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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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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静月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却反问道:“杨大人,我且问你,按照律法,杀人者该当如何?”

    杨玉顺神色一正,严肃答道:“杀人者自当偿命,按律当斩。”

    静月点点头,转向韩氏道:“杨夫人,你可听清了?”

    韩氏却是楞住了,不解道:“这位师父搞错了吧,我虽不如出家之人那么慈悲,却也不是那穷凶极恶之辈,连猫狗我都没有伤害过,何曾伤害过人命?”

    那杨玉顺也道:“我夫人心地很好,怜贫敬老,善待下人,阖城百姓都知道我夫人的善名,再说了,一介女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会有机会杀人呢?师父此言大不通。”

    静月也不辩驳,只是对韩氏道:“杨夫人,孙家子嗣何在?”

    韩氏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汗珠顺着鬓角就滚了下来,她恐惧的看着静月,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杨玉顺一见韩氏的样子,就知道韩氏必定是有什么隐情,现在,这隐情被面前这个尼姑给说破了。

    “倩娘,怎么回事?”杨玉顺脸一沉,向韩氏问道。

    在杨玉顺的问下,韩氏道出了自己隐瞒了十几年的事情。

    韩氏嫁给杨玉顺时,并不是初婚,而是死了丈夫再嫁的。

    她以前的丈夫叫孙信,在成亲两年后,被马车撞死了。

    孙信自幼丧父,由寡母将他抚养长大,因为父亲死的早,他也没个兄妹姐妹,孙家只有他独苗一根。孙信死后,他的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在一个月后,撒手人寰,追随儿子而去。这孙家,就只剩了媳妇韩氏。

    没儿没女,无产无业,这韩氏自然不能为孙信守寡,就思量着要改嫁。

    风声放出去了,立即就有人来提亲了。

    这提亲的不是别人,正是杨玉顺。

    杨玉顺家里贫穷,也曾娶过一房媳妇,可惜那媳妇命短,娶来没半年就死了。

    以前杨玉顺也曾见过韩氏,很喜欢韩氏的甜美可人,在她死了丈夫以后,就赶紧托媒来说合了。

    韩氏也曾见过杨玉顺,也知道杨玉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就同意了这门亲事,两家商量定了,等婆婆过完七七,再过门完婚。

    可在丈夫死后两个多月,婆婆死后一个多月,韩氏忽然觉得眉高r涨,思酸喜吐,正好有个游方郎中在门口摇串铃,韩氏立刻将他请了进来,一诊脉,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韩氏思量来思量去,丈夫死了,孩子生下来只能由自己抚养,若不改嫁,单独抚养孩子,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若是改嫁了,带着个拖油瓶,杨家必定不乐意,而且带了这个孩子,自己在杨家肯定要被瞧不起。

    想到了这些,韩氏当即用大价钱向游方郎中讨了贴堕胎药。那个时候堕胎药不得随便买卖,这个游方郎中贪钱,还是卖了一贴给韩氏。卖完了,他立即离开了这里,跑别处行医去了。

    韩氏吃了药,堕了胎,待出了小月子之后,就改嫁给了杨玉顺。

    韩氏自认为这事做的十分隐密,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有他人知道,现在却被静月说破了,怎么可能不胆战心惊呢?

    静月道:“你斩了他人的子嗣,自己又怎么可能有子嗣呢?胎儿虽未成形,但也是条人命,它投胎到你的肚子里,就是与你有缘,或有恩,或有仇,或来索债,或来还债。若是还恩还债,它本是好意而来,你却谋了它的性命,善缘也变成恶缘了,若是报仇索债而来,它本就与你有仇,现在岂不是仇上加仇?”

    韩氏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给静月磕头:“师父,师父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全改了,师父,你救救我。”

    赵谦在旁边看着,不住的嘀咕:这小尼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帮自己生儿子了,还巴巴的让自己念经忏悔做什么?这韩氏,这回是求错了人了。

    果然,听静月说道:“你不要求我,要求就求你自己。你自己想办法解了孙家的怨气,多诵经拜佛,布施放生,广做善事,多求求菩萨。求我是没用的。”

    那韩氏已经将静月奉如神仙了,自然对静月言听计从,不住磕头道:“谢谢师父指点,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那杨玉顺见静月如此的神通,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似乎也有什么事情想要问。

    赵谦见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来气,大喝一声:“想问什么就快问,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不爽快!”

