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治水英雄传 > 第 10 部分

第 10 部分

:“此果有个传说。从前山中有一大力神; 因深爱其妻对她百依百顺。一日,其妻突发奇想,想弄明白大力神到底能扛多重,就让他扛起一座山来。大力神为爱默默忍受,其妻不停地给他加重;一直加呀加,加呀加,忽然……”禹讲到这儿却停下来,女子等得心焦,不禁催道:“快说呀!”禹心中暗笑,却装模做样地拍拍脑袋道:“哎呀,后面的我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女子急得跺脚:“你快仔细想想!快想想!”过了一会儿,禹道:“这样吧,你冲我额头亲一下,我一冷静,必定就会想起来的。”女子哪里会傻到主动献吻的地步?红着脸道:“你若再不说,我…我就……”禹看她卡在半途便笑道:“你就怎样?变成哑巴吗?”女子半羞半怒:“呸,你若再不说以后就永远别跟我说话。”禹看她已然着恼,便接着道:“那妻子加呀加,最后终于在添上一根若有若无的稻草后,大力神倒地而死。妻子此时方意识到自己有多蠢,从此每日痛哭流涕;反来复去对每个人说:‘我好悔好悔;我用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我的大力神男人。’”女子深深浸入故事之中,眼泪竟扑簌扑簌地划落,半晌方问:“那壮骨果呢?”禹道:“大力神死后墓地上长出一种树;所结之果便是壮骨果;据说骨折之人食后立愈。但它只长在雪山之巅;寻常人耗费一生也万难采到……”

    禹正讲得眉飞色舞,忽觉腹中一阵钻心的冰凉,不由“啊”地一声扑通跪倒。女子忙扶住他道:“你可是肚子难受?”禹又惊又痛:“你…你怎么知道的?”女子轻拍其背,歉疚道:“你早上吃的果子乃是天界的养神果,治体虚最有效;但常人服后每日须经受三次的严寒酷热冲击。我看你不象能受痛之人,怕你知道后不吃,只好先瞒着你,你不会怪我吧?”禹痛得直冒冷汗,但事已至此又能奈何?唯有如杀猪般地嚎叫方可稍减其痛。女子看他那么难受,不禁自己也泪光盈盈,柔声道:“你…你咬咬牙,忍着点,一会儿就会好。”果然,不多时三番劫难已过,禹嚎声渐止,此时方领略到女子体香之醉人手指之柔滑,不禁深吸一口气闭眼尽情享受……半晌,女子道:“你不痛了吗?”禹急道:“当然痛,痛死了!”女子奇道:“那你怎么不呻吟了?”禹支吾道:“我…我一时迷糊,忘了……”女子看他眼珠乱转,顿时明白他的心意,一甩手忿忿道:“你若再这样赖,我就不帮你了!”禹只得坐起,谗着脸道:“这痛好得快多半是因为你的香气,不然只怕要疼上一天也不止的。”

    一时两人无话,只听得不远处溪声潺潺,隐约有瀑布之声,禹不禁又叹口气:“唉,若能到溪边捉鱼掏蟹该多好!”女子道:“扶你过去容易,但你现在身子太虚,还是休养两天再动吧。”禹再三恳求,女子执意不肯。正推辞间却见那飞狐竟大模大样地跑到近前游荡;丝毫不将两人放在眼里。禹转念道:“此狐形貌矫健;必定r味鲜美;不如抓了它来做晚餐。”女子忙道:“它会飞,你哪里捉得住?它又如此可爱,你岂忍心下手?何况r食难消化,吃的时候快乐一时,吃后却对身子有害,不如由它去吧。”禹看女子不配合,只得怏怏做罢。女子忽道:“差点忘了,我还要去给你采明天的养神果呢!你也回d休息一会吧。”禹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可别让我闷死!”

