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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4部分

话说得刻薄尖酸,但冬末对这类攻击早已免疫,并不着恼。只是那人身边的女伴实在太过凑趣,居然有着夫唱妇随的大好品质,用十分鄙弃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阿徐,原来你上次说的那个‘五毒婆娘’就是她啊?我看她长得也不怎么样,架子倒很大。”

    若是被男的当面说几句毒话,冬末毫不在意,但女人在她面前靠贬低她来衬自己的身价,却让她颇感无奈。这么个男人,真真算不得什么,为了讨好他而做出这种丑态来,也太不值了。只是不知这对活宝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对她有这么重的怨气。

    脑筋动了动,她才从快要扫除干净的记忆垃圾堆想起这男的是谁,不就是小童难得改变一次审美观,给她介绍的社会精英人士吗?一念至此,她倒明了对方的怨气来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原来是‘尿遁先生’,容我提醒先生一下,先生上次不辞而别,所点的晚餐和饮料都没有买单……”

    那人看到冬末孤身一人,故意拉着女朋友过来示威嘲笑,一时得意忘形,哪里还记得有这么回事。此人心狭而好面子,被冬末这么一说,赶紧摸出钱包,窘态毕露:“欠你多少?”

    冬末轻笑:“先生连我这只有一面之怨的人都记挂在心,难道还会记不住自己点餐用了多少钱?”

    就在那人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冬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低笑:“冬末,让你久等了。”

    冬末愕然回头一看,打招呼的人依然不算是什么熟人,不过印象她还有,却是在火车上偶遇的谭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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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英捧着束鲜花,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径自从尿遁先生身边穿过,把花送到她面前,笑道:“我今天确实是工作太忙,来晚了一步,实在对不起,请原谅。”

    冬末料想他是看到自己处境尴尬故意过来救场的,不禁一笑,接过鲜花,道:“谢谢。”

    “只要你不怪我就好。”谭英一语双关,就势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再转头去看那对男女,做惊愕状:“二位站在这里有事?”

    尿遁先生示威不成反被追债,尴尬不已,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钱抛在冬末面前,也不敢回答谭英的问话,拉着女朋友就遁了,速度比他前次借口上厕所只快不慢。

    冬末看到他们狼狈窜逃,忍不住概叹:“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粉条炖白菜,芝麻也有绿豆爱。这对儿,也配得妙极。”

    谭英听到她的批语,也哈哈大笑。

    冬末将鲜花捧起,笑道:“多谢谭先生帮我解围,这束鲜花想必是赠给贵女友的临时被调用了做义举的,现在事情完满解决,请您将它收回去吧。”

    “我没有女朋友。”谭英望着她,微笑:“这花是我刚才见到你在这里坐着,专门为你买的。”

    冬末微怔,谭英再笑:“佳人如画,怎能没有鲜花相赠?舒小姐,请将花收下吧!”

    第十二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冬末抬头见谭英笑得潇洒自若,似乎笃定她会将花收下,也笑了,把花放在餐桌旁边,笑问:“谭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只要有心,打听一个人的名字,并不太难。”谭英看她扬眉,眼里带着疑惑之意,便提醒道:“我与崔福海算是同行。”

    冬末哑然失笑,放松身体,随意道:“原来如此,大海这段时间大张旗鼓的给我安排对象相亲,想必惊动了不少同业的熟人吧。”

    谭英见她对相亲二字说得轻易,丝毫不见窘态,对她的坦然十分意外,一笑岔开话题:“舒小姐喜欢喝红酒么?其实这家店里没有什么真正的好酒,想喝红酒的话,应该去东城的枫白会所,那里才是本城喝红酒的最佳之所。”

    冬末笑道:“我对红酒的喜欢仅限于欣赏它倒在玻璃杯里的色相,至于品味它的香、味、气氛这类高品质的东西,那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谭英一愕,讪笑:“舒小姐的兴趣真是别树一帜,有个性。”

