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瑞凰 > .2
    想来也从没认真的看过皇朝史籍吧?”

    怎么又突然说到读书上去了,我莫名其妙。

    他忽而一笑,又道:“那么即使书读的不好,宗谱也还是会背的吧?”

    “这是当然。”了解自己的祖先,记住他们的名号,是每个皇室成员自懂事起就必修的课程呢。

    “那好,我考考你,皇朝的第五十六位帝君,我们嫡系的第十世祖是谁?”

    我掐指算了算,“是神乐宗,闻融皇帝。”

    “很好,那你可有读过他的《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

    “没、没有…”我低头不好意思的扣指甲玩儿。

    “哼,还会不好意思?”宿哥哥好气又好笑的冷哼,接着说道:

    “gen据《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上记载:神乐宗闻融皇帝——况后犀怀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即是他的皇后。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女子同时也是闻融皇帝同父的亲妹妹——况后半萤。这位铁血皇帝为了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篡夺权位,谋害自己的兄弟,颠覆朝纲,消灭一切与自己对抗的力量,同时又将况后半萤的夫婿一族尽数铲除,数百人在一夜间几乎被诛杀殆尽。而那些侥幸漏网残存下来的,就是当今太师禹让的嫡系祖先。宗谱中记载,闻融皇帝与其妹妹一生共育有五子一女,我们是他们的次子,照藏王况后允之的后裔。

    照藏王的封地在极寒的北国戎百,他的子孙们一直承袭爵位生活在那里。百年过后,第五代照藏王出生,他叫况后鼎,是四代照藏王的小儿子,本来爵位不应是由他继承,但是他的哥哥们却一个个的早夭先逝,史书中曾暗示的怀疑那些早夭的王子们是被况后鼎毒杀而死,但却无实据论证。而当况后鼎坐上照藏王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以谋逆的罪名诛杀了自己的亲姐夫一家,第二件事就是不顾伦常的迎娶了自己的亲姐姐况后锦蓝。同他的祖先一样,况后鼎一生只爱况后锦蓝一人,并忠贞不二。两人婚后育有四子三女,我们是他们的长子,第六代照藏王况后锐风的嫡传后裔……所以……”

    他顿了顿,起身走近我的面前,凝视着我惊愕的面庞,目光里带着宠溺和某种遥远的神i,屈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无比柔软的低语道:

    “所以不要怕,我的小瑞凰。因为我们身体里流淌的正是那罪恶污秽的乱仑之血。它维持着我们的生命,支配着我们的思想,洗涤着我们难以启齿的欲望,埋藏着我们不可接触的妄想。不可饶恕的乱仑之血,代代相传。知道吗,瑞凰,血是有记忆的。他的记忆即使是经过成百上千年的稀释、分流,也是无法从脉络里gen本抹去消失的。那个刻入血脉里的疯狂因素,说不定在蛰伏了千百年后又会再一次的重现。禁忌也好,乱仑也罢,只是我们的祖先以血的形式赐予我们的本能而已。除非流尽每一滴况后家族的血液,否则你阻止不了它的疯狂……小十二已不是个孩子,他的人生由他来抉择,不是他人可以随便c控,任意纠正的了的。所以宽容些吧,就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弟弟也罢。”

    他低缓磁xg的嗓音,如一簇火苗,缱绻着钻进我的心里,恣意燃烧我的思维,混淆我清醒的神智。心脏躁动的焦灼不已,我缓缓的靠在栏杆上,竭力平复澎湃的心绪。

    我们不但是数代兄妹乱仑姐弟乱仑下诞生的孩子,而且与禹家的恩怨纠葛居然还可以追溯到那么久远的以前……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母况后半萤曾经下嫁给禹家的男子呢,是因为爱还是纯粹的政治原因?而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父况后犀怀又居然反目,差点灭掉禹家一脉,只是因为要得到自己的亲妹妹……真是疯狂到了顶点。在禁忌的爱情面前,有人疯了,有人丢了xg命。是爱情让人命变得如同草芥,还是人们太执着于爱情的归属?

    但无论那些故事怎样的匪夷所思也好,他们都已成了惊世骇俗的历史了。此刻最令我不安的,不是自己祖辈的浪漫血腥的爱情,不是在血液里流淌潜伏的乱仑之血,而是宿哥哥那意欲不明的隐晦话语,和那神i莫测的深沉目光。其中暗含的隐语仿佛是在抒发某种禁忌的情怀,仿佛又在暗示些什么,令我不觉毛骨悚然,身体里欲呕般的恶寒冰冷。

    我努力按下不安的情绪,颦眉撒娇般的强笑道:“讨厌,宿哥哥老是爱吓人,不要用那么诡异的腔调说话呢。历史不就是昨天的故事?不过我们的祖先中居然出现过那般桀骜不驯的人物?改ri我定要找书来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更有趣的发现呢。但是宿哥哥,那小十二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而不加以约束惩处?这让我怎么服气?!我不管,我不依。”

    宿哥哥横了我一眼,神se里好象有些懊恼,他偏过头深呼了口气,赌气似的冷嘲道:“做弟弟的亲自己的姐姐,表达自己喜爱依恋的心情何错之有,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你若是不甘心的话,对着他的脖子,咬回来好了。公平对等,谁也不吃亏。”

    “………………”

    我嘴角抽搐,困窘不已。宿哥哥,你的冷笑话,真的好冷。

    我搓搓鸡皮疙瘩悚立的胳膊,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

    “呿,谁要亲他,美的他。要亲也是亲我家夫君。夫君比小天那臭小子可爱多了。”

    “可爱?!夏侯尚?”宿闻言不禁怪异的扭曲了俊颜。

    “是啊,夫君很可爱呢,”我开心的笑道,手指胶叉的做憧憬远目状,“夫君既温柔又宽厚,从未对我发过火。即使遭到老爹和你们那么无礼的对待,也从没有迁怒的冷落过我。他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见不到彼此的时候会抱怨,高兴时的样子,失望时的样子都很可爱~~~哎哎哎哎??!!疼疼疼疼疼疼!!哥哥饶命,不要揪耳朵啊啊!!”

    我捂着左耳,吊起半个身子来,呼痛的连连求饶。宿哥哥y晴不定的变化太快了,我gen本来不及躲避就又落入了他的魔掌。

    “什么叫‘遭到无礼的对待’?嗯?不知好歹的笨蛋!”

    宿哥哥眯起眼睛又开始到处飞眼刀了,冰冷的薄唇贴近我的耳朵,附耳危险的狺狺低语。

    “你的那个夫君,满腹诡诈,y险的程度不逊于任何一位朝中老狐狸。猪才会认为他可爱!我就奇怪你这脑袋瓜子里面天天都装的什么,啊?一个二十岁就掌控了帝国最强悍军队的家伙,会可爱?!一个敢和我做胶换,拿你来做诱饵设伏的用计天才,会可爱?他麾下的以一当百的勇士多如云,运筹帷幄的谋臣多如雨。他用他的‘可爱’就能同时驾驭的了那么多桀骜自负的神将鬼才?明白的说好了,他不但是个骁勇的将军,同时也是一个jian诈的生意人!”

