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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8部分

私事,有些愤愤不平:“你的哥哥居然拿鞭炮吓唬妹妹,不是好哥哥。不过你爸爸听起来,是好爸爸。”

    冬末刻意让自己不回想从前,已近十年,但在今日,在这热闹中透着宁静的乡村小道上,踩着田野间新绿的草芽,熏风扑面,繁花如锦,身边有个不会出卖自己的人,却让她安然的陷入了回忆。记得的不再仅是痛苦与羞辱,而是曾经的美好时光。

    这让她一笑,信口回答:“是啊,我的哥哥不是好哥哥,我的爸爸却是好爸爸。”

    说话间孩子们玩的鞭炮换了一种,冬末听着声音,哝了一声:“真浪费。”

    “咦呀?”夏初不解的眨眼:“怎么浪费了?”

    “这种花炮属于焰火的一种,白天玩只能听声音,看不到烟花的颜色,功用浪费了一大半,白费钱。”

    夏初对烟花没研究,只远远看过别人放,却弄不清那东西没点燃之前应该是什么样子,困惑至极。冬末没发现他一脸外行相,轻叹一声,道:“十四岁那年,我们那里的袁姓人搬迁宗祠,晚上放了一个多小时的烟花,好看极了。”

    夏初小声的问:“你喜欢看烟花?”

    “嗯。”冬末点头,笑道:“后来我外出发展,省会都市都是禁放鞭炮烟花的,我就很少看到那种烟花盛会了。其实我觉得鞭炮烟花是过年过节的一大点缀,尤其是过年,假如鞭炮烟花都不能放,那还叫什么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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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的节目是上午钓鱼中午烧烤晚上spa,可是鱼钓了一半,夏初却不见了,冬末替他收钓一看,鱼钩上安的饵食早被鱼啃得干干净净,就剩一枚泛着水光的锃亮鱼钩,仿佛在问:“这到底是在钓鱼呢,还是来喂鱼呀?”

    冬末重新换上鱼饵,把钓杆移到离自己近的地方,一人管着两枝鱼竿,收获颇丰。正兴味盎然的当口,夏初辟里拍啦的跑了过来,拉起她就走:“冬末,我们走,今晚l市有烟花盛会,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连放三个小时。”

    冬末愕然:“哎,我的鱼!”

    “鱼倒回去算了,反正你钓都钓了。”

    “那我们也得吃了中饭再走啊。”

    两人吃过饭后,匆匆结帐,收拾东西上车,冬末突然想起:“夏初,去l市是北上,你明天回家是南下,这样一来平白多走一千多里,不合算。”

    夏初诧异至极:“游玩嘛,还算什么合算?”

    冬末一想也是,便安下心来闭着眼睛打盹。夏初专心的开车,赶了五个小时路,到了l市正值夜幕降临。这个全国闻名的鞭炮烟花之都,几乎是全城都在为将要来临的烟花盛会做准备,很早街上挤着人,有些得到批准的商户更是提前在烟花盛会之前,就燃放起了小烟花,为盛会助兴。

    这浓烈的气氛带动着,冬末和夏初也兴奋起来,找好酒店立即弃车步行,投入汹涌的人流之中,随意吃了两个盒饭,直奔能观景的地方。夏初拉着冬末一个劲的往前挤,冬末却不肯走:“夏初,看烟花不能靠太近,太近会看不清造型,反而不好看。”

    夏初一想也是,犯了愁:“那我们要怎么挑地方?”

    “去离燃放烟花三四百米外的地方,挑个高点的位置看就好了。”冬末一面找位置一面解释:“要挑上风口的地方,免得点炮时的硝烟熏到我们,防止烟灰吹到我们身上来,燎到人。”

    夏初佩服极了:“冬末,你懂得真多。”

    冬末一笑:“这都是我爸以前带我看烟花时教我的。”

    l市被誉为全国鞭炮烟花之都,生产的烟花远销全球,本市办的烟花盛会自然不同凡响。除去例行的开花大礼炮以外,种种造型精致新颖的烟花层出不穷。银色的冷光焰火像是星光在天空闪烁不定,七彩的花型焰火飘飘洒洒宛如春花铺锦,动物型的焰火明灭生动,还有绽放开来形如火箭、战斗机、导弹一类的特型花炮,看得人目不睱接。

