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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便只剩下一种颜色——血红!

    侍卫傻了半晌方回头看鲧,却见他的巨躯正缓缓地轰然倒下……不多时便缩回本形再也不动;唯有震撼天地的啸声仍在冰川山谷间久久回荡。侍卫一把扑上,见鲧早已闭目长逝,不禁嚎哭一声:“大哥!”祝融上前查看,半晌摇头道:“唉,这一击让他全身经脉尽断骨髓俱碎,连不死草也救不活了!”又听得血水中的斧灵在哭泣:“世间再无人能举起我了,我要与此手相伴,寂寞到永远!”斧头与手紧紧相攥,逆水而去,越漂越远,终于彻底消失,再无人知其所踪。

    便在此时,嬉一袭素白从天而落。她一把推开侍卫,抱住鲧放声大哭:“哥,你睁眼看看,你的嬉儿来了!你一向言出必行,说好两天后就来天宫娶我,怎么却躺在这风雪的蛮荒之地?哥,你说话呀,快说你就要来娶我,我们再不分离,永远住在百花园里,你看,那槐花多么香多么白……”嬉一时竟哭得背过气去。侍卫与祝融看她眼中带血,怕她伤心太甚,齐来劝阻。嬉狠命推开他俩,怒道:“你们都走开!我哥被全世界所害,所有人都想杀他,只有我才爱他!”低头看鲧尸身残缺不全,竟只有一腿一手一眼,又是伤心欲绝,当即运功为他召回肢体。不多时断腿便被召回,祝融劝道:“你身体虚弱,强练此‘聚沙成丘’功为他召身,必要身受重伤!何况即便召来,他也再无法复活了!”嬉吐出两口鲜血,声音嘶哑道:“我不信!我定要救活他!”又强撑多时,终于召来右眼,惟有手臂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招回……最后血脉俱断,前胸渗出点点血迹,终于绝望,起身洗净鲧的血身,将那块禹石又戴到他脖上,哭着笑道:“哥,还是你来保管它吧!”又久久盯着鲧看,细细地一遍遍吻,好似要把他的模样永远印在心中,最后一咬牙,抱起鲧身便纵入羽渊。

    半空中忽听得一声长叹:“兄弟,你这一去,五百年后谁再与我大战?”侍卫与祝融抬头望去,却见侍女扶着烛龙摸索而来。烛龙口中之烛已再喷不出火来,凄然道:“我两眼俱瞎,留此烛更有何用?”竟吐出烛来便要抛弃,但又忽然停下,犹豫良久重新小心翼翼地衔上——有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多时大水之势渐消。祝融先行辞别回宫,烛龙道:“小子,你还不回天宫么?”侍卫道:“我要代大哥去查看水势。”转身冲堤坝飞去。来到坝前,但见水中浮尸无数,侥幸活下的人也大多傻傻地呆立着,不知何去何从。一人道:“若非天神鲧硬垒起地上悬河,我们也不至有此大难!”另一人道:“成也鲧败也鲧,若无他,我们十年前就死了,哪能等到现在?”一老者悲叹道:“他死后天下再无治水之神,大地必要毁灭,我们还能残喘几日?再活也是死,罢罢,我早受够人世的罪了,还是就此打住。”言毕纵水而去。另一人道:“我最后的二十个儿子也全死了,空留我如何再传香火?我也走吧!”也纵水而去。众人均知再无神能解救凡间,不禁越想越悲,纷纷自杀而去。侍卫望着滔滔大水,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大哥,你这一去,更有谁可治水?!”正暗暗落泪,忽见堤坝上又漏出一d来,情知自己再无力回天,也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了。当即舍身迎上,竟化为山石将裂d封上。