    冬末哈哈大笑,回答:“谭先生两次看到我,我都在做有个性而无品味的事,与风度优雅绝缘。这种情况下,再勉强自己表现淑女风范,有困难啊。”

    谭英回想他两次见到冬末时的情景,也笑。冬末不是什么温婉淑女,他早就明白,一定要用淑女的标准去看她,不独她受不了,就是他自己,恐怕也未必就会像现在这样,一见之下便怦然心动,鲁莽得如同十七八岁初涉情网的毛头小子。

    这样的女子,让人不见犹罢,见后就再难忘记,偏偏等到真有机会接近了,却让人有种不知该如何讨好她的棘手之感。

    “舒小姐真是爽快人。”谭英一笑,心里却叹了口气,听她的口气,料想自己如果还想用迂回点的方式来接近她,怕会碰一鼻子灰,索性直来直往的问:“舒小姐,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冬末微笑:“谭先生请自便。”

    “冬末。”谭英爽爽利利的唤了一声,望着她笑问:“既然不喝酒,那就重新点过饮料吧!不知我有没有这份荣耀请你喝一杯。”

    冬末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鲜花,回答:“谭先生帮我的大忙,应该我请你表示感谢才对。”

    谭英扬眉,他素来没有让女士买单的习惯,自然不愿接冬末这种还人情的请客。但念头一转,又想起冬末的性情与普通女子大不相同,恐怕接受她的请客,不让她感觉欠了人情,日后相处才更自在。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那就多谢你了。”

    冬末因为他的知情识趣而好感倍增,当下招来侍者,请谭英下单。谭英笑着道了谢,等侍者走了以后,看到冬末一手支颐,一手轻轻地晃着酒杯,杯中酒色瑰丽,她的手指细白纤长,唇红如酒,眉黛似烟,双眸在灯光下流波婉转,时亮时幽,真真眉梢勾处,眼动时分,连未曾挽进髻中的头发丝儿,也无不风致绰约,虽是静时,也姣好如画,一时又有些发呆。心里暗想,这女子,论姿色,真真只能算得中人之质,怎么偏就那么对了他的味,让他惊艳痴迷,只见了这么几面,竟真有些割舍不开。

    冬末感觉到他的目光流连,也不以为意。孤身行走,容貌在商场上用之得当也是女子的一项利器。男人看女人么,除去“悦目”二字,更重要的是“赏心”。至于那“心”是如何“赏”法,因人而异。

    除去夏初那种天真少年,她还没有见过对着女人的美貌不心里yy的男人。谭英这种惊叹痴迷居多,想要一再亲近,而不是纯粹亵玩意滛的目光,已经算是很难得的尊重了。

    两人目光相对,都是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处在这样的场合,暧昧些不直接挑明了交往的要求是情调,但装作完全不解风情,那就太傻了。

    谭英挑了个话头,笑道:“说起来我和崔福海认识也有四五年了,竟从不知道他有个像你这么美丽的妹妹。这几年地产业情势大好,他怎么没把你也带进这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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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抿了一小口酒,笑道:“大海刚入地产这行的时候,国内房地产开发才刚刚起步。那时国家对商品房也还抱着种试运作的心理,政策严厉,谁也不知道到底往后会怎么发展。后来我自己的生意也上了手,做生不如做熟,自然也就没了往房地产那行走的想法。”

    谭英本来以为冬末真是崔福海的妹妹,照年纪算她毕业就业的时间正是房地产业良性发展的好时机,崔福海不带妹妹入行自然可惜。此时听到她说她是在国内房地产业刚起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工作了,不禁大感诧异:“房地产业刚起步的时候你就出来工作了?那你当时不是才一点大?”