    冬末放开心怀,随着身边的人惊叹欢叫,雀跃唏嘘,完全沉浸在普天同庆的节日气氛里,仿佛又回到了欢乐无忧的孩提时代,除了眼前的欢乐,什么都不必想,只是尽情的享受着节庆的愉悦。

    夏初也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参与烟花盛会,自然也兴奋欢喜,但他的心神却更多的放在冬末身上,看到她愉快高兴,他更是喜不自胜。在喧嚷中提着嗓子大叫:“冬末,你如果喜欢,以后年年我都陪你来看烟花。”

    烟花爆炸的声音,观赏者的欢呼叫嚷,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不真切,冬末听在耳里,愣了一愣,旋即展颜回答:“好啊!”

    “我们打勾约定!”

    夏初说着,把手指伸出来,催促冬末:“快点,拉勾。”

    冬末哈哈大笑,勾住了他的手指。夏初很认真的拉着她的手指,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人是小狗。”

    冬末跟着念,只是在最后一句话时趁喧闹把“变的人是小狗”改成了“变了你是小狗。”

    夏初哪里想得到冬末暗里一转,换了个怎么说怎么做都是自己吃亏背黑锅的说词。等烟花放完,回到酒店,就着明亮的灯光一看,二人身上都落了一层灰,真正变成了灰头土脸。

    夏初房里的干发机坏了,他又不想这么晚还麻烦服务员,干脆跑到冬末的房里吹头发:“冬末,你也快去洗澡洗头,洗了我帮你吹头发。”

    “我洗头发还用你吹?”

    “当然要,我吹头发的手艺很好的。”

    “我就怕你的手艺太好了,给我吹出个后现代的发型来,吓死人都不偿命。”

    “那绝对不会,我保证不会。”

    冬末心情愉快,想想让他吹吹头发也没什么,就答应了,洗过澡后便喊他:“夏初,吹头发了。”

    夏初不答,她心中疑惑,走出来一看,夏初在等她洗澡的半个小时里,居然已经趴在床上睡得沉了,发出细微的鼾声。

    夏初一向是生活规律的人,极少操劳,今天一路驾车奔赴l市,没有午睡,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加上观看烟花时兴奋过头,更是疲惫,时间到了十二点,哪里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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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看到这自称“不打鼾踢人磨牙流口水”的人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睡得口水长流,忍不住好笑,替他把被子盖上,自己拿了吹风机回洗手间去把头发吹干。

    她的生活习惯和夏初不同,中午在车上睡了,晚上就难以入睡,耳听外面乒乒乓乓的爆炸声,有些烟花盛会后余兴未尽的市民还在自家屋顶上放烟花,便起身把窗帘拉开,倚枕观赏远处的烟花。

    观望许久,身边的夏初翻了个身,喃喃的梦呓:“冬末,你开心吗?”

    冬末微微一怔,看着他在烟花绽放的明灭光亮里忽隐忽现的五官轮廓,心里突然一片柔软,轻轻地回答:“我很开心。”

    有十年的春节,她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有人陪着她,抚慰她,让她不寂寞,不伤心,忘记了时间,抛开了忧愁,这样的开怀,这样的愉悦。

    夏初在梦里唔了一声,五指虚张的抓挠:“冬末,盖被子……”

    冬末握住他虚抓的五指,滑进被中,回应他:“我盖了被子,你睡吧。”

    夏初轻轻哼着,应着,倚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冬末由他搂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在他的俊秀的眉眼间流连,想象他注视自己时眼里那璀璨生光的亮色,许久,她靠了过去,在他的光洁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夏初,谢谢。”

    谢谢你排遣我的寂寞;

    谢谢你春节时陪着我;

    谢谢你用这样的纯洁的心境喜欢我;

    谢谢你把这样至真无伪的真情送到我面前;

    第二十三章 山雨欲来

    “冬末,我会很快回来的。”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磨磨蹭蹭的天都要黑了,到时你又赶夜路回家,会让家里的人很担心的。”bbs.aitxt.comの手打团队为你手打

