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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母亲-第15部分

    赶,直至逃出九峰山。

    ‘渐渐的,我才打听到,原来这伙山贼其实分着好几股,曾发生过内讧,姚胡子那一支,却一直没回九峰山,倒在这附近山头出没,我就到了这座山上,每天出去打猎,一面寻找,后来又遇见你们……’

    ‘那么你妻子幸还活着?’年大娘问道。

    ‘我在镇上撞上的,正是姚胡子手下的喽啰,我见他们形迹可疑,偷跟了上去,听到他们说话,原来我……我妻子不仅活着,还养下了姚胡子的孩子!’

    忽姐儿听到这里,早已泪盈双目,忍不住插嘴问:‘那你不怪她么?’

    ‘瞧你这孩子!小女儿家,陷身贼窝,有甚么法子,怎能怪她?’年大娘生怕刺激秦大伤心,赶忙斥住,又道:‘姚胡子作恶多端,抢了许多女子,怎见得是你妻子?’

    ‘是我害了她,怎会怪她?’秦大摇头道:‘大娘,我妻子有名有姓,原是溪头镇裁缝王家的独女,贼人说得仔细,怎会弄错?我当时怒急攻心,忍不住杀了出去,逼问姚胡子下落,被我伤了两人,自己胸上也受了伤。我伤也不想裹,激着自己,定要找姚胡子报仇才罢!可怜我妻子,算起来,今年还不满十七,被狗贼霸了几年,总要救她脱出火坑才是!’

    ‘唉,’年大娘叹道:‘你一个人,怎斗得过……’

    秦大跪下道:‘大娘,你也不用劝我,我这趟回来,正是要向你们辞行!’

    说着,眼儿却望着兰娘,愧疚中深含柔情,但脸色不改坚决。

    ‘秦大,’兰娘叫了一声,脸上掠过飞红,随即稳住了羞色:‘你要走要报仇,姐姐也不留你,但你也肯听姐姐几句话么?

    ’

    ‘怎么不听?’

    ‘那好,你先起来,你总得明儿天亮了才好走,天亮之前,我吩咐甚么,你须依我甚么。’

    ‘我自然都听你的。’

    秦大自兰娘身前徐徐站起,他体格魁梧,敞怀中伤口狰狞骇目,愈发将兰娘比得娇怯柔弱,楚楚动人。秦大与她脸鼻相对片刻,心间一荡,也不知自己今番所为是对还是错?只怔怔的望着她从身前离开,到屋角取了一个罐子,倒出些虎骨碾碎的粉末,用手巾捧了过来,道:‘坐那边。’

    秦大依言坐下,兰娘纤手扯着他袄子用力往两旁一分,用布沾了清水,擦洗伤口。

    秦大闭目,身躯微颤,不仅胸前伤处刺痛难制,更闻兰若之香,心意激荡。

    兰娘转头,向年大娘道:‘大姐,该起汤了吧。’

    年大娘见她旁若无人,或行或止,一改往日扭捏羞态,正自发楞,不觉随口应道:‘是了,汤可早滚了。’忙与忽姐起汤烧菜。

    兰娘静等秦大敞开怀晾了一会,将虎骨粉扑在伤口上,用手小心地贴着按了按,臻首低垂,云鬓抵在秦大额前拂扫,一弯凝脂白玉的脖颈逗人生怜,秦大不敢目视,心中忽有种想哭的冲动,侧头道:‘兰娘,我……’

    兰娘打断道:‘先吃饭。’

    几人拉凳子过来,孩子们也纷纷地爬上,望一会秦大,望一会满桌的菜,忽姐垂首无语,年大娘摆弄碗筷,桌面上鸦雀无声。兰娘笑道:‘怎么了?大过年的,都变哑巴了?’

    满童半天憋出一句:‘雪下得真大!’几个孩子都笑。

    秦大摸了摸满童头颅,道:‘往后要多靠你了!’

    满童夹了口菜,满嘴嚼着道:‘秦大叔教了我打猎,只不知下雪了,兔子还出不出来!’

    兰娘笑:‘多半怕你,不敢出来!’

    大家都笑,忽姐抬头道:‘秦大哥!求求你,别去了!你去了也……’垂泪哽住。

    秦大只不语,年大娘叹气,兰娘道:‘别说了,大家开开心心的吃饭!’

