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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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星期后,实验有了明确的结论:这种新的溶y,经数千倍稀释后,是一种高效而且无毒的抑制多种癌细胞分裂的物质。它对正常的动物细胞没有侵蚀作用,不会损害血y和神经系统,也不伤害动物体内的有益细菌,对内分泌过程也不产生任何毒副作用。这种物质专门只对癌变细胞发起进攻,并能够将它们吞食得一干二净!癌变部位注s这种y体后会出现水肿,但人工引流排出脓y后,水肿很快就会痊愈,而且不产生副作用,其残留物能被肌体自动排出体外。

    但是贝瓦尔德博士和那些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同事们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些新情况,而且令人吃惊,可怕至极:这种新的药物使用剂量过大时,具有致命的毒性!倘若对其原y加热,其蒸发出的气体能使动物的神经系统迅速瘫痪,瞬间就能将动物置于死地!贝瓦尔德博士用100只老鼠反复进行试验后,才得出了这一结论。他先在一只完全密封的大玻璃箱内充满这种药剂蒸发后所形成的气雾,然后把老鼠赶了进去。活蹦乱跳的老鼠刚一窜进箱子还没跑上几步,就像被当头打了一棒似的骤然站住不动了,接着就纷纷倒毙,连动都没来得及再动弹一下。

    贝瓦尔德博士目光呆滞地看着玻璃箱,神色异常严峻。“这……这……这简直比原子弹还可怕……”他喃喃自语道,“只要10克药物,整整几个省的人口就能被毁灭!”

    站在他四周所有的人都没有应声。他们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今天在这儿,在柏林市郊达累姆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实验室里,小小的玻璃箱内所演示的,可能就是人类的死亡与毁灭。

    时隔不久,贝瓦尔德博士在一家专业期刊上发表了他的一篇论文,题为《抑制癌细胞增殖的实验》。文章中列出了几个表式,并附上了一些照片。论文在结尾处提及,此项研究目前还处于起始阶段,仅仅得出了初步的结论,但已可肯定,这种试剂具有极强的毒性。

    沉默的运河(6)

    文章发表后,专业界内几乎没有引起什么反响。人们对有关抗癌药物研究的报道,特别是对知名大研究所与医院以外的所谓发现,抱着谨慎、怀疑、甚至排斥的态度。迄今为止,人类为防癌、抗癌所做出的种种努力都成效甚微,前景渺茫,对很快就会出现救星、攻克癌症这件事,人们已失去了信心。一家小小研究所的实验结果,因此而赢得的只不过是人们的微笑与同情。

    几天后,贝瓦尔德博士只收到了一封信。伊尔莎?瓦格娜先拆开了它——寄给贝瓦尔德博士的所有邮件平时都由她启封并加以分类,较重要的就交给贝瓦尔德博士本人处理,其余信件通常都由她直接答复——她把这封信放在最上面交给了博士。此信发自威尼斯,落款者为塞尔乔?克拉维利。信中写道:

    我们怀着极大的兴趣拜读了您关于抗癌试剂的文章。我的公司是全世界最大的化工医药公司之一,本公司在意大利设有分部。我们对您极富创见并具有光明前景的发明表示祝贺,并愿意与您合作,开展进一步的研究。请您与我们取得联系。

    建议您前来威尼斯,与本公司医药科研部人士会面,并就双方密切合作事宜进行初步商讨。我深信,这将为人类带来福音。请允许我以本公司总经理的名义再说明一点,即本公司愿意向您提供一切研究条件,包括所需的一切费用……

    贝瓦尔德博士把信仔细地反复看了好几遍。

    终于,他按照信中所写的电话号码与威尼斯方面通了话,交谈了一刻钟左右。伊尔莎?瓦格娜当时不在场,因为她正在誊写贝瓦尔德博士计算得出的试剂的最后分子式和化学成分。后来,她把克拉维利这个名字也给忘了,只记得它最后一个字好像是“利”。

    过了一天,贝瓦尔德博士对她说:“我要到威尼斯去。如果有需要,我可能会叫你也过去,请你随时做好准备,小瓦格娜。”临走出办公室时,他犹豫了一下,在门口又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严肃、沉思的神色,“有件事该先告诉你:有一家跨国大公司想买我们的试剂,同我们一起作进一步的研究。”

    “祝贺您,博士。”伊尔莎满心喜悦地说。

    但贝瓦尔德博士依然神色严峻。“我觉得这件事来得有点突然。一家大公司匆匆这样表态,似乎过于积极主动了一些!他们对我们并不了解,却已表示愿意提供一切费用!这使我觉得有点奇怪。你记好了,小瓦格娜,如果我从威尼斯写信或者打电话给你,要你把第17号与第23号文件夹送来,那就请你立即带上两个文件夹来威尼斯,但文件夹里只能装白纸!”