    次日,共工听父祝融谈起鲧事,顿时满腔悔恨,本欲立即找凌天对质;祝融劝他不可莽撞行事,先救人要紧。共工到女娲山下寻找数日,终于找到长风与含笑的尸骨,将不死草覆盖其身。两人旋即复活成神,但因已相拥十年便连体而生,忙拜倒称谢。共工含泪道:“不必谢我,你俩死后十年又能重生,全是已死的崇伯遗泽。”两神听说恩人已死,不禁放声大哭。此后也不上天宫,却到各地山中建立崇伯庙,时刻守侯祭奠。

    第七章 天崩地裂

    第七章 天崩地裂

    共工一回到天宫便来找凌天,但凌天借口身体有恙一直闭门谢客。原来颛顼已为她觅到至贵的空情花,虽仍是幼苗,凌天仍迫不及待地每日摘叶榨汁补养头发。共工一连几日未见凌天,只好强忍怒气让门卫传言欲询问攸之事;凌天命下属回复待头发复原定会上门谢罪。

    凌天补好头发又磨蹭数日,估计共工怒气已消大半,便素装淡抹来到水神府。一见共工便泪水涟涟,哭得犹如带露梨花:“哥,我…我也上了小人之当,实在无颜见你!”共工一惊:“你为谁所骗?”凌天恨恨道:“颛顼!他知道我在替你打听攸,便骗我说攸被鲧所杀,以便借你杀鲧!”共工又怒又疑:“无耻小贼!那么我儿到底被谁所害?”凌天道:“颛顼既是唯一知情之人,凶手又怎会是别人?”共工顿足道:“我现在就找他论理!”凌天忙止住他道:“空口无凭,且他又是天帝,若要硬赖,你又能如何?”共工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他不成?”凌天道:“攸已死,即便报仇也不能复生,若再纠出他的丑事更会损伤你的声誉,不如暂且忍下这口气。你不追查攸,颛顼便心中有愧,他先前答应的除鲧后让你做百年天帝,自然水到渠成。待你做了天帝,再派天兵去暗杀他,岂不是手到擒来?”共工盘算半晌,想到做天帝毕竟风光无限,转念道:“也好。”当即召来相柳浮游,讲了颛顼出让天帝之事。两神大喜,均觉事不宜迟谨防生变,共工便派浮游到颛顼府打探何时交接。

    不多时,浮游哭丧着脸狼狈而归。原来颛顼竟回说天宫事务繁忙,至少要等半年才能交接;浮游出门时又被梼杌暗中使绊,摔得鼻青脸肿;可恨的是颛顼明明看见,却笑咪咪地不做声。相柳怒道:“主人,这必是颛顼的托词,咱们绝不能就此罢休!”浮游恨恨道:“他既失信在先,咱们又何必客气?鲧已死,主人的神力天宫第一,颛顼哪里是敌手?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向他讨回帝位!”共工不料颛顼如此无赖,气得两拳捏得骨节劈啪做响,虽有心又怕触犯众神反成天下公敌,踱来踱去始终拿不定主意。凌天不耐烦道:“如此犹豫,哪里有半点英雄气色?”共工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再想。”相柳浮游还要再劝,却见凌天暗使眼色,便一起告退。

    三神走后,攸母从后房出来劝道:“工哥,攸儿之仇不可不报,争天帝之事却绝不可做。”共工仍沉吟不语,攸母又道:“我相信攸儿绝不会有丑事,定是被人陷害,你岂能为做天帝便牺牲亲儿?”共工道:“桂妹,我岂不心疼攸?只是,只是——” 攸母不禁动气:“这些年我眼见你日渐糊涂是非不明!真不知当年那个一身耿直疾恶如仇的武神哪里去了?”共工轻搂攸母,陪笑道:“那时我少不更事四处为敌,若不是这些年温顺妥协,哪能有今日的水神之位?桂妹,待我做了天帝定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攸母甩手哭道:“我不稀罕!我只要攸儿!你…你还未做天帝便要牺牲亲儿,若做了天帝更要牺牲谁?”拂袖而去。共工楞了半晌,忙追上道:“桂妹息怒,我…我再想想!”

