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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即逝,琢磨半晌,忽道:“快找土妖!他能在土下穿行,让他速到河边打探。”不多时穷算计便召来土妖,让他领命而去。

    三更时,土妖回报共工果然驻扎河边。颛顼大喜,立即传令众兵倾巢下山,欲一举消灭共工。共工之兵正放心大睡,忽闻杀声震天,惊醒后也不知对方虚实,不敢抵抗就忙着撤退,因身后便是水,众兵自持会水,纷纷跳入水中,不料一入水全嗷嗷直叫。原来日间不曾注意,靠此岸的河水竟然滚烫,众兵顿时被烧得哭爹喊娘。众兵又涌向桥,可惜人多桥小,一时拥挤不堪,不久桥便被挤塌。颛顼之兵齐往河中放箭,共工之兵死伤无数。那些忍着剧痛挣扎着游过烫水的,却没想到一过河心,河水忽然又变得冰凉,冷热相激更是苦不堪言。众水兵从未见过此等怪事,但此时只顾逃命,哪里还有心探究为什么!勉强逃到河对面之兵不是烫伤便是冻伤,又狂逃了十里地才渐渐停下。天明时共工召集众兵,竟发现已不足一半,真是平生惨败,不禁又悔又痛。

    因桥已塌,颛顼之兵也无法追赶;共工帅兵回到河边,双方沿河扎营并设立箭楼。谁也无法进攻,只能隔河相望,一连僵持多日。因双方均驻扎于河边低地,地面全是湿泥,众神此时方领教大水之灾凡民之苦,回想当年崇伯治水的艰难,不由暗暗佩服。数日后,忽一日河水剧烈翻腾大浪狂涌。众水兵均觉蹊跷,浮游忙来禀告共工,又道:“天下河水从来没有半热半冷的,此河定有古怪,不如到水底看看吧?”共工道:“好。”便亲帅侍从下到水底寻到河心,却见水下有两只巨大的鳖精在打斗。两者的背甲都如磨盘大小,两眼却小得只有米粒大但瞪得火红,互相伸着如胳膊粗的脖子死死咬住对方猛扯,血水四溅。众侍从看它俩之凶相,哪敢劝阻?共工踏步上前,一手捏住一只脖,喝道:“停下!”两精正斗得凶猛,竟是谁也不理他。共工一脚踢去,水波激荡,两只鳖背甲均被震得裂出数道缝来;共工又把两手往外一撕,两精几乎被扯裂,剧痛之下急忙松口;共工道:“你俩因何事争斗?”一怪哆嗦着四爪道:“我…我俩原是兄弟俩,当年老母遗留此河给我俩,我是大哥,本应多占一寸他却不让……”另一怪急道:“自古哥让弟,他该让我一寸!”共工闻言大笑:“都是蠢材!如此小河,有何可争?你俩若能到东海一游,保证谁也不会再多望此河一眼!”大怪道:“我俩从出生就在此河水底,东海再大岂有此地辽阔?”小怪道:“即便大过此地,我也绝不能输了这口气,我定要留下!”共工笑道:“你定会后悔的。”便教大怪腾云之法,让他自行到东海查看,若不愿呆可再回来。大怪实不愿舍弃此河,但怕共工神力,只好恨恨而去。

    大怪离去不久,河水便只剩下单独的冰冷了。浮游喜道:“主人,此时正值严冬,估计再过几日河水便可冻结,那时就可进攻颛顼了。”共工便传令众兵好生准备。三日后却见大怪匆匆飞回,径直到水底找小怪。不多时,小怪便奔出水面来见共工。共工道:“你有何事?”小怪忙道:“请大神万万帮忙,我也不愿再呆在此河了。”共工道:“为什么?”小怪道:“哥哥说东海要比这里大过几万倍,何况当初我俩只是争口气,现在只想与他和和睦睦一起迁往东海。”