    冬末右边的嘴角微翘,笑答:“是啊。我出来工作的时候才十五岁,身份证都没有。”

    谭英轻啊一声,又一层意外。直觉的就想问她的父母怎么忍心让十五岁的女儿跑出来打工,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如果问这个问题踩雷的机率太高。再一想,冬末明白告诉自己,她是十五岁就出来的,其中也包含着她的学历及家世的基本信息,是相当有诚意的。如果他嫌她出身穷苦或者没有学历,得了这句话,就该自动退出。他是打了好久的主意,才真的来接近冬末的,仅是学历和出身不高,却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

    “我出来的时候身份证是有的,不过当时正是国家大规模制度改革,就业制度,工作制度……全都一片混乱,我当时人都是懵的,差不多用了一年时间才找到工作。是机缘凑巧,才有我今天。”

    他说着,心有感触,叹道:“我们出社会的时间大约相同,都是没有半点心理准备,改革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一下从国家管你的生老病死,就业结婚生孩子变成了国家什么都不管,变成了什么都得靠你自己,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

    冬末点头,心有戚戚焉。经历过的相同时代背景,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不少,接下来的话题自然越来越投机。

    正聊得投机,谭英腰间的手机突然狂震,他对冬末道了歉,接通电话,听了对方的话,顿时大喜,旋即看了对面的冬末一眼,满面为难。

    冬末明白他这一眼里的意思,等他挂了电话,便主动问道:“有很重要的事?”

    “房管所的一个领导,我们公司有几栋楼的房产手续有点小麻烦卡在他手里。我一直想跟他搭线说说话,他都没给我机会,想不到他这时候突然让人找我过去。”

    谭英看着冬末,左右为难。冬末一笑,挥手道:“你去吧,求人办事的机会稍纵即逝,可别错过了。”

    谭英既欢喜又不好意思,有些讷讷的说:“冬末,真对不起。下次我请客,向你赔礼。”

    冬末微微一笑,两人客气几句,谭英匆忙离去,她一个人独坐无聊,索性两口把残酒喝了,汇钞走人。起身的瞬间,她的目光落在桌旁放的那束鲜花上,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将它拿起。

    夜间的公共汽车乘客不多,冬末坐在车里,想着谭英显然有备而来的再遇,有些怔仲。

    公车停靠的站点在她居住的小区外,离她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她下车走了一段路,就着路灯看看手中捧的鲜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描述的失落。

    多年来,人流如水,从她身边淌过,她不是不曾想过挽留,只是伸手出去,鞠得再紧,那水依然会从她的指缝间流走。谭英会是那个停留在她身边的人吗?他的年龄比她大四岁,学历比她高那么一点,社会地位比她稍强,对她的追求之意明白无误。他会留在他身边,充当那个与她结婚,与她相依相持,不离不弃,不欺骗,不出卖她的那个角色吗?

    会吗?

    她摇头,谭英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个好丈夫,但真论到相依相持,不离不弃,不欺骗,不出卖几个词,现在下定论却还是太早了。对于谭英这种类型的人来说,这世间诱惑太大,而背叛与出卖要受的惩罚又太低,估计只有像夏初那样的傻子,才有可能真的一旦允诺,就终生不违吧!

    一个念头又转到夏初身上,她胸中一闷,停下脚步,叫道:“夏初,你给我出来,别躲了!”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紧跟着是“啪”的一声,貌似有人摔了一跤。然后才听到嗒嗒的小跑声,夏初从黑暗处跑了出来,停在她三步之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干笑,傻笑,呆笑:“冬末,你叫我有什么事?”

    冬末看到他那呆样,只觉得心里一股又气又怒又窝囊的闷痛,让她很想抓住这小白痴左拍右拍抡起痛殴一百遍,再掷地上双脚践踏碾成相片纸,而后把那破纸卷卷,扔到火堆里去烧成灰,让风吹个一干二净,再别出现在她面前才好。

    夏初这时候还没有学会看别人的脸色,但对于看冬末的脸色,却已经是经验丰富了。一见她的表情由多云转阴变小雨,再有向电闪雷鸣的恶劣方向过渡的倾向,立即开口为自己辩罪:“冬末,是你叫我出来的,我可没有让你看见!”

    冬末嘴角抽搐,反问:“如果你没有让我看见,我怎么会知道你躲在后面?”

    夏初也疑惑挠头:“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我躲在后面?”

    当然是你没有躲好,笨蛋!

