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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丫环退下,云娘关了房门,先给赵谦斟满了酒,然后自己坐到赵谦对面,举起了酒杯:“王爷驾临,蓬荜生辉,这一杯,云娘先敬您。”

    赵谦正打算灌醉云娘套话呢,此举正中下怀,遂笑着与云娘同饮了。

    云娘虽然看似冷淡,但对着赵谦,却是颇为热情,一会儿祝赵谦身体安康,一会儿愿赵谦富贵永保。

    一个相劝,一个想灌,两人正对了脾气,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对饮了七八杯。

    赵谦于吃喝上并不看重,多好的酒菜都是浅尝辄止,虽然酒色犬马了这么多年,可他的酒量还是没有练出来,仍是窄的很。

    再加上饮的急了些,这七八杯酒一过,赵谦就觉得酒气突突的往上涌,一时间,眼花心迷,头脑发晕。

    赵谦强打起精神,向云娘道:“这是什么酒,竟然这么厉。。。害。。。”话未说完,人已经滚到桌子下面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谦只觉得身上一凉,整个人如坠寒冰,脑中嗡的一激,人就醒了过来。

    还未睁眼,他就觉得身上湿漉无比,整个人向是泡在水中一般,而且,胳膊火辣辣的有些疼痛,赵谦连忙睁开眼来,眼前的情形,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赤身露体,身无寸缕,一条粗大的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赵谦歪了歪头,却看到云娘拎了个空水盆站在床边,正冷眼森森的盯着自己。

    赵谦甫一接触到云娘的目光,不由的就打了个冷战。

    恨!

    云娘的眼中,那滔天的恨意,就那么毫不掩饰的摆在了赵谦面前。

    自己被五花大绑,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赵谦惊骇欲绝,直吓的魂飞魄散。

    他想大声呼救,可惜嘴里被塞了块布,他喊不出来。

    这更加增添了赵谦的怕意,他极力扭动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可怕的境地。

    云娘将手中水盆咣的一扔,然后望着赵谦不停的冷笑,刚开始还笑的极为克制,可后来,她一边笑,一边在这冷笑中,流下了眼泪。

    赵谦一看她这又哭又笑,似伤心又解恨的样子,心中是更加的惶恐了。

    若不是恨自己到了极致,她恐怕不会这么失态的。

    自己今天。。。

    怕是凶多吉少!

    小尼姑啊小尼姑,你今天是把你家王爷害惨了,还说什么好事,这,被人宰割也是好事么?

    该死的小尼姑,这回,就是我死了,做鬼也让你不得安生,改嫁是别想了,哼,给本王守一辈子的寡吧!

    赵谦不停的咒骂着出损主意的静月,手仍是在使劲扭动,希望能挣开绳索,换得一线生机。

    云娘哭过了,也笑过了,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抹干,红着一双眼睛,仍是恨恨的盯着赵谦:“狗王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得要了你这条狗命!”

    赵谦望着云娘吱吱唔唔,问她为什么这样恨自己,在自己印象中,可是从没见过她啊。

    云娘哈哈大笑:“娘,姐姐。。。云儿要帮你们报仇了,你们若是有灵,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宽慰了吧。。。狗王爷,本姑娘比你磊落,临死让你做个明白鬼,也让你知道什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于是,在咬牙切齿中,云娘讲出了一段十年前的往事。

    云娘本姓王,父亲王臣悦是一个连秀才都没中过的倒霉读书人,年岁已大,屡试不第,只好在乡里做了个教书先生,赚点钱养家糊口。

    王臣悦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窈娘,小女儿叫云娘。

    窈娘生的漂亮,人又聪明伶俐,读书比她爹爹读的好,就连王臣悦自己都说,女儿的文采,是多少男子都比不上的,若是能应试,绝对的状元之材。

    窈娘不光漂亮聪明,为人又极为孝顺,一日三餐,衣服饮食,家中杂务,全是她一手包办。

    她还会一手好刺绣,绣出来的绣品,大家都抢着购买。

    她整天辛苦忙碌着,楞是把个拮据的家照顾的吃喝不愁。

    窈娘这么漂亮能干,王臣悦就打算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可惜王臣悦家眼界太高,寻常人家吧,他觉得配不起自己的女儿,而家境好的人家吧,又嫌王臣悦家过于寒酸。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窈娘的亲事一直没有说定。

