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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信邪,猛力再攻。又斗多时,侍卫忽道:“大哥,把它到海里!”

    铁头牛闻言立时胆怯,竟再不敢乱撞,一近崖边便迅速回撤。三神又是引诱又是围攻,苦耗多时始终不能它下海。鲧一时性急,觑空抓住牛角,奋力扯向悬崖;铁头牛忙低头死撑,两者胶着半晌,谁也退不得半分。鲧灵机一动,忽然向前推牛,牛闪身不及,瘫坐于地;鲧随即大喝一声:“起!”拼全力再扯,牛一时无着力之处,竟被死拖着一起坠下海去。

    侍卫与烛龙惊叫一声,再看时海中已掀起滔天大浪,只见两个身影在浪尖翻滚r搏手脚相绞,竟分不出彼此。两神跳下半空欲来相助,却难以c手,只能干看。又斗不久,铁头牛果然气力渐弱,但因全身厚皮,任鲧强攻也奈何不了它。鲧眼见不能取胜,忽然扯住牛角沉入水中。两神久候水面,不见丝毫动静,不由心焦。

    原来鲧斗得躁狂发作,欲与此牛同归于尽,死死按住牛角不让其出水。两者在水下角力多时,均憋得面色青紫……牛终于支撑不住,两角一低,乖乖臣服。鲧不忍害它性命,一松手,那牛便驮了他仰出水面。侍卫与烛龙见了,齐声欢呼。

    四神飞回勇士峰顶,铁头牛道:“天下唯有至勇之士才敢以命相拼,崇伯真乃盖世英雄!”侍卫道:“敢问神牛劈天斧在何处?”铁头牛道:“便在前面的崖上。”烛龙问:“前面还有何神把守?”铁头牛道:“其实整座山只有我把守。但能否得到劈天斧还要看机缘,仅仅胜了我还远远不够。”

    三神别了铁头牛继续前行。不多时又见一巨石,上书“大公崖”,旁边有小字曰“盗者莫入道者入”。烛龙嘿嘿冷笑:“到这里的神谁不是来偷盗的?怎能不入?”便在此时,忽听得半空一串高喊:“救命!救命!”三神四下张望,却不见求助之人,均好生纳闷。很快便至山腰,绕过一山凹,迎面是一片茂盛的枫林,忽然又听得阵阵喊声,却好似来自脚下。三神正茫然间,脚下竟隐隐晃动,那声又道:“你们就踩在我头上!”三神忙跳到半空,仔细分辨方看清所踩之地竟是一伸出山腰的硕大龙头,头顶与脖颈均覆满林木——也不知已有多少年头!

    鲧道:“你是何方神圣?因何在此?”那龙道:“我乃黄帝部将应龙,五百年前被困于此!”鲧大惊:“你便是应龙?听爷爷说你善于蓄水行雨,他当年与蚩尤大战时你曾立下大功,后因伤势过重到人间休养,怎会被困于此?”那龙道:“此事说来怪异,我当年正在附近漫游,忽然间山崩地裂,半座山横空扫来,将我压到此处。依我之力本不惧一座小山,但偏偏无论如何也挣不动。我日夜呼喊,但不知为何就是没人来救。后来听那铁头牛说,山石乃盘古手骨所化,虽小却极重。”鲧望见龙头上的山缝,便道:“我来试试!”

    烛龙忽道:“不可!”鲧问:“大神莫非怕我抬不起?”烛龙道:“不。兄弟,你可知为何无神来救他?”鲧摇摇头,烛龙道:“正因为黄帝曾告示天下,谁若救他便须冒生命危险!”应龙闻言大惊,连鲧也难以置信:“竟有此事?我怎看不出此山有何凶险?”侍卫劝道:“大哥,黄帝既有此意,还是暂且做罢。”鲧道:“我身为武神,便须行侠仗义,岂能见死不救?”烛龙道:“但若因此丢了性命便不值得。”鲧道:“凡事皆有凶险,若事事担心丢命,只怕再也无法行侠。我便来救,生死与你等无关!”烛龙看无法说服鲧,只好道:“兄弟,若你定要救他,抬山前大家均须闭上眼,你抬起后也须立刻闪过一边!”鲧问:“此是为何?”烛龙道:“为了你好,我还是不说为妙。你只须照我说的办就成。”