    冬末在小区门口阻止了夏初送她上楼的举动,自己提了小提包上楼。走到三楼的楼梯窗口往下看,正看到夏初倒车往外走,倒也不显磨蹭,比起以前来算是有了长进。

    冬末出了会儿神,再转身上楼,掏出钥匙开门。门一开,她立即察觉情况有异,退了几步——这是属于一种生物特有的直觉,当属于自己的地域被外地侵入过,即使暂时没有发现侵入者的踪迹,但那种外敌入侵后留下的气息也能让人心生警惕。

    冬末退开几步,握紧了手里的提包,然后再将房门大开,背贴着墙壁,慢慢的走进屋里,只看了一眼,她就又退了回来,拿出手机拨110报警。

    “喂,您好,我是x小区x栋六楼的居民,我家里进贼了。”

    警察勘察过现场以后,得出的结论却让冬末大吃一惊:“同志,你家里虽然被翻得很凌乱,但值钱的首饰却没有丢,财务损失不大,这贼进得不同寻常,不像是为了偷窃财物来的,到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提供,协助我们及早破案的?”

    冬末错愕不已,突然一瞬想到去年跟踪她的那个神秘人物,出了一层冷汗。等警察走后,她才打电话给崔福海:“大海,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初七才能回来,你怎么了?声音这么紧张?”

    冬末压下心中的惊悸,问:“大海,何方劲回来的事,你知道吗?”

    崔福海大吃一惊,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说:“他怎么敢回来?你确定么?”

    冬末只觉得因为这几天欢愉而轻松的心情一点点的紧绷起来,握紧了手,慢慢地说:“是他回来了,并且似乎因为他的回来,而给我带来了一些很古怪的麻烦。”

    崔福海沉默了一下,回答:“那贼是什么贼?难道是何方劲因为当年逃走仓促,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那里了,所以他现在又回来找?”

    “不可能,何方劲逃走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我这里?”

    冬末在被贼翻得凌乱的屋里打了个转,目光落在床头那支老式的砖头型手机上,目光森寒,慢慢地问:“大海,他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崔福海沉默了一下,回答:“我要把把他当年欠我的,一件一件讨回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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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摸着冰冷的老式手机的机身,无言回答。

    崔福海等了片刻,吁了一口气,道:“冬末,你要注意安全,等着我,别冲动。”

    “我不会的。我不是冲动鲁莽的傻孩子了。”冬末挂断了电话,再看一眼凌乱的室内,也收拾,直接重新把门关上,离开。

    楼下的门卫室里,刚被物业管理公司的组长很削了一顿的李叔见她出来,时分惭愧的过来道歉。冬末摇头道:“小区门卫室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轮值,也不一定就是你当值的时候进了贼。而且李叔你一向尽责,这是我知道的。”

    李叔既感激她的体贴,又觉得惭愧,犹豫了一下,才说:“舒小姐,案发现场我也看刚才也看过了,有坚实我觉得很奇怪。你那房子装的是安全门,可是没有丝毫被撬的痕迹,贼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你的熟人暗里配了你的房门钥匙?”

    冬末惊了一下,旋即否认:“不会有这种情况,李叔,难道就没有贼能够不撬门而用什么技术进屋么?”

    “也不是没有,但是安全问题构造复杂,一般来说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员,普通小偷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是这种技术的贼,那算是高级人才了,一般只做大案子。偷你家的贼出手一趟就只拿屋里那几百块的零钱,连首饰都不动,那不是不太合算了吗?”

    李叔皱眉,喃道:“其实那贼从你屋里拿走的那几百块,不像是他的目标,倒像是他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入宝山而空归’,坏了衣食而顺手拿走的。”

    冬末心里也有同感,望着李叔,心一动,沉吟一下,问道:“李叔,我开了家新店,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帮我做保安工作。我觉得以您的资历和才能,在物业公司做个不在便内的在守门人,实在太过屈才,不如您把这份工作辞了,去帮我的忙,我可以跟你订立正式的劳动合同,负责五险一金。”