    三神出了水神府,凌天带相柳浮游来到烧废的百兽园中僻静之处,开口道:“你俩可是铁定了心要拥主人为帝?”相柳浮游齐道:“当然!”凌天又问:“无论如何也绝不变心?”浮游发誓道:“变心之日便是我暴死之日!不瞒你说,我俩对此事比主人更急切。主人做不做天帝仍是主人,但我俩从此便再不是家臣,而一跃成为武神!”凌天笑道:“果然聪明!你主人想必还要再犹豫几天,我可坚定他心,但你俩也须帮我做两件事。”相柳忙道:“但凭吩咐。”凌天道:“欲做天帝声誉第一,若你主人执意要查攸之死因,难保不会搞得声名狼籍,你俩须设法阻止他。”相柳道:“这个自然,第二件事呢?”凌天低声道:“除掉攸母!”相柳一惊,正不明所以;浮游早躬身笑道:“天后放心。”

    凌天走后,相柳纳闷道:“你为何称她天后?”浮游道:“主人若成了天帝,她岂不是天后?”相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如何除掉主母?”浮游沉吟道:“若你我出手,将来被主人知晓必然心生间隙,还须让主人亲自除掉为好。”相柳皱眉道:“主人主母一向情深,哪里会做出此事?”浮游道:“此事容易。世间岂有终生绝对清白之人?何况即便再清白也抵不上几句诬陷之词!”

    凌天转往天帝宫拜见颛顼。颛顼一见,忙摸着她新粘的金发道:“美人,现在该成亲了吧?”凌天冷笑道:“你帝位不稳,还有心成亲?”颛顼不屑一顾道:“共工乃一介武夫,岂是朕的对手?”凌天道:“日久生变,还须及早打算。”颛顼当即召来侍卫,宣旨道:“共工因醉酒发水祸害凡民,朕限其三日内离开天宫,贬往凡间以待进一步发落。”侍卫领旨出宫。颛顼又道:“对了,我当年没揭穿你把牛伶伶眼弄黑的把戏,还不谢我?”凌天奇道:“我哪里会做这种蠢事?我一直以为是你在贼喊捉贼呢!”颛顼大惊:“若不是你,却是谁干的?”凌天讥笑道:“你笨得连偷发贼都捉不到,又哪能查清此事呢?其实你反倒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颛顼莫名其妙:“什么人情?”凌天附耳说了三个字:“xx腿!”颛顼顿时唬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凌天淡淡笑道:“此事虽不明显,但只要动了疑心,仔细察看后谁都会发现的。”颛顼冷汗直冒,扑通跪倒:“娘…娘子…千…千万为朕保密!”凌天哧哧娇笑:“好乖乖,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对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相柳浮游四处暗中寻查攸母平生经历,终于得知她原是霍太山中一株丹桂树仙。两神忙飞到霍太山大动干戈掘地三尺,忙了两日仍一无所获,正绝望地寻思走诬陷的老路,却意外发现两土妖,从他们口中得知一天大机密,两神乍闻均难以置信。但土妖信誓旦旦,两神不禁欣喜若狂,忙带了一只土妖连夜冒雨来见共工。

