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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母亲-第14部分

可怎么是好?’

    年大娘总算会意了,微笑沉思,半晌道:‘这样吧……我便守着给你俩打个圆儿。’

    兰娘一呆,更是大羞,脸赛红布似的:‘这怎么行?你……你也在,我……我可甚么也做不出来!’

    ‘傻孩子,’年大娘细声静气道:‘我只在门外远远候着,若没事便好,假如弄拧了……那我就来说开,总之,要把它弄成个团圆圆的喜事儿,不然,我就陪你一块儿丢脸,况且,这深山里头,四面没个外人,孩子们又都小,不懂事,你还怕些什么?’

    这番话真说到兰娘心里头去了,听得百虑皆消,浑身轻松,一时冲口而出:

    ‘那就多谢姐姐了!’话儿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这口气,倒像自己早就盼着与那人……年大娘却似浑没注意,只是正容说道:‘还是那句话,妹妹,该说谢谢的是我……唉,这年头,真不容易,兵荒马乱的,若是没有秦大,我们、孩子们,可都怎么活?你舍了身子报恩,我该给你磕头才是!’

    ‘姐姐,不要说了……’兰娘听着,又羞又不自在。

    ‘好妹妹,你就做一回舍身菩萨……’年大娘踮起小脚,替兰娘拨了拨耳边飘散的发丝:‘你生得这般俏模样,可比庙里的菩萨还要好看几分呢。’

    顾虑一消,兰娘春情暗生,愈发烧得玉颊醺醺醉,薄嫩的肌肤似乎要透出水儿来,年大娘瞧在眼里,只装着不见,道:‘水烧好了。’

    兰娘点了点头,待年大娘掩门出去,将门从里边扣上,反转身来,一颗心复又砰砰起跳。满锅的水,此时‘扑扑’微响,暄腾起袅袅水雾,兰娘不由觉得身子燥热,圆口领子那儿,紧得勒脖子疼,忍不住将纽襻松开,一大片雪肌敞露出来,胸口只觉一阵微凉。

    忽然想起,这个白花花身子,已经数月未有入浴了,手脚便麻利了许多,奔到灶前,先熄了火。

    拿来澡盆,用木瓢摇水,水声‘哗哗’响,搅动了兰娘的情思,兰娘又恨气又好笑:‘这个年大娘,亏她怎么想得来?还“年夜饭”呢,莫非把我这身白肉蒸熟了给他吃?’

    这般想着,兰娘不由心里偷着笑,开始觉得浑身微痒,兑上了一大桶冷水,便急不可待地脱去身上衣裳。寒庙虽破,灶间一直有火烬煨着,也不觉怎么冷,倒是窗边的墙裂了老大一道缝,透进白光,也吹进来冷风,兰娘光身扯了一捆柴禾,移到那边堵上。

    趁了这个机会,从缝口往外张望:孩子们还在雪地上,笑闹声远远传来,夹杂年大娘的轻声喝斥——大概又是哪个孩子顽皮了。

    真像是一家人!兰娘心头暖暖地一笑。不管外边了!入浴的渴望让她脚步一阵轻快,一只腿迈进了深深的澡盆,陡然一下子冷热的反差,让她急忙又将淹进的裸足高高提起,脚尖先点着试了试,凉热其实正好,整只脚便放心地踏入,慰心透肺的舒畅从大腿漫上来,兰娘闭目呻吟了一声,另一只腿跟着跨进。

    似乎还嫌不够,兰娘整个身子也蹲了下去,热水漫至胸前,鲜艳欲滴的|孚仭酵纺且坏愫欤≡谒嫔掀埃臀囱偷模恋榈榈牧街谎┌坠蟶孚仭剑读松媳叻仄鸬囊话耄谱耪婵晌健啄劭煽凇br />

    兰娘不由又想起那‘年夜饭’一说,心下先是一阵自喜,捧起一只|孚仭较腹郏br />

    这一年来,前几个月颠沛流离,后几个月困守破庙,倒也没‘饿’瘦了它,久未经男子的大掌抚弄,它倒显得更紧、更翘!

    随即便想起秦大今晚的‘吃’,兰娘喜羞参半,着了梦魔似的无力了,更深地将全身沈进水中,那全然敞露的胯间秘部,最是娇嫩,此时被热水烫得微微的发痒,兰娘伸手下去掰洗,一边动着,一边弱弱地想:今夜,就是这儿,该会遭遇怎番的一轮羞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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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越是掏摸,底下越发痒得不行。兰娘实在忍不住了,‘呼啦’一下从水中站起,低下头,掰着稀疏的细毛,隆起的下方,红艳艳吐着一道缝儿,天,羞得没边了!

