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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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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容父皇母后相继离世后,新继位的皇兄与赵容并不友善,断了宫里的赏赐,赵容的日子愈发的艰难起来。

    家中日渐贫困,李濮却仍洒钱如故,丝毫不以穷苦为愁,一切仍是全向赵容拿要。

    幸好小皇叔赵谦时时周济她些银两东西,这才让这一家不至于断了粮。

    苦苦c持着这个家十来年,赵容得到的并不是安慰的话语,而是李濮怀疑的置问:“你是怎么当的家,当初那么大个家业,竟然被你弄的一文钱都没有了,以前就听说宫里出来的皇子皇女个个草包,我还不信,这回可由不得我不信了,早知道这样,这家说什么也不让你当!”

    一时间,赵容委屈与愤怒交加,恨不得掐死不知好歹的李濮。

    她在心中愤恨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日子渐渐过去,昔日的少年公子也在渐渐变老,李濮也不再复当年的英俊潇洒。先是发了胖,然后人也不太利索了,脸上的胡须乱糟糟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酒臭味,头发也慢慢斑白了,脱发还很严重,没用几年,已经脱成了秃顶。背也驼了,身体也伛偻了,痰沫鼻涕的抹也抹不清。

    在他那老丑无状的身上,赵容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玉楼之下那怒马鲜衣的少年的半点风采了。

    都上岁数了,李濮仍是喜欢对人拨剑相向,忽一日,在管闲事时碰到了一个狠角色,几掌就将年老的李濮给打死了。

    听闻李濮死信,赵容竟然并没有感觉到忧伤,只是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在合棺的时候,赵容站在棺材边上,想看李濮最后一眼,不知怎的就有人从赵容的脑后给了她一g子,待她醒来后,她已经躺在李濮的棺木中了,而且,浑身被绑的死紧死紧的,根本不能动弹。她能听,能看,却不能动,不能出声,她侧身躺在棺木中,而李濮的尸体就在她的眼前。

    赵容和死尸躺在一起,自然是很怕,她想喊人来救她,可嘴就象被针缝上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赵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只能象个活死人一样躺在李濮的尸体旁。

    棺木之中,本是漆黑无光,可不知为什么,赵容却能将身边李濮的尸体看的一清二楚。

    李濮的尸体僵硬冰冷,脸上泛着一层青黑色的铁一样的光,让人看了,格外的疹的慌。

    几日后,李濮的尸体逐渐的膨涨了起来,入殓时穿的那身衣服被涨破了,身上也散发出一种恶心的尸臭,整个棺材里都臭不可闻。又过了些日子,李濮的身体流出了尸水,脸上身上的r也松松的垮了下去,已不复是人的模样了。那尸水流的棺材里哪都是,赵容不能动,自然是泡在了这尸水。

    如此的腌脏可怕,赵容自然是恶心不止,可惜她不能动弹,也不能呕吐,只能任自己由尸水泡着,然后,她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濮在她面前腐烂,在她面前内脏迸裂,在她面前血r狼藉,在她面前。。。蛆虫蠕动!而且,那些蛆虫满棺材的爬,有一些,已经爬到她身上来了。。。

    哇!!!!

    看到这些蛆虫,在棺木中恶心了这么多天的赵容,终于冲破了不知何故就是张不开嘴巴,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就将她从噩梦中吐醒了。

    她一睁开眼,就连忙趴在床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待吐到不能再吐,只能干呕了,她这才抬起了头。然后,她吃惊的看到,她的对面,她亲爱的小皇叔,吐的比她还生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太恶心了,我写着直恶心,大家都吃了吧?哈哈!

    为了向赵容展示一下臭皮囊的含义,大家且恶心这一章吧~

    第章

    一见赵谦也吐的很厉害,赵容吃惊的问道:“小皇叔,你怎么了?”

