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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银行卡没了,我身上的现钞不多,可能不够买回去的机票……”

    “谁准你回去了?!”他怒得把她的胳膊一扯:“跟着我,继续完下去。”

    “啊?”孟小心抬头惊呼,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安。

    余乔意瞧着眼前女人的表情,哭笑不得,一副表情描述不出来:这还是第一个不找他要礼物,谈恋爱不要他全包,居然会说找他借钱的女朋友……等等,他刚才自己心里想了什么?

    女朋友!

    余乔意一怔:原来自己心里已经默认。

    忽觉得臂膀被人扯了扯,他一低头,见是孟小心白皙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袖。她的手骨小r多,手指修长,让他瞧着……就忍不住伸过去握紧了她。

    抓牢,十指相扣。

    “还想去哪里玩?”他牵着她出了警局。

    “额……”她想了一会,想不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了转眼珠:“罗马还有哪里好玩?”

    “我们可以去一趟梵蒂冈。”

    梵蒂冈?

    梵蒂冈不属于意大利,却又仿佛在罗马城里。

    国中之国,教皇的领地。

    “怪不得我说那些废墟怎么像圣域。”孟小心边走边自言自语:“原来这边住着教皇啊。”

    “呵呵,教皇可不是你我能见得着的。”

    “那我们能见得着什么?”

    “世界上最大的圣彼得大教堂;还有梵蒂冈博物馆吧。”

    “博物馆里有什么?”

    “创世纪,还有罗马学院。”

    孟小心不说话了,因为……她这个俗人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她还有一个其他俗人没有的怪癖,就是不知道的事情,她一点也没有兴趣去凑热闹。

    “我们就去大教堂吧。”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好啊。”余乔意笑笑:“现在下午,博物馆我们也不一定进得去。”

    “为什……”她还没有问完,就停滞了脚步,嘴巴,慢慢因为惊愕而张开。

    队,长长的队,如一个“凹”型一般排着,包围了整个博物馆——不,更应该说是整个博物馆加教堂,或者说是……整个梵蒂冈?

    约莫两三站路长,她往队伍的方向走,望不见头,根本不知道博物馆的入口在哪里。而且一路走过去,无树无荫,大家都在大太y下排队。

    突然一个高高的黑人走近了她俩,孟小心警觉地护住余乔意,另一方面紧紧抓紧自己的包带。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这个小哥却很和善,过来和余乔意叽里呱啦了一阵,满脸失望地走了。

    “他说什么?”孟小心问。

    “他问要不要排队,我告诉他我们不去参观博物馆。”

    “排队?”孟小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带人排队,每人二十欧。”

    “……”

    “他说如果我们能多找几个人组团,十个人及以上,可以打七折。”

    “……”

    原来世界各地,在哪里都一样啊。

    手牵着手继续往前走,孟小心看见前面一个欧式水柱,上头四个水龙头都在喷水,有不少人排着,拿着瓶子皆水喝。

    靠近教皇的领地了,她在想这是不是圣水……

    “他们为什么在这接水喝?”她问。

    “欧洲的水龙头大多可以直接接水喝。”余乔意解释之后,孟小心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原来这边是可以皆自来水喝的。

    “那我们以后可以把瓶子留着,也接水喝。”她习惯x地就精打细算了。

    余乔意缓缓地说“好”,目光却是意味深长的瞟她——她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笑意盈盈,并没有发现被人审视了。

    他审视她,是因为他每次一个人到欧洲旅游的时候,都会自备水瓶,渴了,都是在街边的水龙头接水——事实上这次出来,他也带了。

    却自遇到孟小心,结伴旅行之后,收进了行囊。

    因为他之前但凡与女伴来欧洲,女伴们必不肯喝这笼头里接的自来水,有说水太硬的,有说水太凉的,有跟他撒娇哭的,有跟他发嗲不要喝的……

    唯有眼前的孟小心,她真实,自然,她与他同心。

    “小心啊。”