    兰娘只张了一眼,就慌慌地捂进了水下——怎么就成那样儿了?早已身为人妇的兰娘自是清楚,那样子……彷佛经受了男子数百抽似的,私|处汇聚了血气,才会红得那样羞人。

    今儿这是怎么啦?若说是思慕男子,亡夫过世快两年,也都不知不觉地过来了,从没像今天,身上爬了虫蚁似的,片刻也不得安宁。要怪还得怪年大娘,若不是她没三没四地提起那话头,自己也不会往那处想,活得跟一缸清水似的,清白寡淡,倒也安静。

    兰娘深深叹了口气,头枕在盆沿,思绪开始飘飘浮浮,往事如烟,便似盆中的水汽一般,升腾、枝蔓……兰娘记得儿时,世道还不曾如此衰败。父亲在邻县大户曹家的私塾任教,束修虽不能说丰厚,却也尽够一家三口过着温馨自足的日子。

    打从兰娘十四岁那年起,临近数省地面大旱,谷物减收。起首数月,乡亲们也还歇忍着,偶尔聚论,怨天的也有,怨贪官无能的也有,各自节衣少食,混过了一个仑囤年。

    第二年,旱历愈盛,民众都开始慌了,奔亲投戚、求邻告友的渐渐多了,七月上的一天夜里,父亲寄身的曹家忽然遭劫,父亲捡得一条命,摸黑慌慌地逃回家。

    好几日闭门不敢出,缓过一阵,才壮壮胆子出去打探消息。听得乡亲议论,原来是螫伏九峰山的杀人王‘姚胡子’串到附近县境来了,领着一帮亡命徒,四处掠抢,抢钱、劫粮、掠女子,好不凶狠,但凡那有些家底的,近日都纷纷往县上躲去了——那里好歹守着数百邋遢兵,几扇破城门。

    后来,又听说南面有头裹红巾的太平军起事,一城一府的溃败,正往本省蔓延,世道眼看就像发了脓的疮口,就这样彻底烂下去了。

    父亲在灯下枯坐了一夜,终于作了最后的打算,平生第一次麻利地操办起大事。十五岁的兰娘就这样经人撮合,嫁到了县上,给柳家三公子作了续房。

    ‘柳三公子’名头好听,其实早已不年轻了,是个四十多岁清瘦文弱的中年书生。

    柳三公子待兰娘却好,成婚数年,从未呵责过兰娘半句。大家深宅的,院门里尽多杂七缠八的啰嗦事,兰娘年轻,常会吃些哑巴亏,柳三公子嘴上虽不说,但经意不经意的,时常投来关切疼惜的眼色,这就把兰娘的委屈给消没了。

    只一样,让兰娘常觉不安。柳三公子本就体弱,因家境不如从前,须得亲自走出门户,吃力地周旋于里族乡人之间。而到夜深人静,他丢开一切烦心事,享受起兰娘轻嗔薄怨的闺情温柔,便格外地放纵,不知节制。

    因他难得松心适意的时候,兰娘也不忍多劝,渐渐养得他像个贪嘴撒欢的孩子,床第之间,花样百出,无所不至,把个身子愈发弄得风吹病倒、头疼接脑热的。

    而兰娘呢,体质本就纤媚有余,丰壮不足,不适连番夜战。每每清晨懒起,对镜照容,都被眼脸周圈那淡淡青晕羞得要死,更因肌肤白嫩,竟是连妆粉也压不住。一走出闺房,夜间的放纵便好似写在脸上,见了人不敢抬头……兰娘想到这里,由不得自惊自叹,自矜自羞,双手在水中一撩,忽然一惊,盆中的水却凉了,看看外边天色,也较方才暗淡,连孩子们的吵闹声也消停了,不知已是甚么时候。洗得过久,更怕年大娘来笑话,赶忙加紧搓洗一番,整衣弄裙,披了小夹袄,将水捧到外边倒了。

    兰娘头发尤湿,便寻声来找孩子们,只见年大娘正在约束着孩子们拣洗野菜呢,才放下心来。

    年大娘抬头见兰娘倚门张望,道:‘洗过了?这里没事,你披头挂水的,快去梳头罢,一会回来正好下锅煮饭。’

    忽姐儿好像有些知情,她年纪虽小,却是养过孩子的人,男女之事有甚么不知道的?瞥了兰娘一眼,低了头只顾轻笑。

    年大娘怕羞着了兰娘,拿手背推了推忽姐儿:‘你这孩子,鬼爬了你呀,只顾笑个甚么,快拾菜!’

    忽姐儿笑道:‘哎哟!大娘,瞧你手硬的,硌得我腰疼!’一边咯咯笑地闪着腰身,一边还拿眼来瞄兰娘。

    那边兰娘早红了脸,躲回房中关门拾掇,可惜山中没有镜子,只端来了一盆水,盘了个卧龙髻,临盆照了照影,又觉得太过新俏惹眼,忙又扑散了,挽了个素日得心的少妇发纂,迟疑片刻,点缀上一颗含而不露的珠花,看上去虽也稍嫌娇俏,但恰逢大过年的,打扮得喜气点,谁又能说个甚么呢?

