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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5部分

    话,不敢乱动。

    冬末见他受教,这才满意的点头,不自觉的伸手拍拍他的肩,摸摸他的头:“很好,很乖,就该这样。”

    夏初的头发很细,头顶摸起来的感觉很好,她摸了摸,不自觉的又揉了揉。然后,她突然醒悟到自己做了什么白痴举动——这不是她一向嗤笑的,娇娇她们才做的幼稚举动吗?

    晕了!她触电似的赶紧收回手,发现自己真的不能跟夏初长久的对面相处,否则智商指数立即会直线下降,跟股市崩盘差不多。

    夏初沉浸在冬末伸手摸了他的喜悦与感动中,高兴得两眼都闪着星光,紧张的问:“冬末,你要问我什么?”

    “我问你……”冬末的问题到了嘴边,又转了个方向,困惑的问:“夏初,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夏初怔了怔,脸一下红了,居然咳嗽一声,才小小声的说:“那天晚上,你亲了我……”

    冬末点头:“对,我是亲了你,不过那时候我喝多了,是存心戏弄你,并不是喜欢你。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误会我喜欢你,而用喜欢我来作为回报。”

    夏初有些不高兴的呶嘴,轻嚷:“反正你那晚亲了我,你就要负责。”

    冬末喷血,她想过很多夏初喜欢她的原因,一见钟情,因劫成j……可从没想过,居然会是会是……她亲了他,就要负责任!

    这答案太强大了,强大到不能不让冬末华丽丽的晕倒,火冒三丈的咆哮:“我负责?我负个屁的责!小童对你揉揉捏捏,娇娇对你亲亲啃啃,你那些玩cos秀的女伴对你搂搂抱抱,你怎么都不去叫她们负责?”

    “她们不是你啊!”夏初辩解一句,然后弱弱的提醒:“冬末,你说脏话了,这样很不好。”

    “我还有更脏的话,你想不想听?”冬末手里的花束被她捏得茎杆嚓嚓的断折,感觉嘴里喷的都不是热气了,而是青烟:“xxoo,敢情那么多人对你动手动脚,你都没想过要她们负责,就揪了我一个不肯放手。我算什么啊?被树袋熊攀住的一颗树?”

    夏初对付不了她的喷火式暴怒,只得愣愣的站在那里,采取一贯的应对措施,眨巴眨巴大眼看着她。

    敌人不应战,任你宰割,你那些杀伤性武器摆出来又有什么用?白费力气!

    冬末再次败下阵来,叹气:“我也是白痴了,居然拿这种你肯定讲不清的问题来问你。”

    夏初抹抹被吓出来的虚汗,安慰的说:“冬末,如果我刚才的答案你不喜欢,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找到一个让你喜欢的答案。”

    原来……那所谓的要负责任,竟然还是他“学习”得来的答案。这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教的,恐怕用意正在气她,而她竟傻愣愣的一脚踏进去。

    她握拳,很想把那个无良教育者拖出来胖揍一顿,以消心头之怒:“求求你,别学了,别把我给气死了。”

    夏初傻了眼:“可是,是你让我学的啊!”

    冬末大吼:“我现在命令你,别再学了!你现在学到的东西都是垃圾,是狗屎!教你的那些人,就没怀过好意,纯粹戏弄你,以欺负你为乐!”

    夏初看着她,那表情,分明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感慨的说:“真的不用学了?真是太好了!我就觉得最近学的东西都很奇怪,很难理解。”

    冬末微微眯眼,露出一口白牙,问道:“你最近都跟什么人在‘学习’?”

    夏初直觉的想回答她的问题,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答应过教我的人,不透露他们的身份。”

    唔,答应了,所以要守信用,是吧?很好!不过他就算不说,冬末也能猜得到教他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又教了他一些什么东西,微怒:“你既然觉得学的东西都奇怪,为什么不拒绝?”

    “那是你要我学的啊。”

    闹半天,原来根子还出在她当初让他去学习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一句戏言上,这块板砖,真是挨得冤枉至极!冬末良久无话,半晌才冒出一句来:“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挨刀你不跑,千刀也不少……你是自找的!”