    “嗯,什么事?”她回过头来望着他,脸上还挂着欣喜的笑。

    “没什么。”他有些尴尬,目光无处安放:他刚才突然就想说什么“同心”来着……

    终还是忍住了。

    “乔意,这些小哥……侍卫不热吗?”原来圣彼得大教堂也要排队,但是每次允许进入的人流量大,所以队伍移动很快,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孟小心瞧见各个大门口都有超级帅气的年轻士兵,他们穿着一身黄蓝红相间的彩条高靴,灯笼裤,带着黑s的贝雷帽,手持长枪站岗。

    “他们是教皇的近卫队,就是……”余乔意呵呵一笑:“就是御前侍卫,都是瑞士雇佣兵。”

    “哦。”孟小心掏出相机,难得的给这些御前侍卫小哥们来了一张,听起来好像挺带感啊!

    “那是教皇吗?”她瞧见一个严肃的老头被很多严肃的老头拥簇着,排队的人们也立马安静了下来,都往那边瞧。

    那中央的人,红绸的百褶长袍,上手镂空雕花的绸缎白衣,还有一样鲜红颜s的花绣。最外面,是遮盖半个上身的斗篷红绸,长长的摆,托得好长——当然不会尾垂至地,自有教童在后面恭敬的拖着。

    是教皇吧,肃穆而充满权力的气势,令她这个不信教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

    “这个只是红衣主教,不是教皇。”余乔意顿了顿,仿若长思考:“教皇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誉,以前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你想当教皇吗?”她随口就反问。

    他亦答得很快:“不想。”

    “为什么?”

    “因为教皇不能结婚。我……”他止了声,抬头看:今天的太y太大了,又遇着红衣主教出行,气氛严肃,排队也排了很长时间,弄得他有些晕了啊。

    一晕,不自觉差点说出“我想和你结婚”这种后半段话。

    还好理智的收住了,他自己在想什么啊!

    “有邮局啊!”等教皇一过去,孟小心就又发现了新的关注点,高兴地喊到。她拉着余乔意进邮局,挑选明信片,乐此不疲的写,打算往国内寄——当然还得劳烦余乔意这个翻译机。

    他也一直好脾气的笑,一点一点帮她讲解翻译,实在不行他就亲自上去代笔——他笔力苍劲,英文和中文字都写得极挺拔好看。

    人长得帅,字也写得好,孟小心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反之这边,余乔意留意的却不是孟小心的字,而是她这些明信片上写了些什么。

    原来这是她家的地址啊,嗯,他偷偷记下了了。这个……梁光y?是她的朋友吧?男的女的?

    瞧明信片上留言言语亲密,余乔意突然紧张起来:“这个梁光y是你的好友?”

    “嗯,是我的闺蜜。”

    闺蜜啊,余乔意突然就一个人闷着开心地笑了。

    还有,这张又是写给谁的?

    孟小心这张寄给了一个离她家很远的,几乎到了中国边境的一个山村里的学校。

    “这张是写给谁的?”

    孟小心心里犹豫了一下。

    其实这张明信片,是寄给山区里的小朋友的。

    她上次看到个网上的宣传,说是号召大家给某个山区里的小朋友寄去世界各地的明信片,让这些连电视也从来没有看过的孩子了解这个世界。就默默地把地址记下来了,然后今天就寄了。

    “寄给我一个远方的表妹的,她在这里读书。”她撒了个谎。

    余乔意没有再多说,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才不会告诉她,这个给山区孩子寄给明信片的活动,在圣家族大教堂遇到她之前,自己就在巴塞罗那已寄了几张。

    第14章 第十三章(捉虫)

    出了教堂去,孟小心一时漫无目的。

    “不如我们随便走走?”余乔意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好。”她随着他,来到一个广场。

    不远的台阶,延伸到最顶处,是高耸的方尖碑和它身后的教堂。

    济慈、拜伦、雪莱……这是无数文人曾经常驻的西班牙广场。所以如今这里也是人来人往,旅客众多。

    “怎么突然人多了好多?”她突然说:一走进这个广场人突然就三倍多了起来——孟小心立马地警觉照看好自己和余乔意的包,还有衣服口袋。

    呵——他在心里摇摇头,这个女人,恐怕是不知道这个广场:可是不知道那些文人,《罗马假r》总是看过的吧?