    逃乱时带的脂粉却早用完了,沾了点清水,两边面颊轻轻揉打片刻,揉着揉着,脸儿发烫起来,不由想到:‘我这算什么呢?莫非真像有些人说的“寡妇嫁人,光身上门”,急得连衣裳头面都不要了么?’

    这样痴痴的想了一阵,忽听得‘嗒嗒’两声,轻敲门响,兰娘唬了一跳,问:‘谁呀?’心想准是年大娘,过来催驾了。

    却听门外喉咙哑哑的:‘是我,秦大!’

    兰娘一颗心砰砰急跳,又羞又乱,心道:‘哎呀,他怎么就过来了?’欲待开门,怎奈心乱得不知如何面对。

    门外却又‘咯’的一声笑,兰娘猛醒过来,拉开门,红脸啐道:‘呸!你这小蹄子,看我饶得了你!’伸手去揪忽姐儿头发。

    忽姐儿又是躲,又是笑:‘兰姐姐,新娘子不好这么张狂的!’

    ‘你还说!’兰娘虽收了手,神情却真急了。

    忽姐儿忍笑道:‘好!好!我不说了。瞧……我给你拿来一双鞋,你看合脚不?’

    兰娘道:‘哎哟,你怎么还有这东西?!’这是一双红绫裹头烫金丝收口的缎面小鞋,拿在手上,轻软舒整。这样的鞋,逃难时压根穿不得,只合在闺房行走,帐内赏玩。兰娘的心上一跳,忽然有点明白,耳根发烫,嗔道:‘你这小蹄子,拿这浪东西,又来取笑我!’

    忽姐儿道:‘这又是甚么稀罕物了?若在寨中……家里时,谁又没个三双四双的?你只看看,合脚不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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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娘不由对着脚板比了比,她素来脚不大,看样子却是正好,褪下一只旧布鞋,试了试,果然穿着舒服。心下感念忽姐儿的一片用心,再也说不出嗔怪她取笑的话儿来了,低了头,眼中泛湿,又不愿被忽姐瞧见,拿袖角抹了抹脸迹,泛出个笑靥来。

    忽姐儿伸长双臂,搂过兰娘头颈,下巴勾在兰娘的颈侧,轻轻厮磨:‘好姐姐,这一年来,你疼我真比亲姐还亲,我都不知怎么谢你。前半晌,年大娘偷偷跟我说了她的打算,我只知道这样很好,心中满个欢喜。秦大哥是好人,命却也苦,孤孤单单的,有时我见他受累,恨不能……‘这下可好了,有了你照顾他,咱们更像一家人了。我年纪虽小,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有时爱说个笑,那也是贪玩,你不恼我么?’

    兰娘听得心中感动。忽姐是个小人精儿,心思活泛,又年小守寡的,兰娘见她一向对秦大有些留情,无奈那秦大是块死木头,两人终究没有成事。年大娘来撮合自己跟秦大时,兰娘也曾举过忽姐儿,年大娘却说:‘你难道看不出来?秦大的眼不在她身上,多半把她当个妹子。’

    那么却在谁身上呢?兰娘心虚,不好细问,经年大娘一番劝说,也就含羞答应了,可心里总有个疙瘩,担心忽姐吃味,闹得大家都没意思儿。

    却没想忽姐儿这般心宽,这么懂事,心下真是又欣慰又怜惜,暗自起了个念头,反来抱紧忽姐:‘好妹妹,你别傻了,我怎舍得恼你?总之,咱们死活都是一家人。’

    忽姐却没细究兰娘话音,只使劲凑着兰娘发际,深吸了口气:‘呀,真香!你抹了什么?’

    兰娘笑着摇了摇头:‘深山荒庙的,哪去找甚么东西来抹?’

    两人相视一笑,亲热地拉着手儿,一道往厨房走来。见孩子们都挤在灶前取暖,个个用饥渴的眼神怔望锅中,锅内腾起阵阵水汽,满屋飘香。原来,年大娘已开始熬上野鸡汤了。

    年大娘见两人进来,拿手抹了抹裙边,叹道:‘可惜盐不多了,不够用。’

    忽姐儿道:‘秦大哥呢?还没回来?’

    年大娘道:‘是了,早间也叮嘱过的,让早些回来,他有时贪猎,不瞧天色的。满童,你去外头站着,看看你秦大叔回来没?’

    满童是逃难时遇见的孤儿,一路跟随众人,年大娘认了他做干儿,最喜听人使唤、奔走递告的,当下答应一声,跑出门外,却叫道:‘哇,雪又下大了!’