    “装白纸?”

    “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现在还无法对你解释,只能说是一种防范措施吧。别忘了,要第17与23号空文件夹!”

    第二天,贝瓦尔德博士就去威尼斯了。伊尔莎?瓦格娜和实验室主任送他去了火车站,他将在法兰克福乘坐飞机前往威尼斯。

    “一路顺风!”当火车隆隆启动时,实验室主任高喊,“我双手都竖起大拇指预祝我们即将成为百万富翁!”

    贝瓦尔德博士久久地朝他们挥动着双臂告别。在车上,经过铁路警察首次检查后,他在窗口坐了下来,默默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德国中部大地。

    威尼斯,他思忖,这次威尼斯之行莫非将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重大转折?莫非我终于将获得经济与场地等种种条件大展宏图,研制出一种药剂来,实现我的把人类从癌症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抱负?

    贝瓦尔德博士仰身靠坐在椅背上,头枕靠垫,伴着列车有规则的震动打起了瞌睡。当列车即将通过边境,两名列车员拍拍他的肩头请他出示护照时,他才醒了过来。

    欲望地理(1)

    第一部

    1

    一个势力不小的巨富,据称生长在罗马,住在米兰。他在七十岁生日那天,恋上了自己的财富,彻夜不眠地翻看着所有有价证券,当然那都是钱。他把侍从们打发出去以后,又将自己的金银财宝一件件过秤,审视着金子的纯度,把一切都记在厚厚的本子里。守着这本账本的,不但有密码锁,还有电子警报器。他在别墅的地下室过了一整夜以后,把那些最重的、最昂贵的希腊和埃及花瓶举得高高的,吻着花瓶的底座。接着,他又冲着藏在抽水马桶后面的保险箱的上方画了三下十字。

    然后,他又登上阁楼。这楼顶极为坚固,犹如当年的马其诺防线。这里珍藏着无数艺术品,像书籍一般并排挨着。有伦勃朗、马奈、梵高、高更、格亚和克里姆特的画,还有一些画则出自他本人认识的一些现当代画家之手:萨姆·弗朗西斯、米利安·许纳贝尔、阿尔·赫尔德和其他一些人。

    在桑克托·桑克托洛姆地窖里,储藏着他收集的《圣经》,其中有一些是古腾贝格版本,有十六世纪初的霍尔拜因版本和路德版本,两本一四八三年选帝侯用过的《圣经》,还有不少维滕贝格版《圣经》。不错,他为使宗教免受今后几百年内可能遭受的核战争之害做了不少收藏。

    不用说,所有这些世俗的和宗教的珍藏都戒备森严,除了砖墙钢链,还有s击和报警装置。哪怕一只苍蝇也休想在这些藏珍之地呆上五分钟而不被铐着带走。这个以奢靡阔绰而闻名整个米兰市的豪富名叫普里姆·安东尼奥·罗布斯蒂。然而,他的生活并不那么轻松。他家财万贯却常常感到很孤独。他时常感到无所事事,正是这种无聊感使他变得残酷无情。比如他会把耗子引入陷阱,看着它们怎么被闷死,然后让人将它们制成标本,镀上金,放在通往地窖的过道的阶梯上,好用来吓唬那些不速之客。这些老鼠的绿玻璃眼睛每十五秒钟亮一次。

    这里所说的这个富翁的宫殿里满眼丝绸,他无法容忍其他布料,即使侍从们也一律穿戴丝绸,丝绒只是很少的例外。

    撇开艺术不谈,他的全部感受和思维只为美女而存在。他让娇娘佳丽从伦敦、日内瓦、开罗或者洛杉矶飞来供他享用。她们先得穿着柔软的内衣等在不同的前厅里,然后得把披着的水貂皮大衣交给仆人。两三个小时之后,他的司机中便会有人把她们送回机场。

    罗布斯蒂先生惧怕感冒甚于盗窃犯。可不,从伤风感冒到肺炎只不过一步之遥。家财万贯,死亡对他来说实在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公。为此,他理所当然地慷慨解囊,资助所有和感冒有关的科研项目。假如有谁忘了关上他卧室的窗户,他准会让黑手党活埋了这男佣或女仆不可,埋在奥齐亚的沙里。