    “对对!他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他又坏又jian诈!宿哥哥~耳朵快掉了啊啊啊~~555555……”我哭泣着狗腿的哀求。

    夫君大人,对不起,这绝不是我的真心话啊,实在是宿哥哥的银威太过恐怖~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辱骂嘲讽也好,恐吓威b也罢,为何还要残忍的虐待我脆弱的小皮r??55555,苍天有眼~求你派个好心人快来救我吧……

    ………………

    “呦~这是做什么呢?自以为是的哥哥在调教不懂事的妹妹么?”

    苍天真的显灵了!!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道,一个男装妙人执着马鞭,步态矫健的飘进了小筑之内。

    妙人妙人

    “呦~这是做什么呢?自以为是的哥哥在调教不懂事的妹妹么?”

    苍天真的显灵了!!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道,一个男装妙人执着马鞭,步态矫健的飘进了小筑之内。

    “彗姐姐!!”我欣喜若狂的欢叫起来。趁着宿哥哥放松的空隙,挣脱他凶残的魔爪,风驰电掣般的连跑几步,一头扎进那个菩萨般的妙人为我适时张开的怀抱里。

    勾住她的脖子,拱起脑袋抵在她烟墨se的水锻风领上用力左蹭右蹭,毫不害羞的将脸上横流的泪水都蹭到她的衣襟上。心中如见了济世神仙般雀跃。我无比委屈的大大呜咽了一声,抬起雾气憧憧的眼眸可怜巴巴的望进头顶妙人那双微垂轻笑的秋水美目里,拖着哭腔嚎啕呼救。

    “彗姐姐快救命!宿哥哥欺负人!”

    “乖,不哭哈~眼睛哭肿了就美了。”足高我多半个头的美艳妙人边软语诱哄着,边支起我的下颚,拉高袖子温柔的拭去我脸颊上残留的泪珠。

    突然,温柔的凝视着我的含笑美目蓦地一凛,两道颇具英气的黛眉跟着倒立起来,她伸指轻轻的摸了摸我滚热刺麻的粉腮,猛然抬头凌厉的瞪向宿哥哥,“况后宿!你手下一点深浅没有吗?她的脸都被你捏红了!”又摸了摸我的嘴唇,更加的生气:“怎么嘴也又红又肿的?!况后宿,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仿佛在故意忽视彗姐姐的存在一般,宿哥哥对她的怒火视若无睹。反倒施施然的坐回桌椅里,从残废的石块间拾起一枚掉落在缝隙里的棋子,在指间把玩起来。清冷无波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只貌似平常的扫了我一眼,目光移开的刹那又从余光里刷刷飞过两柄眼刀,噗噗两声扎进我脆弱的小心脏里。我浑身一哆嗦,又瑟缩的朝彗姐姐的怀里钻了钻。

    因为宿哥哥的冷漠对待彗姐姐愈加的愤怒起来,她忙安抚的搂紧我瑟缩的肩头,沉不住气的又厉声的质问一遍。被问的烦了的宿哥哥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两指夹起那枚棋子反手轻轻的一弹,便以内力将棋子倏地设进顶梁的朱红圆木里,棋子深深没入了木头心中,硬生生的在它的背面顶出一个拳头般大的圆形来。倨傲的收回指尖,他冷冰冰的哼了句:

    “多管闲事。”

    彗姐姐闻言,自嘲的“哈”了一声,长指c入我凌乱的发丝间慢慢的梳理着,嘴角挂着冷笑,却顺着眼帘拿余光斜睨着一旁的宿,不软不硬的讽刺道:

    “我偏爱多管你的闲事,我就是看不上你那高高在上的伪君子样。”

    “彼此彼此,我也看不上你那颠鸾倒凤雌雄莫辩的样。”

    像是被抓住痛脚般,彗姐姐的美目要顿时喷出火来,上前一步正待发作,我忙小小的扯了扯她一下袖子,对她摇摇头。她强压火气安抚xg的向我莞尔一笑,又瞪向他,亦冷冷的回道:

    “好,就算你把瑞凰当作没长大的孩子,以欺负她为乐,但好歹她如今已嫁人为妇,你还这般戏耍她,难道你当这殿内隐于四周的影卫都是瞎子不成?往往流言便是因此而起!请你稍微顾忌下皇室的声誉!”

    宿哥哥抬眸横扫了扫两侧,冷笑道:“我的影卫从不像你那般多嘴。”顿了下,又面无表情的讽刺道:“如果太闲的话,不如多hua花时间维护下自己狼藉的恶名。”

    彗姐姐闻言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想反驳却又似理亏,只恨恨道:“既如此,多说无益,就此告辞了。”

    复又低首温柔向我笑道:“啧,那瑞凰妹妹就随我一同去吧,姐姐可心软着呢,不舍得你留下再被某个伪善的家伙欺负了去。”

    “好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忙不迭的如捣蒜般连连称好。宿哥哥今天太可怕了,我身娇体弱的,再也禁不住他狂风骤雨般的反复洗礼啊。

    我回身怯怯的朝宿哥哥福了下,讨好的笑道:“宿哥哥,我们先行告退了,改ri再请你吃茶。”

    宿哥哥伸出两指如赶苍蝇般朝我利落的一挥,十分不耐:“赶紧走吧,和笨蛋废话智力足足倒退了二十年。”

    呃,哥哥好过分……我心情灰暗的诺诺道了声“是”。转身刚踏出一步,却又听见他从背后冰冷的飘来一句:

    “今天,我可有欺负你?”

    脊背顿时爬满寒气的一僵,我头发都吓的快立起来了,我头也不敢回只稍稍侧身,谄媚的笑道:

    “怎怎怎会~~宿哥哥说笑了,您对瑞凰向来是关怀备至,亲爱有嘉……您的教导与鞭策,我永铭于心,永志不忘,永垂不朽……”

    “废话。”没有抑扬起伏的清冷嗓音里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我庆幸的松了口气,忙道了声“告辞”,挽起一旁哭笑不得的彗姐姐的臂弯,飞也似的逃离而去。

    直到走出了绾鸾殿,我才放下心来的减缓了脚步。感激的向彗姐姐笑道:

    “幸亏姐姐的出现,否则今天我是死劫难逃啊。妹妹这厢多谢了。”

    “瞧你说的,谢什么。今ri进宫办事恰好听闻你也来了,赶巧而已。听说你是骑马来的?”

    “是啊。”

    “太好了,”她拍掌笑道:“我也是骑马来的,走,正好跟我到酒楼去吃几杯酒去,好久没和你对酌畅谈了呢,想念的厉害。”

    我欣然说好。于是同她去牵了马,并骑策出宫外。

    甫一出了宫门,立刻有近五十匹的骏骑从四周同时围了上来。马上清一se的银甲朗俊少年,他们在马背上动作整齐划一的颔首抱拳行礼,齐声向彗姐姐拜道:“千岁金安。”

    彗姐姐点头示意免礼,潇洒的振臂一挥,高声令道:

    “如意楼。出发!”