    顿了顿,她突然有种感觉,她现在这种情况,也是自找的!

    夏初被她说得有些委屈,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她了,但脚步却不停,跟在她身后一直走。

    冬末随他跟着,眼看快到小区的大门了,才停下来,把她刚才想问但没问的话说出来:“夏初,要怎么样,你才不会喜欢我?”

    夏初被她不动怒也不带玩笑的冷静表情吓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回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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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讨厌我?”

    夏初完全傻住了:“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冬末,你那么……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这么个少年,词汇贫乏,最好听的话就是一句“你那么那么好”。可他看着你的目光,却是毫无保留的信赖与欣赏,你能狠得下心去将这种信赖与欣赏撕裂吗?

    冬末垂下目光,慢慢的说:“夏初,你觉得我好,不过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的接近过我。你不讨厌我,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恶毒凶狠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离你远,我只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很多人都没有的温柔善良,不相信你会有恶毒凶狠的时候。”夏初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然后他眼里的忧伤慢慢的浮了上来,凝视着冬末,困惑的问:“冬末,有人喜欢你,不是件很好很好的事吗?为什么你却不要?反而想让我讨厌你?难道是我很讨厌,讨厌到让你宁愿让我讨厌你吗?”

    冬末静默,在心里轻轻地回答夏初的问题:不,你不讨厌,但是,你站在我面前,会让我很讨厌自己。

    冬天的寒风吹来,刮面如刀,她抿了抿嘴,淡淡地说:“夏初,从今晚开始,我不再禁止你接近我。你想去鉴容台就去,想跟着我就跟。”

    “啊?”

    这个解禁令,对夏初来说,太过意外,他惊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眼弯弯的笑了,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叫:“太好了!太好了!”

    冬末静静的看着他欢呼雀跃,直到他自己停了下来,才问:“你还不快走?要没有回学校的公车了。”

    “没车也没关系,从这里到我们宿舍只有二千米路,我跑回去正好做运动。”

    夏初兴高采烈的回答着冬末,反过来提醒她:“冬末,你快回家吧,很晚了。”

    冬末笑:“怎么,这又是别人教你的?”

    “这个不用别人教的。”夏初笑盈盈的看着她,又催道:“冬末,你快进去吧。”

    冬末不再说话,转身步入小区,上楼,进屋,开客厅里的灯,然后走到卧室去,靠在窗帘往外看。

    小区外的街道上,夏初还在向她的房子的这方张望,似乎在等她到开着灯的客厅窗前跟他打个招呼。她不动,静静的站在黑暗里。良久,夏初醒悟似的拍拍脑袋,露出个瓦数可与路灯媲美的灿烂笑容,挥舞着拳头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似乎这几个转还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激动与喜悦,他突然伸出手来,在地上翻了两个空心跟头,然后呆呆的傻笑一阵,这才欢呼一声,握拳摆出标准的跑步姿势,脚步轻快的跑走了。

    冬末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切齿,然后对着黑暗中的穿衣镜,一笑。

    第十四章 冬风冽

    第二天夏初出现在鉴容台,小童和娇娇等人都以为冬末会发怒,不料她不仅没发脾气,当夏初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还点头微笑着回答了一句:“你好。”

    “吓——”

    旁观众人看到她这种回应,都吓得呼了一口气,娇娇看着冬末不急不徐的登楼离去,目瞪口呆的问站在旁边的小童:“童姐,我不是还没睡醒吧?末姐会有对小夏这么亲切的时候?”

    小童无言,突然伸手,在娇娇手臂上掐了一把,疼得她大叫一声:“童姐,你干嘛呢!”

    小童收回手,无辜的道:“帮你证明眼见的都是事实,并不是做梦。”

    娇娇揉着手臂的痛处,一泡热泪:“童姐,我真是太感激你的体贴了,不过如果你下次替我做证明,能掐你自己,我会更感激。”

    小童没回应她的玩笑,看了眼夏初,再看了眼冬末消失的楼梯,跺了跺脚,跟着上楼去了。

    娇娇不明所以,看到夏初还站在当地,就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调侃:“小夏,你行啊!果然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现在终于得到我们末姐的正视啦!”