    那里面奥黛丽赫本就坐在这广场上头的台阶上,吃着冰淇淋邂逅了她的派克先生。

    他抬头:瞧,广场上坐满了慕名而来的女人,从少女到老妇,每个女人都有这样一个浪漫的梦。

    也曾经有几个女人,央求他带她们来这里,并肩坐一坐,却被他拒绝了。

    呵呵,其实他也有一个浪漫的梦:这个地方,应该跟心爱的人坐。

    “小心,我们去上面坐坐。”他想闭嘴封口,可是话不自觉都已经说出来了。

    “好。”她答应着,心里却有疑问:是到了这里就特别容易累吗?为什么上头台阶上都挤满了坐着的人,挑个好位置甚至还要排队。

    还有,她们为什么都要坐成一个姿势,然后……都在拍照。

    莫非是什么经典?

    她仔细瞧过这里了,在她这个俗人眼里,这广场和国内的大城市的广场没什么差别啊。

    莫非有什么典故?

    “这里有什么典故吗?”孟小心问余乔意。

    “没有。”他不告诉她。

    “这里叫什么名字?”

    “西班牙广场。”

    西班牙广场?孟小心想了想,完全是陌生的名字啊!

    她唯一的反应,居然是为什么西班牙广场要在意大利?那意大利广场是不是在西班牙?

    到有点国内南京路在上海之类的感觉。

    “坐吧。”余乔意说着身子往下降,想和她一起坐下来,心头苦笑:怎么到成了他拉着这个女人坐?

    “好。”她答应着坐下去,下一秒跳起来。

    “好烫啊。”这台阶被罗马毒辣的太y烤着,简直如烙般滚烫。她摸摸自己的臀部向余乔意抱怨:“烫p股——”

    这无意而自然的举动,却莫名惹得余乔意下腹部一热,只觉有一团火咽在喉咙里,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要她。

    他坐下来,台阶的确是出乎意料的烫,烧得他更是体内难捱。

    他为什么不能要她?!

    “这里太烫了啊,我们去别处坐吧。”他若是因为累了想休息,那她跟他去一个荫凉安静的地方坐好不好?这里真是太烫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的都坐得那样自然和……愉悦?

    孟小心想着,又下意识拂过自己方才被烫到的部位。

    这一下子就看在了余乔意眼里,他强压住身体的炙热,不露破绽道:“那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去哪?”

    “真理之泉。”

    “那里有什么好的?”

    “那里有一头狮子,传说从狮子口里会流出真理之全,你把手放进去,就会得到祝福。”

    “太好了。”孟小心顿时来了兴趣。

    这个傻丫头,余乔意看她一副新奇的样子,不由心底暗暗得意:他才不会告诉她,若是相爱的一对人牵着把手一起放进狮子口里,如果狮子不咬他们,就说明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当然那是个石雕的狮子,怎么可能咬人。

    他只是想把她带过去,第一次想牵着一个姑娘的手,一起放入真理之泉。

    孟小心就这样,被他连坑带拐,骗去了真理之泉。

    只是一个清真风格的红砖塔楼,一楼就是真理之泉——说什么真理之泉嘛,在孟小心眼里,就是普通常见的门头狮子。

    只是国内这些狮子口里都衔着叩门的铜环,这里没有罢了。

    这里有的,只有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放进去的手。

    当然也有两个人一起放进去的,比方说她和余乔意。

    “放上去。”余乔意拉着孟小心的手要一起放进狮子口里,却感觉到来自她臂上的抵抗。

    莫非……她知道了真相,莫非……她不愿意?

    为什么心会蹙起了,一阵揪着疼?

    “管理员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抓着手照?”孟小心她有一堆问题堆在心里,疑疑惑惑地她不想照。

    “因为我想拥有一张我们的合照。”余乔意很巧妙地就化了过去,脸庞g净,眸光清明,内外皆无一丝的瑕秽。可他紧接着,嘴角却牵起颇有深意的一笑,带着些许的邪气。

    他凑在她耳边,三分挑逗地说:“不牵着你照,难道要我吻着你照?”

