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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目相对,他不退,她不避。

    “又如何?”轻柔却又坚定的质问。

    “纵情江湖无拘无束才逍遥自在。”

    “人在江湖,一样身不由己。”

    要说服她真的很难。谷流风无奈地叹气,然后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爬墙我真的不在行。”心因手下的脉象而微沉。

    忘秋差一点儿就喷笑。爬墙?

    “伤得重吗?”谷流风关怀问道。

    忘秋眼中闪过讶异。

    “妳很少穿女装,更不喜欢搽脂抹粉,可是,妳今天很反常。”不经意的靠近闻到她身上的药草香,他终于明白原因何在。

    “我应该离你远一点的。”她怎么会忘了大夫的鼻子都跟狗一样灵,脂粉香能骗过别人,却很难骗倒他。

    “伤到哪儿了?”他有些焦躁地问。要不是于礼不合,他直想扒开她的衣服检查。

    忘秋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他的眼神吓到她了,“没事。”

    “没事妳会被得换装抹脂胭?”他开始评估这里的隐蔽性,四周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也没有道路,应该很安全。

    “别想。”她直接拒绝。

    “我要确认一下妳的伤势。”对此他很坚持。

    “不用。”她也很坚持。“我是大夫。”

    “不用。”

    “好吧,投宿的时候我帮妳换药。”

    忘秋情不自禁瞪大眼。换药?她头壳坏掉才会让他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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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她的脑袋真的坏掉了。忘秋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处剑伤,一在右肩,一在左背,要包扎伤口是无论如何都得褪尽上衣才成的,可是……有谷流风这个全天下最吃苦耐劳、最j婆善良的神医在身边,她相信这世上能抵死不从的人没几个,很不幸的,她不在那少数几人之列。

    看到本该雪白无瑕的胴体上出现两道丑陋的创口,向来心境平和极少动怒的谷流风拳头松了又紧。

    “是什么人?”

    “杀手。”

    此时此刻,为什么她还能用这种置身事外的淡漠语调讲话?他不明白她的想法。

    “兵刃上有毒,所以妳的伤口才会愈合得很慢。”他的眉头拧紧。这是由至少十三种毒素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忘秋能保住一条命,简直就是奇迹。

    “我知道。”

    “妳知道?”他忍不住扬高声音。

    “不择手段完成任务是杀手的使命。”

    说得好像她很熟悉这个职业。谷流风下意识摇头。

    “这应该是妳回来找我的原因吧?”莫名的,他有些气恼。如果不是身上的毒伤,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回头?

    “不是。”

    他的心因她这句话而雀跃期待,“那是为什么?”

    “小色在这儿。”要不是担心那丫头那张惹祸的嘴,她会等伤好之后再出现。

    雀跃的心瞬间冷却,她真是知道怎么打击一个男人的心。

    “药上好了,妳起身,我帮妳包扎。”

    “出去。”让他看伤口已是她的极限了。

    “这样的伤口需要别人帮你包扎的”

    “出去。”

    谷流风的回答是伸手扳上她的肩头,入手的嫩滑触感让他心神为之一荡,“秋儿——”

    “手拿开。”

    肩头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吻从肩头移向耳垂,手也有自主意识地滑向她柔软的胸前。

    “住手!”她的心蓦地失控,翻身就想推开他。

    不料,她这个举动却恰巧让他就势压住她。

    “哦。”因压到背上的伤而柳眉微蹙。

    在烛火的映照下,谷流风清楚的看到芙蓉面上那无法掩饰的红晕,不由得莞尔。

    “起来。”

    “妳确定?”他起身,她可就春光外泄了,即使隔着衣料,她胸前那两团绵软仍旧让他心旌摇曳。

    进退维谷的窘境让忘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羞恼交加的瞪着身上的人。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况,明知道答应让他看伤后就会出现这种让人尴尬的场面,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他,现在报应来了。

    “我帮妳包扎。”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因为他知道再拖下去,他的自制力会崩溃。

    “好。”她说这个字的时候头皮发麻。现在这个姿势,他一起身,她就会春光外泄啊。

    “我闭上眼。”他说到做到,真的闭着眼从她身上爬起。

    忘秋松了口气,可是,当看着他的手从身后伸来,一圈又一圈的帮她绑绷带时,她的心也像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载浮载沉,更像秋雨击中芭蕉时般纷乱无措。

    “好了,妳休……”那个“息”字他没能说出来,因为忘秋的手扯住他的衣襟,阻止他离开的脚步。

    他看着她。

    她没有转身,只是逸出一阵轻叹。

    “你……”

    “留下吧。”

    他的手倏地握紧她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留下?”

