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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12部分

    。”       阿汉本来的意思也是这样,但被冬末这样一说,却顿觉理亏。

    冬末再环视寝室一周,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阿汉:“其实你们要他多帮忙做点事,跑跑腿,甚至于哄他请请客,出出钱,都是正常的。毕竟这世间像他这样单纯好哄的孩子,在这世间不多,你们有意无意的欺欺他,也属人之常情。”

    阿汉出了层汗,强自分辨:“舒经理,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没有欺负他!”

    冬末摆手,道:“只要夏初没有察觉你们的恶意,觉得跟你们相处愉快,即使你们真的欺负他,我也不会插手。”

    阿汉愕然。冬末顿了顿,慢慢的说:“阿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对他的欺负,我不会管的,但这其中,有个限度——不能让他伤心,更不能客观上造成他的人身伤害。”

    阿汉的脸色瞬息万变,嗫嚅道:“舒经理,你的话,我听不懂!”

    冬末神色不动,淡淡的说:“听不懂不要紧,只要你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一只绿色的小飞虫落到夏初桌子上,冬末伸出指甲,将之按住,然后微微用力一碾,把它碾成了桌上一道浅绿色的印子。

    阿汉看到这一幕,再一眼看到冬末冷漠注视他的眼睛,突然觉得一阵心寒,不自觉的畏缩了一下。冬心里很满意他的表现,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收回手,轻轻弹了弹指甲上的残屑:“夏初对他人的善恶难得有准确的判断,但我不是。夏初不知道世间的黑暗面,但我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所以,如果谁敢对他有限度的超过伤害,将他置于危险之地。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阿汉愣愣的问:“代价?”

    “是的,代价。”冬末抿了抿嘴,轻轻一笑:“我不是守规矩的人,所以如果有人伤害到了他,我要对方付出的代价,必然不是法律规则以内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记得。”

    阿汉听到“不是法律规则以内”几字,顿时想起了被高利贷追债的恐惧,顿时面如土色。冬末了解他这种人,贪小利而无气节,出卖朋友毫无犹豫,但胆小如鼠,最易在强权下低头,压他一压也就够了,所以见他有惧意,就不再说话。

    屋里的气氛有些僵,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松跳跃的脚步声,夏初一头闯了进来:“阿汉,你的假我也跟你请好了。”

    话犹在口,他便看到冬末站在他桌旁对他微笑,顿时惊喜不已:“冬末,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冬末看到他的笑脸,便觉得心里一片明朗,似乎阳光照了进来,眉眼里的锋芒隐去,只剩下柔和的笑意,点头问道:“你刚才去跟老师请假了?”

    “是啊。”夏初笑得眉眼弯弯:“老师说我从来不迟到早退逃课,难得请一次假,所以都不问我为什么请假,就批准了。”

    他看到冬末,就忘了阿汉还在旁边,奔了过来,急急的去翻桌屉,兴高采烈的说:“冬末,我昨晚打电话给你,本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的,后来忘记了……你看你看你看!”

    “看什么?”

    冬末被他没头没脑举到眼前的花绿纸张晃花了眼,老半天也没认出来那是什么。

    “是电影票啊!《落跑新娘》的电影票!”

    电影票,很平常啊,值得他用这么热切的表情看她么?或者这张电影票的来历很值得她关注?冬末纳闷的把电影票拿着,问道:“这是你抽奖抽的?”

    夏初摇头。

    “那是人家送的?”

    夏初再摇头。

    “那是……你捡的?”

    夏初急的龇牙咧嘴:“冬末,你怎么忘了?”

    一张电影票而已,有什么需要她特别记得的事吗?冬末想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是什么回事,只得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喔,这是什么国际大片的票,很难得吧?”

    夏初望着她,委屈的就想要哭出来似的,十分伤心:“冬末,你忘了?我第一次邀你去看电影的时候,你就是要看《落跑新娘》,结果没有看成,你因此拒绝当我的女朋友的!”

    啊?呃?居然是这么回事!难道她当初拒绝他时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他都记在心上了么?那么多重要的事他都不记得,这种事他居然还记得清楚,他那都是什么奇诡的记性啊!冬末愕然张嘴,傻愣愣的看着夏初,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好笑,好一会儿才讷讷的点头:“喔!我想起来了!”

    夏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振作了精神,抓起冬末就跑:“快点,冬末,这是上午场的电影票,10点开演,如果去晚了看不上,下次想再看,可又得等电影院安排经典回顾的次序,那不知道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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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由着他的性子奔出公寓外,拦了的士直奔电影院,赶到电影院放这部片子的芙蓉厅时,刚好片头放映。

    冬末在座位上坐好,眼睛盯着荧幕,心思却浮了开去,忍不住轻轻一叹,问道:“夏初,难道我以前对你说的话,要求你做的事,你每一件都记得么?”

    “当然记得。”夏初的眼睛在幽暗的电影院里,依然明亮。他的表情殷切而充满期盼,小声的说:“冬末,我知道有很多事我做不好,但我会一样一样的努力的,你别嫌我做得慢好不好?”