    这么一拖,窈娘就蹉跎到了十八岁。

    王臣悦如此的费心女儿的婚事,却不知女儿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

    窈娘的心上人是一个叫周一郎的年轻人,周一郎家和窈娘家比邻而居,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的就不用说了。

    周一郎曾向王臣悦提亲,要娶窈娘,可惜王臣悦一口就回绝了,理由自然是周一郎的家境了。

    周一郎家确实很穷,他自幼丧父,带着一个弟弟和老娘过活,祖上无祖产,又要养活弟弟和老娘,周一郎的艰辛可想而知。

    提亲被拒,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的伤心绝望可想而知。

    云娘是王臣悦的第二个女儿,她比姐姐窈娘要小五岁,这一年是十三岁。

    云娘虽然没有窈娘那么出色,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喜欢隔壁的周大哥,而且周大哥也喜欢姐姐,现在见姐姐这么伤心,就动了心思要帮姐姐。

    有一次,她的娘亲让她去唤窈娘,云娘一边玩耍,一边装作无知的样子天真回道:“姐姐在那边和周大哥说话呢,还神神秘秘的躲起来了,我刚才偷偷去听了,他们在说什么胎,什么药的。”

    此话一出,王妈妈是如遭雷击,脸色立时就变了,她当时虽然没发作,但晚上,就王臣悦去周家提亲,王臣悦本不愿意,王妈妈把房门一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王臣悦长叹一声,打落牙齿和血吞,神色黯淡的就去给女儿提亲了。

    就这样,窈娘和周一郎迅速订了亲,两家约定两个月后给他们成亲。

    带着即将嫁给心上的人的羞涩和喜悦,多才多艺的窈娘编了首曲子,专门唱给周一郎听。

    窈娘本来就喜欢妹妹,现在妹妹又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对妹妹更是疼爱异常,这首承载了欢笑与感情的曲子,窈娘就教给了妹妹。

    眼看着苦命的鸳鸯就要游到一起来了,可就在他们喜气洋洋的迎接着他们的幸福生活的时候,窈娘却遭遇了不测。

    女儿要成亲了,王家这边肯定是要准备嫁妆的,王臣悦虽然对这门亲事不情愿,可窈娘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着也不能亏了孩子。

    王臣悦拿出仅有的一点积蓄,带着窈娘进了城,让女儿挑选几件合适的首饰。

    这一来,窈娘就没能回去。

    在大街上,她被一个有钱的年轻人看中,那人扔给了王臣悦十两银子,招呼一干恶仆就将她抢走了。

    王臣悦上前阻拦,自然是被暴打一顿。

    等这群恶人走了,才有好心人扶起了王臣悦,并告诉他那人是皇帝最喜欢的弟弟——敬王爷赵谦。

    王臣悦立刻拖着受伤的身子追向敬王府,可惜他连敬王府的大门都没摸着,就被敬王府的下人打的晕死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后,人已经被扔到了一个乱葬岗上。

    王臣悦去衙门告状,告敬王赵谦抢了他的女儿,可惜跑遍了京城的衙门,根本没有人敢收他的状纸。

    就在王臣悦整天奔跑着告状的时候,一个更为可怕的噩耗传来了:窈娘死了!

    窈娘性烈,不肯受辱,奋力反抗之际,咬了敬王爷一口。

    盛怒之下的敬王爷,着人牵来了一匹公马。。。。。。

    王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疯了。王臣悦更是一头栽倒在地,一病不起。

    家中本就寒酸,为了替爹娘治病,更是贫无立锥。

    看着病老交加的双亲,十三岁的云娘自卖自身,将自己卖给了青楼,用自己的卖身钱,奉养着双亲。

    周一郎是个有情有义的汗子,即使窈娘已经去了,仍不忘昔日情份,待王臣悦夫妇就象自己的亲爹娘一样。

    心爱之人死了,而且死的如此惨烈,他也曾去敬王府闹过,也曾去衙门告过,可一介草民要讨回个公道,在滔天的权势面前,简直是难如登天。

    在屡次受挫以后,周一郎沉默了,他将这份仇恨埋在了心底,而是理智的选择了先为双方的老人养老送终。

    王妈妈疯的很厉害,嘴里喊着“窈娘”的名字,看到路边有十七八的姑娘就跑过去抱人家,怕她跑丢了,周一郎将她锁在了家里,可有一天,老太太不知怎么就翻出墙头了,等周一郎找到她时,人已经溺死在了河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看完这一章,又有不少朋友要讨厌赵谦了,呵呵。