    忘秋几乎都要苦笑了。为什么这会儿她会觉得特别孤单,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以前就算濒临死亡,她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真不应该来见他的,他总是很容易让她感到脆弱。

    “妳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奇怪,耳朵怎么会听不清楚呢?”

    她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看到她拿过床上的衣服要穿,他马上扑上前,将那件衣服扔到老远。

    “谷流风——”

    “妳让我留下的。”他无辜的看着她。

    现在忘秋只想做一件事——就是一掌打飞他。

    “出去。”

    “妳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怎样?”

    他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眼对眼,一脸诚恳地说:“我看起来真的很急色吗?”

    你难道以为自己不急色吗?她用眼神这样反问他。

    桌上的蜡烛终于烧到尽头,屋内突然漆黑一片。

    “哦……”

    “碰到伤口了?”

    “……”

    “秋儿。”意乱情迷的轻唤伴随着窸窣的脱衣声。

    “……”

    压抑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在深夜寂静的屋内响起,有风自窗缝吹入,拂起散落的床幔,轻轻泛起波动。

    “谷流风,你没开过荤吗?”

    “……”

    “你到底行不行啊?”有人忍不住叹气。

    “妳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的。”某人咬牙的低语。这不但是质疑他身为大夫的资恪,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

    于是,某个用辞不当的人在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从那以后,忘秋明白了一件事,一定不能在床上质疑男人行不行,或者会不会。不行,也会被激发出潜在的能力,不会,他会在妳身上学到会为止。

    第七章

    日近正午,茶肆酒楼喧闹起来,街道上来往叫卖的小贩也因此遽减,一辆马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

    当车夫掀起车帘,车上的人走下来时,这家小店便在瞬间变得显眼起来。

    那对男女就像暗夜中的星辰光彩夺目,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轻易地吸引住众人目光。

    温文俊雅的书生,天生有一股让人信任的温润如玉气质;而被他扶着下车的女子,则像一缕温暖明媚的秋阳洒落人间。

    外貌、气质完美的匹配,任谁看了都会在心里赞一声“好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客倌,里面请。是吃酒还是用饭?”

    “来些清淡素食,酒水就免了。”

    “客倌稍等,小的先帮您两位倒茶,饭菜马上就来。”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客人,伺候好了一定有打赏。

    “秋儿,喝口茶润润喉。”

    忘秋并不是很想理身边的男人,听而不闻地托腮望着窗外。

    然而茶杯马上就自动送到唇畔,大有她不喝就不罢休的架式。

    于是她只能敷衍地喝一口,之后便瞠大眼看某人就着她的唇印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原来,她人生最大的磨难是一个名唤谷流风的男人。死亡、疾病、伤痛都击不倒她,唯有他却打得她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他是她的克星。

    年过半百的店家看着这对相配的小儿女,对男子近似调戏的举止报以一笑。谁不曾年少轻狂过!  即使是四菜一汤,对两个人而言依旧显得过多,酒家店虽小,菜肴却做得甚是精致美观,观其色,闻其香,足可令人食指大动。

    他帮她布了满满一碗菜。

    于是忘秋娥眉微蹙,像是对面前的那碗饭菜略有不满。

    “妳真的太瘦了,日后得要让妳戒酒。”她总拿酒当饭,纤腰盈盈一握,夜里抱着她时总会有一丝怜惜与担忧。生怕过于用力揉碎她,榨干她,更怕她无法承受太多的欢愉而憋坏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闺房情趣这件事上,某位一向坦荡荡、襟怀磊落的神医,非常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要为自己谋取最大的福利。