    女子转身欲行,忽又回转道:“此地是和山,虽是吉神泰逢的属地,但仍有各种毒物,你千万别乱动。”禹道:“我岂怕小小毒物?但听说那吉神之女又美又辣,不知是否就在山中?”女子急道:“你千万别惹她,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禹哈哈笑道:“怕她做甚?我就喜欢惹烈妞。”女子皱眉道:“天下女子千千万,你一个个地换下去也不厌烦么?”禹道:“怎么会呢?每个女子都有她的风情,若整天对着一个女子才要烦死呢!”女子缓缓道:“难道你便没心没肺?即便是一块石头,在怀里放久了还有温暖,一旦丢失还要想念多时,更何况朝夕相处的身边人呢?”禹闻言一楞,忽然对眼前的女子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既想好好待她又觉得自己不配,嗫诺道:“你…我…,唉,我们是两种人,我绝不愿伤害你。我自出世就孤身一人,而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认你做姐姐,可好?”女子又惊又喜,低头道:“我…我愿意。”禹看她神色羞涩,顿时又起顽念:“既然做了姐姐,就该照顾好弟弟,我要吃狐r!”女子断然道:“不行!除此外别的都可答应。”禹眼珠一转,伸出右脚道:“那么就请姐姐帮我洗洗这只脚!”女子二话不说便到溪边打来清水,握住脚就要冲洗……禹窘得急忙抽脚:“我…我是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这么脏怎好意思恶心你!”女子道:“没什么,只要你高兴,姐姐愿做任何事。”禹大为感动,任她将脚洗得干干净净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女子安置好禹,临走前仍不放心,便从贴身处掏出一块半圆的玉来,叮嘱道:“此乃两映玉,你我各留一半。一旦有危险,你只消将此玉贴在胸前轻呼我名,我便会知晓。”禹道:“竟如此神奇么?对了,我叫禹,你呢?”女子略一犹豫道:“就叫我无心吧。”女子刚离去不久,禹便忍不住好奇,试着叫了声无心,片刻就见女子急急飞回,抹着汗道:“出了什么事?”禹嘻嘻一笑:“我…我想看看灵不灵。”女子长出一口气,旋即正色道:“你若再捣乱今日便采不到果子,明天你就要挨饿了。”

    近天黑时,女子方捧着养神果飞回和山。远远望见山d前躺着受伤的飞狐,禹则在d前拍手大笑。女子忙问原由,禹笑道:“这飞狐自持会飞便疏于防范,当然更易中我暗算。哈哈,今晚有狐狸r可吃了!”女子又惊又怒:“你可惹了大祸!狐狸乃是吉神的子民,岂可乱杀?还是让我快给它包扎好放生吧。”禹正为智擒飞狐而洋洋得意,忽然被浇了一头冷水,不由动气:“吉神有何可怕?我辛辛苦苦才捉住岂能再放掉?今晚我非吃它不可!你若不愿帮我,我爬也要爬过去!”女子看无法说服禹,只好道:“好吧,就顺你一次。你别激动,先躺下休息,我去把它杀了还不成吗?”说完上前提起狐狸绕过山凹。半个时辰后,女子将切好的一块块r带回,放入火堆烧烤,待烤得流油时请禹来尝。禹咬了一口,惊觉那r竟完全没有通常的油腻,清香无比别有风味,不禁胃口大开狂吃一通。

    当晚,禹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哗哗声惊醒,睁眼一看,小溪不知何时已穿到d中,想来必是女子欲解他烦闷所为,如此体贴实在难得。禹环视d中,却不见女子——她哪里去了?正疑惑间,忽听得一声细不可辩的声音道:“这人真是傻瓜,马上就要被害死了却还感恩戴德地认人做姐姐!”禹大惊失色,忙侧耳细听。另一声道:“是呀,天下哪有一见面就死心塌地待人之人?她必有所图,但我却看不出她到底想要什么?”先一声道:“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禹寻声辨去,半晌方发现溪边有两只两寸长的虫子在沙中涌动,因颜色与沙一致,不细看实难分辨。禹悄悄挪到溪边贴近两虫,只听先一虫道:“那男人是半人半神,性命全靠胸前的禹石保护,女子自然是贪图此物。”后一虫道:“禹石竟如此奇妙?又有何来历?”先一虫道:“它本是天河之石,在人间自然珍贵……”声音越来越低,禹只得竭力靠近,却忽然心头一震,就此昏去。

