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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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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甚么大不了的,就是他的爹袁富死在外省了而已。

    袁富已多年未归家,这个家在感情上,抑或在物质上,抑或是在娘俩的身体和精神需要上,他的存在也都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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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章养家糊口

    之后,叔叔便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他们家,邻居虽仍是常有闲言碎语,却仍然没能减缓二人结婚的速度。为了自己的母亲,叔叔没有留下自己的子嗣,而且叔叔待自己本来就最好,当袁泰知道可以把袁方当成真正的父亲看待之时,他心理异常高兴,暗暗觉得父亲就是死的应当。——不,他根本就早该去死,否则母亲也不会被他拖累这么久。

    而袁家和刘家的两个孩子的感情也越发好,几乎形影不离。这大概就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罢。两家大人看到两个孩子感情如此浓厚,便给二人订了婚。哪知刚要成亲,袁泰的母亲却突染急病过世了,于是又守孝三年。

    奇怪的是结了婚之后,可以天天晚上与刘氏做a了,袁泰反而觉得那刘氏似乎没有当姑娘时那般可爱。晚上回房面对自己光明正大的妻,袁泰反而没有了原来的激情,他更喜欢以前偷偷摸摸的感觉。刘氏也觉得嫁了他,袁泰对自己也反而没有以往热情,每每行房事也是三两下便完事,似乎应付差事一般,对他也渐生不满。本来就喜欢唠叨的刘氏,在家中更是销烟日长。袁泰自知对不住她,也不爱见她,便主动提出去外省打打短工,贴补家用。

    其实袁发有一门小手艺,就是作泡菜。原本生意也是平平,勉强够糊口,袁发时常对袁泰报怨,以后千万不要来继承他的手艺,所以袁泰也没把袁发的生意放在心上,他出省务工一走就是一年,袁发也不便与儿媳刘氏同住,便也离了家,到城里盘了个铺子,专做泡菜。

    哪知袁泰才走一年,便有人捎了信来,说父亲袁发已故,叫他赶紧进城奔丧。待袁泰到了袁发的家,邻居王伯早已将父亲的尸身装殓,就等他回来下葬。望着父亲的棺材,袁泰倍感凄凉。短短数年间,他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家中唯与刘氏四目相对而已了。

    拿回盒子袁泰还曾经怀疑过那婢女会不会自己偷偷藏起了甚么,比如银钱?但待袁泰回到房里和刘氏一起查看袁发留下的东西,居然在袁发的灶台之下挖出了一大包散碎银子,拿去钱庄里一称,居然有二十七两之多,夫妻二人真是喜从天降。大办了父亲的丧事之后,袁泰又为家里添了些应用之物,给刘氏添了些新衣服和首饰。有这么些的银子压在灶台之下,袁泰哪里还放心再回外省打工?自是和妻子刘氏二人在这边住下,安心过日子。

    若是有个收入,银钱赚着花着着还不觉怎样,待没有收入,只靠父亲积攒下了那几十两银子,生活马上便显得非常紧张,何况刘氏又本就是个爱虚荣的人。那几十两银钱一直埋在灶台之下,想用时便伸手摸取,还不到过年,居然就见了底。二人的日子便又苦了起来——不,是比原先还差。原先帮人打打短工,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着,可是现在却连锅也揭不开了。刘氏天天哭闹,向四邻抱怨袁泰无能,袁泰也恼起来,一顿耳刮子把刘氏抽回了娘家,闭门不出了。

    毕竟夫妻还是有些感情的,袁泰几次去刘家上门接人,刘家都推说人没在不让他进屋。又过了几日,却见左邻右舍私下笑自己,再一打听,才知道刘氏居然改嫁了,嫁了别城的一个商人做小妾,怕袁泰寻上门来,全家都远远的去了外地,说是再也不回来了。

    这可把袁泰气的七窍喷火,奔到刘家一看果然大门紧锁,袁泰拿了一块大石在门外砸了许久,门都快砸烂了,被巡逻的差役顺手拿了,抓到衙门里以损坏民居的罪名,乒乓一顿板子,又给押到牢里关了两天。好歹有识得他两口子的邻人们过来说情,审判也觉得刘家人做事太绝,同情袁泰,这才又给放了。