    2

    人们应该把这位普里姆·安东尼奥·罗布斯蒂想像成一个长得不怎么高大、宽肩膀、穿着入时的男人。惟独那双手——那是粗俗农夫的遗传——和这风流倜傥多少有些不协调。他的秃顶干脆剃得光光的,那永远带着淡褐色的狭长的脑壳,反而成了模特审美研究的对象。他清醒而聪明的脸上,除了十四、十五世纪意大利雇佣兵队长所特有的那种大鼻子外(这是日内瓦整形外科医生的杰作),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灰而发亮的眼睛(原本是灰色的,是隐形眼镜起了作用)。吸引人的还有他那薄薄的坚毅的嘴唇,这是他对作家阿尔贝托·莫拉维亚的模仿。

    每当他走下汽车,出现在酒店大厅的时候,四十岁出头的、当然也是正当年的漂亮女人们会对这位普里姆·安东尼奥·罗布斯蒂啧啧称羡。年轻一些的女人则能感受到这位身穿西装犹如穿着将军服的男人的力度。

    因为天生的那双农民的手无法躲开他人视线,所以他几乎总是戴着手套。他的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音乐感,声音里还带着做父亲的人才有的威严。

    每周有两个晚上,星期二和星期四,罗布斯蒂先生邀请和他做生意的人以及他的朋友们到米兰大酒店的沙龙里聚会,这些人自然得带上他们各自的女友或情人。谁也不敢带自己的夫人作陪,就连罗布斯蒂也会把这看成是不道德的:人们不该用自己的夫人来诱惑朋友。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欲望地理(2)

    鉴于风俗,他也就没结婚,虽然外面谁都知道,罗布斯蒂每月要拿出三十四个孩子的赡养费,他们遍布整个意大利。他的一个代理人的事务,就是不定期地去看望这些孩子,问寒问暖;只要他们还未成年,翅膀还没长硬,他就得专门去看他们。这个代理人总是带着礼物,当然,他也得关心各个家庭的关系和孩子们在学校的成绩单,然后给他的主人带回孩子们的照片。罗布斯蒂想要知道的是,他的孩子们是幸福的。

    代理人弄到的所有材料都要一丝不苟地存档,罗布斯蒂有时会在深夜时分坐到他的靠背椅里,仔细查看这些材料和照片,以及有关那些母亲生活变迁的报告;他会时不时在记录上划上一个问号,或者写上几句什么。所有东西都得仔细过目。

    他自己也每年去看一次孩子们,从伦巴第地区到卡拉布里亚和他们谈心,或表扬或批评。他既感欣喜又有些劳累,但主要还是欣喜。他觉得从那些眼睛、头形、手势或者姿态里能认出自己。额头的模样也许来自女人那一半,而那鸦雀翅膀般的眉毛,丰润的嘴唇,都是他曾经爱恋过的……

    总共十五个儿子和十九个女儿,他们身上的那些来自母亲遗传的地方,都是他实实在在抚摸过的。他夸奖他们洗得干干净净的头发,刷得很白的牙齿,精巧的手工活,还有那些专为他而唱的情深意长的歌。

    他对儿子们比较严格,让他们显示肌r的力量,看他们游泳,以父亲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游泳时腿间的小雀雀。他们得掷石块,爬树,毫不迟疑、毫不害怕地拧j脖子,踩死毒蝰蛇。

    在他告辞的时候,他们祈求他的祝福并吻他的光头。

    罗布斯蒂爱他的孩子,但又怕他们。每星期一的晚上,他通常和两个律师一起共进晚餐,和他们商讨自己的遗书,研究他去世后(谈话时只是简单地说“将来”)该怎样分那些前廊后厦、堆金积玉,当然还要谈所有的生意。

    两个律师已经习惯于不回嘴,只是有时提纲挈领地涂写几个字,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品尝美酒佳肴。他们时不时为j毛蒜皮的小事争得不可开交,法律条款夹着唾沫星喷到对方脸上。

    普里姆?安东尼奥?罗布斯蒂对这类争执每次都感到高兴,确切些说,他明白地说自己感到很高兴,希望旁人把他视作一个好热闹的、诙谐的人。而他真正暗自感到高兴的是:他很明白,他们把他当傻瓜。