    “多事。”这是忘秋一贯的回应。

    “吃吧,至少也要把这碗吃完,好歹也要给掌勺的师傅一个面子。”

    为了她每日多吃一口,这男人几乎什么借口都敢拿来用。像前日他便硬说雨后天凉,多喝一碗参汤取取暖是天经地义的事,否则便是与天作对,暴殄补品。

    心中叹气,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态度很是敷衍。他坚持清淡的饮食对她的伤势有利,可她实在提不起食欲,这菜肴虽可口,却委实清淡无味。

    “妳喝的水少,不如再喝碗汤好了。”他热情地建议,并动手帮她盛好一碗蛋花汤。

    她几近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持勺喝汤。

    柜台后的店家却忍不住会心而笑。

    “店家,可有客房?”

    “有的。”

    “另外,我想借用一下厨房的炉火帮我娘子熬些药,不知可否?”

    “当然。”

    忘秋专心的喝自己的汤,任由谷流风安排身边的一切事。凡事不用自己c心,其实也满不错的。

    “客倌,需要小老儿帮您买药吗?”

    “谢谢老丈,晚生已经准备好了,只需借用炉火即可。”

    “相公真是疼惜妻子。”

    谷流风宠溺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笑道:“妻子原本就是娶来疼惜的。”

    “这位娘子好福气。”

    “秋儿,你慢慢吃,我先去帮你煎药。”

    忘秋点了点头,继续喝汤。还是酒好喝些,毕竟几年来她习惯了酒的味道,这些日子少了酒味,她真的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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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星无月,子夜初过。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睡得很沉,呼吸很是平顺均匀,这让躺在外侧的谷流风颇是困惑。

    一件事做久了自然便驾轻就熟,也就是达到人们常说的熟能生巧,而后日渐炉火纯青。

    谷流风自认是个好学之人,在他坚持不懈的刻苦练习下,由情欲初开的懵懂傻男成功跃级为个中翘楚。

    不过,乐极必是要生悲。

    被他缠得烦不胜烦的忘秋在五天前就不再让他近身,害他满腔的情意无从宣泄,于是他今天在煎药的时候稍微加了点料,按说今夜的她绝不该这么安静的,可是她真的很自然的入睡,并且睡得很沉。

    那东西无色无味,是他新近配出的,她应该察觉不到,而且他亲眼见她把那碗加了料的药给喝下,没道理会没反应啊。

    可是他苦等了半夜,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这让他这个神医极度的郁闷。想着想着,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难道……他看着身边的人。c药对她是不起作用的?

    回想起那天在南宫山庄的冰窖他们的谈话,他蓦地心头一寒。对c药免疫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天生异禀的体质,不过这种人在这世上几乎凤毛麟角:二就是心静如水意志力强到无人能及,服食过强烈c药却熬过去,从此对c药再无反应。

    她属于前者或者后者,谷流风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突然很愤怒。是谁?到底是谁曾这样对待他的秋儿?

    熟睡中的忘秋被细碎的亲吻惊扰,自睡梦中悠悠醒转。

    吻从胸口婉蜒上移,最终覆上她的唇,辗转吮吸。

    “给我,秋儿。”他喘息着动手扯脱她的贴身衣物,急切地想拥有她。

    忘秋无声的叹息,这男人越来越自欢了,以为今夜无事,谁想他会在夜半时分外欲火焚身。

    “秋儿……”他不满的啃咬着她的耳垂。

    她有些懊恼地伸手捶了他一记,妥协地让他如愿以偿。

    床笫之欢像致命的罂粟吸引着他堕落沉沦,明知她有伤在身,却无法压制他体内泛滥的情欲。

    她在他的身下颤栗、呻吟,在达到极乐的巅峰时发出压抑的啜泣。

    夜晚床上的谷流风绝不像白日里那般温文有礼,此时的他是狂野的,带着掠夺一切的蛮横。

    “秋儿。”

    “……”

    “妳对c药没反应。”

    “……”

    “我在妳喝的药里下了c药,可是妳睡得很踏实。”踏实得让他咬牙切齿。

    “谷流风。”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人这样无聊吗?