    话音刚落,便有十二骑银甲少年领头跑去开路。

    “走吧,瑞凰。可要抓紧缰绳啦!”彗姐姐爽朗的一笑,挥鞭对我坐骑的*股上狠抽一鞭,鞍下的马儿顿时扬蹄对天嘶鸣一声,箭一般的飞驰出去。彗姐姐大笑着也立刻随后赶了上来,与我并驾齐驱。

    进入最繁华的南街时,宽敞繁闹的京都街道早已被前行的骑士们驱赶gan净,人们都闪躲在路两侧,规规矩矩的让出中间笔直顺畅的大道,偌大的青石路上只见我们两人嚣张的策马狂奔。

    我很想对彗姐姐说,这样很不好,我们应该低调些,不要打扰普通民众的正常生活。而且身为公主如此醒目的跑在街上抛头露面,也是不雅。

    但是我也知道,彗姐姐一定会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如此回答:这是庶民无法拥有的,皇室的特权,我为什么不用?同时又让那些平民们有机会瞻仰公主美丽的容貌,这正是提升皇室气质的最佳手段呢。

    哎~算了,反正说了也白说,我明智的保持缄默。祈祷能赶快抵达那个如意楼。

    我的这个姐姐,况后彗姬,排行第三,民间送她一个雅号—“铁蝴蝶”。她的生母是皇帝老爹的第三位贵妃,出身比较特殊,是北狄国的送来和亲的小公主。彗姬出生后不久,九真便与北狄因疆域的问题大打出手。彗姬的母亲是个思虑过重的人,因为不知该选择支持自己的祖国,还是支持丈夫而苦恼;又恰巧加上那时宫中一些有心人恶意的排挤,ri复一ri,竟一病不起,郁郁而终了。战争虽然没有维持多久,但是仇恨却在两国间留下了裂缝,宫中的人们自然而然便厌恶起了身上流有一半北狄血脉的彗姬公主。她就是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孤独的长大的。因为对冷落的滋味刻骨铭心,所以她分外渴望权利的甜美。彗姬是个刚强的女子,少年时放弃了本来出se的琴艺女工,舍弃了少女最美好的岁月,转而选择了修习武艺,研读兵法,每ri挥洒汗水磨练自己;立誓ri后要成为一个叱诧风云的女将军,掌握绝对的铁一般强硬的权势。

    女人如果决心执着于权利的话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不知她在拼搏的道路上遭受过多么大的挫折,只是那段时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跑来到我的绾鸾殿,什么话也不说的抱着我痛哭。彗姐姐便是靠着她那样决绝的毅力与决心,磨练出一身的武艺和机敏睿智的头脑。她年纪轻轻便带兵数次平定了边疆和国内的大小祸乱。最j彩的一件战绩是她彻底剿灭了为祸本朝多年的最大邪教,并将邪教教首生擒活捉,从而名扬天下。自此她的地位便如磐石般坚不可摧,一跃成为皇朝首席女将军,大军王。朝廷分封给她的领地是紧邻京都的鹿水郡,同时也就是赋予了她保护皇都的重任。而今她将权利紧攥手中,又打起了钱的主意,广结天下富贾,在各地做起生意来了。每次与她相见谈心时,她都得意洋洋的跟我讲最近又开拓了什么新领域,又开了什么店,又入账的多少银子……貌似那个如意楼就是她开的?

    正回忆着,目的地却已抵达了。下了马,便有左右将缰绳牵走,我抬头还未来得及多打量几眼这个高耸气派的酒楼,便被彗姐姐揽肩拥进了门里。

    “恭迎公主殿下。”早早立在门边的酒楼掌柜低头哈腰的行礼不迭。“一切照公主的规矩,已经全场清空,只待公主挑选雅座。”

    “嗯,不错。随便选个临窗的座位好了。”彗姐姐吩咐道。

    马上又有两个清俊少年闻声上前,引领我们登上顶楼的雅间坐下。

    “是你的酒楼?”我问道。

    “是啊,还不错吧?”

    我环视一圈那美轮美奂的布局,笑道:“是相当不错呢。”

    彗姐姐对我的恭维是相当受用,昂起下巴底气十足的笑道:“那是当然的啊,想当年我可是…………”

    “停停停,姐姐大人,不要再说当年之事啦,妹妹我都听的不下百遍了。换个话题吧。”我捂住耳朵,嗔怪的念道。她的那些奋斗史我都可以一字不落的默写出来了。

    “好,那就换个话题。”她也不以为忤的立刻收了口,美目转了转,坏笑道:“那妹妹就跟我说说今天你和况后宿在小筑里偷偷的都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把你的嘴唇和脸蛋都弄的红红的呢?嗯?快告诉我吧,坏心眼的姐姐很好奇呢。”

    “姐姐嘴巴真刁毒,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讨厌的紧。”我羞恼的横了她一眼,但笑不语。被她贼笑的又推了两下,才把从午睡后小十二的驳常行为到最后被宿哥哥欺负的事全盘向她托出。

    说到因为被小十二轻薄的吻痕被宿哥哥看见惹得他大怒时,她非要我解开白貂披肩,让她也看看那些痕迹,我拗不过她,只得解开给她看。

    “啧啧,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一定很不甘心吧”她咂咂嘴暧昧的低语道,见我询问的看向她,又笑道:“小天这臭小子se胆包天,下嘴还真狠,瞧这些青紫的印子,非是一旬半月才消的gan净。”

    我不禁悲凉的喃喃埋怨的说,不但小十二变了,连宿哥哥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喜怒无常,y险小气了许多,还会搬弄是非的念人短处来。

    彗姐姐哈哈一笑,勾起我的脸蛋捏了一把,嗔道:“小丫头,原本你是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啊,怎么连自小一处长大的兄弟的秉xg也摸不透呢?不知你是因为靠得太近反到看不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后不待我仔细揣摩她的话意,又xg急的催促着我接着往下说。我只好滔滔不绝的继续陈述,当说到我因为称赞夫君“可爱”而被宿哥哥生气的揪耳朵时,彗姐姐突然控制不住的拍着桌子狂笑起来。

    “可爱?!哈哈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说夏侯尚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满脸黑线的盯着兀自趴在桌上笑到抽抽的彗姐姐,郁闷不已。

    “有那么好笑么?夫君本来就很可爱……”

    “求你不要再说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她合拳连连讨饶。又在桌面上、椅子里滚来滚去的狂笑了好一阵子,好容易稍微止住些笑意,抬手揩了揩眼角,笑道:“我的好妹妹,你总能让我开心,你看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鼓起腮帮子望着窗外,气闷的不去理她。

    称赞自己的夫君也能成为别人的笑柄,夫君真可怜……我暗自神伤。

    “哟~又生气啦?好~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拉过我的手,她低声温柔的哄道。待我回过头来半嗔半恼的看向她,她瘪瘪红唇,扑哧又笑出来:“可爱,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