    鲧闭眼轻喝,半座山应声而起,应龙一跃而出。忽听得一声呼啸,鲧忙睁眼来看,却见一白色蛇尾急速摆过,嗖地钻进旁边的山d;又见面前的应龙五爪双翼,虽困了五百年仍有赫赫余威。应龙望见蛇尾竟惊得面如死灰:“委蛇!这…这,若早知如此,我必宁死也不愿你来相救!”鲧道:“委蛇为何物?”应龙道:“它乃双头蛇怪,天下至毒,见其眼者必死,触其血者必死,因而难以近身搏杀,连黄帝也对它甚是头疼!”烛龙此时方道:“当年伏曦曾算出委蛇藏在此处,黄帝便用山来压,却不慎连累了你。”应龙道:“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身旁有物滑动,本不在意,原来竟是此物!”越想越后怕,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又道:“但它一向y毒,为何五百年来从不咬我?”烛龙道:“它却不傻,若咬死了你,谁还会来救它?你大难不死,实属侥幸。”转身冲鲧道:“此事到此为止,咱们还是尽早动身吧。”鲧却道:“不,如此毒物岂能放过?我不忍心任它从此贻害天下!”烛龙道:“可它太毒,既见不得又杀不得,还是不理为妙。”鲧道:“我誓要除它!不信就没有杀它之法!”应龙道:“好!它害我受了五百年之苦,英雄既有除它之心,我便拼死也要帮你!”当即隐去真身化为一壮汉。侍卫见状,奇道:“若你被压时便即化身,岂不早就逃脱?”应龙苦笑道:“那山正好压在我头颈处的龙鳞上,哪里还能再化身?”

    侍卫凝思苦想,半晌忽道:“有了!咱们不必正看蛇眼,只用镜子寻它如何?”鲧大喜:“妙!”烛龙道:“但如何防它乱咬?又如何杀它?”鲧道:“嘴在它身上,防咬只能靠躲避;但杀它却不必见血,扼死即可。”烛龙道:“如此凶险我不去。我只愿陪你盗劈天斧,不愿这样白白送命。”鲧心中不快,但不便强求;侍卫与应龙齐道:“我俩愿同你前往。”

    侍卫很快便找来三面镜子,三神各持一面钻进山d。d时宽时狭y森幽暗;三神瞪大眼只看镜子决不看d,初时颇不习惯,不时碰壁,不久渐渐适应。行至一拐角,三神忽然看见前面一道巨大的黑影,盘曲蜿蜒俨然蛇形,不由心惊,忙屏住呼吸全神以待。黑影似乎还未察觉,鲧蹑手蹑脚绕过蛇身,忽地纵起,两脚死命踩向蛇头。只听扑次一声,两脚竟全部踏空!黑影仍一动不动,应龙上前细看,半晌忽道:“原来是个蛇蜕!必是它五百年前遗下的。”鲧挠头笑道:“竟是虚惊一场!我已是独眼,你俩眼神也恁不济!”侍卫道:“此d太暗,若有烛大神的烛来照亮,必不至上当。”鲧不屑道:“他虽勇力盖世,却是贪生怕死之辈!”应龙道:“他一向自私,能陪你来此已殊不易,何必更强他所难呢?其实我若不是吃了委蛇的苦头,也不一定有心来杀它!天下如你般大公之士凤毛麟角,你若总以己苛求他人,只怕很难与人相处。”侍卫劝道:“前辈所言极是,但我大哥乃旷古英雄,只知一心为民做事;自古英雄谋事小人谋人,俱是本性所为,实难改变。”