    共工自昨日收到圣旨便狂怒无比,连累天宫凡间均下起瓢泼暴雨。因找不到相柳浮游商议,两日来急得团团乱转——既恨颛顼背信弃义,又担心自己走上鲧的老路,成为千古罪神。攸母时刻陪侍左右,不住劝解:“工哥,无论你是水神还是乞丐,我永远守在你身边……颛顼利欲熏心喜怒无常,哪会轻易让位于你?你堂堂英雄又何必低眉折腰做他臣下?我们明日便重返凡间,尽弃天宫荣禄虚位,一心为民治水,岂不畅快……”共工怒气渐消心思渐转,攸母又道:“工哥,你还记得八十年前的往事吗?那时你还是个满腔豪气天不怕地不怕誓要除尽凡间众害的少年,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夜……”共工不禁神采飞扬:“对,我那天刚杀了巨恶野猪怪,乘兴跑去与霍太山神拼酒。他是酒神,酒量原本天下无敌,但我楞用神力克酒,终于先将他灌得酩酊大醉,哈哈,好笑好笑!后来我也醉倒,因失去意识竟被众小妖追杀,脏腑受重创后逃到一棵树下昏死过去,迷糊中被柔软的树枝抱进树d……后来便似一场大梦,唯一记得的便是那潺潺入口的树汁,甜美得永生难忘……一个月后大梦初醒,眼前竟亭亭玉立着一株那么纯洁的丹桂树,火红的桂花娇艳芬芳沁人心脾。我抱住花枝狂吻,群花羞怯地连连躲闪,撒满一地……”共工说着,情不自禁搂住攸母,两神均沉醉于当年的回忆之中,攸母喃喃低语:“那时的你心地坦荡,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道霹雳划破窗外,接着便是一声炸雷。侍卫急报相柳浮游有要事相告。共工只得恋恋不舍撇了攸母,来见两神。相柳浮游却不立即禀告,反神色诡秘地拉共工来到前厅,方推出土妖,让它从实讲来。土妖不知共工乃树仙之夫,竟添油加醋大谈当年之景:“……那晚我们群妖在山中巡游,意外见到树仙。以她之功力本可轻易逃脱,但她却偏偏一动不动任众妖猥亵,想必她本就y心难耐,啧啧,她那时可真嫩……”共工越听越怒,恍惚中竟觉土妖与攸有几分相似,再也忍耐不住,跳起一掌击毙土妖,狂奔到后屋来问攸母:“你…你平生可曾有对不起我之事?”攸母正在饮茶,断然道:“没有。”共工道:“那么我问你,攸到底是不是我儿?”攸母大惊失色,茶杯竟摔得粉碎:“你…你为何忽然问起此事?”共工看她神色惊慌便知土妖所言非虚,狂怒道:“怪不得攸半点也不象我!原来是个孽种,你竟然有脸骗了我几十年!”攸母哭道:“我…我当年也是无奈,你不信可去问父亲!”共工一手扫尽茶壶茶杯,声嘶力竭道:“如此丢人何必还要去问父亲!你…你快给我滚得远远的,永远也别让我再见到你!”攸母哭道:“你…你好狠!当年为了与狂傲的你成亲,我曾与全家决裂,你也曾发誓要终生爱我惜我!如今你…你要让我滚到何处去?”共工心中虽隐隐做痛,口中仍道:“随你滚到哪里都好!”攸母一咬牙:“好,我…我滚!”也不披外衣便奔入雨中。共工望着她微瘸的脚步,想起父亲曾说过那晚她为了救自己落下这个病根——同样的雨夜,当年的他垂死被救,今天的她却被撵出家门——共工越想心中越痛,泪雾不觉便迷蒙了双眼,真想立刻去追回她;又想只要她回头看一眼,哪怕只一眼他便要跪下来求她留下,但攸母竟再不回头,娇弱的背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于茫茫雨夜中……共工心如刀绞,忽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相柳浮游从未见过主人昏死,手忙脚乱地侍侯了一夜一天,共工仍未醒来,迷糊中一直捂着胸口喊心痛。两神看局势危急,只好派侍卫去请祝融。祝融连夜赶来,听了原委,忙右掌抵住共工前胸狂输真气,半晌共工方悠悠醒来。祝融禀退众神,训斥道:“我儿,你怎能做出此等蠢事!”共工道:“父亲,你可知攸非你孙?我堂堂水神岂能容忍如此奇耻大辱?”祝融长叹一声道:“此事我岂不知?当年桂仙将你抱进树d,看你心脏受损命在旦夕,便毅然剜了自己的一半心给你,这才将你救活。众妖追来找不到你却发现了她,她本可逃命,但一逃便会露出树d中的你,因而她任群妖侮辱一夜一动未动。天明时我赶来杀死众妖——想必是当时粗心,那土怪钻进地下逃得性命——桂仙其时痛不欲生,只想立刻自杀,被我死命劝住。我说我已杀死辱她之妖,此事她知我知,绝不会再让任何人知晓,她才忍辱活下。因你安了树心,只能用树汁养伤,她亲自喂了你一个月后你方醒来;但也正因你心中有一半是她心,一旦背叛她,你便会终生心痛,永无解脱之日。”共工悔得泪流满面,大哭道:“桂妹,我定要跪着请你回来!”