    “况后彗姬!”我拍桌怒道。没完了还?!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她捂住嘴,硬生生的将笑声吞进了肚子里。好久,她清清嗓子,用被压抑的有些怪异的平缓语调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宿欺负你的心情。我们皇室同禹家一直斗智斗勇斗权斗利斗时间,彼此宿怨已久互不相容,虽然不明白父皇为何迟迟不肯痛下杀手,不过这次宿和你夫君的联手倒是让禹家吃尽了苦头。谁想每个人都同仇敌忾,欢呼胜利的时候,你却会温柔的对待那个禹家小子。宿那么傲慢的人,当然会生气,如果被你夫君知道的话,相信他会更气。因为当你软弱的做出退步的时候,却全然没有顾忌到他们的感受……”

    彗姐姐的话如当头b喝般,敲醒了我混沌的脑子,我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她说的没错,我的确太心软了,心软到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夫君。无论出发点错对与否,我给出的结果却是错的,错得离谱又可笑。

    该尽的义务我没有去尽,反倒做出了背叛的举动;该弥补的裂痕我没有去及时弥补,却将它撕扯的更大了。心口那里泛滥出一股酸涩的涓流,腐蚀着我的良心更加疼痛。我恍惚的笑了笑,不觉低喃道:“禹莲说的没错,我果然是个歹毒的蛇蝎女人啊……”

    “你说谁?什么歹毒的女人?”彗姐姐没听清的蓦地探过头来,蹙眉盯着我。

    我忙整整心绪,强笑道:“没谁,只是某个人如今看来比较正确的论断罢了。”

    见我不明说,她也贴心的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缓缓的坐回位子里,默默的凝望着我的脸庞,严肃的表情仿佛在深思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见我还是戚戚弱弱的没什么j神,不耐的执起一gen象牙白箸咚的敲在我的额头上。我“哎呦”痛叫一声,生气的瞪着她,她却嘻嘻的笑开了。

    “终于回神啦?我的好妹妹啊,你再这样沉默下去的话,我怕你会变成玉女石。事情总有反正两面,没有必要斤斤计较错误的一面不停的后悔吧?事情也总有过去的时候,纠结发生过的错误更是空dong无用。自怨自艾的活在自己的思想里是没有人会同情理解的。不如你往前看看,走好接下来的路才是你该费心思度的重点。”

    彗姐姐的开导令我茅塞顿开,我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烦恼的确实有些可笑。既过去的,便要忘掉,杞人忧天的傻事才不要去做。于是心情又渐渐的好了些。

    而我们点的菜品佳肴此时也都做好了呈献上来。不多,正宴才六道菜,甜点和汤品也是六种,不过互相搭配完美,每一道都甘美香醇已极。又要了一壶猕红香酒,彼此互相斟敬,推杯换盏起来。

    因为厨师的手艺实在不错,我们话不多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方停了筷子,喝汤消食。

    “哎呀!”我放下汤匙,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怎么了?”见我如此紧张,彗姐姐也忙放手中的汤碗,担心的问道。

    我抚额皱着眉烦恼不已,“小十二气冲冲的离开的时候口里嚷着‘夏侯尚’,我担心他不懂事跑到校场那边找夫君的麻烦。姐姐在军中人脉广泛,我想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夫君那里可还平静?别是闹到彼此颜面尽失的地步。”

    彗姐姐闻言嗤笑一声,松口气道:“我当是什么事,吓我一跳。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小十二如果识相不去招惹夏侯尚便好,若是他真去了,那么他的下场会很凄惨。”

    我莫名诧异,小十二会下场凄惨?“这是何解?妹妹不懂。”

    “你可能八成还不知道吧,”她向前挪了挪,双手抵在下巴上,笑嘻嘻的解释道:“父皇在不久前对我们这些皇子们下了一道密谕,内容说白了就是:令我们ri后不可擅自找夏侯尚的麻烦,打扰你们夫妻相亲相爱,否则后果自负。至于是为什么下这道旨意我是不得而知呢,或许是某种胶换也说不定。反正我是听命的乖乖遵守啦。”

    “原来是这样,怨不得……”怨不得我身边暗伏的影忍和眼线一下子少了好多呢,我还以为只是因为禹苍的离开。

    “不过,我估计总有几个人不会象我这么乖乖的吧,比如父皇或者小十二,又或者……”

    “这是老爹自己下的命令,他怎么会不遵守?”我不觉好笑的问道。

    彗姐姐无力的瞪了我一眼,皮笑r不笑的道:“你以为父皇突然到乌云山的行宫去度假是因为什么?他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又看夏侯尚不顺眼。小笨蛋~”

    “吖?老爹不告而别的走了,却是因为这个?”我也靠在桌上,拖着腮怔忡发愣。皇帝老爹居然也让步了?太诡异了……

    “哎呀呀~~”

    彗姐姐突然惊叫一声,打断了我的臆想。只见她嘤咛的低吟着似在吞咽口水,白皙的双颊蒙上一层淡淡的粉se,修长的食指暧昧的咬在红唇间,双眸大放j光的望向窗外。

    我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可是窗外的街道上除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姐姐在看什么呢?”我费解的问道。

    “就是那个啊~”她兴奋的指了指楼下的某一点,“你看,那个穿紫衣戴冠的少年长的好俊美呢~哎呀呀,皮肤也不错呢;嗯,走路时体态也很优美,应是出身世家,也练过武功的~~哎哎~他居然看过来了!啧啧,正面看更是月儿般的神俊,腰细细的,腿也挺长,身材真b!体力和耐力应该相当不错吧……我让侍卫下去问问他是那家的公子。”

    “…………”

    我嘴角抽搐着甚是崩溃。我这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对英俊少年有着莫名的执着,hua心而不加节制,平白耽误了许多年少有为的少年,给他们本来明朗的人生蛮横的划上了一道洗不掉的黑墨。因为她涉猎的范围太过广泛,数目又太过庞大,从不考虑人家的意愿和家世背景,结果其中一部分不小心爱上她的少年如今变成了怨男,另一部分痛恨她的如今则变成了敌人。

    我忍无可忍的扳正她春意荡漾,桃hua乱冒的脸庞,命令侍卫不必下去打扰人家无辜的英俊少年路人甲。敲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回神的提醒道:

    “克制克制!想想姐夫,姐夫很可怜的!”

    虽然被我阻止了很不高兴,但是姐姐悻悻的还是收回了目光,不无遗憾的长叹了一声,白了我一眼,无j打采的冷嘲道:“去他的可怜!你姐夫除了在钱的方面有点天分之外,其他都乏味的紧。而且他现在呆在鹿水的王府里坐镇替我处理政事呢,天高皇帝远的,他管的着么。”

    这个不是离得远还是不远的问题吧……

    我额角冒汗的窘迫不已。大概是姐姐太久没有恪守道德规范这种东西了吧,漠视和扭曲的太过离谱。我正严肃考虑着是不是该同她讲讲关于婚后双方的忠诚问题,但在听到她哀怨而妩媚的长吁一句“姐姐我也是很寂寞的啊~”后,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起其实自己也曾红杏出墙一二三,更加没有立场理直气壮的去管教别人什么。

    两个公主没j打采、个怀心事的又对坐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j神突然笑道:

    “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如今我的经商脉络已经触及到真乾国内了。前几ri刚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那个真乾国来的巨贾为了打通鹿水的商路,不惜重本的贿赂我,送了我好多宝贝呢。其中有一件是把失传百年的七弦古琴,名作‘枯角太忧’,是把难得的好琴,我料你定会喜欢,就给你留下了,改ri给你府中送去。”

    “枯角太忧?”我双目一亮,瞪得老大,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传说那把琴奏出的音se堪称绝响,若c奏入了境界,真的能遇到那绕梁三ri而不绝的奇音。”

    彗姐姐闻言,豪爽的大笑道:“就知道你能喜欢,那好,今晚我便派人给你送去。”。

    “不必如此着急。能得到此琴已属不易,如今机缘巧合落在姐姐手中我也不差这两三天xg急。待过几ri,我净衣熏香后,亲自到姐姐府中接琴,也顺便借hua献佛的给姐姐弹奏几曲,可好?”