    几人心中有事,哪吃得畅快?便是孩子们,也忧惧不安,食不知味。秦大饭量甚大,更喜豪饮,也不过胡乱扒了一碗饭,喝了几口酒,就停杯落筷,桌上的饭菜倒剩了大半。

    年大娘道:‘我来收拾罢,秦大的伤还没裹,你去帮他弄弄。’说着,嘴朝秦大的卧处努了一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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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娘也不言语,只向秦大瞥了一眼,低头往外走出。

    秦大蓦地胸腔一热,身儿竟打起颤来。年大娘催道:‘快去。’秦大才站起身来,掩了掩怀,走向自己卧房。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一望,却是忽姐。

    忽姐手扶门边,犹豫片刻,叫道:‘秦大哥……’

    秦大只道她还要再劝,摇了摇头。

    ‘忽姐!’年大娘喊道:‘你来帮我一起收拾罢!’

    忽姐咬了咬牙,从门边退回了。

    秦大立在暗中,外边积雪被夜色模糊了,苍茫恢弘,望不到尽头,冷寂一个世界,只有这破庙,尚有声息人气,感觉些许暖意。不由叹了口气,怔立良久,直将心肠都似冻硬了,跺了跺脚,猛地行去。

    (二)屋内油灯已亮,秦大‘匡啷’一声将门推开,倒把兰娘惊了一跳。

    见是秦大,兰娘忙低头道:‘坐吧。’

    ‘兰娘,’秦大却站着不动:‘伤不碍事,你且回吧!’

    兰娘惊眸一闪,又垂下头:‘你答应了,须听我的。’

    秦大僵了片刻,呐呐道:‘只是裹伤?’

    ‘哎呀,该死……’兰娘蓦地满面飞红,掉头望向门边,似要逃出去,身儿动了动,却终于立定,白了秦大一眼:‘你想什么?’

    秦大满脸涨红,慌道:‘对不住,是我想歪了。’

    兰娘愈加羞急,顿了顿足,咬牙道:‘你这呆子!’

    秦大何曾见过女子这番情态?心胸激荡之下,牵动胸旁伤处,不由痛哼了一哼。

    兰娘走近,不容分说,将他轻推至炕沿:‘乖乖的坐好!’扯过一道长长布条,脆声道:‘脱了!’一语乍出,不禁掩口羞笑,侧过身儿去。

    秦大心知不免,若是扭捏闪躲,倒显得尴尬可笑,索性利落地甩脱了衣袍,袒露上身,屋内烧有热炕,也不觉得冷。

    兰娘羞于见他脱衣举动,尤自盈盈背立,轻声问道:‘好了没?’

    秦大见她不敢回身,一时童心忽起,故意不答,借此机会灯下细看兰娘。只见她身披碎花小夹袄,下着过膝长裙,底下是红面软缎小鞋。那细腰肥臀的一抹风流身段,被浆洗得有些发旧的裙袄敛藏收束了,透出来却是合宜得体,别有一种穿堂过户、居家度日的良家之韵。

    秦大素日里私下恋慕兰娘已久,只因身负血仇,唯恐一朝拔剑弃身,遗累与她,不敢轻易表露,每常倒躲得远远的。

    此时就近打量,不免心湖荡漾,又见她鬓边伏着一朵小珠花,似乎比平日添了份娇俏的喜气,更闻她沐后新香,如清荷醉人。

    细思之下,便知是刻意沐身修饰过了,专为今夜寡身再嫁而为的,想起年大娘撮合两人的话头,顿觉玉人在近,有随手便可摘拾的焦渴,漪念既生,裤裆之下,登时硬掘掘傲起一物,掩遮不了,按耐不下,不由得在兰娘身后一阵子手忙脚乱。

    兰娘许久不见秦大应答,估摸也早该好了,猛一回头,见秦大的狼狈情状,讶道:‘你在弄甚么?’

    秦大急将脱下的外袍遮在腿间,稍松了口气,道:‘没……没甚么。’

    兰娘略一寻思,便猜得八九不离十,面色微晕,随即心想到:‘此时自己一羞,秦大脸面定然挂不住,局面便僵了。’于是淡了神情,装着什么也没看见,只道:‘你坐直了。’

    一面将布条展开,俯身拢向秦大后背,一时贴得近了,乍见秦大目灼鼻挺,忙侧过脸儿,将布条兜转来,裹住伤口,轻轻一紧,柔声问:‘疼是不疼?’