    3

    人们还能忆起这件事:在一个星期二,当他照例宴请那些朋友和他们的玩偶时,就在米兰大酒店的一个夏夜,他的命运有了一个大的转折。

    一个芳龄十九的姑娘。

    她叫劳拉。全名是劳拉?格拉纳蒂。她在晚会上陪着米兰本地多西家族的一个公子。

    罗布斯蒂被征服了。

    劳拉挺秀、柔嫩,丰盈得很。一个急促的动作,身上香甜的重量会让有些部位微微颤动。罗布斯蒂注视着,当第二个男人和她搭话的时候,她伸出舌尖润了润丰腴的、没涂口红的嘴唇;她倾听着,仿佛男人所讲的一切都叫她感兴趣。尤其令男人们难以忘怀的,不错,让男人心慌意乱的,是她放肆的话语,加上她说话时的面部表情:天真。没错,就是这一点。天真!盛气凌人和天真并没有什么不相容的地方,事实恰恰相反。当然,这里只是隐伏着女人们时刻装备的狡黠和诡计。女人家早在伊甸园的时候就把蛇当首饰盘在肩膀上,而带着醋意的耶和华正在苹果树后面偷看。

    此刻是夏季,劳拉穿着黑色的羊毛超短裙、红色长统袜和黑鞋子。她那不怎么修长的腿引起了在场的女士们的暗笑,但她们的自信却使她们疏忽了一点,那就是劳拉臀部美妙绝伦的拱形:半圆形被一条垂直的线分成两半;而它们正是被一条小小的裙子紧绷着,就像第二层皮肤似的。

    花招很快而且顺利地实施了:罗布斯蒂让一个招待去找劳拉的陪客里维奥?多西,叫他去酒店的一个私人包间接电话;多西先生习惯了这种打扰,嘟哝了一声抱歉便让美人儿一个人站在那里。而他自己很快便被关进了房间。他当然马上就发现是被捉弄了。他怒吼起来,冲着门拳打脚踢。然而,当大家最后再三道歉并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劳拉早已被带到楼上去了。

    欲望地理(3)

    当有人说酒店厨房着火的时候,客人们都有些躁动不安,直到听说晚会要从米兰大酒店移师丽桑德酒家,他们才定下心来。一辆辆豪华轿车先后上路,有些女宾客已经换了主人。饭菜是一流的。最后,招待给所有女宾献上玫瑰花,并以罗布斯蒂先生的名义请大家对那不愉快的c曲多多包涵。

    就在大家正要驱车前往丽桑德酒家的时候,我们这位美丽的劳拉还在楼上。她急匆匆地去了化妆间,最后同样被反锁在里面。她一点也不慌张,轻轻地哼着歌,对着小镜子梳妆打扮起来,以此打发时间。她本来就喜欢出乎意料的事。她又把刚才经介绍认识的几位先生的住址写进自己的小本子。

    一刻钟以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责令服务员,不管出什么事都得赶紧把门打开;就这样,劳拉和罗布斯蒂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紧接着,罗布斯蒂给了服务员一个清脆的耳光,旋即又把一些小费塞进他手里。这个得宠者连声道谢,两人会意地点点头。

    “劳拉小姐,”罗布斯蒂开腔说,“陪您的那位多西先生家里有事,是死人了,但愿不是近亲,因此他不能陪您度过今晚剩下的时间。他请我这个他们家多年的老朋友来照顾您。”

    劳拉面有喜色,但只是很短的一瞬,然后脸上出现了忧虑的表情,继而又眉飞色舞起来。她张开的嘴唇犹如一个熟透的无花果。她的脸跟着又沉了下去。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罗布斯蒂,普里姆?安东尼奥?罗布斯蒂。”

    “您能证实吗?”她严肃地问。罗布斯蒂用拳头轻轻地捶着自己的心脏部位,那衣服里面多半是皮夹子。

    “那不是你的所在,耶稣基督。”劳拉说着画了个十字。

    4

    两人坐上豪华轿车以后,罗布斯蒂摘去手套,敲了一下把他们和司机隔开的玻璃。眼前的玻璃随即变暗了。

    米兰市中心的灯光飞一般向后s去。

    劳拉凝视窗外。“据我对您这一类人的了解……”她终于开口了,但他却打断了她:“我不属于那一类人,拜托了。”

    “我们一定是去布利昂扎,您在那地方肯定有一栋别墅。”她不受影响地继续说下去,“要是您打算在那儿qg我的话——嗯,不妨一试。”

    “天哪。”罗布斯蒂尴尬而又高兴地叫了一声。

    “为什么说‘天哪’?我这不才说了‘不妨一试’吗?”她冷不防摸了一下罗布斯蒂坚实的右臂,弄得他一阵紧张。

    “您不是害怕温柔吧?”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把他粗大的手放到她的膝盖上,动作并不怎么坚定,甚至还有些慌乱。

    “本来我是更想回米兰去。”她说,“在那里可以尽情地享受——”

    “为什么?”话一出口,他又对自己的提问有些生气。

    “我的朋友们在半夜以后会闹些小玩艺儿,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而已。”

    “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