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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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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袍袖一拂,举起一段乌焦的短木,往丘处机腋下点去。丘

    处机心想:“原来这和尚也是个点x能手,出手不凡。”当下

    凝神对付。

    柯镇恶听得五弟六弟受伤不轻,挺起铁杖,便要上前助

    战。全金发叫道:“大哥,发铁菱吧!打‘晋’位,再打‘小

    过’!”叫声未歇,嗖嗖两声,两件暗器一先一后往丘处机眉

    心与右胯飞到。

    丘处机吃了一惊,心想目盲之人也会施发暗器,而且打

    得部位如此之准,真是罕见罕闻,虽有旁人以伏羲六十四卦

    的方位指点,终究也是极难之事。当下铜缸斜转,当当两声,

    两只铁菱都落入了缸内。这铁菱是柯镇恶的独门暗器,四面

    有角,就如菱角一般,但尖角锋锐,可不似他故乡南湖中的

    没角菱了,这是他双眼未盲之时所练成的绝技,暗器既沉,手

    法又准。丘处机接住两只铁菱,铜缸竟是一晃,心道:“这瞎

    子好大手劲!”

    这时韩氏兄妹、朱聪、南希仁等都已避在一旁。全金发

    不住叫唤:“打‘中孚’、打‘离’位!……好,现下道士踏

    到了‘明夷’……”他这般呼叫方位,和柯镇恶是十余年来

    练熟了的,便是以自己一对眼睛代作义兄的眼睛,六兄妹中

    也只他一人有此能耐。

    柯镇恶闻声发菱,犹如亲见,霎时间接连打出了十几枚

    铁菱,把丘处机得不住倒退招架,再无还手的余暇,可是

    也始终伤他不到。

    柯镇恶心念一动:“他听到了六弟的叫喊,先有了防备,

    自然打他不中了。”这时全金发声音越来越轻,叫声中不住夹

    着呻吟,想是伤痛甚烈,而张阿生竟是一声不作,不知生死

    如何。只听全金发道:“打……打……他……‘同人’。”柯镇

    恶这次却不依言,双手一扬,四枚铁菱一齐飞出,两枚分打

    “同人”之右的“节”位、“损”位,另外两枚分打“同人”之

    左的“丰”位、“离”位。

    丘处机向左跨一大步,避开了“同人”的部位,没料到

    柯镇恶竟会突然用计,只听两个人同声惊呼。

    丘处机右肩中了一菱,另外对准“损”位发出的一菱,却

    打在韩小莹背心。

    柯镇恶又惊又喜,喝道:“七妹,快来!”

    韩小莹知道大哥的暗器喂有剧毒,厉害无比,忙抢到他

    身边。柯镇恶从袋里摸出一颗黄色药丸,塞在她口里,道:

    “去睡在后园子泥地上,不可动弹,等我来给你治伤。”韩小

    莹拔脚就奔。柯镇恶叫道:“别跑,别跑!慢慢走去。”韩小

    莹登时领悟,暗骂自己愚蠢,中毒后发力奔跑,血行加快,把

    毒素带到心里立时无救,当下放慢脚步,踱到后园。

    丘处机中了一菱,并不如何疼痛,当下也不在意,又和

    朱聪、焦木等斗在一起,酣斗中忽听得柯镇恶连叫“别跑!”

    心念一动,只觉伤口隐隐发麻,不觉大惊,知道暗器上有毒,

    心里一寒,不敢恋战,当即运劲出拳,往南希仁面门猛击过

    去。

    南希仁见来势猛恶,立定马步,横过纯钢扁担,一招

    “铁锁横江”,拦在前面。丘处机并不收拳,扬声吐气,嘿的

    一声,一拳打在扁担正中。南希仁全身大震,双手虎口迸裂,

    鲜血直流,当啷一响,扁担跌在地下。丘处机情急拚命,这

    一拳用上了全身之力。南希仁立受内伤,脚步虚浮,突然眼

    前金星乱冒,喉口发甜,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直喷。

    丘处机虽然又伤一人,但肩头越来越麻,托着铜缸甚感

    吃力,大喝一声,左腿横扫。韩宝驹跃起避开。丘处机叫道:

    “往哪里逃?”右手推出,铜缸从半空中罩将下来。韩宝驹身

    在空中,无处用力,只翻了半个筋斗,巨缸已罩到顶门,他

    怕伤了身子,当即双手抱头缩成一团,砰的一声大响,铜缸

    已端端正正的把他罩住。

    丘处机抛出铜缸,当即抽剑在手,点足跃起,伸剑割断

    了巨钟顶上的粗索,左掌推处,那千余斤重的巨钟震天价一

    声,压在铜缸之上。韩宝驹再有神力,也爬不出来了。丘处

    机这两下使力大了,只感手足酸软,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一

    颗颗渗出来。

    柯镇恶叫道:“快抛剑投降,再挨得片刻,你性命不保。”

    丘处机心想那恶僧与金兵及官兵勾结,寺中窝藏妇女,行

    为j恶之极,江南七怪既与他一伙,江湖上所传侠名也必不

    确,丘某宁教性命不在,岂能向j人屈膝?当下长剑挥动,向

    外杀出。

    江南七怪中只剩下柯镇恶、朱聪两人不伤,余人存亡不

    知,这时怎能容他脱身出寺?柯镇恶一摆铁杖,拦在大门。

    丘处机夺路外闯,长剑势挟劲风,径刺柯镇恶面门。飞

    天蝙蝠柯镇恶听声辨形,举杖挡格。当的一声,丘处机险些

    拿剑不住,不觉大惊,心道:“这瞎子内力如此深厚,难道功

    力在我之上?”接着一剑,又与对方铁杖相交,这才发觉原来

    右肩受伤减力,并非对方厉害,倒是自己劲力不济,当即剑

    交左手,使开一套学成后从未在临敌时用过的“同归剑法”来,

    剑光闪闪,招招指向柯镇恶、朱聪、焦木三人要害,竟自不

    加防守,一味凌厉进攻。

    这路“同归剑法”取的是“同归于尽”之意,要是敌人

    厉害,自己性命危殆,无可奈何之际,只得使这路剑法拚命,

    每一招都是猛攻敌人要害,招招狠,剑剑辣,纯是把性命豁

    出去了的打法,虽是上乘剑术,倒与流氓泼皮耍无赖的手段

    同出一理。原来全真派有个大对头,长住西域,为人狠毒,武

    功深不可测,远在全真七子之上。当年只有他们师父才制他

    得住,现今师尊逝世,此人一旦重来中原,只怕全真派有覆

    灭之虞。全真派有一个“天罡北斗阵法”,足可与之匹敌,但

    必须七人同使,若是仓卒与此人邂逅相逢,未必七人聚齐。这

    套“同归剑法”也是意在对付这大对头,然而可单独使用,只

    盼牺牲得一二人与之同归于尽,因而保全了一众同门。丘处

    机此刻身中剧毒,又被三个高手缠住,命在顷刻,只得使出

    这路不顾一切的武功来。

    拆得十余招,柯镇恶腿上中剑。焦木大叫:“柯大哥、朱

    二弟,让这道人去吧。”就这么一疏神,丘处机长剑已从他右

    肋中刺入。焦木惊呼倒地。

    这时丘处机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稳。朱聪红了双眼,口

    中咒骂,绕着他前后游斗。再战数合,柯镇恶总是眼不能视

    物,被丘处机声东击西,虚虚实实,霍霍霍的连刺七八剑,剑

    势来路辨别不清,右腿又中一剑,俯身直跌。

    朱聪大骂:“狗道士,贼道士,你身上的毒已行到了心里

    啦!你再刺三剑试试。”