    冬末看着他诚挚的表情,心一颤,喉头蓦地如塞进了一团棉花,眼眶有些潮热,赶紧顾左右而言他:“看电影时别说傻话,会影响到别人的。”

    夏初闭嘴不说话了,但忽闪忽闪的大眼却依然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摇着,那表情分明就是继续他刚才的问题:“好不好?好不好?”

    冬末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轻轻的点头,回答了一声:“好!”

    夏初大喜,抓着她的手不放,就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再亲了亲,继续亲,隔会儿又拉起来亲,简直就将她的手当成解嘴馋的小零食了。

    冬末不忍拒绝他这孩子气的依赖恋慕,心里又酸又涩,又甜又苦,只好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荧屏上,仔细的看电影,随着大嘴美女的表演而变换心情,借着电影情节的催化在黑暗里尽情的流泪。

    影片放完,观众纷纷离去,只有冬末和夏初坐在原地没动。冬末的眼泪一时无法阻止,把夏初急的手忙脚乱,笨拙无比的哄着她:“冬末,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人家就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样的话若是一个成熟点的男子说也就罢了,但夏初这样的脸庞说着这样的话,却只有“笑果”,让冬末啼笑皆非,收了眼泪:“你那样子,像能欺负人的么?被人欺负还差不多。”

    夏初见她笑了,松了口气,扶着她慢慢的走出影院,经过电影院的海报张贴栏时,他停下了脚步:“冬末,当时你不要我当你的男朋友,是因为我连电影都不能陪你看。那天你一定要看的两部电影,一部是《落跑新娘》,一部是《东方三侠》。现在《落跑新娘》我已经找到了,以后我一定会把《东方三侠》也找到的。”

    冬末点头,轻声说:“我相信你。”

    他虽然笨了点儿,但有那样执着的韧劲,不能办到的只会越来越少。

    夏初得到她的信任,笑逐颜开,眼睛一转,突然用很认真,又很无赖的表情看着她,眼巴巴的问:“冬末,既然我现在能陪你看电影了,那我现在是不是能算是你的男朋友了?”

    其实在旁人眼里,他和冬末就是男女朋友。只有他自己,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冬末口头承认,才会对此毫无所觉,心里不安。

    他的问题实在是傻的可以,但冬末怔了怔,却没有笑,而是认真的回答:“是,你是我的男朋友。”

    第三十三章 我们分手吧

    这个周末,似乎所有的花都赶在春暮之际拼着最后一丝精力,绽放着自己的余香,阳光下,并不繁茂的花朵,每朵都鲜艳热烈,在暖风里招摇。

    夜晚的城郊度假村空气质量良好,夜空晴明,繁星灿烂,在屋檐下摆张躺椅,沏壶热茶,俨然便有几分“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的诗意。

    冬末倦然遥望天边的繁星,有些出神,半响,突然吁了口气。

    “冬末,你怎么了?”

    “头晕。”

    夏初吓了一跳,急道:“怎么会突然头晕?不是吹风感冒了吧?”

    冬末白了他一眼:“我头晕又不是因为生病。”

    夏初弄不明白了:“不生病怎么会突然头晕?”

    冬末抬手指了指夜空,问:“难道这种夜晚看星的时候,你就不会有头晕的感觉吗?”

    夏初依言抬头看星,看了会儿,哎了一声,收回目光,拍拍胸脯,叹道:“果然会头晕……好危险,看星星居然会看着看着,就让人觉得身体好像站不住,要被夜空吸走似的。”

    冬末对他这么快就感觉头晕有些奇怪,一想就释然了:夏初是学美术的,眼光自然独到。平常人看星空一开始会觉得是平面的,但夏初却会立即看到那是立体的空间。星空的立体感一强,就会让人觉得其浩渺无边,自己就像一粒飘渺微小的细尘,也在星空里浮动,根本没有个根基。

    冬末再看了眼夜空,然后将眼睛闭上,轻叹:“在这样浩渺的宇宙中,人类真是渺小,小得像灰尘。”

    细尘唔了一声,突然也挤到躺椅上来了,惹得冬末大嗔:“你干嘛?自己有椅子还要跟我挤,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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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尘固执的在躺椅上挤挤挤,挤到冬末举手投降,主动侧卧,让出半壁江山为止。然后他双手双脚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把冬末完全抱住。

    冬末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禁着恼:“哎,你怎么回事,放开点,你勒得我不舒服。”

    “不放!”夏初的声音有些发闷,额头在她额头上抵着,抱的越发用力了:“冬末,你这样看着星空,让我很害怕,怕你一下子就飞走了,飞到星空里去做仙女,让我再也找不到,抱不着。”

    冬末震于他的敏感,却顾左右而言他:“我要是真飞到星空里去,还能做什么仙女,也就是一粒微尘。”

    夏初抱着她,认真的说:“冬末,我会一直陪你的,你也一直陪着我好不好?不管你是做仙女还是做微尘。”

    冬末的心一丝丝的抽痛,脸上却带着笑,轻轻的两巴掌打在他嘴上:“傻瓜蛋,人就是人,做仙女或者做微尘,那不是死了以后才能变的吗?你说什么傻话,半点也不讨兆头,找打吧!”