    从牢里出来的袁泰回到父亲留给自己的这间小屋,趴在床上感慨万千。——干嘛趴着?p股被打肿了很痛,躺不成啊。

    待伤好了,袁泰得出一个结论,世界上甚么东西最好?钱!若是有钱,还在乎她一个刘氏?天下美女还不是应有尽有?袁泰继承父亲的手艺,专做泡菜。——父亲能做泡菜赚来二十余两银子,自己为甚么不能?泡菜又不是甚么大活计,人人都会做得。事先准备了酸菜引子,再买些新鲜的莲花白、萝卜,准备盐、生姜、辣子、花椒等料物,用一个大瓮装着——做泡菜的瓮比较与众不同,瓮的边缘向外翻出,中间口的旁边有个小水槽,待料和菜都准备齐了,放到瓮里,要在水槽里注入水,再用一个大碗扣住,把泡菜完全密封在里面。然后就等着。等过个十天半月——天热的话时间可能短些,天冷的话时间可能更长些——把碗打开来闻闻,把菜拿出来看看,要是一股冲天的酸气,那菜就是泡好了。

    刚开张时生意还不错,那都是原本袁发的老主顾过来照顾着的。但几乎所有主顾拿了袁泰制的泡菜都一脸失望,生意便一日淡似一日,渐渐的便几乎无人上门了。到最后袁泰数日没有进帐,全靠邻居们看他可怜,没爹没妈,媳妇又跟着别人跑了,周济一些。要人家周济个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周济十天半月甚至更久,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袁泰心急,天天盼酸菜早早出瓮,每天都要看好几次。这泡菜不同别的,要的是在密封的环境里发酵变酸,袁泰这一日打开数次,里面老跑气,发酵的越发慢,拿去卖时,也越发没人爱买。袁泰日日心如火烧,急的只在屋里转来转去。一瞥眼间,又看到父亲留下的那个盒子了。

    袁泰早就知道花椰所言非假。办丧事之时邻居前来参加,都议论着袁发死的离奇。袁泰害怕盒子里装着甚么吸人精气之物,会令自己也老死,十分害怕,也没和刘氏提这事,就把盒子藏在床底。可这会袁泰山穷水尽,终于又想到这盒子。这箱子里可装有甚么泡泡菜的秘诀,能令酸菜泡的更好吃?为何大家都赞父亲的酸菜比自己泡的真是天差地别?袁泰将那箱子从床下摸出来,找了块布抹了上面的灰尘,再次将箱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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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章秘诀

    里面没有别的,还是那几张纸。可是纸上记了甚么泡菜的秘诀?所幸袁泰在生父在身时还学过识字。拿过第一张纸看看,上书:

    发弟:见信安。家事愚兄已无心挂念,唯专心制r尔。何故当时重利而轻家,以置夫妻不得见面,父子不得相认?兄悔之甚矣!愚兄:富。

    这是生父袁富写给父亲袁发的信。——当时在“怡云阁”楼下粗略看过,只看到开头,知道是写给袁发的信,却没看到落款,因此不知是谁写的。如今袁泰看罢,背后没来由生起一股寒意。原来生父的死另有蹊跷?仔细回想,袁泰发觉自己的确不知当年爹到底是怎样死的,而且他死前,他们也确是久不曾见面了。袁泰突然觉得好奇,便又拿起下一封信,上书:

    发弟:见信安。此物不祥,愚兄千万叮嘱,弟万务打开,要紧。愚兄不能允弟上次之所求,如今已白发苍苍,不堪再提往事。愚兄:富。

    ——千万不要打开!

    袁泰双手真抖,似乎袁发临死时的一声凄厉的疾呼。为甚么袁富也这样嘱咐自己的袁发,袁发也这样嘱咐我?难道他们都是因为没听劝告,打开了这个“不能打开”的事物,所以才一一离奇身死?袁泰不敢再想,将信放回,箱盖合上,又扔回了床底。

    可是又去院中泡菜瓮边转了一圈,回来袁泰又觉得自己好生胆小。说不定本是巧合呢?袁富所说和袁发死前的交待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说不定袁发是怕别人知道自己早年与娘偷情之事,才千叮万嘱不要打开箱子?袁泰越想觉得有理,又返回屋内,从床下拿出箱子,打开箱盖,拿起第三张纸。这封信的口气却十分欢快:

    发弟:见信安。家里可好?你嫂嫂可好?我子泰可好?离家数月余,十分想念!上月托李四带回之银钱可曾收到?愚兄得一秘诀,用之制作腌r,可谓如鱼得水,生意甚好,不必挂念!假以时日,愚兄返乡,令尔与吾全家富贵同乐!愚兄:富。

    原来袁富原本是制腌r的,这秘诀只怕于自己无甚用处。袁泰有些失望,又翻过下一頁。这一頁却是缺失的,似乎上一頁被甚么人撕去了,只留了一部分

    ……贴于内,千万密封,贴住则不得留以缝隙,若不然必得重贴过,切记。……一张约快十倍,多一张则再加十倍。尔等斟酌,千万勿贪多图快,千万……

    后面又被人撕去。

    甚么东西?袁泰急忙又打开下一封信:

    发弟:兄遇大变,速来我处,见面详谈,千万莫惊!富。

    这封信字迹潦草,连祝语也未写,显是有甚么可怕的大难发生了,袁富不知该怎么办,急忙叫袁发去商量。袁泰又去拿下一封信,后面却没有信了,只剩了几张不知所云的牛皮纸。

    “遇大变”,到底遇到甚么大变呢?袁泰把几封信放好,大概整理一下。第一封信,应该是袁富去了外地,租或盘了个铺子制作腌r,而且得了甚么秘方,那时袁富的语气何等快乐。第二封信,应该就是袁富发生了大变故,急忙写信向袁发求助的这一封。第三封,大约是叮嘱袁发“千万不要打开”某物的这一封。第四封就是最开始自己看到的那一封,袁富似乎已经万念惧灰,预见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虽没找到甚么做泡菜的秘诀,但袁泰却知袁发如此小心的保留着这四封信,自然是有大道理的。做腌r那一封先撇过一边不提,之后袁富是遇到了甚么重大变故?他急忙找自己的兄弟袁发求救,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千万莫惊”?仔细回忆幼时,袁发可曾出过远门,可曾露出过惊慌失措的样子么?袁泰摇头。自己当年毕竟年少无知,甚么也记不起了。袁泰又拿起第三封信:

    发弟:见信安。此物不祥,愚兄千万叮嘱,弟万务打开,要紧。愚兄不能允弟上次之所求,如今已白发苍苍,不堪再提往事。愚兄:富。

    看来这个时候,袁发已经自袁富处得到了某样东西,但因“此物不祥”,袁发从来也没有向袁泰母子提过。袁泰正欲把信撂下一边——

    ——白发苍苍……

    袁泰突然一哆嗦!再拿过信仔细看过:

    ……如今已白发苍苍,不堪再提往事……

    ——我虽不知道你爹爹高寿,但听邻居的议论,他似乎七十开外?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却似乎一百二十岁也不止。

    苍老!

    袁泰似乎被蝎子蛰了一般跳了起来。自己的生父袁富死时,按年纪应该比袁发还年轻些,但两人却在死前,出现了奇异的飞速变老!这东西是甚么?难怪袁发和袁富死前都叮嘱甚么不要打开!

    袁泰又跑到院外,把院子里冷冰冰的凉水用力泼在脸上,令自己清醒一点。

    如今自己也打开了这个盒子,会不会也和两个爹一样迅速的变老,死去?

    袁泰又回过头,望自己的屋子。

    ——迅速的变老……

    朦胧中袁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甚么,他紧皱双眉,用力思索。

    袁富是作腌r的,袁发却是制泡菜的。他们两个的手艺如果说有甚么共同之处的话……

    袁泰的心里咚咚真跳,他差点要喊,他发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

    ——两个人的手艺如果说有甚么共通之处的话,就是腌r和泡菜,制作都是需要“时间”的!

    袁泰紧张的在院子飞快的来回行走。

    一定是这样!袁富得到不是“制作腌r”的秘方,而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令时间快速流逝”的秘方!

    袁泰飞快的又跑回屋子,翻找的那些信件:

    ……贴于内,千万密封,贴住则不得留以缝隙,若不然必得重贴过,切记。……一张约快十倍,多一张则再加十倍。尔等斟酌,千万勿贪多图快,千万……

    不错,就是这张!一张快十倍,就是时间流逝的速度加快了十倍!花一两天,就可以腌制出要花十天二十天才能做出的腌r和泡菜!袁富和袁发都用了这个方法,令自己的货不但腌制入味,口感极佳,更令自己的货源源源不绝,要多少有多少,生意自然红火异常!

    但是很显然的,这个方法不单是令泡菜和腌r的时间变快,袁发和袁富本身所经历的时间也飞快的流逝了,所以两个人才同样死于衰老!

    那么这个秘诀——就一定是盒子里的那几张牛皮纸了!

    十章秘法制菜

    袁泰“碰”的一声用力盖上盒盖,不自主的大口喘着粗气,双手一直发抖。

    已经知道了两个父亲的秘密,这果然是个危险的东西!自己断断不能学两个父亲那样,白发苍苍,衰老而死!