    “没有007的灵活身手,拜托你就别学人家鬼鬼崇崇的跟踪别人。我一看到你躲在身后,就头痛!”

    夏初受教点头,旋即大惊失色:“我跟在你身后,你都知道?”

    冬末重重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哼得夏初全身一个哆嗦,连退几步,傻笑:“哈哈,呵呵,嘿嘿。”

    冬末不笑,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连擦了几把汗,脱口而出:“冬末,我每晚只看到你安全到家了就走,我没打听你的生活习惯,没跟过你去相亲,没画你的像,没偷偷看你,没……没……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不打自招到底是什么情况?感谢夏初小弟弟表演得如此形象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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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长叹,无力问:“你知道狗是怎么死的么?”

    夏初摇头。

    “是蠢死的!”

    “嘎?”夏初瞪大眼,疑惑的问:“狗怎么就蠢死了?”

    “像你这样,就蠢死了!”

    夏初终于听明白了这是冬末在拐着弯骂他,嘴一扁,不高兴了。

    冬末点头:很好,小蠢狗居然知道对她发脾气了!有进步,有前途!

    她大踏步前行,夏初紧跟在后面,恼了她一阵,很快又忘了自己正在生气,不该跟她说话,一脸讨好的问:“冬末,你叫我到底有什么事?”

    冬末没好气的讥笑:“我找你能有什么事?你难道还能帮我解决什么事不成?”

    夏初很认真的回答:“你如果没事,是不会叫我的。你叫我,肯定是有事……”

    他说着说着,居然有个新奇的猜想:“如果不是有事,那肯定就是你心情不好,想找我出气!”

    冬末血压蹭蹭上升,找你当出气筒,我至于么?你不给我气受那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但她还没有反驳,夏初居然又高高兴兴的笑开了:“不过不管是你有事,还是你想找我出气,我都很高兴,那说明你把我看成亲近的人了。”

    “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你脑袋浆糊了吧!”

    “才不是歪理,我要是有什么事,或者心情不好,也想把你叫出来陪我。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信赖你。”他反驳两句,突然福至心灵,一脸激动,双眸放光的盯着冬末,大声问:“冬末,你现在愿意亲近我了,是不是说,你终于开始喜欢我了?”

    第十三章 一笑

    冬末张口结舌,夏初却是忍不住欢呼雀跃:“冬末,你真的开始喜欢我了!”

    “我喜欢你个头!”

    “喜欢我的头,跟喜欢我似乎没有差别啊!”

    冬末被噎住了,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夏初,好一会儿才问:“夏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夏初眨眼,无辜的无赖着。

    冬末审视他半天,只得承认夏初是真的听不懂反话,确确实实是个纯洁的孩子,只是这份纯洁实在太强大,使得她兜圈子说话或者反讽,除了让自己气得晕头转向以外,得不到其它好处。

    她叹了口气,被打败了。

    好一会儿,才重新把心态调整过来,认真的说:“夏初,我有件事想问你。”

    夏初十分意外:“你居然会有事情问我?”

    “因为这是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我只能问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夏初思索着:“莫名其妙形容在人身上,似乎不是个好的词语啊?冬末,你这是在骂我?”

    真的发怒骂他,他没半点反应,这种小小的讽刺,他倒突然变得敏感了,他这神经系统,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冬末几乎要仆地投降,完全拜倒在夏小爷的诡异磁场下:“这绝对不是骂你,我这是很诚恳,很认真的向你请教一个很困难,我一直想不通问题!”

    夏初大喜,笑逐颜开,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做了个西式礼仪:“能为你效劳,我十分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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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不能不承认面对夏小爷是件十分有刺激感的事,因为你永远也预料不到他的下一步,猜测不到他的反应。

    她咬牙,笑出一派淑女的狰狞:“夏初,你如果敢再用跟人学得半生不熟的无赖方式来跟我说话,我保证你会很后悔,很后悔。”

    夏初吓得一个哆嗦,噤若寒蝉,用小哈巴狗的表情看着她,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