    “这几天妳都不让我碰。”他有些委屈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滚开。”

    “生气了?”

    他以为呢?她这辈子最讨厌向女人下c药的男人了。

    “为什么妳会对c药没反应?”这次他撑起身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眼,不允许她逃避。

    在黑暗中,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住,感觉真是诡异!

    “我要知道原因。”

    “记得那个苗女吗?”

    “记得。”他也记得当时她看到忘秋时表情极是震惊,甚至还带着恐惧。“她是苗族的公主,她的哥哥曾经向我下‘欲蛊’。”

    “什么?!”他吼了出来。

    欲蛊,天下最邪恶的蛊毒,被施蛊者只能永远沉沦,成为蛊虫主人的禁脔。

    “我要杀了他。”

    “他死了。”

    “死了?”

    “我一共砍了他一百二十八刀。”忘秋的声音因回忆而变得冰冷。

    这个答案让谷流风大声叫好。

    忘秋反而因为他的反应讶异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是向来良善平和的谷大神医。

    “换了是我,我一定生剐他三百六十刀。”

    她仍在震惊中。

    “他把解药给妳了?”他几乎不忍去想象她忍受欲蛊折磨的场面。

    “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而她终生不会再受制于c药。

    “良心发现?”

    “他说他爱我。”

    “让他见鬼去吧!”

    “……”他的确是去见鬼了,而且是笑着走的。

    谷流风将她抱在怀里,不再说话,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她,除了她的出身、师门,他再也不知任何有关她的事,未知让他不安,他怕自己终有一天会抓不牢她,而失去她的日子将不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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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内的药汁冒着热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荡在空气中。

    忘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碗药,没有任何反应。

    “温度刚刚好,快喝了吧。”

    “不必麻烦了。”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喝掺了c药的药汁。

    “我发誓,这次真的没有动手脚了,而且妳不喝药怎么去除身上的毒啊!”知道c药对她无效,他白痴才会再放。

    她别开脸,不理他。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那毒要不了她的命,况且被他这个天下第一神医天天用各种珍品补着、上等药材灌着,要死也是没那么容易。

    “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好歹这药我也熬了半天。”他苦口婆心。

    眼见心爱的人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他心思转了转,然后微笑,“我知道妳为什么生气了。”

    她秀眉轻挑,一言不发地看他。

    他贴过去,在她耳畔低语,“我也知道自己贪欢无度会害妳浑身酸软,我让店家帮妳烧水,再替妳按摩一下就好了。”

    忘秋的耳垂不由自主的泛红,一把推开了他。

    “我去找人烧水。”他快乐地跑出去。

    她只能对着房门干瞪眼。

    温良如玉,貌比潘安,医术精湛,谦和有礼,气质儒雅……这些都是江湖上对他的评价,曾经她相信这样的评价,但是如今她强烈的质疑。

    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其心之j诈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邪恶之辈,而且还是仙彻头彻尾的大y虫——只知道在床上抵死缠绵,她现在已经怀疑床到底是不是拿来睡觉的家具,因为最近当她躺在床上时几乎都不是在睡觉,而是在被人睡。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忘秋收起思绪,转头看向房门。

    “夫人,小的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夫人,有人让小的把这个交给您。”小二边说边将手上的一封信递过去。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问都没问是什么人送的信,直接赏了他一块碎银。

    于是小二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雪白信笺上画了小撮类似动物尾巴的东西,有些毛茸茸、蓬松蓬松的感觉,不过颜色就怪了些,是像天空一样的湛蓝色。

    一抹亮光闪过她眸底,唇线微扬,双手用力一搓,信笺顿时化作片片飞花消失在窗外。

    她伸手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揉揉发困的眼睛,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温暖的秋阳爽朗地照耀着大地,从窗口吹进的风带着秋季的凉爽。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床上,只犹豫一下下,马上就起身走了过去,脱鞋上床。

    所以当谷流风领着小二抬水进来时,就看到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弄好澡盆的水,他就打发小二出去了,他伸手测了下温度,然后从怀裹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