    夏初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的话放在迷信说法里实在很触霉头,不禁傻了眼,不好意思的饶头:“我没想到嘛!”

    “没想到就闭嘴,不要乱说话。”

    冬末虽然借着狡辩避开了他的话题,但从身到心都一阵阵虚软,虽然与他相对而卧,但目光游移,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的脸。

    夏初的目光正在她的脸上流连,看得发痴,她的表情一有异况,立即发现了,忍不住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的问:“冬末,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冬末想不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题来,奇道:“胡说,你哪里丑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何止不丑,容貌平常些的女子化了妆都未必有他“天生丽质”。幸好这一年来,他长得快,身体健壮不少,眉眼里的男子气渐重,否则他的长相还真是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女子。

    夏初听到她给的评语,不禁一脸哀怨的反问:“难道天底下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吗?”

    冬末被他的表情逗得一乐,哈哈大笑。夏初见她笑了,也不禁笑了,凑过来亲亲她的脸,喃喃的问:“冬末,你喜欢我吗?”

    冬末轻轻的点了点头。

    夏初一脸殷切的望着她,撒娇:“冬末,你都没亲口说过你喜欢我呢!说给我听听嘛!”

    他虽然还分不太清主动与被动之间的区别,但接触感情这么久了,也足以让他知道自己逼问她喜欢与她主动诉说大有不同。只是往常他都没想到要冬末说一声给他听,今晚在这样的夜晚下,听着蛙鸣,看着夜空,却让他很自然的问了出来。

    冬末不答,怔了怔,突然低下头来,拉开夏初的睡衣的领子,在他锁骨下重重的咬了下去。

    “哇哇哇——痛痛痛——”夏初痛得哇哇大叫,却又不舍得推开她,这得暗自委屈:“冬末,你怎么总喜欢咬我嘛!我又不是鸭脖子,不好吃的!”

    冬末悄悄的将眼角溢出的泪擦在了他衣领上,然后再松开嘴,用品评的语气说:“确实不好吃,比卤鸭脖差远了。”

    夏初这下真是哀怨极了:“那你还咬?”

    “多磨磨牙,可以延缓牙齿衰老啊。”

    夏初信以为真,问道:“那你也让我咬咬吧!”

    冬末可不愿自己也挨这种痛,赶紧摆手:“我比你大五岁,所以需要磨牙,你还小呢,磨什么牙!”

    夏初又被忽悠了,果然放弃了这个提议,喃道:“嗯,我不需要磨牙,我要磨牙也咬别的东西。让人咬着磨牙是蛮痛的,不能让你也痛。”

    冬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却不说话。

    夏初,你不明白我为什么总喜欢咬你,其实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我说不出口。所以,每次当我想说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咬你一口。

    长夜如水流过,夏初安详的睡着,俊秀祥和的睡容恍如并非尘俗所有。冬末就着窗外的星月黯光静静的看着他,终夜无眠。

    夏初一觉睡醒,发现冬末不在身边,赶紧起身穿衣,叫道:“冬末!”

    冬末坐在院里未收的躺椅上,发丝凝着早起被晨雾浸染的湿意,整个人仿佛是亘古以来捏成的一座泥雕,直到他出来,才稍微变了个姿势:“夏初,你去洗漱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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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

    夏初应了一声,依言回屋洗漱,只是他看到冬末的神态,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以至于他连洗漱时也心神不定,匆匆洗完就奔了回去,问道:“冬末,你要说什么事?”

    冬末看着他,轻轻的问:“夏初,你是成年人,是不是?”

    夏初最恼人家拿他当孩子哄,听到冬末的话,立即回答:“当然。”

    “我也是成年人。”

    夏初点头,不明白冬末为什么会在大清早说这么奇怪的话题。

    冬末在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正色道:“所以我们今天,就用成年人的身份进来对话吧!”

    夏初愣了愣,紧张起来,问道:“什么话?”

    冬末凝视着他,慢慢的说:“夏初,我们分手吧。”

    夏初的嘴张成了o形,傻愣愣的看着冬末,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冬末,你说什么?”

    冬末毫不退避他的目光,看着他,清楚而冷静的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夏初,我们分手吧!”

    夏初从冬末平静而冷漠的表情里认清了这句话的危险性,直觉的退了几步,傻笑:“冬末,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冬末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夏初,我不是才说过吗,我们现在,是在用成年人的态度对话。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明白的,不要再孩子气的耍赖了。”

    夏初终于清楚的意识到冬末在说什么,顿时跳了起来,猛然扑了过去,将她一把抱住,叫道:“我不管,你说我耍赖就耍赖,你说我孩子气就孩子气!”

    冬末任他抱着,并不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没有波动,眼里没有情绪,平静的像是一块石头,一棵古木,一座冰雕。

    她不用说话,但身体四肢里传递出来的抗拒与封闭,却比任何语言说服都有力。夏初本来在这方面的直觉就特别敏锐,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人身体虽然离自己很近,心却离自己很远,并且一片冰寒,顿时吓得手足无措,颤声道:“冬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