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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张贤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张贤站起身来,“陈先生,多有打扰,我告辞了!”

    陈国赶忙站起,还要阻止住张贤的离去,但与张贤对视了一眼,张贤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子拒绝不得的气势,竟一下子说不出什么,只好说道:“张先生,我送你,请请。”

    陈国送张贤出了旺风楼,张贤请陈国留步,独自一人提着大皮箱离去。

    陈国看着张贤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摇了摇头,就要回去。

    一个伙计急急忙忙冲过来,差点和陈国撞了个满怀。

    陈国骂道:“二毛子!急急忙忙跑什么!赶着去死啊!”

    这个叫二毛子的伙计忙道:“陈掌柜,段爷府上的刘管家叫你过去,他,他脸s不太好啊。”

    陈国一愣,顿时一脸的紧张,赶忙问道:“怎么回事?”

    二毛子正要回话,陈国已经骂道:“边走边说!前面带路!快!”

    陈国和二毛子赶到旺风楼二楼最大最豪华的雅间梅景园,外面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见是陈国来了,并不给什么好脸,骂道:“进去!”

    陈国连声答应,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撩帘而入。

    这雅间建在旺风楼二楼正中,可以居高临下直见戏台,端的是个上好场所。

    雅间里摆着一张红木圆桌,上面摆满了瓜果香茶精美小点,有一男二女并未坐在桌边,而是坐在三张高背软椅上,背对着陈国,面向戏台。

    坐在最旁边的一个男人,穿着丝绸长袍,头发梳得工整,跷着二郎腿,一只锃亮的皮鞋不住地上下颤动。这男人身边一个穿着艳丽旗袍的女人,看着似乎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打扮得倒是美艳,可就是显得俗气得很,正拿着一颗葡萄要往嘴里送。

    这女人见陈国来了,给陈国丢了个冷眼,看得出没把陈国当回事,这女子哼道:“陈老板,忙什么呢?怎么才来啊。”

    陈国赶忙上前一步,他对这一男二女都熟悉得很,毕恭毕敬的叫道:“二太太,三太太,刘管爷,我来迟了,来迟了,见谅!见谅!”

    坐在旁边的男人,就是段士章府上的刘管家。说起段士章这个人,可是北平城里上可通天下可彻地的人物,段士章咳嗽一声,何止北平,京、津、冀三地都要抖上几抖。这屋子里坐着的两个女人,就是他的二房和三房,吃葡萄的年轻女子,乃是三太太,名叫陈紫烟,十来岁的时候就入了青楼,结果红得发紫,终于攀上了段士章这高枝。二太太倒是大家闺秀,满族正黄旗,大清朝覆灭之后,家族就破败了,改名叫做王怡婷,段士章觉得她长得端庄秀丽,血统高贵,八字又能旺夫,便娶了她做第二房太太。

    刘管家没有起身,只是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陈老板啊,坐吧。”

    陈国忙道:“不敢,不敢,我站着就是。刘管爷、二位太太有什么吩咐?”

    刘管家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来说道:“二位太太,我和陈老板聊两句,马上就好。”

    二太太、三太太应了声,也没想过地的搭理他们。

    刘管家从一侧转身走出,他的模样长得倒是平常,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白面无须,五官四平八稳,三十多岁的年纪,算是一张熟人脸。只是他一睁眼,却显得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尽管他脸上不见喜怒之s,却有一股子市侩狡诈之气从眉目间投出,一看面相就知道此人极不简单,若在清代,这架势不是黑帮头子就是大权在握之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奇人初现(7)

    刘管家走了两步,坐在桌边,见陈国还站着不动,说道:“陈老板,坐吧,我都是熟客了,还客气什么?”

    陈国应道:“刘管爷坐,刘管爷坐,我站着习惯了。”

    刘管家捡起桌上的一颗葡萄,放入嘴中,哼了声:“坐吧!让你坐你就坐下。”

    陈国冷汗直冒,连声称是,刘管家越是这样说话,陈国越是担心。陈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却不敢坐实了,p股只换着半个边凳子。

    这个刘管家,看着贵气得很,可刚才简单两句话,却有一股子匪气蛮横的劲头隐含其中。陈国清楚,这个刘管家的主子段士章,在京津冀三地黑白通吃,既是官商政客,又是大流氓头子,甚至能够调动十万人左右的部队为他卖命,他要想当北洋政府的总统,也不是当不了的。但段士章为人不喜张扬,身处暗处反倒可以自由自在,能由着x子做事,许多杂事都由刘管家出面处理。

    陈国哪敢得罪刘管家,刘管家拔一根毫毛下来,都能压死自己,他心中提着十万个小心,坐在椅子上,猜测刘管家到底要说什么。

    刘管家吐出葡萄皮,咳嗽一声,说道:“陈老板啊。”

    “在!在!”