    夏初脸上没有笑容,站着发呆,听到娇娇的话,却摇了摇头,喃道:“不对,她眼里根本没有我。”

    娇娇一怔,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你学什么深沉啊?末姐眼里没有你,怎么会跟你打招呼?她又没在眼珠上用0号色笔大大的写着‘我眼里没有你’六个字,你瞎想什么!”

    夏初不善表达,娇娇一番话他无从辩驳,只能微弱的辩解:“可是我感觉不对。”

    “什么感觉,感觉都是骗人的!要紧的是现在末姐对你的态度已经开始正常了,相信只要你继续努力,很快就能再进一步,然后建立更深层次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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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傻乐傻乐的拍拍夏初的肩膀,笑道:“来,小夏弟弟,我这里有新店的框架图,正准备做初步规划,你来帮我看看,有什么你‘看起来好’的建议。”

    夏初被她拉着去了文具柜,心里虽然还存着很不好的感觉,但文具柜里的几名员工趁着店里没什么人,一轰挤了过来,拉拉扯扯的抓住他问东问西,他应付不暇,心思又单纯,就把这件事暂时压下了。

    小童追着冬末上楼,本想直接去问她为什么今天对夏初的态度大异,但看到她进了办公室立即着手处理公事,不敢造次,先去办公。等她忙完一阵,再看对面的办公室,却见冬已经离开,正端着水杯站在宋宁办公室前看监控器的屏幕。

    屏幕上,夏初正坐在娇娇文具区的兼用办公桌前看新店框架资料,文具区的几个店员时不时过来跟他说笑。夏初是一心不能二用的人,忙着看较图片资料,就答不了她们的话。但她们也不着恼,依然过一会儿就过来看看他,看一看又回去和同伴嘻笑说话,对他指指点点,大有花痴之相。

    小童怔了怔,才走到冬末面前,跟她一起看监控器的屏幕,琢磨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合适的言词,反而是冬末先开了口,问:“小童,你们这些日子,教过夏初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吧?”

    小童刷的退了几步,下意识的拿起宋宁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护着头部,然后抬头看冬末,见她根本无意追打她,这才想起冬末如果真的动怒,别说她只顶着个脆弱的文件夹,就是顶只厚钢盔也没用。

    这么一想,她才放下心来,抚抚自己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呵呵干笑:“末姐,我们没有恶意的……”

    冬末点头,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你们只是拿他恶搞。”

    小童戏弄夏初已经习以为常,但被冬末这么一说,却突然觉得很惭愧,抹了抹脸,汗颜:“末姐,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我,我不是夏初那种傻孩子。”冬末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转动着手里的水杯,轻声问:“你们对夏初没有恶意,但是,也说不上是善意。你们只是拿他当一件很好玩,很有趣的玩具。尤其是这件玩具还漂亮,感性,单纯,智商低到永远也不懂世俗人情,并且他纠缠的对象是我,所以你们逗他,能感觉十倍的快乐。”

    小童心里的负疚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重到把她的腰都压弯了,恨不能把自己缩小缩小缩小再缩小,缩小成一粒能够逃过冬末的眼光的微尘。

    她弱弱地,哀怜地垂死挣扎:“末姐,你别说了,你说得我都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冬末微笑,摇头:“不,你不是坏人,娇娇她们也不是,至于我可能也不算;只是我们的善良有限。”

    这就是成|人的世界,不能简单的说谁是坏人,当不触及自身利害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善良的,会同情,会怜悯,会宽容,会温柔的对待世人及世事。这时候,人人都是善良的,可爱的。

    然后到了涉及利害的时候,情势就变了,会贪婪,会忌妒,会刻薄,会狠毒的去拔除一切于己不利的障碍,为了达到某一目的,可以践踏道德准绳,泯灭良心,不择手段。这时候的人,是阴狠的,可怕的。