    想到这里袁泰把盒子拿到火房,打算点火把它烧掉。

    刚刚走到院子,袁泰心中突然一阵凄凉。这两日,他一直靠邻居谁家给个饼啊,给点馍啊,他就回来就着泡菜吃,半生的莲花白都被自己吃去将近一瓮。若是把这几瓮菜都吃光了,菜还买不出去怎么办?袁泰又苦笑,若是都吃光了,那他又有甚么可卖的呢。

    他又向自己手中的盒子看了一眼。

    ——只用一次,应该不要紧的罢……他忍不住想。

    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只用这一次,只要菜泡出来,有了进帐,以后自己安心慢慢的泡就是。

    他抓着盒子的手又开始颤抖。

    ——只用一次。他咬牙。而且只要把泡菜的时间加快就可以了嘛,自己又没必要和泡菜一起变老。他突然想笑,自己的两个爹真不聪明。

    袁泰又回到房里,打开盒子,拿出那张被撕去前后的说明文字:

    ……贴于内,千万密封,贴住则不得留以缝隙,若不然必得重贴过,切记。

    嗯?要密封?袁泰发现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封条一定要贴在内部,而且环境一定要密封,连一条缝隙也不能留,那自己不也只能被困在内,不得出去么?袁泰搓着脸,打量着房间的环境。如果买些纸来,把这里密封一天,自己会不会被憋死?而且自己怎样确定这房间是不是真的被完全密封?谁知道床下柜子后面会不会还留这个小d?——这里不行。

    袁泰突然想起门面铺子那间屋子,奇特的构造。

    那间屋就是父亲生前生意的门脸,比里屋大一倍余,屋子的门窗都有纸糊过的痕迹。屋里只有一张床,屋中央有两排二层的架子,上下摆满了瓮,架子两边还皆不靠墙。

    起先袁泰想做泡菜生意之时,却没钱买那么些泡菜引子,所以只拿出来了两个用,现在回想起来,那间屋子,就是袁发用以施展此术的绝佳之地!——架子四面不靠墙,墙上有甚么缺口缝隙一望而知;屋子仅一门一窗,找些纸来糊住,不就是个密封之地?他只需备些清水,与那些泡菜一起在屋中呆上一天,就大功告成。

    只一天而已!只一天,就只贴一道符,泡菜便如过了十天,自己也不过。老十天罢了。袁泰心想。这样大好的机会,怎能放弃?他深吸口气。——仅此一次!他暗想。

    想到了就立即付之行动。袁泰在屋中翻箱倒柜找了些纸和酱糊,将泡菜瓮拖到那屋中,又打了一桶水放在屋里,抱了箱子进去,便开始在门窗上糊纸。待糊好了,他拿出那符。

    起先他还怕符经不起贴撕,但一摸那纸张,才发现那远不是普通的牛皮纸这样简单。那纸极轻,却又极韧,纸背面光滑之至,恐怕苍蝇落上面也会滑一跤。他试着将浆糊涂在上面,很轻松就贴在了墙上。他又有些后怕,复又撕下,那纸却轻轻一拉便即落下,若不沾尘。

    ——如果后悔,随时都能撕下。袁泰有些安心,将符贴妥。自己翻身躺在床上,打算睡上一觉。

    只是没办法睡的着。袁泰又坐起,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他还是有些恐惧,只是要现在放弃,又有些不甘心,所以不段安慰自己:就这一次。有时又失笑,说不定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的呢?这只是几张没用的废纸,袁发和袁富只是得了怪病病死的也不一定。门窗即使合死也能看到门外天色渐黑,袁泰渐渐感觉身体疲倦沉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天色乍白,j叫三遍,袁泰一惊而起,直觉得十分饥饿,他摸索下床,却踢到大瓮,朦胧想起前日所为,不及穿衣,急忙先跑到其中一个瓮边,揭开扣碗,还未闻一闻味道,手却直哆嗦,碗竟拿不住,“咣啷”一声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是饿的!他突然警醒,自己的推测竟是真的!这屋子里的时间流逝速度加快了十倍,虽然只过了一夜,却如同已经四天未进食一般。袁泰不敢多待,转身扑向房门,来不急撕去门上糊着的纸张,便用力向外将房门撞开,门一开袁泰头晕目眩,几乎晕倒。再挣扎返回屋中,袁泰从瓮中抓出一大把泡菜张口便吞——还是不够酸——但如今他却顾不得这些了,甩开腮帮子、撩开后糟牙,先把自己填饱了再说!

    咕叽咕叽吃了几乎大半瓮的泡菜,袁泰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是活过来了,泡菜也没剩多少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符是真的有用!袁泰看看自己的泡菜瓮,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多贴几道符的,比如三道。那么晚上这五个时辰时间,就好比过了十三天一般……不行不行,还是不够!这样冷的天气,至少应该贴四道符——甚至五道,那么只一个晚上,就可以泡出如同二十天才能泡出的味道一般了。

    对,就这样办!袁泰打定了主意,却又发了愁。办法是有了,但没有菜,他泡些甚么?袁泰搔耳弄腮,要不——再去左邻右舍借点?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袁泰洗漱一番,便去敲隔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