    “我叫你来,倒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你这个旺风楼,杂耍的花样是不少,我每次来都没见到重样的,二太太、三太太也挺喜欢你这里的,北平城里能比得上你的,也还没有。可是……”

    陈国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上,刷的一下,额头豆大的冷汗滚下。

    “可是你这里,戏法怎么总是那几样呢?什么九连环、仙人栽豆、古彩戏、变鸟变水缸这些,看都看烦了!你说今天有新鲜的,我看还是换汤不换药啊!”

    “刘管家!刘管爷!实在对不住,最近这几十年,变戏法这行当衰败得厉害,好多古戏法都没人会了,我派了很多人启遍中国地打探,现在还都没有找到能入了段爷法眼的。”

    “哦?你不是说能找到会七圣法的吗?杀人复活有意思!结果是没找到啊?”

    “刘管爷!刘管爷!您误会,您误会了,上次是南方小道消息,说湖南衡y一带人会,我上个月就派人去找了,结果那个人是个骗子,根本就不会,纯粹是骗小孩子的把戏,他自己胡吹说是七圣法,是谣传,是谣传。”

    “哦……那可惜啊。”

    “刘管爷!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找来又新鲜又刺激的戏法,您再宽限我一些r子。”

    刘管家重重嗯了一声。

    陈国吓得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如同捣蒜一般鞠躬,就差没跪下磕响头了,陈国哀声道:“刘管爷,您千万别生气,我豁出这条小命,也一定让您满意。”

    刘管爷说道:“陈老板,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还不都是为了段士章段老爷!知道你全国各地找人开销也大,这个拿去,贴补一下。” 刘管家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个通体绿幽幽的玉扳指,丢在桌上,陈国一看这东西就知道,至少值二两金子。

    陈国急道:“刘管爷!这怎么好!求您拿回去。”

    刘管爷根本就不再看陈国,站起身客客气气地对二太太、三太太说道:“二太太、三太太,咱们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你们看是不是该回去了?”

    陈国只好上前,将玉扳指收下。陈国明白,这可不算赏钱,这种成s的玉扳指,乃是死人戴过的东西,盗墓盗出来的,是给他的催命符,意思是说你办不到,就等着死吧。

    三太太陈紫烟骂道:“回去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一、奇人初现(8)

    二太太王怡婷拉了拉三太太,说道:“回去吧回去吧,回去晚了老爷要骂人的。”

    三太太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站起,对刘管家说道:“走吧走吧,催、催,你就知道催!烦死了!”

    刘管家满脸堆着笑,赶忙给二太太、三太太拿来外套,伺候着她们穿上。

    三太太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玉扳指,酸溜溜地自言自语道:“老爷啊,那个叫柳荫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么费心,还亲自c持着,破费这么多,就为了给她找戏法看啊?”

    刘管家笑了一声,说道:“三太太,这话你可不能当着老爷的面讲啊!老爷会生气的!”

    三太太不依不饶地说道:“柳荫不就是会变点戏法,是个冷美人吗?老爷怎么就喜欢她,都好几年了……”

    二太太拉了拉三太太,说道:“妹子,别说了,这里还有外人。”

    刘管家也说道:“是啊是啊,二太太、三太太,咱们走吧。”

    三太太哼了一声,扭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陈国赶忙上前相送。

    三人一言不发,从侧门快步出了旺风楼,已有两部黑s轿车飞快地从街角驶来,候在门口。

    刘管家请两位太太登上轿车,转身对陈国说道:“回去吧回去吧!”

    “是!是!二位太太、刘管爷请慢走。”陈国点头哈腰地说道。

    “记得去找新鲜的戏法来啊!别等到段爷生气,那可就麻烦了!”刘管家哼了哼,拍了拍陈国的肩膀,上了另一辆轿车。

    陈国目送着这两辆轿车离去,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伙计二毛子赶过来,凑到陈国身边,远远望了眼,说道:“陈掌柜的,怎么样啊?”

    陈国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还是新戏法的事情,妈妈的,真是头疼。”

    陈国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对二毛子喝道:“过来!”