    三神又行不久,忽闻腥风扑面而来,还不及防备便见委蛇高昂着两只巨头俯冲而来。三神一手持镜,只能空出一手来斗,既不能伤它出血,又要躲避蛇口乱咬,真是险象环生。相斗多时,蛇身渐渐迟缓,鲧瞅准时机,纵身一脚踩住一只蛇头,另一只手便握住另一只蛇头按到地上猛捏。蛇身狂甩,忽地缠住鲧全身猛绞,双方比拼多时,被捏的蛇头终于一歪毙命。鲧松了口气,又来抓另一只蛇头,不料刚捏住不久,死蛇头忽然复活,觑空来咬,若非闪得及时,几乎被它咬中。鲧惊得一身冷汗,重新再斗;此后虽小心提防再无险情,但因一次只能对付一只蛇头,捏死这只又活那只,苦斗多时直累得大汗淋漓焦头烂额。侍卫与应龙也帮不上大忙,正僵持间,烛龙忽然赶来,高喊:“兄弟,你捏一只,我喷火烧另一只!”鲧依言来捏,两神同时发力,委蛇此时方知大限将至,绝望中拼力乱扭乱挣,四壁竟被它掀得碎石狂飞烟尘弥漫……挣扎多时终于两头齐毙。便在此刻,蛇身忽然飞出,全力向山壁撞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壁上竟冒出个两米高的大d来,委蛇终于不动。

    新开的d口金光闪闪,石壁书曰“舍我d”。一时强光耀眼,四神竟全部呆住,半晌应龙道:“据说劈天斧便在此d内!”四神大喜之下一纵而入,里面是个空旷的大厅,正中一石台,台上便是金光之源——乃是一金匣,上书“劈天斧”。四神心潮澎湃不胜仰慕,齐齐拜倒……不知过了多久,烛龙恭恭敬敬道:“元神在上,小神烛龙斗胆恭请劈天斧。”言毕,起身上前郑重开匣。匣刚呲开一道细缝,忽然从中冒出一缕青烟,在四神满面惊愕中渐渐幻化成人形,开口道:“尔等是谁?竟能闯到此地?”四神忙又拜倒,各报上名号,说欲借劈天斧一用。烟人道:“你们若能败我,便可得斧;否则免谈!”鲧挺身先上,因怕唐突元神,出手拘谨小心。烟人很少发招,但跳跃腾挪轻盈之极,鲧的攻击全然沾不到他。斗不多时,烟人道:“你们四个都上吧。”四神便不客气,一齐进攻。不久烟人便屡屡中招,但却毫发无损——原来任何攻击近身时,烟人竟能忽然消散,攻击便好似打在空气中甚至打到对面的神上,片刻烟人便又复原。烟人更可借力打力,攻击的神越用力,烟人的反击力就越大。四神苦斗多时,常常要么击空要么打伤自己,越来越被动。烛龙忽道:“你必是上古灵物!”烟人一楞:“你如何得知?”烛龙道:“灵类无实体,因而任何攻击便是徒劳,我们自然无法取胜;但你若不借我们之力也无法胜任何人!”烟人笑道:“不错,我虽不会打败任何人,但任何人也不能伤我。”侍卫道:“那么我们便是平手,何不言和?”烟人道:“不。你们有求于我,所以除了胜我别无选择。”

    又斗多时,四神渐渐疲惫。烟人忽然大喝一声,借四神之力冲d顶猛然一击,只听轰隆一声,d顶巨石竟陷落塌下;烟人立刻又来抢攻四神,三神急忙闪开,唯有鲧奋不顾身跃起来举巨石——但那巨石坠到半空忽然停住,原来另有支撑!四神面面相觑好生迷惑,烟人大笑道:“顶石有机关,岂会轻易坠落?但如此一试便知诸位心胸!好吧,你们现在来举劈天斧,谁若举起便是天下至雄!”言毕又化做青烟,飘入匣子。