    此时此地,来一个热吻,舌与舌勾缠相j,就像在沙滩,在机场……

    孟小心瞬间就大脑短路了。

    她的脑海里自动播放着自己和余乔意深吻的那些场景,两个人的脖子都越来越偏,到最后搂着旋转了起来,周遭都是一片虚无。

    不知是什么趋势,她突然飞快地踮起脚,勇气爆发地吻上了余乔意的唇。

    触着他平展,柔软的唇沿,孟小心学着余乔意的样子,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先刷刷他的牙齿,余乔意的牙关就很乖地张开了。她再进去,一把就逮住了他的舌头——他的舌头竟不似他这个人般温和,像一个孩子,又像一个别扭的小兽。被她逮住,先是扭来扭去,躲闪不情愿。到后来却突似赌了起,反守为攻,主动缠绕住她的舌头,肆意霸道在孟小心口腔内来来回回,仿佛要把她腔内每一处都舔舐个遍,直到她求饶,她被征服……

    孟小心赶紧想把舌头抽出来,可是余乔意却不放,这个吻是她先凑过来的,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

    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的女人。

    一念之下,糟糕,余乔意觉着自己的脸仿佛燃烧般烫了起来,热得他涔涔是汗。

    却不由自主笑了。

    他就这样笑了一路。

    不,应该说是笑了一天,一下午,直到晚上。

    本来吃过晚饭两人就各自去各自的房间里睡觉了。但是余乔意一个人呆在房里,他半靠在扶手椅上坐着,跷起腿又放下腿,换了几个姿势始终觉得不自在。

    他想抽一支烟。

    余乔意是抽烟的,但几乎没有烟瘾,他的旅行箱里有放打火机和烟,却只是为应酬准备的。

    此时,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包烟,点了,袅袅地燃了起来,烟晕在黑暗中漾开,清俊的面目上是幽深的眼神。

    他敞开领的衬衫里,喉结滑动了一下。

    余乔意把烟压到烟灰缸里,灭了。

    理了理衬衫的衣角,他先去卫生间用了漱口水,方才打开门出去。

    “小心你在吗?”敲了门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问话犯二了:她如果不在里面,他来敲什么门?

    正想着,门开了,孟小心放他进去,她一只手旋着门把,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衣服和毛巾。

    “我正打算去洗澡,有事吗?”她笑着欲把衣服先放到床上。

    “不急,你先洗澡。”余乔意唇一抿,喉头又跟着上下了一回。

    “嗯,那你先坐。”她招呼了一下,就满脸灿烂地去洗澡了:今天走了一天,早就热烘烘臭熏熏了。

    余乔意走到扶手椅那准备坐下,他自楞了一下,很缓慢地转身,走到床沿坐下,席梦思很软,被他一坐,深深地陷入,眸子更冷峻,犹如黑夜里的一把刀。

    听着卫生间内哗哗的水声,这烟雾仿佛也淡淡染到了他的额头上,蒸出一层薄汗。

    孟小心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她想到余乔意在房里,特意把换下去的胸衣又穿了起来,罩在最里面,以防……有什么走光的事情发生。

    可恶,她是到快快乐乐洗完了澡,擦身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不该在这个尴尬的时候把余乔意留下来。

    哎呀完了,她想到一种设想,接下来的事就不断从她脑海里冒出来,一步比一步坏,一步比一步更让人脸红。

    她停不下来。

    孟小心把小手蜷起来,又松开,又捏着出去了。见余乔意正坐在自己床上,她一下子慑了,不敢靠近,直隔着远远的,蹭在电视柜那边问:“乔意,是有什么事呢?”

    这一声“乔意”叫得他心头震颤,瞬间泛起丝丝说不出的暖流。

    他抬眼望她:粉s的纯棉睡衣,两根小吊带下面牵着的,是胸前画的大大一只维尼熊。

    余乔意不觉笑了,觉得在这件睡衣下遮盖的身体,远比穿比基尼时要x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