    禹醒来时正好听到d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忙又闭眼装昏。女子神色疲惫,但一进d便大吃一惊,忙跑向禹扶起他来,见他胸前的禹石粘了不少沙子便来擦拭。禹早有戒备,忽地坐起;女子惊得立时缩回手道:“你…你怎么了?怎会倒在溪边?”禹看她神色惊慌便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到哪里去了?”女子道:“此山受吉神所控,挪d入溪竟费了我半夜工夫!”说着又来擦拭禹石,禹一把抓住她手,冷笑道:“此石关我性命,你休得动此念!”女子惊得半晌无语,甚是伤心:“你…你怎会这样看我?我…我若想要它,那晚救你时早就拿了去,何必等到现在呢?”禹一想也对,莫非是自己错怪了她?但那小虫为何怀疑她呢?她又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一时糊涂不已。女子擦了禹石数遍,但仍有一道沙痕嵌入石中,皱眉半晌忽道:“有了!你先歇息,我去去就来。”

    禹等候多时不见女子回来,便渐渐睡去。清晨一觉醒来蓦然望见女子斜爬在d口,连叫两声却无回应,不禁暗道不妙,忙挣扎着起身来看。只见女子已然昏迷,触石的额头渗出一道鲜红的血痕来,想来是栽倒后撞伤所致;但奇迹的是她两手端着的水钵却丝毫无损,里面盛的满钵清水也未洒出,想必是昏迷前仍舍身保护之故。禹看女子面色苍白全身虚汗,忙为她拂去汗水并轻轻摇动,半晌女子醒来,一脸迷茫道:“我…我怎么了?怎会在这里?”禹道:“你昨晚出去就再没回来,我刚才看见你倒在这里的。”女子想了想,喘着气道:“可能是昨晚奔波过度的缘故。对了,那钵天河晨露没洒吧?”禹道:“姐姐身体要紧,晨露算得了什么?”女子道:“此露非寻常晨露可比,采集甚是不易。你快喝下,时间长了受凡间俗气污浊就不灵了。”禹道:“我要它做甚?”女子道:“你的禹石被沙迷蒙,久必心智受损,唯有此露可洁你心病。”禹想不到她竟为自己奔波了一夜,又见她嘴唇干裂,忙道:“姐姐先喝。”女子道:“不,此露甚为珍贵,岂可白白浪费?”禹赌气道:“你若不喝,我便将它全部倒掉!”女子拗不过禹,只得稍稍抿了一口就催他快喝。禹捧了溪水先让女子润喉,然后方喝下晨露。女子又道:“你今天还没吃养神果吧?也一并吃下!”禹苦着脸央求:“好姐姐,能不吃吗?”女子道:“不行,此果须连服三日方有效力,否则将会终生肚疼。”禹又惊又惧,只得取了果子,边剥边问:“姐姐,这果当真古怪,吃时十分甘甜,谁能想到会引发要命的肚疼呢?”女子微微一笑:“你体虚才会肚疼,其实在天界它是最好的享受之物!”禹闻言便将剥好的果子塞到女子嘴边,女子无处可躲,只好红着脸含下。禹自己连吃两个,正要再吃,女子道:“这果子性热,多吃会出汗的。”禹看她如此心细,脱口道:“姐姐,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女子顿时红霞满面,强辩道:“我…我哪里待你好了?”禹一时情不自禁,低头就吻;女子忙伸手来挡,禹绕了两次未突破防线,转而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来吻,不想她的手心竟滚烫如火。女子挣了一下却未挣脱,只得背过脸任凭禹吻……过了良久,不知为何禹心中忽然生出从未有过的柔情来,当下侧身半躺将手臂垫到女子颈下,低声道:“你累了,好好睡一会吧。”女子回头望禹,两人四目相对双手相握,禹只觉平生从未有过的温馨与宁静……