    彗姐姐听后眉开眼笑的当然说好,因为自从她舍弃了琴艺之后,在我待字闺中时,无论她高兴或者伤心,都爱到我的绾鸾殿里,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闭目听我为她c琴弄弦,抚音奏曲。

    “如此甚好,那么妹妹得空便到我的府中来吧。正好那位巨贾还在,他身上的宝贝多着呢。我们听完琴后,你到他那里选几件喜欢的珠宝和j美的摆件,狠狠收刮他一番。”

    “遵命,彗姬公主殿下。”我俩挤眉弄眼,jian诈无比的抚掌大笑。

    行贿这种罪名只是用来约束臣子官僚的,令他们循规蹈矩,秉公执法。而对于皇室来说,既然天下与臣民都是归属于我们的,那么想当然耳,臣民的宝贝即是我的宝贝,臣民的行贿只是对皇室表达忠诚的一种直白的方式而已……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不知算不算很罪恶?

    与彗姐姐开开心心,嚷嚷闹闹的一直聊到红ri西沉,残霞朦胧,方分了手,各自回府。

    流星扫把星

    回到侯府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之时。

    骑至门口,还为来得及翻身下马,便有几个奴仆急匆匆的围了上来。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啦!”侯府的老管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慌忙向我施个礼,一张老脸愁眉苦脸的纠在一起仿佛喝了十斤苦瓜汁。

    我心下一惊,忙翻身下马,问府里出了什么事?令素来举止得体的老管家如此慌乱惧怕。

    老管家张口咿咿呀呀的“十二皇子,十二皇子”的比划了半天,却又不知如何能讲的清楚,最后急的跺了跺脚,急道:“公主且随我来,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说罢前方引路,直朝府里的祠堂而去。

    刚迈进月门,还没转过影壁,远远的就听到小十二在那边嚣张霸道的嚷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砸啊!统统都给我砸光!岂有此理,居然敢殴打皇族!我要夏侯家为自己的忤逆犯上付出代价!!砸啊!我要让他的祖先跪下来给我赔罪!谁要是胆敢拦阻,别怪我无情,一并杀了他!……”

    我三步并作两步忙冲进园子里,只见原本团hua锦簇,秀木参天,影竹成墙,碧洼金波的祠堂前院此刻却是一片狼藉:残hua断枝遍地,高木修竹被胡乱的拦腰砍断,倒了一片,假山下的碧池里j心饲养了多年的五se锦鲤统统被人捞了出来狠心的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蹦跳着气绝;而那两只深得公爹大人喜爱的千年大赤鬼,却不知被哪个人狠踹了几脚,鬼壳整个翻转过来肚皮朝上的躺在角落里,兀自伸出四只肥肥的爪子,拼命的抻长脖子,对空凌乱的挥舞,徒劳而无望的蹬来蹬去……

    一股热血轰地涌上我的脑子里,眼前一片暗红,我手握成拳,不禁怒从心头起。

    真是太过分了!趁着夏侯山老将军夫妇不在家,便大着胆子跑到家族里最重要的祠堂上如此恶意的捣乱?!就算你是皇族贵胄,就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又有谁赋予你能肆意妄为的权利了?又有谁准许你可以任意践踏他的荣耀了?

    眼睛眯了眯,我满腔怒火的抬头又向祠堂望去,只见那个始作俑者小十二正背对着我站在祠堂门口跳脚叫骂着,指挥身旁的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让他们冲进去砸了祠堂。而几十个侯府的家仆也同样手持武器护在祠堂前面,两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步的互相对峙着,战火一触即发。

    “统统给我住手!”

    我站在园子中间,大喝了一声。顿时所有的人都抬头向我望来,两方的亲兵家仆们一齐道了声“公主千岁”,对峙的火焰稍稍平息了些。

    小十二也不例外,他转过身来见是我,委屈的叫了声“姐姐”,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恼怒的瞪向他,正想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在看到他的脸后却又被他吓一跳的连退好几步。

    因为刚才是远望,灯光又晃动不真切,只以为他穿的是件白衣,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裹遍他全身的白se的反光竟都是密密麻麻缠绕的白se绷带?!顺着夸张而恐怖的绷带衣服上看,又见他的娃娃小脸却不知被谁下狠手的痛殴了一番,全然不见原本的可爱j致;正对着我哭天抹泪的却是一张比原来大了近一倍的青紫肿胀的包子脸,他那双本来漂亮的杏仁眼也被肿胀鼓起的颧骨r埋进了眼眶里,只余下两条细缝;鼻子嘴巴还好,只是嘟嘟的高高撅起,如一朵盛开的紫se喇叭hua!除了声音上还可以确定是小十二没错,视觉上我拒绝认识他。

    “你、你是谁?……”我惊诧的有些走调,又顿觉失言的忙弥补道:“不,我是说,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呜~~~姐姐~~都是夏侯尚啦!!!”他哀嚎着,如一只笨熊似的摇摇晃晃的奔来扑进我的怀里,可怜兮兮的昂起头,从包子缝里飙出两行男子汉的热泪来。

    皇子殿下被殴打成这个样子也是世所未见,而且天下间又有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这等忤逆犯上的事?我温柔的摸摸他变大了好多的脑袋,心生怜悯,不禁软语安抚道:“不哭哈~慢慢说,怎么了?”

    他抽泣着,呜呜咽咽的将自己的不幸遭遇一五一十的道出。

    他的叙述条理清晰,主题明确,过程生动,不过因为主观意识太过强烈,有主观臆断,挟私报复的嫌疑,所以我英明的转换成旁观者的立场看问题,简单概括事件的大意就是:

    这小子真的不知好歹跑到校场上去找夫君的麻烦了。当时夫君正站在阅台上指挥士兵们演习,这小子就愣头愣脑的硬冲了进去。也不知在众人面前对夫君说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话,结果惹的夫君大发雷霆,拎起他扬手便丢出了校场的墙外,跟着也跳了出来,对他饱以老拳,上上下下毫不留情的的狠狠修理了他一顿。事毕,夫君扬长而去,把他丢在原地兀自哼哼,自生自灭。可怜的小十二自己躺了好久才颤巍巍的爬起来,回府简单的包扎一下后,又不甘心的领了一队亲兵来侯府闹事!扬言非要砸了夏侯尚祖先的祠堂才能消气;还说要去告御状,以忤逆罪灭夏侯满门。

    末了,小十二赖在我怀里,嘤嘤的哭泣道:“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臭小子!今天所有的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还好意思摆出脆弱孩童的天真样子?明明就是个带衰的早熟扫把星!