    李叔愕然,他是特种兵退役的,因为右手断了食中二指,内脏也不是很好,身体差,不好就业,加上为人耿直,在物业公司干了十几年,还只是编外人员。今天突然听到冬末挖角,时分意外,想了想才道:“舒小姐抬爱,我惭愧得很。不过我在物业公司已经干了十几年了,没想过挪地方。”

    冬末不意外他的拒绝,诚恳的说:“李叔,我新开的点坐落在车站和离贫民区不远的地方,环境复杂,确实需要你这样有经验且人品信得过的人帮我做保安工作。不是要你替我看门,而是帮着我协调处理一些安全方面的工作,在待遇方面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可以仔细考虑,想好了再告诉我。”

    李叔见她确实一腔诚意,也有些动摇。不过人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自然会恋窝不想轻易挪动,何况他已经四十出头,早过了冲动的年龄,并不会因为冬末的一番话而立即做出决定,只是答应她仔细考虑。

    冬末主要是因为信任李叔的人品才动了这念头,并不急着要他立即作出决定,也不强求,自毁兼容台开始准备工作。

    兼容台的员工还没有收假,老店这边的零售依然没有开张,冬末没有什么新的工作,却打开电脑,把新店和老店所有的账目资料都调了出来,重新一件件的核对,掐算所需的资金。而后在确定工商税务已经开始正常上班后,拿了资料把兼容台注册成为有限责任公司的形式,给小童和宋宁各百分之八的干股。

    这一阵忙碌,直到感觉有些脱力,她才停了下来,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长长的呷了一口气,就察觉身下的提包里调成了震动铃声的手机正在响个不停,拿出来一看,确实谭英的来电。她迟疑一下,按下了通话键。谭英这么多天打了她的电话,从来没有一次打通的,突然听到冬末的声音,真是喜出望外,激动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冬末没有看到他的人,但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也猜得出他的一二分心思,淡淡地问:“谭英,你有什么事吗?”

    谭英的激动被她的冷淡的声音一浇,稍微平复,呐呐无语,好一会儿才问:“冬末,我能再见你一面吗?”

    “当然,如果你现在已经回来了的话,请在五点以前到茗香茶楼5号座。”

    谭英一叠声的答应了,冬末起身收好东西,感到茗香茶楼5号座一看,谭英竟比她还早到了。

    谭英在过年的这段时间没有长肉,反而瘦削了不少,见她潇洒行来,看他的眉眼里不见丝毫情意,冷清一片,心里一涩,赶紧借给她让座的机会把脸色掩住,苦笑:“冬末,谢谢你来见我。”

    “这是我应该来的。”冬末坐下,望着谭英,笑了笑:“谭英,我们交往了三个月,都曾经很认真的对待对方,这样的认真的过程,值得我们在它结束的时候尊重它,给它一个认真的结尾。”

    冬末摇头:“谭英,我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东西是什么,你是知道的。你如果这种时候再多做纠缠,那也太过无味”

    谭英喝了口气,只觉得满口苦涩,连吞咽都十分困难,涩声问道:“冬末,你能不能这么剽悍?”

    冬末扬眉,一笑:“谭英,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剽悍,只是在这世上,当男人给予女人的不是保护,而是伤害的时候,女人就必须学会自保。我,只是奉行了这一准则,不是吗?”

    谭英默然无语,冬末端起茶杯,对着他微笑:“谭英,为了我们曾经认真的对待彼此,为了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我以茶代酒,请你满饮一杯。”

    她笑得洒脱,但在不自觉中,心却微微一桶,毕竟是曾经那样认真的将对方视为结婚的对象在交往着,想在他身上寻找安全的归依。突遇背叛,岂能无伤?

    一杯茶饮尽,她伸手掩面,从眉宇间抹过,将其中的黯色拂去,然后才道:“谭英,我不怪你,因我自身做事,也有任性的过错。然而,恕我不能对你说恭喜。”

    谭英看着她的举动,震动一下,将茶饮尽,这才苦笑:“冬末,幸亏你没有对我说恭喜,否则,我会忍不住恨你的。”

    冬末哑然,谭英再斟了杯茶,送到她面前,诚恳的道:“冬末,对不起,谢谢!”

    冬末接过酒杯,饮尽,回答他:“谭英,我也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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