    二毛子赶忙凑过去,陈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你给我盯住那个叫张贤的,看看他有些什么花样!”

    “是!是!”二毛子连声应道。

    陈国用手指点了点二毛子的脑袋,说道:“给我精明点!别让他注意到你。”

    陈国走后,一个和二毛子相好的伙计偷偷摸摸赶过来,把二毛子拉到一边,问道:“二毛哥,那个段爷怎么会对变戏法这么感兴趣,我记得去年还不是这样啊。”

    二毛子张望一番,低声说道:“潘子,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啊。”

    “二毛哥,你还不信我?”

    “你记不记得,今年正月十八,段大爷带着他第四房太太,好像叫柳荫,柳太太来了一次,据说这个柳太太自从嫁给了段爷以后,从来就没笑过,但这个柳太太似乎很喜欢戏法,刚好那天我们陈掌柜亲自上台演八仙取果戏法,结果柳太太那天终于笑了一次,段爷就开心了,赏了多少银子。从此以后,段爷就隔三差五带着柳太太过来看戏法。”

    “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啊,这个柳太太挑剔得很,眼界又高,看遍了我们这里的戏法后,就不来了。段爷拿柳太太好像没什么办法,于是让刘管家着陈掌柜,让他找新鲜的戏法来,陈掌柜自然就去找啊,最初是找到几个戏法,可每次报信到段爷府上,说大概是个什么花样,吹得神乎其神,柳太太一听就没兴趣,还是不来,可把陈掌柜给急的!要是得罪了段爷,段爷一句话下来,咱们这个旺风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陈掌柜没准小命都不保。”

    “敢情根儿上是这么个事情啊。他娘的咧,段士章段爷,就算是仙女下凡,他都能弄到,怎么对一个姨太太这么在意?那个柳太太是长得漂亮极了,却是个冷美人,摸一把说不定都冻着了手!屋子一黑,了也不就那样!如果是我,觉得还不如落子馆的小婊子玩得痛快呢!”

    “你懂个p!这叫情调,情调你懂吗?说了你也不懂,滚滚滚,晚上找你的小婊子去,懒得和你掰扯。”二毛子说完,就要离开。

    潘子抓了抓头,一脸傻笑,并不生气。他们这些人,地道的京油子,平r里就贫嘴惯了,潘子根本就不当二毛子在骂人。

    二毛子转念一想,一回身又抓住潘子,低声道:“潘子,这事你要是再和别人说,传了开去,咱们俩可都要玩完,这不是吓唬你的啊,你哥哥我是憋的时间太久了,这才告诉你的。”

    “二毛哥,打死我,我都不说!你放心好了!”

    “行,你可记住了啊,我现在出去有点事要办,你给我盯好了那帮子大茶壶,别让他们偷懒,怠慢了客人。”

    “放心吧您哪!”

    二毛子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了旺风楼,向着张贤离开的方向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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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街头奇迹(1)

    张贤离开了旺风楼,沿着天桥一带的公平市场、三角市场、西市场、东市场、先农市场、城南市场、惠元商场一路向南,一直走到僻静处的一个胡同口,才停了下来。

    这胡同口已是天桥边缘,游人稀疏,远没有旺风楼一带热闹繁华,隔着三五十步分散着几个游摊,耍的都是些微末的把式,早就没有人看。摆摊的一个个懒洋洋的,缩在墙角挠痒痒抓虱子玩,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除非有人停在他们摊前打量,才有气无力地吆喝两声。

    张贤并不在意这些,捡了一个僻静处的墙角,放下大皮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红布、几件家什,将红布盖在皮箱上面,细细抹平,又蹲着身子在红布下摆处鼓弄了一番,这才站起身子,将长袍一撩,从身侧取出一卷画轴,转身走到墙边,在墙上寻了一个缝隙,按了一个小铁钉进去,把画挂了起来。

    画轴打开,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济公,一人高矮,并未上彩,乃是简单的墨画。尽管如此,那济公画得仍然极为传神,破衣烂衫,歪带僧帽,袒胸,一只手提着烧j,一只手平托着一个空酒碗。照理说济公的画像都是嬉笑着的,可张贤挂在墙上的这幅济公画,那济公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碗,却愁眉苦脸的,好像是抱怨自己的碗中没有酒。

    张贤把画挂好,退后看了几眼,面露微笑,弯腰捡了几块破砖,放在画前,坐了下来,摇头晃头地显得十分悠闲。

    有几个来往的游人奇怪了,这个人面前一张红布,身后一张济公画像,连个旗号都不打,什么东西都不摆,也不吆喝,天桥三百六十行的游摊,卖药的、算命的、杂耍的、摆棋摊等等,哪个都不像,这是g嘛来着?