    我暗自腹诽不已,但是若不好好的安抚他,指不准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我勾起唇角,弯起眉眼,笑的正统又和煦,柔情哄道:“好好好,姐姐为你做主,姐姐怎么不会为你做主呢?”

    “姐姐…还是你好~”小十二戚戚的望着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我扬手招过来两名家仆,吩咐他们去准备架软轿来。须臾轿子抬到,我扶着小十二慢慢的靠坐上去,又吩咐老管家派人去把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跟着小十二回府为他诊治疗伤,一切医药费用及ri后膳补钱财都由侯府的账上支出。

    我吩咐完毕,俯身朝咧着张红紫大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小十二展开一朵温柔的笑靥,摸了摸他的包子脸,软语相商道:

    “小十二~所谓大丈夫胸怀四海,宰相肚里能撑船。姐姐知道小十二受了委屈,非要讨回公道,但今儿个,就当给姐姐个面子,不要把侯府的祠堂砸毁好么?”

    “姐姐如此说,我不砸便是。”他甜甜的一咧嘴,回首吩咐堵在祠堂门口的亲兵们收起兵器退出园子外。

    “小天真好,姐姐多谢你啦。”我从侍女手里接过一张薄毯,趋身为他盖上,掖好被角,嗳道:“入了夜,天还是很冷,你身上带伤,注意不能吹着凉风,若不小心伤势加重了,姐姐会心疼的……”说罢,我偏过头去,悄悄地搽掉眼角的泪珠儿。

    “姐姐……你别哭,我心里好难受呢。”包子缝里感动的涌出两窝眼泪,他甩掉泪珠儿,执起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欣喜的哽咽道:“小天好高兴,原来姐姐还是喜欢我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深情的道:“你是姐姐最心爱的弟弟,姐姐当然喜欢你。只是你的伤需要静养,不能动气啊……不若告御状的事也算了吧,打官司是最废心思的,我不忍你耗费心力伤到气血;而且这事若传了出去,姐姐的面上也不好看呢。你认为呢,小天?”又为他掖了掖被角,拿袖子温柔的替他拭去眼窝里的泪水。

    “姐姐~~”哝哝童音甜软酥骨,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痛快的道:“好,为了姐姐,我就放过那个混蛋一次,不抄他的家了。”

    “小天真是宽宏大量的人,姐姐真是欣慰……不过小天说话可是要算话?。”

    “当然算话!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他笃定而认真的说道,接着声音一冷,恨恨的咬牙道:“不过,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没关系,你不用原谅他。”

    我站直身子,瞬间扔掉脸上的娴雅笑容,五官冷冷的板起,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软轿上的小十二。转而对空击掌数声,令园子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我的身上。

    我朝小十二的手下们昂起了颌,倨傲的睥睨着他们,一字一顿的令道:“我以皇朝的公主及威武侯少夫人的身份,令所有十二皇子的下属从即ri起不准再踏入侯府半步,违令者,斩!”

    又低头瞥向小十二:“至于你,除非事先得到我的同意,否则不准你擅自入府,更不准你擅自刁难夏侯族人,制造麻烦!”

    侧身又把老管家招到眼前,道:“今ri这场闹剧实因十二皇子而起,烦劳管家爷爷将今ri府中所有的损失详详细细的列出一分清单,备出一份送去十二皇子的府中,所毁物件及修缮费用均要十二皇子一厘不差的赔偿,不得拖欠。另,今ri在此保护祠堂者,人人有功,烦劳管家爷爷,也列出一份名单来,论功行赏,至于赏银么,也可拟入财务清单中,一同胶给十二皇子!”

    我话音落定,园子里静默无声,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惴惴的望着我和小十二,不知作何反应。

    躺在软轿里的小十二更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瞪着我,完全愣住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我不耐的咳嗽了一声,老管家才乍然清醒,忙低头诺诺的称是。又抬头对府里的家仆们使了个眼se,家仆们立刻心领神会的拜倒在地,齐声道:“多谢公主恩典。”

    “嗯,免了。”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偏头又斜睨向小十二,冷笑道:

    “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安心养伤去,顺便收收你那顽劣的脾气。记住,吃一堑长一智,等你彻底觉悟了,再来找我。”说罢,示意他的亲卫们抬他离开。

    灰头土脸的亲卫们簇拥着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脑筋还没清醒过来的小十二默默的向府门方向离去。走出园子好远后,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不眠的静寂,响彻侯府的上空。

    “混蛋夏侯尚!!我绝不原谅你!!!!”

    都说了不用你原谅。我掏掏耳朵,无奈的耸耸肩,为年纪轻轻就记忆力孱弱的小十二掬一把同情泪。

    无道之饿鬼道

    依兰,薄荷,迷迭香,茶hua,马郁兰,茉莉,天竺,雏菊,丁香,风信子,芍药……

    檀木浴盆里新注入的温泉水雾气氤氲,熏熏然的温热着我的脸庞,我茫然的看着盛放在玉盘上那些种类繁多的hua瓣,苦恼不已。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令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来袭,连绵不绝、波澜起伏的让我筋疲力尽。不但令我孱弱的心灵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残害,娇柔的r体上也经历了惨绝人寰的虐待,就连平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脑子也不堪蹂躏的被迫觉醒,使用过度了……

    而当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孤独的倚坐窗边,寂寞无人问,空乏无人怜;心情如胡乱纠缠一起的七se丝线般,理不出头绪;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荒原之上的迷路小猫,伤心不知归路;夜晚咻咻刺骨的寒风穿透我单薄的娇躯,瑟瑟发抖,我哀伤的望着那轮冰冷的残月,心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泡一个从后山石dong内汲取出的养颜保健消肿止乏舒缓j神畅通血脉听说对痛经也有一定疗效的由地热形成的热气腾腾的洒上各se香hua的与檀木作用后效果更佳的香喷喷暖和和的正宗温泉澡而已。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狠心的侯府侍女们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肯轻易的让我达成呢?还那般冷酷的b迫我做出选择?