    丘处机须眉俱张,怒睁双目,左手提剑,踉踉跄跄的追

    来。朱聪轻功了得,在大殿中绕着佛像如飞奔逃。丘处机自

    知再也支持不住了,叹了一口气,止步不追,只觉眼前一片

    模糊,定了定神,想找寻出寺的途径,突然拍的一声,后心

    给一物一撞,原来是朱聪从脚上脱下来的一只布鞋,鞋子虽

    软,却是带着内劲。

    丘处机身子一晃,脑中只觉烟雾腾腾,神智渐失,正收

    摄心神间,咚的一下,后脑上又吃了一记,这次是朱聪在佛

    前面抓起的一个木鱼。幸得丘处机内功深厚,换了常人,这

    一下就得送命,但也已打得他眼前一阵发黑。他提声叫道:

    “罢了,罢了,长春子今日死在无耻之徒的手里!”突觉双腿

    酸软,摔倒在地。

    朱聪怕他摔倒后又再跃起,拿起扇子,俯身来点他胸口

    x道,突见他左手一动,知道不妙,忙伸右臂在胸前一挡,只

    觉小腹上有一股大力推来,登时向后直飞出去,人未落地,口

    中已是鲜血狂喷。丘处机最后这一击乃平生功力之所聚,虽

    然身子已动弹不得,但这一掌将体内残存的内劲尽数迸发出

    来,实是非同小可,朱聪哪里抵受得住?

    法华寺中众僧都不会武艺,也不知方丈竟然身怀绝艺,突

    见大殿中打得天翻地覆,早就个个吓得躲了起来。过了好一

    阵,听得殿上没了声响,几个大胆的小沙弥探头张望,只见

    地下躺满了人,殿上到处是血,大惊之下,大呼小叫,跌跌

    撞撞的忙去找段天德。

    段天德一直躲在地窖之中,听众僧说相斗双方人人死伤

    倒地,当真是不胜之喜,还怕丘处机不在其内,命小沙弥再

    去看明白那道士有没有死,等小沙弥回来报称那道士闭目俯

    伏,这才放心,拉了李萍奔到大殿。

    他在丘处机身上踢了一脚。丘处机微微喘息,尚未断气。

    段天德拔出腰刀,喝道:“你这贼道追得我好苦,老子今日送

    你上西天去吧!”

    焦木重伤之余,见段天德要行凶伤人,提气叫道:“不……

    不可伤他!”段天德道:“干甚么?”焦木道:“他是好人……

    只是性子急……急,生了误会……”段天德道:“甚么好人?

    砍了再说。”焦木怒道:“你听不听我说话?放……放下刀子。”

    段天德哈哈大笑,叫道:“要我放下刀子?哈哈!立地成佛吗?”

    举起腰刀,向丘处机顶门便砍。

    焦木怒极,奋起平生之力,将手中一段乌焦木头对准段

    天德掷去。段天德身子急侧,可是武功实在太差,没能避开,

    这段焦木打在他嘴角之上,登时撞下了三颗牙齿。段天德疼

    极,恶性大发,也不顾焦木于自己有恩,举刀便往他头上砍

    落。站在他身旁的小沙弥狠命拉住他右臂,另一个去拉他衣

    领。段天德怒极,回刀将两个个沙弥砍翻在地。

    丘处机、焦木、江南七侠武功虽强,这时却个个受伤甚

    重,只有眼睁睁的瞧着他行凶。

    李萍大叫:“恶贼,快住手!”她给段天德拉了东奔西逃,

    本想俟机杀他为夫报仇,这时见到满地鲜血,而这恶贼又欲

    杀人,再也忍耐不住,当即扑上去狠命厮打。

    各人见她身穿军士装束,只道是段天德的部属,何以反

    而拚命拦阻他伤人?均感诧异。

    柯镇恶眼睛瞎了,耳朵特别灵敏,一听她叫嚷之声,便

    知是女子,叹道:“焦木和尚,我们都给你害死啦。你寺里果

    真藏着女人!”

