到了场地中央,首长的年龄已近花甲,但是当值班干部递给他话筒时,他却摆摆手。

    “同志们。你们入校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你们的表现都是合格的好样的,你们克服了种种困难,高温酷暑,高强度的训练,你们完成了工作,中央首长的阅兵任务。”中气十足,每一个角落都听得很清楚,这才叫真正的老兵。热血顿时沸腾起来。

    会c开始了,总共有十五个新生方队,我们第十个出场,先是静静的坐在场地观看其他队的表现,等到第八个队出场的时候,我把我们班的兄弟带到后面,开始准备了,互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