    到底要选哪种鲜hua泡澡呢?好苦恼~

    每种hua的疗效都是不同的啊,有舒缓心灵的,滋润身体的,提高智力的,这三者相较,哪种比较重要呢?真是好难选择……

    “公主殿下?香hua要早些放进去泡出了香味效果才好呢。”不会察言观se的侍女不明就里的再一次柔声提醒道

    我叹了口气,哀怨的下令道:“那都放些进去吧。”

    我实在是不知它们孰轻孰重,最后只好没出息的妥协,不偏不倚,各占三分。

    “哎??……是,公主殿下。”

    满目狐疑的侍女们将hua瓣撒入温泉水中,调和完毕;将四张屏风展开围成浴间,又有两个侍女垂首上前要为我解开衣衫,我忙摆了摆手,笑道:“今夜大家都受了惊,也不必在此伺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想一个人好好的放松一下。”

    连值夜的侍女也令她不必守夜,一并遣了回去。侍女们虽然奇怪但还是不敢追问的只连声称是,行礼后鱼贯而出。须臾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我松了口气,解开身上层层衣衫褪下,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下的矮竹案上。

    伸手试了试水温,稍微有些烫手,正是泡澡的温度。登上木阶,坐在桶沿上,将双足浸在水中适应了水温,接着缓缓的滑了进去。这个大木桶的下面连着两个陶瓷管道,一个进一个出,所以温泉水会源源不绝的流进来,想泡多久都没问题呢。

    “嗯~~~~~”我舒服的闭眸喟叹,暖暖的十分惬意。

    平生头一次沐浴时身边没有人伺候,感觉分外的自由轻松。虽然空旷的房间里静谧无声的有些害怕,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可不想让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被多心的人看到而落下口实。已经亏欠夏侯尚太多太多了,我不要他又倒霉的被人看成是绿帽姐夫第二人啊。

    虽然彗姐姐自我又放浪,生活过的乱七又八糟,让姐夫的绿帽戴了大江南北满天下,但是与彗姐姐红杏的那些少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人物,大部分露水一夜后便分道扬镳了;而且姐夫虽是公侯子弟,但却是文人出身,xg情温和而不善言语,官衔虽高却没什么实权,对姐姐没有节c的红杏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他每天除了帮姐姐打理王府事宜,闲暇时也就是看看书养养hua,过着隐世高人般的y暗生活。

    而对美se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的我,却一天平淡的ri子也没过上,同姐姐一样,我也乱七八糟的爬墙了。但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墙还真是霸道又离谱,非b迫着无辜可怜的我去爬它,而且它也高的太离谱了,我一直爬一直爬,爬过了一山又一水,途遇的不是豺狼虎豹,就是游龙凶兽,一个比一个凶猛狂妄,一个比一个偏执暴戾,爬的我好辛苦……我爬的手软脚软爬的抑郁,想走回头路再爬回去,一回身才发现,蹲在墙下笑眯眯的等着我的却是一只长的象猫的老虎……我真想骑在墙上做个不倒的墙头草,但是自家兄弟们却已经开始窝里斗的为我拆砖卸瓦、推壁倒墙……呜呼哀哉~~我命好苦……

    仿佛自己正驾着一叶小舟于江洋上茫然漂泊,漆黑的夜空上连一丁点星光都没有,茫茫黑暗中我看不清前行的路。

    不知泡了多久,我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深吸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环着这宽阔的浴桶游起泳来。游了几圈累了,停下来又坐回水中的高凳上,将头枕在边缘,随便掬起几捧水往身上撩扑,因为hua瓣撒的太多,顽皮的hua儿随着水浪团团将我围住,堆盖住我半露出水面的椒茹,一荡一漾的波动在那敏感的地方,刺刺痒痒的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

    我只好又稍稍向上的坐了坐,将胸脯露出水面,带出些许的hua瓣沾在了我白皙娇挺的浑圆上。垂眸又以指轻轻的将它们摘下,丢回水中。

    “咝~~讨厌。”长长的指甲不小心掐到了r,我不禁皱眉低呼了一声疼。而玉脂般无暇的左茹上也随之浮现了两个月牙的红点。

    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彗姐姐跟我开玩笑时念起的不雅小句来。不觉恶笑着随口念了出来:

    “似梨不是梨,似桃也非桃,白白又软软,中有两红点,能吃又能吸,比蜜更甜蜜,口中销魂r,两朵雪里hua。嘻嘻……”

    我掩唇se色的偷笑起来。彗姐姐老爱说这羞人的话逗人玩儿,偏偏我还记得住。

    “呵呵呵,夫人的椒茹玲珑剔透、垂涎欲滴,岂是桃梨可比?”

    含笑的低醇嗓音饱含戏谑的骤然在身侧响起,我吃惊的“呀”了声,本能的一伏身,钻回了水中。从水中探出半个头来寻望去,但见本应呆在校场里的夫君大人此时却正环抱臂膀,悠悠然的靠在屏风旁,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一双炯炯的虎眸笑的灿烂。却不知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竟将我自言自语的银诗秽词都听了去?

    我的脸儿顿时便红透了,不禁嘟起嘴,羞恼的质问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依旧笑的可恶的男人抬手随便向身后指了指,笑道:“从窗户进来的。”见我吃惊的张开小嘴,笑的更深,“这样比较快。”

    说着,竟抬腿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莫名的慌张起来,手脚慌乱的划动水波,向后荡去。

    “你、你不是应该在校场么?怎么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男人低低的笑着,长臂不慌不忙的一探,便拽住了我欲逃的胳膊,轻轻的往回一带,将我半身捞出水面,拥入了他的胸怀中。

    “夫人难道不希望我回来么?”他轻啄着我的脸颊,呢喃道。

    “怎会……只是有些突然而已。”我有些紧张的呵呵傻笑道。

    话音未落,傻笑的樱唇便蓦地被他急切的吞入口中,湿热的唇舌恣意的吸吮着我的两片柔软,唇瓣开始充血变的麻肿,双手不禁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的抗拒的推了推,却换来他更为猛烈的亲吻,他似乎不满于我的挣扎似的咬了下我的下唇,我一痛,不由得张开了口舌,他趁机伸了进去,捉到我滑腻的香舌,勾起彼此的舌尖,极具涩情的噬咬,挑逗的弹刺。最后又更加深入的勾入我舌gen下的那两片小小的柔软,灵动的来回舔舐着,那里太敏感了,被他挑逗的出奇的痒,一种怪异而酥麻的奇痒从脑后一直痒到胸口处,惹的胸茹也酥酥的,我甚至能感到它上端的那两颗红豆已然因它而硬硬的胀痛不已……

    我腿一酸,软软的没了力气,不禁踮起脚儿,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那对寂寞的酥茹紧密的贴在他的身上,微微挤压着的摩蹭他的衣衫,借由布料粗粝的触感来缓解茹尖上那撩人的胀痛感……意识渐渐的开始眩晕,我不禁低低的嘤咛起来,放浪的传达着自己的快乐。

    终于他结束这个霸道而饥渴的深吻,轻睇着我迷蒙的粉se面庞,手指停留在我微启的唇瓣上流连不去,带着微微的粗喘打趣道:“只是亲一下,就没力气了么?看来夫人的意志很不坚定呢。”

    听他如此不厚道,我gan脆放任自己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小小的横了他一眼,娇笑道:“嗯~不好意思,请您原谅我的软弱,谁让我的夫君是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呢。”

    “哈哈哈哈,夫人,敢问你这是在埋怨为夫么?”夏侯尚勾起我的下巴,笑的暧昧。

    真是明知故问。我迷媚的笑了笑,顺势低头含住他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下去,措手不及的夏侯尚被我咬了个正着,他低喘一声,任我叼着他的手指涩情的舔舐吸吮,竟僵住了忘记动作。

    我暗暗偷笑数声,伸舌又暧昧的舔了下他的掌心,方抬眸轻轻的抛了个娇嗔的媚眼儿:“岂敢,夫君神俊威武,刚直不阿,连皇子都说打就打,臣妾一介女流又怎敢挑夫君诟病?”