    焦木一怔,立时醒悟,心想自己一时不察,给这畜生累

    死,无意中出卖了良友,又气又急,双手在地上一撑,和身

    纵起,双手箕张,猛向段天德扑去。段天德见他来势猛恶,大

    骇避开。焦木重伤后身法呆滞,竟尔一头撞在大殿柱上,脑

    浆迸裂,立时毙命。

    段天德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停留,拉了李萍,急奔

    而出。李萍大叫:“救命啊,我不去,救命啊!”终于声音越

    来越远。

    第三回 大漠风沙

    寺里僧众见焦木圆寂,尽皆悲哭。有的便替伤者包扎伤

    口,抬入客舍。

    忽听得巨钟下的铜缸内当当当响声不绝,不知里面是何

    怪物,众僧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当下齐声口诵《高王经》,

    岂知“救苦救难”、“阿弥陀佛”声中,缸内响音始终不停,最

    后终于大了胆子,十多个和尚合力用粗索吊起大钟,刚将铜

    缸掀起少许,里面滚出来一个巨大的r团。众僧大惊,四散

    逃开。只见那r团一跃站起,呼呼喘气,却是韩宝驹。他被

    罩在铜缸之中,不知后半段的战局,眼见焦木圆寂,义兄弟

    个个重伤,急得哇哇大叫。提起金龙鞭便欲向丘处机头顶击

    落。全金发叫道:“三哥,不可!”韩宝驹怒道:“为甚么?”全

    金发腰间剧痛,只道:“千……千万不可。”

    柯镇恶双腿中剑,受伤不轻,神智却仍清明,从怀中摸

    出解毒药来,命僧人分别去给丘处机及韩小莹服下,一面将

    经过告知韩宝驹。韩宝骑大怒,转身奔出,要去追杀段天德。

    柯镇恶喝住,说道:“那恶徒慢慢再找不迟,你快救助受了内

    伤的众兄弟。”

    朱聪与南希仁所受内伤甚重。全金发腰间所受的这一脚

    也着实不轻。张阿生胳臂折断,胸口受震,一时痛晕过去,但

    醒转之后,却无大碍。当下众人在寺里养伤。

    法华寺监寺派人到杭州云栖寺去向枯木禅师报信,并为

    焦木禅师料理后事。

    过了数日,丘处机与韩小莹身上中的毒都消解了。丘处

    机精通医道,开了药方给朱聪等人调治,又分别给各人推拿

    按摩。幸得各人根柢均厚,内伤外伤逐渐痊可,又过数日,都

    能坐起身来。这日八人聚集在一间僧房之中,想起受了j人

    从中播弄,这许多江湖上的大行家竟自误打误杀,弄得个个

    重伤,还赔了焦木禅师一条性命,都是黯然不语。

    过了一会,韩小莹首先说道:“丘道长英明,天下皆知,

    我们七兄弟也不是初走江湖之人,这次人家竟然胡里胡涂的

    栽在这无名之辈手里,流传出去,定让江湖上好汉耻笑。这

    事如何善后,还得请道长示下。”

    丘处机这几日也是深责自己过于鲁莽,如不是这般性急,

    只消平心静气的与焦木交涉,必可弄个水落石出,当下对柯

    镇恶道:“柯大哥,你说怎么办?”

    柯镇恶脾气本就怪僻,瞎了双眼之后更是乖戾,这次七

    兄弟被丘处机一人打倒,实是生平的奇耻大辱,再加上腿上

    剑创兀自疼痛难当,气恼愈甚,当下冷笑道:“丘道长仗剑横

    行天下,哪里把别人瞧在眼里?这事又何必再问我们兄弟?”

    丘处机一楞,知他气愤未消,当下站起身来向七人团团

    行了一礼,说道:“贫道无状,行事胡涂,实是抱愧得紧,这

    里向各位谢过。”

    朱聪等都还了礼。柯镇恶却装作不知,冷冷的道:“江湖

    上的事,我兄弟再也没面目理会啦。我们在这里打鱼的打鱼,

    砍柴的砍柴,只要道长不要再来寻事,我们总可以安安稳稳

    的过这下半辈子。”

    丘处机给他一顿抢白,脸上微红,默不作声,僵了一阵,

    站起来道:“贫道这次坏了事,此后决不敢再踏进贵境。焦木

    大师的怨仇,着落在贫道身上,我必手刃j徒,出这口恶气。

    现下贫道就此别过。”说着又是团团一揖,转身出外。

    柯镇恶喝道:“且慢!”丘处机转身道:“柯大哥有何吩咐?”