    第章

    赵谦一听云娘把事情讲完,就知道今天是真的要糟了。

    自己做下的这事,称的让是可恶之极,不管放在谁身上,必然是要报这血海深仇的。别说是烈性的云娘,就是胆小怕事的自己,只怕也得想尽办法诛杀了仇人,方能解了这心头之恨。

    按道理是这样讲,可毕竟这害人的坏蛋是自己,赵谦对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的,他的脑子转的比车轮还快,迅速回想前情,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脱困。

    他首先回想了一下关于窈娘的事情,这么变态的事情他应该印象很深才对,可事实正相反,对这件事,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他努力的回想当初事情的经过,却仍是只得了个模糊不清的大概。

    那天他喝醉了,然后皇兄召他进宫,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强压着怒火出了宫,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叫褚洪山的朋友,这个褚洪山也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经常和赵谦一起玩女人。

    走了没多久,褚洪山说路边有个女子长的很漂亮,撺掇着赵谦抢过来快活快活,朋友的要求,赵谦自然不会反驳,一声令下,就将那女子抢过来带回府了。

    按老规矩,赵谦得拨头筹,当赵谦准备对那女子施暴时,那女子忽然暴起,狠狠的咬在了赵谦的胳膊上,咬的力道之大,好悬没把赵谦咬下块r去,那血立时就下来了,差点没把赵谦给疼死。

    赵谦暴怒,一迭声的吩咐人将这女子打死。

    这时候褚洪山拦住了赵谦,说这么漂亮的女子就这么打死了很浪费,不如临死前叫她帮大家开开眼界。

    本来就喝醉了,现在又被怒气一激,赵谦毫不犹豫的听从了褚洪山的馊主意,还请来了几个狐朋狗友瞧热闹,于是,可怜的窈娘受尽辱而亡。

    而最让赵谦觉得郁闷的是,在那马牵来后,他的酒劲就上来了,还没看到什么呢,他已经睡过去了。。。

    忽然之间,赵谦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件事发生的三年后,褚洪山在女人身上脱阳暴亡,这其中,是不是也与他出这坏绝天下的馊主意有关呢?

    想起了夏玉泉的死,赵谦觉得这褚洪山的死,想必也不会简单了。

    赵谦在这里瞎想,云娘却拿了把小刀来到了赵谦面前。

    刀子不大,是削水果用,就着昏暗的烛光,赵谦发现这刀是开了刃的。

    小刀在灯在闪着森森亮光,赵谦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心里一个劲的叨念,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云娘恨恨道:“把你碎尸万断都不足以平息我们一家的愤恨,狗王爷,我要一刀一刀把你的r割下来,祭奠我冤死的姐姐和娘亲。”说完,一刀就划在了赵谦的大腿上,大腿里子上的r最是娇嫩,也最是敏感,只这一下,赵谦就疼的冒出了汗,他疼的想大声喊叫,可惜嘴是被堵的。

    只划了一刀,云娘就停了手,她盯着赵谦l的身体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起来:“你这个y贼,光割你几刀还真是便宜了你,你不是爱看人和畜生吗?我今天索性成全了你,正好报了姐姐的仇。”

    赵谦这回是彻底傻眼了,人和畜生,那自己岂不是要。。。。

    小尼姑,救命啊,要谋害亲夫,也没你这么狠的啊。。。说什么好事,这不是害人吗?小尼姑,救命啊,救命啊。。。。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弟子已经诚心改过了,就别再这么折腾我了啊,菩萨啊,救命啊,救命啊。。。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在这危难的时刻,赵谦别无他法可想,只好临时抱起了佛脚,寄希望于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

    云娘将小刀子扔下,自己开门出去了,片刻功夫就又返了回来,嘴里喃喃道:“怪事了,今晚怎么没有客人骑马来呢,便宜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了。”

    菩萨,谢谢啦,谢谢啦,您的大恩大德,弟子赵谦没齿不忘,定当永世追随信奉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赵谦在心中连呼佛号,对自己逃过了一劫庆幸不已。

    可惜他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云娘凝立片刻,恨声道:“你不是喜欢y别人么?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被y的滋味。”说罢,她来到床前,俯身伸手,向床头探去。

    赵谦那刚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刷的一下变白了,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片刻间就潮湿了床褥。

    他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自然知道青楼女子的床头枕下放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他惊恐的眸子中映出了一根粗大的木制“角先生”。

    云娘将那东西向赵谦晃了晃,声音是无比的快意:“狗王爷,就让我来替那些被你j死的女子出口气吧。从十三岁起,我就进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可知道我吃受过多少罪,受过多少辱么?你又知道这个肮脏的东西,是怎么被人拿着一遍遍的折磨我的吗?现在,这种滋味,我要让你感受个够!”