    不觉已近中午,阳光渐渐斜s入d,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溪中游鱼缤纷,d壁光影浮动。女子一觉醒来,睁眼望见顶壁上倒映出的一道水光,不禁赞道:“快看,多亮多美!”禹道:“你总算醒了,我早忍不住要去捉鱼了。”女子道:“掏蟹还可以,鱼却难以捉到。”禹拍拍胸脯道:“我老人家一向身手敏捷,捉条鱼有何难?”女子笑道:“你试试便知。”禹当即挪到溪边,翻开青石便见一只螃蟹嗖地钻出来,轻易就抓个正着,得意洋洋地放在一边;又乘兴来捉鱼,不料群鱼甚是敏捷,不仅能左右翻飞,竟连跃青石也如平地,禹捉了半晌累得满头大汗,却连一片鱼鳞都没碰着,无奈之下只得请教女子。女子道:“你注意看那些在兜圈的鱼。”禹看了半晌仍不明所以,女子便道:“它们要么一直往左兜圈,要么一直往右兜圈,但往左兜的从来不会往右,往右的也从来不会往左。你看——”女子边说边将左手埋伏一边,然后用右手一赶,鱼便钻到她的左手心,竟毫不费力。禹如法炮制,果然也轻巧地捉到一只,道:“放哪里好呢?”女子从身上掏出两个水晶钵来,盛水后各装一只。禹正要再捉,女子道:“钵太小,鱼多了会不舒服的。”两只鱼在钵中摇头摆尾游得甚欢,两人也看得津津有味。禹道:“为何这鱼总向一个方向兜圈呢?”女子道:“此乃比目鱼,我们捉住的每只其实是一对。每只鱼原本只有一只眼,身体也是一边凸起一边扁平,须一对贴和后才能游动。雌鱼力弱,因此兜圈时总偏向雌鱼。”禹道:“快看,为何我捉的这对越游越慢?”女子道:“你没看到它在吹泡瞪眼吗?水太热它就会抗议,你把钵挪到背离阳光的地方就好了。”过了片刻,禹又道:“怎么这两对鱼总看着你却不正眼看我呢?”女子道:“你捉时手太重,所以它记恨你。比目鱼也是有感情的,你对它好时它也对你好。”禹道:“难道你能看出鱼的感情?”女子道:“当然。”禹道:“我不信!你先转过脸去——”待女子转身后,禹迅速捉出两对鱼换钵,怕被识破又将两钵调换了位置,笑道:“你若能分辨出哪对是你捉的,我就相信。”女子只看一眼便道:“是这对。它俩的眼神看来很伤心,定是被你刚才调换时伤害了。”禹大惊:“你…你,这怎么可能?”女子道:“其实没什么,我原是草木之灵,自然比r身的你感觉灵敏精细,能感触到万物的心思。”禹好生羡慕,求道:“好姐姐,能教教我吗?”女子道:“你真的想有此感觉?”看禹点点头,女子忽地脸红,轻如蚊声道:“听我娘说只有真心爱…爱我的人才会分享到我的感觉,但一旦他负心不再爱我,我就有性命之忧。”禹闻言默然,过了片刻岔开话题道:“你再转过去,我再考考你。”此次禹却是将每对鱼拆开两半,每钵交叉放置;原以为会骗过女子,却发现四只鱼忽然都贴在水底再不游动。女子见了忙道:“快将它们复原,否则都要死去!比目鱼极是重情,一旦雌雄相和后便终生不弃不离。据说有人曾见一只比目鱼被夹在干涸的石缝中,虽无水却一直活着,起初觉得很奇怪,后来才发现每晚都有另一只鱼来送水,就这样送了一年才一同死去。”禹将奄奄一息的四鱼重新配对,果然立刻便畅游如故,不禁甚是感叹。