    赵谦一听赵容问他怎么了,不由的又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哇哇哇又是一顿干呕。

    静月在旁边替他答道:“刚才他也看见李濮。。。”

    哇——

    哇——

    这次吐的,已经不光是赵谦一个人了。

    看着吐的一塌糊涂的叔侄俩,静月知道,李濮这个名字,恐怕是再也不能提起了。

    赵谦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虽然觉得静月笑的有点不同寻常,但他也没有想过静月也会坑人。

    赵谦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和静月在一起后,静月带给他的都是新奇和神秘,他对这些好玩的事情一直就热情不减。

    变成戒指的时候,他还是十分兴奋的。

    不用偷偷摸摸,不用躲躲闪闪,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看到别人的世界,能冷眼旁观别人的喜怒哀乐,这让赵谦感到极度的欢喜。

    可是随着赵容凄悲生活的展开,赵谦那兴奋的心情渐渐褪去了。

    他一向心疼赵容,自然对李濮恨的牙根痒痒,几次都想冲过去揍李濮几顿,可惜身为戒指,不能动不能说,他只能面对着赵容受委屈而无能为力。

    而看到后面,惟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就是,在这些年中,自己果然被静月教化的很好,没有再变成坏人了,也没有嫌贫爱富,而是一直顾惜着赵容。

    当然,看到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这感觉,让赵谦感到相当的怪异。

    自己看到自己,而且还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举手投足,言谈行事,无一不熟悉到极点,明明就是自己,却偏偏自己又从旁观的角度看着。

    很奇怪,又让赵谦感到有些兴奋。

    有谁看到过活生生的自己啊!

    同个身体,同个灵魂的自己!

    别人估计都没看见过,就自己看见过,赵谦又觉得有点骄傲。

    自己四十多的时候,还是很英俊,很好看的嘛,一点都不显老。

    嘿嘿,嘿嘿。

    当他正美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李濮已经在逐渐的衰老了。

    当他从那美妙的陶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随赵容进了棺材了。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被闷在棺材里了。

    然后,他更惊恐的发现,李濮的尸体腐烂了。

    然后,让他恶心的事来了,他做为一枚戒指,被完完全全的泡在尸水了。

    赵容做为人,还好一些,只有半边身子沾到了尸水,而他,那么小个东西,竟然来了个灭顶之灾。

    粘腻恶臭的y体将他层层包围,赵谦恶心的直想自戗,如果他不是一枚戒指的话,如果他有手有脚能动弹的话,赵谦是宁愿死也不愿待在这么恶心的地方的。

    赵谦一向惜命,能让他产生宁死不生的念头,可见他是真的恶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他以自己不能再恶心了,可当蛆虫一出来,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更恶心的事。

    当蛆虫拖着白花花的身体从戒指上爬过时,赵谦惊悚着寒毛,直恨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幸好,幸好,赵容吐了,从这个恶梦中醒过来了,赵谦眼前一黑,也嗡的一下从那个肮脏的地方挣脱了出来。

    一回到身体里,赵谦立刻狂吐猛呕。

    直到把胆汁到吐出来了,赵谦这才喘着气按着肚子直起了腰。

    腰还没直完呢,又听静月提起了李濮的名字,于是,他干呕到差点把胃吐出来。

    “小。。。尼姑。。。我和你。。。没完。。。”赵谦一边吐,一边对静月叨叨咕咕。

    静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赵容,一杯递给赵谦,轻轻道:“这有什么恶心的,人的身体只不过是臭皮囊而已,百年之后,咱们谁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的。。。”

    哇——

    哇——

    赵谦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该死的小尼姑,别说了,你是成心想恶心死我们爷俩是吧!”

    静月莞尔一笑,继续给那叔侄二人倒水。

    赵容别无大碍了,静月和赵谦心知这剂重药下去,赵容肯定不会再想李濮了,见赵容面带倦容,两人就告辞而去。

    临告辞前,皇后娘娘问赵谦,赵容的病治的怎么样了。

    赵谦费劲的答道:“容容以后肯定不会想李。。。呕。。。濮。。。呕。。。了,就是会有几天吃。。。呕。。。不好了。”

    他边说边呕,把个皇后娘娘看得直担心,赵容的病治好了没还不知道,怎么赵谦反倒又得上病了呢?

    赵谦和静月出了皇宫后,上了一直等在宫门前的马车上,

    一上了车,赵谦一个纵身就把静月给压到身下了,伸着嘴就往静月的脸上乱拱乱亲。

    “该死的小尼姑,竟然这么恶心我,哼,王爷我也不漱口了,先恶心恶心你再说。”

    静月伸手死死抵住赵谦的脸,坚决不让他的嘴亲到自己的脸上,见赵谦那满脸的坏主意,轻笑道:“臭皮囊!”

    恶。。。。

    赵谦火烧p股般扑到车门那里,又一顿干呕。

    身后,传来静月愉悦的笑声。

    赵谦捶着胸,使劲的瞪静月,愠怒道:“小尼姑,你太坏了,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这夫纲不振呐,看回去了,我怎么调教你!”