    ‘不……疼……’秦大干涩的应了一声,喘息甚促。原来,在兰娘将身移近时,秦大便觉不妥,无奈她两臂迅速圈了过来,避无可避,只得鲠直脖子紧闭双唇,静静忍挨,生怕不小心喷出粗息,唐突佳人。

    僵得一会儿,忽觉这般直勾勾盯着人家的下颌,着实不雅,忙低下头来。不料,兰娘此时正是俯腰姿势,碎花袄子襟前抖抖颤颤的,涌起惊涛骇浪,近在咫尺,鼻观目视,难免有窥视春怀之嫌。

    秦大自幼受的是‘非礼勿视’‘心守常,眼须正’的教训,只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已觉刺目,忙一转首,偏又见她纤腰后收、翘臀轻抬的样子,不觉喉干气促,意迷神乱,虽将双目紧闭了,满脑子纷纷乱乱,全是妇人那惊心动魄的撩人身段,心想:‘人言“女子狐媚”,果然如是!我若一个把持不住,不仅被她小看,也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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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娘怎知他私底下的心猿意马?见他闭目端坐、老僧入定的样子,既敬他是条汉子,心下又不无怨意。

    晚间听他自道身世,兰娘不仅没打消那念头,倒铁下了心,要豁开脸面来,与他成就这一段哪怕是露水似的姻缘。

    一则报答他收留自己母女几个的恩情;二则怜惜他壮男孤寂,恐未经人道,便将奋躯血仇;再者……这半年多来山居共处,抬头对脸的,一个是成年壮汉,一个是年少霜妇,要说自己从没动过漪念,恐怕那些辗转不安之夜,临窗望到的月亮也不会相信吧?

    现下两人终得以窄室相对,却哪知从来女子守身固难,而举身自荐,碍于脸面,一样的羞薄难行。兰娘心下几度徘徊,面对这样一个体格雄壮的鲁男,一时真不知如何‘下手’,羞怨交集之下,眼颤心乱,手中绞着布条,竟老半天打不成一个结子。

    便在这时,忽听外边童声高叫:‘娘!娘

    兰娘一楞,不知道为何,年大娘竟把兰娘三岁的女儿艳珠‘漏’了过来,心下倒觉松了口气,随口应道:‘乖呀,娘在这里!’把门打开,女儿艳珠奔了过来,捂着冻红的两腮:‘娘,外头好冷呀。’

    兰娘道:‘乖,娘带你到被窝屋里暖一暖。’牵着女儿的手,便要借这个机会,遮着脸,先逃离这尴尬境地,回房理一理如麻的心绪。

    兰娘心意,秦大哪能不知?此时见她转身欲去,心中怅然,霎时有人生永诀之憾,冲动不可抑制,哑声喊道:‘兰娘!’

    兰娘的纤背一震,心中委屈,顿如潮涌,热盈双目,手中却更决然地拉向门环。谁知艳珠进了秦大的暖屋里,一时不想离开,丢开娘的手,道:‘不,我要在秦大叔这里玩!可不可以?’最后那半句,忽闪着聪慧的大眼儿,却是朝秦大问的。

    秦大胸前兀自挂着裹伤的布条,匆忙间只扯上外衣披了,这时见艳珠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板一眼的征求自己的同意,正是恰合己意,笑得音腔敞亮,道:

    ‘行呀,秦大叔最喜欢你了,过来!让大叔抱抱。’

    兰娘兀自脸儿松不下来,眼有余红,板脸斥道:‘艳珠!不要打搅秦大叔休息。’

    那边一大一小却全不理会,秦大两掌接住跑近的小身子,‘嗨’的一声,高高举起,艳珠的小身子在他大掌中笑得如妖乱颤。

    兰娘无奈,只得走回来,坐到一旁,嗔道:‘玩得这么疯!’语虽似憾,心内实有窃喜。

    艳珠仰头咯咯欢笑,忽伸了一只小手,在她脸上一摸:‘要不,你也陪我们一块玩呀。’

    兰娘脸上一红:‘看我不打你!’

    艳珠听得喊打,身子急忙一阵乱扭,欲挣下秦大的双臂,两脚恰蹬在秦大伤处,秦大缩身呼痛。兰娘一面斥喝艳珠,一面抢手过来护持,没捉到艳珠乱捣的双脚,却触着秦大紧滑的腹肌,那儿正是腰带绑缠之上,肌腱起弹,虎虎生威,兰娘一失神,竟自僵住。

    此时艳珠正落下身子,秦大抱着艳珠,从她挣动的头面半遮处,恰瞥见兰娘微茫的情目,不住为何,经过适才的微小波折,情难自抑,一时手滑,落下来,握住了兰娘柔若无骨的小手。

    那只小手一惊之下,正欲羞逃,秦大掌心滑腻腻绵乎乎的柔荑入手,心魂早荡,再望见兰娘娇羞难画的脸儿,一时把那前思后想的顾虑俱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知从那窜上一股邪劲,愣是握紧小手不放,一边将臂弯中的艳珠稍稍旁移,一边拽着兰娘的手,将她身子拉近。

    兰娘惊羞交集,心下咋喜还乱,不由自主的,丰胸颤动的上半身被大力扯向前,坐姿难守,一下软扑在秦大怀中,与艳珠肩身紧挨。

    兰娘羞不可仰,静静扒伏一会,方抬头去寻秦大眼目,秦大却被艳珠遮着,只听到他粗急的喘息。

    兰娘鼻泛细汗,双颊红光火喷欲吐,为着掩饰,拨了拨耳鬓细发,假意扶着艳珠的小肩膀轻掰,匿声道:‘好啦,不要再闹你秦大叔了,好不好?’