    侍卫上前打开匣子,却见只是一把普通的斧头,便试着来举,岂料便如蚂蚁撼大山,毫无动静;应龙来试结局依然。烛龙上前,憋足神力暴喝一声,斧头只微微晃了晃,又僵持半晌,直憋得满面通红,忽听得腰间咯吧一声,三神大惊:“怎么了?莫非扭伤了腰?”烛龙直起身,试着扭扭腰,茫然半晌,忽然笑道:“哈哈,我一万年前扭伤的腰今日竟彻底复原!”旋即又叹口气道:“唉,我也与此斧无缘。只怕普天下还无人有此勇力举起它!”斧中忽然传出烟人之声:“当年你只为一己之私就来盗斧,扭腰便是活该!今日却是助崇伯拯救天下,治好你的腰伤又有甚希奇?”

    烛龙闻言,怔立无语。鲧道:“我来试试!”烟人之声又响:“举起斧者,其手便须归我,你可愿意?”侍卫忿忿不平道:“这是为何?”烟人道:“我乃此斧之灵,自元神死后就再无神能举得起此斧,我一睡数百万年寂寞之极,曾暗暗发誓:若有手举起此斧,我便要与它永不分离。你可愿意?”鲧慨然道:“若能盗息壤治大水,我这一只手算得了什么?”当即运足神力来举,岂料一举便起,轻易得差点闪了腰。烛龙怒道:“我与他气力不相上下,为何却有天然之别?”斧灵冷哼道:“可笑,举不起便以为是力气不足!却不知欲举此斧,既要天下至勇又要大公无私,缺一不可!你的神力只为个人,他的神力却为天下,自然唯有他才能举起了!”

    鲧挥着劈天斧望空轻轻一晃,只听一声巨响,d顶之石竟立刻碎为齑粉,同时一道闪电劈过长空,顿时地动山摇万物失色。四神均吓得目瞪口呆,不知这劈天斧竟有如此威力!

    鲧忙收起斧来,小心翼翼扛在肩头。四神出了d,应龙因身体有伤,辞别而去;三神便奔赴天宫。行至半途,却撞见重与黎正在吭哧吭哧地分隔天地。只见两神用幻化出的巨大身躯立于天地中央,脚顶脚,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各伸出两只大手,一个拖起天死命往上掀;一个捺住地死命朝下按,均累得筋疲力尽,但天地却未动丝毫。两神望见鲧,忙齐声高喊:“崇伯留步!我俩气力不济,虽苦干多日却无成效,若再交不了差,天帝必然动怒!万请大神可怜帮忙!”鲧道:“好!”举起劈天斧便朝天劈去,顿时漫天霹雳空中隆隆做响。片刻天穹渐渐高升,天地越来越远……不多时,遥望建木竟只有天地的一半之高;从此天地相隔,人类登天成神的希望彻底破灭。重与黎见了,双双拜倒称谢不迭。

    却说颛顼正在天宫做乐,忽然杯盘齐坠殿宇摇动,不由惊呼:“莫非是天震?朕从记事起天宫还从未有过天震!”忙命侍卫查看。不多时侍卫回报说是崇伯在挥舞劈天斧。颛顼惊得面色煞白:“他竟有此等神力?真是心腹大患!”正欲挥手让侍卫退下,忽然想起一事,忙道:“这么说来委蛇必已被他杀死,你速带下属去取些蛇血来!”侍卫惊道:“陛下,听说其血天下至毒,要来何用?”颛顼道:“休得多问!朕自有妙用!”

    三神飞到元神山后门,正是夜晚,众夜游神正在巡逻。只见兄弟十六个,个个窄脸红肩,手挽手齐唱:“我们是快乐的夜精灵,我们活泼又聪明;我们齐心合力抓盗贼,我们忠心耿耿护息壤……”侍卫窃笑:“有趣!”烛龙燃亮烛光,不多时众夜游神便呵欠连连。一神道:“郁闷!今晚好短,我还没熬到兴头就天明了!”另一神道:“爽快!我近来白天总失眠,晚上又熬得两眼通红手脚酸软,今日可早早收兵回营,大睡一场!”众神边聊边回房睡去。

    鲧低道:“惭愧!我这一生光明磊落,还从未偷过东西,今夜竟要破例了!”侍卫道:“大哥,咱们为民做事怎称得上偷盗?又何须拘此小节!”烛龙道:“我就在此照着,你们快去快回!”