    “呃——”夏侯尚闻言脸se顿时尴尬无比,连身子都跟着僵硬的可以,“这个,这个,嗯,关于十二皇子的事情,我,我可以解释一下么?……”

    嘿嘿嘿嘿~~~夏侯尚啊夏侯尚,下次对美丽的我图谋不轨之前,一定要理直气壮的把台词编好呢~不要给我落下什么把柄才是。

    我冷下面孔,遗憾的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摇头道:“你不必解释,我都听小十二说过了。”

    夏侯尚一听,急急的道,“不行,瑞凰,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嘘~”我伸出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急欲出口的话。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挑眉道:“可以先听瑞凰说一句么?”

    他英俊的面庞崩的死紧,虎眸紧张的盯着我,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好吧瑞凰,你要说什么都可以,不过你也要听我的解释才行。”

    嘻,真是可爱。我差点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出来。

    我低头的轻咳一声,然后在他皱眉郁闷的瞬间,忽然趋身钻进他的怀里,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圈,抬头对他展露出一朵大大的笑靥,得逞般的嘻嘻笑道:

    “我想说的是:打的好!夫君。”

    “…………”

    他愣了又愣,眉眼渐渐的舒展开来,他猛地抱紧我,放声大笑,“你这坏丫头,几月不见,倒学会吓人了!”

    “那夫君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和瑞凰解释的么?”我坏心眼的打趣道。

    他轻松的长叹一声,“现在没有了。不过……”他一把举起我,一脚踏上木阶,将我高高举在浮满香hua的水面,大笑道:“接下来,我要好好的惩罚你这爱吓人的小坏蛋!”

    “哎哎??!!饶命啊~~”

    伴着我的惊叫,他毫不留情的松开手,噗通一声,将我丢进了水里 。

    “夏侯尚!!!”我挣扎着浮出水面,恨恨的叫道。水很热,不要随便就把我往下丢啊!

    “啊啊啊啊!!你这是gan什么??”还来说出谴责的话,我惊叫一声,慌忙捂住眼睛潜回水中。因为我看到那个可恶的夏侯尚正以旋风过境般的速度在脱衣服,而且几乎是一丝不挂的了!!

    水波剧烈的晃动,很明显是因为另一人的侵入,我屏住呼吸正不知该怎么办,腰上一轻,我无法反抗的被他强制抱出了水面。

    “我要惩罚你,可以么?”男人灼热而磁xg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邪恶的情欲。赤裸壮硕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脊背,修长的双腿缠起我的双腿,在水的浮力下,那个男xg欲望的东东正抵在我的臀下,忽上忽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我的臀瓣。

    心脏顿时猛跳起来,浑身如被火烧了一般,我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的僵在水中,小小的挣扎数下,刚嗫嚅着说出了一个“不”字,两团柔白的浑圆便被他强悍的罩入了大掌之中,“瑞凰,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不要再对我说出拒绝的话了,好么?”粗嘎的嗓音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命令。双手同时用力捏住我的椒茹,上下的舞动撩拨起来。

    “啊~~”奇异的快感自他的手中辐设过来,我再也说不出半句煞风景的话。新婚月余便分手,再也没有甜蜜过,我这个妻子做的有些失败呢,如今水到渠成,何不一切顺其自然呢。

    思及此我伸长手臂反抱住他的脖颈,依进他的肩窝里,亲吻他刚毅的下巴,柔媚的犹如一条妖蛇,“尚,我也好想你……”顺手将他发上的玉簪拔下,随意丢进水中,一丝不苟的发髻顿时披散垂下,勾起一缕盖在我脸上的长发顽皮的拉到鼻端轻嗅,笑的婉转而迷媚。

    “请惩罚我吧,夫君大人。”

    “小捣蛋……”他眼神一黯,猛然扳正我的身子,将我抵在浴桶的边缘,撩拨开遮挡在我胸前的湿濡长发,低首疯狂的亲吻我细长的脖颈和胸脯。

    “嗯嗯~~”我快乐的嘤咛一声,不觉抱住他的头颅,但他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深邃的虎眸沉沉的盯着我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我后脑一凉,环臂不自在的挡住胸前的那片青紫吻痕,讪讪的笑道:“小十二他不懂事,和我闹着玩的……”

    “没关系的,”他垂眸笑了,“只是稍微有些碍眼罢了。”说罢,趋身猛然封住我的唇,近乎粗暴的撬开我的唇齿,舌头深深的探入,疯狂的搅动着我的喉舌,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嗯嗯嗯……”我有些窒息的摇晃着头颅,试图结束这个吻。但这个举动却似乎激怒了夏侯尚。水下的大手探进我的双腿间,粗粝的手指寻着那隐i的hua园入口,猛然用力一顶,竟悍然的将长长的手指c了进去。

    “唔!!不要……”身子一抖,毫无准备gan涩甬道承不住他骤然的入侵,我本能的合拢双腿,抗拒他的进入。

    身子被猛地推高,他紧紧的将我抵在桶壁上,脚下悬空,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来,浮力的作用让双腿无法合拢的微微张开。长指顺势顶的更深,直戳入幽谷的最里面,然后突然动作的菗揷起来。

    “啊啊~~尚,不要~~好痛呢~~”我呜咽一声,寂寞了许久的幽境经不起他这般凶悍的袭击。

    “不要撒娇,才一gen手指而已。”男人似乎有些泄气的苦笑,“搂住我的肩膀,不要绷紧自己。”说话间他抬手罩住我胸前的浑圆,用力的上下晃动捏揉起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渐渐的,一种销魂的快感让我昏沉起来,雪茹被玩弄的异常坚挺,下身的幽境深处里有了久违的湿意。夏侯尚真是jian诈,爱抚的手段怀到了极点。深c的手指并不只是单纯的来回菗揷动作,而是先整gen的重重深戳进去,屈指勾刮着那柔滑紧窒的内壁,先慢后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捣弄撞击,勾引我的hua蕊里流淌出热热的汁液,我拼命的收紧内核,却无法控制汁液的泛滥;然后在我快慰的开始扭腰与他的手指共舞时,他又突然将手指稍稍撤出不动,直到我勾紧他的脖子,身子不可自抑的迎合向他,低低的呻吟着暗示他,他才邪恶的一笑,再一次的深深顶入,飞速菗揷捣动……

    茹防被揉捏的发麻,蜂腰不由自己控制的疯狂扭动着,配合蜜*里细长硬物的动作,让它进入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快……突然极度的欢愉汹涌而来,我紧绷起腰脊,全身颤抖,喉头仿佛被勒扼住,自唇角里逸出近乎哭泣的呻吟:“嗯哈~~~尚~尚~~好b…嗯嗯~…”我忘我的大叫起来,达到了高朝。

    我无力的靠在桶壁上剧烈的喘息着,高朝后的理智让我羞耻的咬紧嘴唇,我懊恼的睇着眼前这个淡笑不语的男人。刚才自己的放浪呻吟都是因为他,而他却好整似暇的尽情欣赏我失态的样子,冷静的过分。

    “坏蛋!我讨厌你。”我捶打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