    她粗鲁的分开赵谦的双腿,将那角先生对准赵谦的股间,就狠狠c了下去。

    到了此时此刻,赵谦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能等待着剧痛与耻辱的到来。

    “当”一声响,似乎是利剑穿透东西的声音。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赵谦赶紧睁开眼睛,没看到屋内有人影,只看到自己双腿间,多了一把晃悠悠的宝剑,那个可恶的角先生被这把剑定牢在了床板上。

    一个悠闲的声音在屋顶响起:“仇恨虽然大于天,但姑娘的行事,未免也太过了。”

    赵谦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知道自己没事了,那颗已经吓了半死的心又恢复跳动了。

    到了这个时候,赵谦终于明白静月为什么叫水征跟着他来青楼了。

    十有八九,这个小尼姑是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了。

    嘿嘿,还是小尼姑可靠啊!

    赵谦立刻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骂静月,转而赞美夸奖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云娘看着房顶,沉着脸大声问道。

    窗户一响,一个颀长的身影跳进了屋里。

    水征没有理会云娘,却是率先来到了赵谦面前,他看着赵谦狼狈的样子,强忍着笑道:“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救你。”

    赵谦赶紧点头,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那也得答应了。

    水征伸出将赵谦嘴里的布拽了出来,高兴道:“你答应就好,那我明天就带风丛走。”

    一提到风丛,赵谦顿时忘记所处的境地了,条件反s般的说道:“不行,你带走小丛丛,肯定是不行的。”

    水征也不讨价还价,只是一边诡笑,一边拿眼睛不停的在赵谦光洁溜溜的身上扫来扫去。

    赵谦这才意识到,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水征,自己只有被动接受的份。

    他立刻软下了声音,语气中就带上了商量的意思:“王府里锦衣玉食的,总好过和你一起餐风露宿过清苦日子吧,再说了,小丛丛这么小,你要是亲自把她养大,她要是把你当成爹怎么办?还有,对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你以后还会忍心下手么?”

    他这一套说辞确实有道理,若是换个人肯定就让他给蒙住了,可惜对面站的是对他了解到骨头里去的水征。

    水征根本不吃赵谦这一套:“机缘一到,风丛的记忆自然会恢复,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让不让我带她走吧。你要是说不同意,那我现在就告辞,你和那位姑娘继续聊天谈心吧。”

    赵谦向着水征咬牙切齿道:“臭道士,你是真学坏了,已经坏的冒毒水了。”

    水征哈哈一笑,拨出赵谦双腿间的宝剑,一撩一挑,就将赵谦身上的绳子断开了。

    赵谦赶紧扯过衣服,三下两下胡乱穿上了。

    有了衣服,他才觉得胆气壮了些。

    站在水征身后,赵谦捅捅水征,示意他当个中间人,劝劝云娘放弃报仇。

    水征接收到了赵谦的暗示,开口道:“云娘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否请姑娘坐下来,咱们慢慢细谈,从长计议?”

    云娘一见水征和赵谦认识,早就已经将水征划到坏人的行列里去了,哪里肯和他坐下来慢慢谈啊。

    “想谈?可以,先让这狗王爷把命拿来,我再与你谈到猴年马月都没关系!”云娘一句话,就将水征给顶了回来。

    水征坐在屋顶上,早已将事情的来胧去脉听了个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云娘对赵谦的恨不是三言两语能消除的。

    他也很憎恨赵谦的行为,可不管是看在静月还是风丛的面子上,水征都是必须要救赵谦的,他不得不为赵谦说好话:“云娘姑娘,逝者已矣,即使把敬王爷杀了,也挽不回她们的性命,还请姑娘多为活着的人做做打算。何不让他为姑娘赎了身,出钱为你父亲治病,为你们治办一些田产房屋,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一点。。。”

    云娘冷冷拦住水征的话,死命的盯着赵谦道:“你别说了,什么好处我都不接受,我不要钱,我只要这个狗王爷死!”

    水征叹道:“姑娘,你当真这么绝决吗?那段仇恨当真这么重,重到你忍心看着你的老父亲饱受病痛折磨,看着你周大哥,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