    共工送走两怪,先感叹他俩没见过世面的可笑,但转念一想:自己与颛顼争天帝不也如此吗?放眼天下,小小帝位有何可争?身为水神,到下界治水岂不正是大显身手的万年之业?何必在此勾心斗角自贬身份,弄得想撤又怕众人耻笑?浮游知他心意,忙道:“主人,小河岂能与天帝相比?何况颛顼一向心狠手辣,若你让步只怕性命难保,还是先火速灭了他吧。”共工长叹道:“唉,事已至此欲罢不能。也罢,既然它俩都走了,我便可运功将河流冻结,今晚就进攻。”

    当晚,共工暗用神力,河面顿时寒风呼啸飞沙走石,半夜时终于全部冻结。共工乃分兵南北两路,绕道上下游渡河后合攻颛顼。颛顼之兵向来只防备对岸来袭,哪里料到共工会忽然从南北夹击?河岸的朝东箭楼便全无用处。因是黑夜,众兵不知河面已冻,只得全力向西突围,虽死伤惨重竟也杀出一条血路来,一直逃向湿山山顶。战至天亮,共工原以为颛顼已逃,却意外发现他与一股残兵竟被围在一片空地中,忙亲自来攻。颛顼明知非共工敌手,但为活命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两者只战了数十回合,颛顼已只有招架之力,危急之时忽听得相柳高喊:“皇上,他的腰是全身命门,快攻他腰。”颛顼正要依言来攻,却瞥见相柳与共工对视一眼,不禁心中起疑:“莫非是个陷阱?到底该不该信他?”正迟疑间共工又强攻上来,颛顼已到绝路,不信也是死,索性赌上性命冒险来试。共工看颛顼奋力来攻他腰,忙闪身退后,颛顼喷出一口浓雾,趁此良机夺路而逃。穷算计早帅兵来迎,颛顼一气奔至湿山顶方松了口气,回头冲相柳道:“你救朕一命,立了大功!”相柳苦笑道:“皇帝若败,臣又能逃到哪里?是以唯有尽忠。”

    共工帅兵追到湿山脚下,山顶立时s来漫天箭雨,前进不得只好退后扎营。此后颛顼一直龟缩山顶,山下稍有动静便命士兵狂s。数日后箭尽,共工开始强攻,颛顼眼看湿山失守,竟想出掘山顶大湖发水的毒计。众神均觉此计将贻害凡间,纷纷反对。颛顼一意孤行,硬命士兵将湖扒开,顿时大水一泻而下。共工之水兵虽淹不死却被冲得七零八落乱跌乱撞,受害最大的却是寒暑河东的凡民,死伤大半凄惨之至。共工恨恨道:“我虽是水神竟两次败于水,真是惭愧!”

    当晚颛顼暗暗发功将水冻结。次日,共工欲攻时却发现山坡尽覆冰盖。浮游望冰兴叹:“这湿山本来就湿得往外渗水,如今又结厚冰,滑溜溜地易守难攻,如何是好?”共工慨然道:“小小薄冰岂能难得了我?当年我父母也曾教我喷火之法,今日便来试试。”当即命众兵在山脚燃起火堆,然后一张口吸饱大火冲山上喷去。片刻火光就冲天而起,来回喷数次后半山之冰便开始融化,浮游帅兵连连高喊:“水神力盖天,湿山也烧干!”烧至傍晚,冰盖渐渐崩塌哗啦做响,应和着众兵呼喊,声势极壮。山顶被烤得灼热,颛顼之兵纷纷跳脚乱窜惊慌失措。穷算计俯瞰大火,惊呼道:“想不到共工竟有此等法力!”颛顼哀叹道:“他明日定要攻山,看来只能请她出来了!”穷算计心念一动,忽道:“皇上且慢,我另有一妙计。”