    艳珠将小脸深埋秦大肩窝,后脑摇动:‘不啦,我就不啦!’

    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兰娘与秦大急急对视了一眼,突然之间,兰娘有个强烈的预感,果然,片刻让人窒息的心跳后,秦大的一只大掌从艳珠腿旁抖抖战战的伸了过来。

    兰娘晕着脸儿,稍让了一让,便被他摸着腰边,那只手陡然急了起来,撩开短袄下摆,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乱,忽然几根手指揭开了兰娘的贴身小衣,贴肉滑进,随后竟一路往上急攀,足足实实地捏弄着兰娘丰饱的双|孚仭健br />

    兰娘暗呼:‘要死了!’弓前身子,勉力护持胸前要津,却哪挡得住衣底下阵阵翻江倒海似的搅动?秦大掌心粗粝,满是厚茧,摸上细奶嫩肉,几如砂布磨人,却燥燥热热的教人半点提不起劲儿。

    兰娘只顾软瘫在那,吁吁喘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就这样当着艳珠……直袭人胸|孚仭健茨凶用灰桓龊没酰狼卮蟆膊焕狻!br />

    此时情景混乱不堪,即羞人要死,又让人情醉,脸上如着刺了一般,火热难禁,两手虽作势掩胸阻拦,却疯痴痴地一径坠入狂乱境地,身子麻酥了半边。

    两人正沉醉间,艳珠身背忽然轻动,挣脱了秦大的圈抱,嘟着嘴儿,皱着眉儿,像刚睡醒似的,喉音嘟囔:‘哎呀,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啦!’

    兰娘灵台一醒,羞缩无措,慌忙将身挣脱,恰好迎上艳珠掉头回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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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珠身子软沉,她才在秦大肩头静扒了一会,此时小脸儿竟迷迷泛困,微睁着眼,道:‘娘,娘,我要睡觉……’小孩儿说睡就睡,才一会儿,眼儿就合上了。

    两人硬生生被艳珠打断了好事,颇有些尴尬,互相畏避对方目光。兰娘背转过身儿,轻摇着艳珠的身子,口中哼哼哄睡。回眼儿向秦大瞄去一眼,那人此刻憨楞痴呆,手足失措,一点也没了适才霸道的横劲,不由得好笑。

    这笑意将秦大引了过来,颀伟的身躯此时竟有些猴像,抓耳挠腮的,张口结舌:‘兰姐,我本来不敢……这样也对不住你,可是方才……方才我实在……一下子没忍住……你……你……’眼巴巴的觅着兰娘的神色。

    那样一个壮汉,却像个未经世故的大男孩,自知闯了大祸却忍不住还盼着更多的甜头。兰娘估摸他从没碰过女人身子,才会那般不管不顾、火急火燎的,想起方才胸前那一阵虎撕狼咬的魔爪,芳心之中,不惟羞喜,亦有柔情,垂头道:

    ‘我也没有怪你呀……’脸布红晕,声音悄如蚊语,倾摇腰身,轻轻拍抚着怀中女儿。

    只得了她这片言只语,秦大就又情热难耐,压服不住,两掌扶上了兰娘的双肩,兰娘则盈盈抬首,回递给他一个恹恹含羞的笑靥。

    秦大凑脸儿便要相亲,兰娘慌急闪避,险些站了起来,指了指怀中艳珠,满面飞红。

    秦大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皮,立在兰娘跟前,憋得面色黑红。

    兰娘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儿,意是抚慰,张嘴作唇,意思像是在说:‘我这便抱她去睡。’

    吹气有兰若之香,再加上两瓣红艳艳的芳唇,在眼前咻咻抿动,秦大再也忍不住了,低头猛然印上。

    兰娘双目大挣,口中唔唔作声,只挣扎了片刻,即便放弃,手中尤自抱着女儿,便与秦大吐舌相应,往返递送。

    秦大本只懂猛吸胡吮,贪索不止,此际一着轻尖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