    当日两人掏蟹戏水玩得甚是畅快。当晚,禹睡至半夜又莫名醒来,发现女子仍不在d中。四顾时又听得昨晚的虫声道:“你猜她哪里去了?”另一虫道:“哼,鬼鬼祟祟地能做什么好事?”禹心中咯噔一下。又听前一虫道:“你说她要取禹石,为何她一直不动手?”另一虫道:“禹石尚有灵力,须等那小子身体完全虚弱后才能取走。”先一虫道:“那么她给他的果子应该有问题喽?”后一虫道:“嘿嘿,可想而知!”禹想起食果后肚子的绞痛,不禁后怕,又听那虫接着道:“她本是狐狸之躯,却编出什么草木之灵的鬼话,除了能骗倒傻小子还能骗谁?”“可…可那天她怎会杀了同类来烤呢?”“这点把戏你都看不出来?她明明想救狐狸,看傻小子坚持就假装去杀,其实却偷偷放掉,然后挖些薯类抹上植物油来烤……唉,那小子竟傻到连r味都辨不出的地步,真是可悲!”禹想起昨天所吃之r的清淡,顿时又愧又忿地擂地一拳,两虫受惊,倏然钻入沙中。

    禹立即想逃却因腿折而作罢,翻来覆去辗转半夜,越觉女子用心险恶却无法可施。清晨时女子匆匆赶回,但见通身寒气袭人,发际竟有与时令不合的冰雪之痕;禹虽胆战心惊却装得若无其事。女子要禹服养神果,禹只得乖乖吞下,半晌后乘她不备偷偷将果呕出藏起;女子又请禹吹笛,禹因惊慌吹得断断续续不成腔调。女子颇纳闷:“你怎么了?好象心神不宁?”禹忙道:“吹笛太无趣,还是去捉鱼吧。”

    禹小心翼翼地捱到中午,预想中的腹痛并未来临,原来女子确实在骗自己!正想着该如何逃脱,d外忽然一声炸雷,禹一惊之下胸前的禹石滑落水中,女子俯身来捡,禹忙一把抓了过去,女子略惊,却见禹忽然大叫一声抱住肚子滚到一边。女子急道:“你怎么了?”禹全身抖动,挣扎道:“痛…痛死了!我…我只怕不行了,你的果子到底有何毒害?”女子笑道:“没事,过一会就好。”岂料禹越发喊痛,挣扎多时渐渐气微,最后竟头一垂闭气而去。女子大惊:“你…你莫要吓我!你方才还好好的……”拼命摇禹却全无反应,顿时抱住禹泪如雨下:“怎…怎么会这样?谁害了你?难道你我又要永远分离……”直哭得气断肠绝,忽然昏了过去。

    女子的秀发垂落禹的脸颊,随风轻轻抚动,一下下的……禹痒得要命,强忍多时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只得睁开眼来,却见女子早没了动静,虽是昏迷中仍泪水琏琏,泪珠触地竟化为遍地洁白的小花儿——她如此伤心,哪里象要夺自己之命?难道又误解了她?禹忙轻摇女子,半晌女子幽幽醒来,望见禹又欢喜又茫然:“你…你没死么?我们是在哪里?”禹结结巴巴道:“我…我看捉鱼太无聊,就想找点乐趣玩。”女子竟轻捶禹胸道:“你…你吓死我了!”旋即意识到如此忘情甚是不妥,忙红着脸看向别处。禹仔细盯着女子看,总想从她的神态中发现可疑之处,半晌女子羞道:“你…你别这样,有什么好看的!”禹道:“d里太无聊,不看你又做什么?对了,不吃养神果真会有麻烦吗?”女子笑道:“哪里会呢!我是怕你不吃才骗你的!”禹闻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