    当晚,共工与浮游正议攻山之事,忽听侍从来报相柳秘密下山投降。共工命兵押上,相柳见了浮游大吃一惊。共工拍案怒道:“你这忘恩背主之徒,有何面目再来见我?”相柳连连叩头:“小…小神一时糊涂,万请主人饶命!”浮游道:“你曾亲手谋害于我,如今眼看颛顼将被消灭便来投降,哪有这等便宜之事?”共工道:“当初是你力让我争天帝,但又是你一战便降,如此反复,岂可再信?”相柳道:“这…这…”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共工摆摆手道:“你且退下,明日再议。”相柳狼狈而出,浮游道:“主人,你何必饶他?”共工道:“唉,看在往日情分上就让他去吧,今后不再重用便是。”浮游低声道:“主人太过仁慈,我看他刚才神色慌张,指不定是诈降,还须多加小心。”共工不以为然道:“相柳哪能想到这等诡计?只怕你多虑了。”浮游却不放心,临走时又嘱咐侍卫小心提防。

    相柳回到帐中,想起临行前颛顼之语:“若能杀了他便封你为第一武神!”但转念又想起共工往日之恩,站起又坐下,始终拿不定主意。近午夜时,又想到穷算计之语:“你既已投降就再无法退回,否则便永无出头之日!”不禁一跃而起,捏紧拳头道:“只能为颛顼卖命了!”当即奔出帐外,悄悄前往共工之帐。远远望见侍卫个个警惕,转了半晌无机可乘,暗道:“必是浮游看穿了我这假降之计!也罢,既然杀不了共工,索性杀了浮游也不算白来一趟!”便转向浮游之帐。浮游聪明一世,虽让共工提防却从未想到自己会成为目标,竟于梦中毙命。

    次日晨,共工听说浮游被杀相柳又降,惊怒之下命士兵立即攻山,誓要亲捉颛顼相柳。颛顼看共工攻得猛烈,只得动用最后法宝——原来几日前他已命下属从祝融处骗来共工之母,当即命士兵绑缚山顶,要她劝儿投降。共工之母却趁颛顼不备猛地吐了他一脸唾沫,颛顼无耐,只得亲自冲山下高喊:“叛臣共工听令,朕已抓获你母,限你两日内投降,否则必一刀刀将她处死!”共工闻言大惊,从未想到颛顼竟如此卑鄙劫来老母要挟。他一向侍母至孝,如今望见她被缚在凛冽的寒风中哆嗦,不禁泪如雨下,立时下令退兵。回到帐中思来想去,不觉间一抬头竟见鹅毛大雪飞满天空,远望母亲越发单薄,担心她年事已高再经不起折腾,当即自缚其身,决心上山投降。众侍从急劝:“颛顼一向背信弃义,主人岂可轻信?如此投降无异白白送死!”共工哭道:“但我岂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如此受难?她一向刚烈,宁死也不会向颛顼求饶半句!她越是这样一言不发我便越心如刀绞。天帝不做也罢,我再不能连累她了!”众侍从道:“主人若投降必将被处死,老主母伤心之下岂能独活?更不必提当初主母岂不白白死掉!如今眼看天帝已唾手可得,还是痛下狠心吧!”共工哭道:“这…这,难道非要我无母无妻无子方能成天帝?”一侍从忽道:“主人既然如此心疼老母,难道颛顼便狠如蛇蝎?不如咱们也派兵去抓颛顼之母!”众侍从齐道好,当即派兵前往若水。