    换来的,是静月温柔的笑容。

    李濮事件,导致了两个当事人赵容和赵谦,食欲锐减,赵容是好几天水米没打牙,赵谦是一看到白乎乎的米饭就开吐。

    赵谦是如何找静月算帐,调教静月的,自是他家闺阁之内的事,且放下不提,先来说说赵容。

    静月这下等法,对赵容用的是恰到好处。

    从这天起,赵容对李濮不仅是一片痴情全消,还落下了个毛病,只要有人一提李濮这个名字,必定要大吐一场。

    将养了两个月,赵容才总算恢复好了,能正常饮食了。

    渐渐好起来的,不仅仅是赵容的身体和心态,还有赵容的性格。

    在梦中经过了无数委屈和穷愁,赵容变得平和了,也变得会珍惜眼前了。

    这让她的父皇母后大为欣慰,高兴之余,自然对赵谦静月是大为感激,那奇珍异宝流水般源源不断的赏到了敬王府。

    待到来年科考,中得头名的状元恰恰是个没有妻室婚约的风华少年,皇帝一纸诏书下来,状元就被招成了驸马。

    大婚之日,极尽奢华,再加上郎才女貌,不知羡煞多少闺阁女子,风流仕子。

    这状元也是个知情知趣、八面玲珑的角色,得了美貌如花又懂事体贴的赵容,再无他想,一夫一妻,富富贵贵恩恩爱爱的,倒也携手共老了。

    在后来,赵容和驸马去湖广游玩的时候,赵容在一个当铺前看见了李濮的妻妾二姐和丽娘。两人拎了个包袱进了当铺,片刻后空手而出。

    赵容派人跟在后面,打听了一下她们的情况,得来的消息,却正和她梦中的一样。

    李濮为人仗义豪爽,对金钱从不在意,家境窘迫异常,已经到了每天靠典当为生的地步了。

    庆幸自己未跳入这个火坑的同时,赵容对静月赵谦更是感恩戴德,对自己知心知意的驸马,是更加爱惜了。

    赵容派人送了几千两银子给二姐和丽娘,头也不回的跟随夫君就回了京。

    自始自终,赵容都没有兴起过见见李濮的半点念头。

    曾经的痴情纠缠,曾经的热情如火,已是在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中,吹打消磨尽了。

    从李濮的事情中,赵谦似乎明白了静月想要表达给他的意思。

    于是,他更加的珍惜和静月相守的时光,索性闭门谢客,不再外出,每日里只守着娇妻幼子,乐享天伦。

    和静月一起,看着儿子慢慢成长,对赵谦来说,是最为幸福的事情了。

    他喜欢看,给儿子喂奶时,静月脸上那种圣洁宁静,也喜欢看可爱的儿子鼓着小腮帮专心致志的吃奶。

    他喜欢看,在儿子哭闹时,静月那种张皇无措,那种心疼紧张,也喜欢看,儿子那张带泪的委屈小脸。

    他喜欢看,静月怀抱着儿子一字一句温温柔柔的教儿子读佛经,也喜欢看儿子伸着不安分的小手,没有准头的去抢静月手中的经书。

    。。。。。。

    每每感动于如水的亲情,赵谦抱着妻儿,只觉得此生,是再也没有遗憾了。

    小赵忞虽然相貌上再也看不到昔日吴钩的半点样子了,可他的魂魄里,仍保留了吴钩的性子,在抓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抓了把小剑。

    而对这件事,赵谦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毕竟,在送子观音那里,他挑选的孩子就是背负长剑的。

    知道性不可改,在小赵忞会走路后,赵谦索性请了名师,教小赵忞练剑。

    小赵忞果然很有天份,拿着把小剑,练的有模有样的。

    水征和风丛一去就没了消息,赵谦心中挂念小风丛,几次让静月想办法看看他们在哪,过的怎么样,可静月总是淡淡的对他说,风丛和水征自有际遇,不必担心他们。

    对着这个似有还无的回答,赵谦郁闷的直想把静月的脑袋当木鱼敲。

    见静月不着急,赵谦自然就猜出水征和风丛肯定是平安无事,遂也放下了挂念的心思,一心抚养小赵忞。

    忽一日,静月向赵谦道,她要闭关几日。

    赵谦知道静月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也不阻拦,只是要求,要和静月一起闭关。

    静月却笑道:“你有故交要来拜访了,你还是等着接待他吧。”

    自己的故交?