    两神来到后山,鲧用劈天斧凿山,不多时便凿出一条山d。两神穿过d来到前山,绕行多时,见一座桥横在山间,对面石书“封情谷”,桥中央却有三头神离朱把守,只见他两眼圆睁,一蚊子飞来竟也被他挡了回去,真是纤毫毕现。对面有一神正在过桥,离朱验过他手持的神符方才放行。侍卫道:“听说他的三个脑袋轮流睡觉,每个醒一个时辰,交替的间隔只有一分钟。”鲧皱眉道:“桥如此长,即便我俩全速飞奔,一分钟也只能跑过一半,如何是好?”侍卫道:“能不能做个假神符骗他?”鲧摇头道:“土神是守护息壤之神,他的神符无人能冒制;更何况离朱眼睛这么好,岂能骗过?”

    两神又看了半晌,桥上不时有神往来,但全持土神符。侍卫忽道:“大哥,离朱只查神符却不辩人,我们何不变身来骗他?”鲧道:“变了身仍无神符,岂不被他查出?”侍卫道:“正要让他认出。”一番附耳低言,鲧听了笑道:“好,便试试。”

    两神变了模样,等到离朱换脑袋时狂奔上桥;待离朱换好新头,两神也正好跑过桥中央,此时却忽地齐齐转过身来,慢慢朝后走去。离朱睁开眼,上前拦住两神道:“土神符呢?”侍卫搔头道:“刚才出得匆忙,忘带了。”离朱正色道:“无符岂可通行?速速退去!”便将两身劝退。两神心中狂喜却一脸懊丧,退入封情谷。

    两神在谷中寻觅多时,终于来到息壤d前。鲧一招便制服守d小神,拖到林边,盘问:“d中是谁把守?”小神道:“除了土神之女再无他神。”鲧颤声道:“难道…难道一百年来她从未出d?”“正是。”鲧闻言竟泪光闪动,立时发足狂奔到d口却又忽然停下,喃喃道:“我…我到底该不该再见她?”进了三次退了三次,竟犹豫不决。侍卫催道:“大哥,快进去!”鲧怔立半晌,忽然一顿足道:“我…我就不进了!小弟,你自己进去吧。切记,既不可伤害那女子,也万万不可向她提起我。”

    侍卫虽不解仍依言而去。d中流水潺潺,侍卫沿暗河前行,不多时便望见一瀑布。一女子正l身静坐水中,背向侍卫望着瀑布出神;她全身光洁如玉,背影虽曼妙却又略显僵硬;她旁边不远的石台上端放一透明的匣子,盛着大半匣水,水底沉着一物件。侍卫跑上前,果见匣上写着“息壤”两个字,正要端起;那女子一手按住匣,也不转身,只幽幽道:“你就这样取走么?”

    侍卫只好停下,回道:“小神参见土神小姐。”那女子一惊:“你是谁?他为何不来?”侍卫装糊涂道:“小神独自来盗息壤,并无他神。”女子冷笑道:“就凭你?!普天下有胆量有勇力来盗息壤者唯有他一个,你让他自己来!”侍卫看瞒不过,只好道:“我大哥在外面监视看守门神,脱不得身!”

    女子道:“你是他小弟?好,你听我讲个故事,我便让你取它。”侍卫只得答应,女子道:“一百多年前,在天宫的百花园里,一个小女孩遇见个憨厚的小男孩,当时槐花开得正浓,一串串香满枝头。女孩想吃槐花,男孩便不顾满树棘刺为她采摘,划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