    当晚颛顼后营忽发叛乱,叛兵有的恨颛顼发水祸害下界,有的恨颛顼骗人老母手段卑鄙,更多的神兵喊道:“既然争帝,何不单打独斗以决雌雄?何必害咱们卖命呢?天兵毕竟不同于凡人,当然有自由战争自由退出的权利!”颛顼大惊,忙命相柳前去镇压。相柳受了这等出力不讨好的苦差,暗道:“不救颛顼我更是死路,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为他卖命了!”果然一番苦战!激战正酣时,颛顼呆在帐中心神不宁,忽然从地下冒出个半米高的妖物来。颛顼吓了一跳,惊道:“是谁?竟然私惊圣驾?”那物笑道:“天帝已是穷途末路,何必再摆架子?若肯屈尊与我平等结交,我愿救你一命。”颛顼大喜,忙道:“好好,朕愿意。”那物又道:“若要平等便不能再自称朕了。我本是女娲山中的一代蚁后,因躲避大水五年前飞到此处创建新x,只可惜一直未能找到如意郎君。你虽不算英俊,但曾有天帝的招牌,还可勉强做我的新郎,不知你意下如何?你若答应我便可让你缩身钻入地下,从此世间再无神能找得到你,永做我地下国之国王!”颛顼不料竟是此等买卖婚姻,虽然眼下逃命的机会甚是渺茫,但实在看不上这个大肚的丑物,且永远呆在地下比战死又能好多少?但也不想断然放弃这唯一的活命之机,踌躇多时方回道:“你明晚再来,若战事毫无转机朕就答应你。”蚁后掏出一卷红丝线道:“好,你任何时候想见我,只要扯动此丝就成。”

    次日,天还未亮颛顼便急不可待地命士兵冲山下高喊:“叛臣共工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共工之兵立即也捆了颛顼之母出来,共工遥望被缚的老母不由心软,忙止住道:“算了,别让她再遭罪了!我从山下只能看到母亲模糊的身影,想必颛顼也一样,咱们就用他母亲的衣服蒙石头代替吧。”士兵蒙好衣服便高声回道:“颛顼听好,你老母也在此!”颛顼一惊,万没料到共工也会来这手,在山顶踱来踱去,最后断然高喊:“朕绝不会向叛臣屈从,决心为天下牺牲母亲!”山顶山脚顿时嘘声一片,共工又惊又急,颤声道:“颛顼,你…你竟连老母也不顾?”颛顼张口结舌,正不知该如何回话,却听穷算计道:“皇上,共工之声听来甚是胆怯,我断定他绝不会与你拼母亲!”颛顼略一迟疑,索性道:“叛臣共工,你若再不投降朕便在你老母身上刻一刀,以后每日一刀,直到你投降之时!”共工惊得两腿一哆嗦:“这…这可如何是好?”众兵忙劝:“主人勿慌,颛顼必是大言吓唬!”“对,都有老母为质何必怕他?他敢动老主母一毫咱们就杀了他老母!”共工听了众人之言,心下稍安。随后双方隔山互骂不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颛顼思来想去,担心拖延下去对己不利,天快黑时终于痛下狠心,冲山下喊道:“叛臣共工,朕一向言出必行,你今日既未投降,朕便别无它路了!”共工急仰头望去,但见士兵举刀砍向母亲胳臂,共工只觉痛彻心肺,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恍惚中共工好似又回到了少年,正在烈日下练功,母亲大汗淋漓地陪着他。共工道:“妈,我保证再不贪玩了,你不用守着我,还是到树下歇息吧!”母亲笑道:“工儿,你知道苦练就好!但你既然要苦练,妈就更要陪着你鼓劲了!”后来母亲被晒得全身红肿脱皮,轻轻一触就痛得抽气,父亲心疼道:“你竟为他受这么大的苦!也不知他日后还能不能记起半点?”共工跪地哭道:“妈,儿长大了一定要让您好好享福!”母亲笑道:“好孩子,妈就盼着那天了!”……很快便已天亮;只听颛顼在山顶高喝:“叛臣共工想好了吗?”共工道:“这…这…”颛顼便再不客气;亲手在母亲胸前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母亲痛得连连惨叫,哭道:“工儿,娘好疼!”众兵有的道:“主人;事已至此再无它法!就舍了老主母杀颛顼吧!”有的道:“对;夺天帝更要紧!切不能半途而废!”共工怔立半晌,终于一咬牙道:“好,就抓来颛顼千刀万刮!”众兵一拥而上开始猛攻。山顶不时隐约传来母亲的哭声:“工儿,娘好疼好疼…”共工实在受不了折磨,只好死死堵上两耳,但哭声仍一直萦绕耳边;一抬头又见母亲正远远瞪着自己;忙低下头再不敢抬起,只怕看一眼就会下令撤退。也不知攻了多久,只觉永远攻不到山顶……忽然望见桂妹站在半空道:“工哥,咱们还是离开天宫吧,到人间自由自在岂不更好?”共工道:“桂妹,你怎又活了?可我…实在舍不得放弃天帝之位!”桂妹一怒而去,共工渐渐攻近山顶,父亲却忽然现身怒骂:“你这不忠不孝忘恩负义之子,为夺天帝不仅害了桂儿还要害你母亲,你若还有半分孝心就快给我住手……”