    赵谦以前狐朋狗友甚多,不过大多数已经断绝来往了,这故交又是谁呢?

    静月仍如以前一样,就是不告诉赵谦,自己关了静室的门,闭关去了,只留下赵谦一头雾水的瞎猜疑。

    一边照顾着儿子,赵谦一边等待着自己“故交”的到来。

    果然,在静月闭关五天后,赵谦在一个寂静的深夜,等来了“故交”。

    一见到这“故交”,赵谦立刻满头黑线。

    久违的砚台依然蹦达的很欢实,只有它身上赵谦给它包的铜皮上那些坑坑洼洼,才显露出了它肯定是走过了不少崎岖的路,经历了不少艰辛的磨难。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好久没更新了,同志们久等了啊。

    明天这文完结,呵呵,还真有点不舍呢。

    文到尾声了,我看了看稿费,有几千吧,关于这钱的去向,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本是想捐给希望工程的,可朋友们说那里面不行,捐不得。

    本月十九是观音菩萨飞升的日子,在河北赵县开元寺有一场盛大法会,把钱捐给庙里行么?顺带帮朋友们祈下福,可好?汗,俺穷人没车,还得挤火车去。。。苦呀~

    有朋友有不同意见么?有的话说出来听听,我采取多数人的意见。

    同志们,踊跃表达自己的看法啊。

    第章

    “不好意思,我回来的有点晚了,听说你的孩子好象已经快两岁了吧!”砚台好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羞羞答答的躲在赵谦腿后。

    赵谦这个郁闷,心中暗暗嘀咕,长的小就是占便宜,看,自己想要和它说话,还得转着圈低着头的找!

    “不晚不晚,你在那边的事情办好了?”赵谦猫着个腰,脸上带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

    砚台见赵谦没怪它,这才往旁边蹦了几步,正式亮相在赵谦面前:“嗯,办好啦,吴钩的家人应该能衣食无忧了。你的孩子在哪啊?我能见见他么?”

    赵谦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你以后可是他的朋友呢,我这就去把他抱来!”

    赵谦嘴上说的好,心里却是直犯琢磨,这砚台虽说是好意,可它和自己的儿子该怎么相处呢?

    让它跟在儿子后面跑?

    赵谦估计着这块会跑的砚台可能会吓傻一批人!

    让儿子天天拎着它?

    还不到两岁的孩子天天拿着块砚台走来走去,好象有点费劲吧!

    这个问题可把赵谦给难住了。

    赵谦把熟睡的小赵忞抱了过来,又将砚台放在了他旁边。

    砚台兴高采烈的踩在枕头上,仔细的端详着小赵忞:“他和你长的真象呀,你看,你看,他的小鼻子还动了呢,真好玩。。。”

    自己的儿子好玩?

    赵谦对忽然觉得儿子的前途未来有点不太乐观啊,特别是在这方砚台的陪伴下,更加的不乐观!

    砚台似乎很喜欢小赵忞,慢慢的挪了过去,轻轻在小赵忞红扑扑的脸蛋上蹭了几下,和小赵忞颇为亲昵。

    它蹭完了,赵谦更郁闷了,儿子那白净净的小脸蛋上,赫然多了一片浅淡的墨迹。

    砚台也看到小赵忞脸上的黑迹了,不好意思的向赵谦道:“对不起啊,把他的脸弄脏了,我很喜欢他,都忘了我身上是带墨的了。”

    赵谦连忙道:“没事,擦擦就干净了,小孩子脏点长得皮实。嗯,嗯,用我帮你洗个澡吗?你这长途跋涉的,洗洗干净。”

    砚台却犹豫道:“洗也行,不过我觉得,我洗也白洗,我怎么洗也变不白的。”

    赵谦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自己也没傻了,以为能把块砚台给洗白净了!

    赵谦弄来盆水,把砚台好好的揉搓了一遍,把它身上的乌墨和泥迹洗干净了,砚台高兴的在桌子上转了个圈,向赵谦连声道谢:“谢谢你呀,还是干净点舒服。啊,忘了告诉你,我有名字的,你不要老叫我砚台了,天下的砚台那么多,都用一个名哪行啊。”

    砚台还有名字?

    赵谦连忙问道:“那你叫什么啊?”

    砚台怦的一下就仆到桌子上,向赵谦道:“你看我身上,有小字的。”

    赵谦看着那摔的很实在的砚台叹气:“看什么啊,你忘了你身上包着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