    所以,成|人不是不善良,只是善良有限而已。

    冬末笑得恬淡,小童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额头上一滴汗两滴汗,汗流满面,突然觉得冬末现在像一只正缓缓的把锋利的脚爪探出来的猫,正优雅的注视着食物,准备用餐;夏初,正是摆在她餐盘里的那只可怜的老鼠。而自己,虽然不是她的食物,但却绝对没有脱出她的利爪压力。

    她现在有三个选择,一是飞扑过去,撒娇放痴,无论如何先把老大的怒火平息了;二是正正经经的认错,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三是死鸭子犟颈,直到惹得老大动真怒,施杀手;

    小童在瞬间决定了选择,偷偷地从宋宁桌上的冷茶杯里醮了点冷水抹在眼下,脸一皱,眉一塌,嘴一扯,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嚷开了:“末姐,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冬末本是十分冷静的考虑问题,但小童这样的无赖,却一下子将所有凝重的气氛都打破了。

    小童一面假哭,一面就势坐在宋宁的椅子上,扑在冬末身上,把“抱大腿”一词发挥得淋漓尽致,把气氛弄得诡异无比,令冬末无语,满面黑线。

    好一会儿,冬末才重新整肃,喝道:“我又不罚你,你瞎起什么轰!敢胡闹我扣你一个月奖金和提成!”

    小童一个月的奖金和提成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比工资都要高出老大一截,真扣掉足够让她肉疼,这个威胁直接而有效的将小童的满腹无赖打算封了回去,假眼泪没有真泪的后继支援,也华丽丽的干涸了,可怜巴巴的说:“末姐,不要这么残忍啊!我要存嫁妆,女孩子没嫁妆,嫁人后会受婆家欺负的。”

    冬末见她这样子,真是又气又笑:“就你所怀的这套放泼撒赖的绝世武功,你不存半点嫁妆,空手嫁人,也没人能欺负你一根寒毛去。”

    小童见她笑了,松了口气,小小声的替夏初求情:“末姐,其实小夏人真的很好,对你的喜欢不存着半点邪念,这样的人,对你完全无害,你稍微对他垂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冬末纵声大笑:“小童,成|人的世界,自有其运行规则。夏初本可以不遵行这个规则,是他自己硬要挤进来的。既然如此,他自当有顺应规则的准备,何必他人垂怜?”

    小童心一沉,干笑:“末姐,你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冬末微笑,唇红齿白,娇妍明媚,却像冬天的阳光,没有温度。

    傍晚下班的时候,夏初也结束了一天的课业,赶了过来。这是他头一次得到允许,不必冒着炮火平安的站到冬末面前,光明正大的送她回家,所以他笑起来既开心又不安,用不确定的口吻问:“冬末,我能送你回家么?”

    冬末笑得温和:“当然可以,不过我一向搭公车回家的,是送我上公车,还是一直陪我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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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大喜,一迭声的说:“只要你肯,当然是送你回家。”

    冬末常搭的公车以大学城为起发点,刚上车的时候人不多,还有一两个座位,只是隔得远。冬末随意坐了,夏初却舍不得远离,就站在她旁边的空位,望着她笑:“冬末,我画了很多你的像,明天我拿过去给你看好不好?”

    冬末轻轻点头:“好,我也想看看你能把我画成什么样子。”

    “很好看,很好看……”

    售票员过来售票,夏初赶紧掏钱包买票。他长得精致俊俏,眉宇间又十分天真,简直就像所有居心不良的人昭示一件事:“来欺负我吧,欺负我吧,我很好欺负的。”

    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都很危险,何况他买票的时候钱财又露了白,很快就被扒手盯上了。夏初犹自沉浸在和冬末正面接触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钱包被偷。冬末看见了,却没有说,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丝毫变化,倒是那扒手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抬头与她的目光一对,被她那了然而嘲讽的视线刺得手一抖,到手的钱包掉了。做贼心虚,他也不敢再捡,赶紧钻到别处去。

    冬末引着夏初说话,声色不动,侧侧一脚踏出,将钱包踩住,然后借公车猛刹车造成的小混乱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