    共工满身大汗从昏睡中醒来,不禁又惊又怕:“还好,只是梦!”望着沉沉夜幕,无意间触到腰间的水神符,摩挲着上面刻的四个字:“心怀天下”——那还是当年就职水神前,母亲亲手刻上的——顿时心中羞愧不已,自问:“你还要再争天帝吗?难道非要等到明日让母亲再受罪吗?何不现在就找颛顼?”共工当即起身出帐,冲山顶高喊:“颛顼,你我争帝何必连累天下?今晚你我能否私下一见?”颛顼也正惶恐不宁,闻言大喜道:“好,你若有诚意就独自上山来见朕!”共工不顾众侍从劝阻,一气奔上山顶。

    夜色朦胧,两个身影相隔数米远对峙。颛顼道:“你见朕有何事?”共工道:“你若放我母亲,我答应你永不再争帝!”颛顼暗喜,却故意冷冷道:“那你何时向朕投降?”共工道:“你我以比武决胜负如何?若是单打独斗,你本非我敌手;但我答应只用右手与你比试,你若胜了我便投降,我若胜了就还做天宫水神,开始一心为下界治水。”颛顼对比武毫无把握,更怕遭共工暗算,眼珠一转道:“此刻天黑得看不清彼此,一旦比试难免误伤。不如这样吧,朕用迷魂隔空攻你,你若能抵抗过今夜,朕便服输。”共工奇道:“迷魂?我怎么从未听过?也好,今晚便见识见识!”颛顼道:“发此功需要蛊做引,你且在此等候,朕回帐取蛊来。”

    不多时,颛顼跑回道:“你准备好了吗?”共工立即道:“你尽管来攻。”颛顼猛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但见一道烟雾滚滚涌来,越散越大,包围了共工全身。共工顿时眼前一抹黑,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全身并无异样,也就毫无惧意;不久开始觉得脚底微痒,随后渐渐扩展向脚踝,痒后既而发麻,又渐渐生痛,忍不住道:“你这功法好奇怪,怎么别处都无恙唯有两脚又痒又麻呢?”颛顼道:“你怕了么?我的蛊乃是将天下各种毒虫,如蝎子蚂蝗蜈蚣等,全养在一皿中,任它们互相吞噬,最后剩下的一个就是至毒的蛊。此功的厉害之处就是渐渐发作,你若抵抗不住就趁早投降!”共工呵呵冷笑:“小小蛊术岂能奈何得了我?就奉陪你到天明!”颛顼再不回话,只连连发烟。共工两手交于胸前泰然应对,不久两脚越来越痛,竟好似血r渐渐融化,一直痛入骨髓……两脚渐渐撑不动身体,不住哆嗦,但共工誓不服输,咬牙苦苦支撑……一夜过去,及至天明,共工一低头却见两腿下黑压压的全是蚂蚁,脚踝以下竟只剩下几根骨头在虚撑着,所有血r已被蚂蚁噬光!共工试着挪动两脚,只听哗啦数声脚骨竟尽数散架,只剩下腿骨触地,不由大惊道:“你…你竟使这种诡计?!”狂怒之下猛拍蚂蚁,顿时死伤无数。

    颛顼哈哈大笑:“你已是无足废人,连挪步都不能,还要比武么?”大肚蚁后从地下钻出道:“皇上,我为你立了如此大功,你还不快做新郎?”颛顼抓住蚁后一把撕碎道:“你这蠢物!共工已灭,我要你还有何用?”共工奋力举步,直憋得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