    柯镇恶道:“你把我们兄弟个个打得重伤,单凭这么一句话,

    就算了事吗?”丘处机道:“柯大哥意思怎样?贫道只要力所

    能及,无有不遵。”

    柯镇恶低沉了声音道:“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还求道长

    再予赐教。”

    江南七怪虽然行侠仗义,却是个个心高气傲,行止怪异,

    要不怎会得了“七怪”的名头?他们武功既高,又是人多势

    众,在武林中与人争斗从未吃过亏。当年与淮阳帮失和动手,

    七个人在长江边上打败了淮阳帮的一百多条好汉,其时韩小

    莹年纪尚幼,却也杀了两名敌人,江南七怪,端的是名震江

    湖。这一次败在丘处机一人手里,自是心情异常难堪。何况

    焦木是七怪的好友,不幸遭难,也可说是由丘处机行事鲁莽

    而起。可是法华寺中明明藏着女人,而且确是郭啸天的遗孀,

    这一节是己方理亏,江南七怪却又置之不理了。

    丘处机道:“贫道中了暗器,要不是柯大哥赐予解药,这

    时早登鬼域。咱们双方拚斗了一场,贫道宁愿认输。”柯镇恶

    道:“既是如此,你把背上长剑留下,就让你走。”他明知此

    时若再动手,己方只韩氏兄妹能够下场,胜负之数那也不用

    提了,但说就此罢休,宁可七怪一齐命丧于他剑底。

    丘处机怒气上冲,心想:“我给你们面子,已给得十足,

    又已赔罪认输,还待怎的?”当下说道:“这是贫道护身的兵

    器,就如柯大哥的铁杖一般。”柯镇恶大声道:“你讥笑我眼

    盲吗?”丘处机道:“不敢。”柯镇恶怒道:“现下咱们大家受

    伤,难决胜负。明年今日,请道长再在醉仙楼相会。”

    丘处机眉头一皱,心想这七怪并非歹人,我何苦与他们

    争这闲气?那日焦木死后,韩宝驹从铜缸中脱身而出,如要

    杀我,易如反掌。再说这件事总究是自己莽撞了,大丈夫是

    非分明,错了便当认错,但如何摆脱他们的纠缠,却也不易,

    沉吟了一会儿,心念一动,说道:“各位既要与贫道再决胜负,

    也无不可,只是办法却要由贫道规定。否则的话,贫道在醉

    仙楼头斗酒,已输了给朱二侠:法华寺较量武功,又输了给

    七位,连输两场。第三场仍然是输,那也不必再比了。”

    韩宝驹、韩小莹、张阿生三人当即站起,朱聪等睡在床

    上,也昂起头来,齐声道:“江南七怪跟人较量,时刻与所在

    向来由人选择。”

    丘处机见他们如此好胜,微微一笑,道:“不论是甚么赌

    法,都能听贫道的主意?”朱聪与全金发均想就算你有甚么诡

    道j计,也不致就输了给你,齐声说道:“由你说好了。”丘

    处机道:“君子一言?”韩小莹接口道:“快马一鞭。”柯镇恶

    还在沉吟。丘处机道:“我这主意要是各位觉得不妥,贫道话

    说在先,算是我输。”这是摆明了以退为进,心知七怪要强,

    决不肯轻易让他认输,柯镇恶果然接口道:“不用言语相激,

    快说罢。”

    丘处机坐了下来,道:“我这个法子,时候是拖得长些,

    可是赌的却是真功夫真本事,并非单拚一时的血气之勇。刀

    剑拳脚上争先决胜,凡是学武的个个都会。咱们都是武林中

    的成名人物,决不能再像后生小子们那样不成器。”江南七怪

    都想:“不用刀剑拳脚决胜负,又用甚么怪法子?难道再来比

    喝酒?”

    丘处机昂然道:“咱们来个大比赛,我一人对你们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