    次日晨,共工偕相柳浮游飞往霍太山寻找攸母。岂料刚远远望见山顶便有乱箭s来,又听得山下群神鼓噪。三神定睛俯视,只见整片霍太山脉已被天兵占据,梼杌帅无数弩手封锁了霍太山上空,任何天神也无法飞越。原来颛顼已捉了另一只土妖,欲靠它寻得丹桂仙来要挟共工。共工见状大怒,猛冲数次均被乱箭s退,只好命相柳浮游速去搬兵。

    相柳浮游回到天宫。相柳本欲以救主母之名召集部下,浮游眼珠一转,急止住他道:“天赐良机岂可错过?主人尚在犹豫,咱们正好借机他下定决心。”便命属下书一面战旗曰:“征讨无道昏君”。两神领兵来到霍太山前,共工见旗大惊:“你…你俩怎敢如此胆大妄为?”相柳看共工恼怒,忙道:“不关我事,这全是浮游的主意。”浮游却道:“主人,欲救主母必须如此。两军相战胜在士气,救主母之名远比不上此名更激励人心!”共工看势成骑虎,只好默许,又问:“颛顼如何无道?总要定个罪名吧?”两神仓促间原不曾想到此事,相柳脱口道:“就定他言而无信。”浮游摇头道:“不妥,如此便会纠出主人毁坏堤坝陷害鲧之事。”相柳恨恨道:“颛顼平日作恶多端,可惜从未留下把柄,这可如何是好?”浮游道:“既然抓不到证据,咱们索性就给他栽个莫须有的罪名吧。”共工问:“如何栽?”浮游道:“前些天的火灾民愤极大,颛顼曾借机诬陷鲧。咱们也可如法炮制,硬栽到颛顼身上,反正纵火犯还没查出来,他有口难辩。”相柳看共工点头,便命属下将大旗改为“征讨纵火昏君”。

    颛顼一望见对手之旗便气得要吐血;穷算计察言观色,忙命属下也挂出大旗,好在共工之罪现成得用不着费心诬陷,旗曰“征讨发水逆臣”。

    两军初战,颛顼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弩兵尽显神威。共工部下却无弩兵,一近山脚便被群箭s退,初战失利。颛顼全仗弩手支撑,也不敢下山追敌,只命天兵加紧搜索丹桂仙子。

    共工领兵退后安营扎寨,召来相柳浮游商讨破敌之策。相柳道:“弩兵实在厉害,咱们也须设法搞来弓箭才行。”共工道:“现下哪里找得到制弩师?”浮游道:“不必自制,天宫兵器库中必有现成的。”共工摇头道:“但哪能取得出来?守库之怪唤做风生鼠,不知因何机缘竟然水火不损刀枪不入,谁也奈何不了它。开库之符惟有它掌握,但它只听命于颛顼。”浮游苦思半晌,忽道:“有了,我保证两日内必为主人弄来弓箭!”共工忙问其计,浮游一番附耳秘语,三神便眉开眼笑。

    当晚,天地漆黑一团。颛顼担心共工夜袭,命巡逻之兵严加防守。午夜时忽听得山下喊声震天,众天兵从梦中惊醒,因看不清敌方虚实,均心惊胆战。颛顼猜不透共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