    终于有好事的人忍不住,凑到张贤面前叫道:“我说,你这是卖什么呢?卖画?”

    张贤也不起身,笑道:“给我身后画上的济公活佛,讨一碗酒喝。”

    “嘿!你这人说话奇怪得很,济公是画在上面的,喝什么酒?你喝就是你喝,说话绕这么大弯儿!”

    “真的是给济公活佛讨一碗酒,这位爷,如果你有闲钱,麻烦施舍两个,我好给济公佛爷买酒。”

    “你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得得得,算我没问,你就继续呆着吧。”

    游人气呼呼地离去。

    张贤还是一脸笑意,坐在原地静静等候。

    约莫半个时辰,多多少少有七八个人上来询问张贤是做什么的,张贤一概说是给画中的济公活佛讨几个钱买酒,有人嗤之以鼻有人骂骂咧咧有人轻蔑一笑,这种疯言疯语没人相信,谁都不把张贤的话当回事。

    张贤又坐了片刻之后,从街角转过四五个穿短褂的男人,一看打扮就是地痞流氓,打头的一个,五短身材,一脸横r,留着个板寸,戴着一副圆形的金边墨镜,叼着一根牙签,旁若无人地在大街上横着走来。这人是天桥一带有名的流氓,叫做豁牙金,早年是练摔跤的,长了一身蛮r,摔跤的功夫倒是了得,就是不学无术,人又是个混不吝,收罗了几个流氓无赖当做手下,专门欺负弱小摊贩,美其名曰保护费、开场钱、占地钱、卫生费。

    像豁牙金这样的流氓天桥一带怎么也有十几伙,各自划地为界,平r里碰见了少不了互相挑衅一番,打架斗殴那是时常的事情。豁牙金摔跤的功夫厉害,发起横来,五六个人还奈何不了他,所以在天桥一带算是数一数二,名头颇大的流氓团伙。

    天桥这一带,正式领有政府牌照的商户有近四百家,临时设摊和游艺杂技摊还有近千,政府也管不过来,对豁牙金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豁牙金他们也会使两个钱,打点打点场面。而且这些流氓没事的时候,还能由旺风楼这种大商家临时雇佣,作为打手,收拾些在店里闹事的愣头青。民国初年那时候,法制不全,像天桥这种地方,有时候找政府衙门也不见得抵事,都由豁牙金这种地痞流氓出面处理。

    二、街头奇迹(2)

    所以豁牙金他们,活得算是滋润。

    有摆游摊的人认得豁牙金,远远地见是他们来了,心想今天的收成还不够伺候豁牙金的,赶忙把摊子收了,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豁牙金一路走来,远远就见到张贤坐在墙边,吧唧吧唧了嘴,哼道:“蹦二狗,那是新来的吗?”

    蹦二狗是个瘦高的流氓,长着一对三角眼,一口黄牙,梳着个中分头,他识字认数,算是豁牙金的“账房”,平r里收没有收谁的钱,收了多少,又花了多少,都是他记账。蹦二狗听豁牙金叫他,赶忙上前一步,看了眼张贤,叫道:“金爷,昨天还没见到过,是新来的!”

    “走!去会一会他!”豁牙金懒洋洋地说道。

    众流氓最喜欢g欺负新来的这种事,一个个摆出一副凶相,耸着肩,走着王八步,跟着豁牙金走到张贤面前。

    豁牙金看了眼张贤,也觉得奇怪,这个人做什么买卖的?身后画着个愁眉苦脸的济公g什么?

    张贤早就注意到这几个流氓,见他们站到自己面前,慢慢站起身来,抱了抱拳,十分客气地说道:“几位大爷,有什么指教?”

    豁牙金拉下墨镜,看了眼张贤,心中倒微微一怔,这个人的眼神深邃,一眼看不出深浅来,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商贩。

    豁牙金哼道:“你,叫什么?做什么买卖的?”

    张贤明白这些流氓不好惹,笑道:“我叫张贤,初来贵地,不懂规矩,还请这位大爷多多包涵。”

    豁牙金心想这个人说话倒客气得很,是个识相的人,口气也稍稍缓了缓,说道:“哦?张贤,我问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买卖?”

    张贤答道:“不做什么买卖,只想借贵地,给我身后的济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