    几个孩子听了,纷纷涌至外边看雪。年大娘说道:‘秦大那孩子,也是牛脾性,敢是跟天耗上了,雪越下,他倒兴头越盛!你瞧!天也暗了,又这么大雪,路上多不好走,真让人挂心!’

    兰娘心想:‘今儿是年三十,秦大岂能不知?恐怕未必是贪猎忘归,莫要出了什么事才好。’心中焦急,却不好说个甚么,扯过一把柴禾,堆到灶旁,又来帮忙整弄菜肴,一颗心,总在雪地里游荡。

    却听外头孩子们忽然齐声大叫:‘秦大叔——!秦大叔——!’兰娘心下一紧,手中不由停下,望见年大娘碎步跑向门边,口中埋怨:‘总算回来了,这秦大!’

    忽姐却垂下眼眉,低了头,弯腰向灶前默默添火,火光映耀着她一张白生生的小脸,让人平生怜意。兰娘心里丢失失的,暗道:‘终究还是个孩子呢。’

    正望着她细瘦窈窕的腰身发楞,突听忽姐‘咯’的一笑:‘姐,快来看!’

    兰娘一怔,凑到灶前,顺忽姐手指着的一望,不由满面通红:‘呸,你这小妮子,净不想好事儿,也不识羞!’

    原来灶中一截断木,被火烧得红通通的翘指着,热力生发,蓄势待冲,像极了男子粗莽的荫茎。

    忽姐儿低了头吃吃羞笑,那边孩子们围着秦大进来了,年大娘扯着秦大一边袖口,帮他拍打身上积雪。兰娘忙推了忽姐一下,两人迎上前,向秦大道了声辛苦。

    忽姐儿忽然惊叫:‘啊哟,秦大哥,你这肩下怎么全是血?!’

    年大娘本也见了衣上血迹,还以为是猎物沾上的,那也平常,此时细看,那血污竟像是从衣下透上来的,兀自泛湿,也不由吃惊:‘秦大……你这血……哎哟!可是伤着了?’

    ‘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秦大匆匆瞥了兰娘一眼,低了头,将手中提得麻袋丢在地上:‘今儿运气不错,一早儿逮了两只野兔,我寻思着咱庙里还剩有不少,赶到外边镇上换了些油盐果菜……’

    年大娘打断道:‘唉,你这孩子,受了伤还跑那么远去!让我瞧瞧,镇上有郎中,你那伤可裹上没?’

    ‘我又不是在山中受的伤……’秦大话一出口,自觉失言,忙甩肩闪过年大娘,坐到灶前烤火,强笑道:‘我说了,一点儿小伤,不碍事的。’避开众人目光,呵着两手,凑向灶火取暖,随即,凝望火光,怔怔出神,神情与往日大不一般,不像是没事的。

    几人俱都不安,兰娘微咬着下唇,轻声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你也不是惹事的人,怎么在镇上受伤了?伤得如何,也让我们瞧瞧,才好放心。’

    秦大不敢望向兰娘,咬牙听着,半晌,虎目含泪,断然回身,揭开胸口道:

    ‘好!我让你们瞧……’

    那儿皮翻肉烂,血汁横流,雄壮的胸腱上,豁敞无遗,竟丝毫未圈裹整治,几人齐声惊叫,孩子们瑟瑟地挤着一团,也都投来疑惧的目光。

    ‘兰娘,我对不住你,早间年大娘跟我说……我实是满心欢喜感激!’秦大抬头见兰娘羞侧过颈去,面皮也红了红,随即黯然道:‘如今却是行不通了……我今在镇上,天可怜见,竟让我获知妻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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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大娘顿足道:‘你已有妻室了?这是哪跟哪呀,竟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是未过门的妻子,’秦大垂头道:‘我家原是铜锣山脚下的猎户,打小我父母给订的亲,我父母临去世,催我早点娶过门,我听说女家年岁还小,故拖了两年,才托人去提,没想到……娶亲那天路上,却与九峰山“姚胡子”那伙贼寇撞了个正着,我连妻子的一面还没见着,就给抢了去!’

    ‘啊……’年大娘惋惜深叹。兰娘也目中泛红,将一旁掩面不忍的忽姐轻搂而过,乱世女子,身无可依,就已可怜,更哪堪被贼寇掠去糟蹋?

    ‘山贼粗暴,我估摸她定是活不了。当时去接亲的大多是我家亲友,混乱中死伤了好些人,’秦大颤声道:‘我既愧对亲友,又心伤妻子,第二天便弃家出走,心想男子汉行天立地,纵是舍了性命,也要报此深仇!

    ‘我于是改换了姓名,想混进贼堆里相机行事,找了好几年,贼踪都飘忽不定,只得索性摸上九峰山,却被人发现,宰了几个小喽啰,被贼一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