    杨玉顺被赵谦这一吼,倒还真吼出点底气来了,向静月做了一个揖,恭敬道:“师父,杨某也有一事也请教。”

    静月道:“请讲。”

    杨玉顺道:“杨某自幼聪颖过人,读书也很刻苦,自认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之辈。可科考却是极不如意,直到三十岁,才谋了这个从八品的小官。这十年来,杨某在政事上兢兢业业,为官清正,从不贪赃枉法,也从不用刑问案,屈打成招。杨某从未做过恶事,自信无愧于天地,上天为何对我如何的不公,让我科考蹭蹬,官场不顺?还请师父指点我一下,我该怎么做才能仕途顺畅?”

    静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情绪有些激动的杨玉顺,淡淡道:“杨大人,你敢说你无愧于天地?”

    杨玉顺坚决道:“杨某未伤过人,也没谋过钱财,所辖之县,无一例冤假错案,灾时放赈,饥时送粮,行的都是那圣贤书上所说之事,当然无愧于天地。”

    静月微微颌首:“杨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杨大人仕途不畅,原由却不在这上面。”

    杨玉顺不解道:“如若不是这些,杨某却再也想不起曾做过什么恶事了,莫不是我祖辈之上德行有亏?”

    静月道:“也不是。是杨大人自己造的恶业。”

    杨玉顺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读圣贤书,行的都是圣贤事;怎么可能有错?”

    静月盯着他,唇齿轻启:“《r蒲团再续缘》、《艳女行》、《灯草和尚之迷离》、《如意君再传》。。。。。。”

    杨玉顺如同刚才的韩氏一样,随着静月的话,脸就慢慢的变了颜色。

    赵谦不明白静月为什么在报这些书名,疑问道:“小尼。。。娘子,你当着杨大人的面,说这些y书做什么,实在是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可他又想了想,小尼姑根本不可能看过这些书,又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书名来呢,他的眼睛在杨玉顺身上扫来扫去,恍然大悟道:“杨大人,莫不是这些书你也看过?说来也巧,这书我也看过的,呵呵,不瞒你说,我从看了这些小说,才懂得男女之事的,杨大人,你是何时看过这些小说的?说来听听。”

    那杨玉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现在,他也不理直气壮的说自己读圣贤书,做圣贤事了。

    静月道:“这书流毒之广,杨大人想必也看到了,你还有抱怨吗?”

    那杨玉顺一脸的羞愧,涨红着脸给静月行了一礼,拉着韩氏,匆匆告辞而去。

    赵谦看着急惊风般逃走的杨玉顺,不解的问向静月:“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艳情小说嘛,看看又何妨?这些书哪个少年子弟没看过啊,有什么可害羞的?当年我正是因为看了这书,才懂男女之事的。小尼姑你不知道吧,我十三岁那年,有个朋友送我了好几本这种书,我看完了就拉着侍女来了一次,那滋味,果然和书中写的一样,妙不可言,从那后,我就天天。。。。。”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当年,静月张嘴拦住了他的话:“这书还真是害人不浅。”

    赵谦本来还想详细给静月描述一下书中的内容,一见静月那冷清清的眼睛,识趣的将剩下的话烂在了肚子里,顺着静月的话头说道:“嘿嘿,害人不浅,绝对的害人不浅,不光害了我,我的好多朋友都被这些该死的书害了,看样子,这杨大人也被这书害了?”

    静月叹了口气:“他不光是看那么简单,这些书正是他写的。”

    赵谦这回是实实在在的惊住了,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尖叫道:“什么?这书是他写的?”

    静月点点头:“杨大人自幼家贫,为了赚些银两赴考,他为书肆写了十来本这种y邪之书,这书卖的很快,书商们连连刊印,不知卖出了几千几万本,杨大人也因此得了不少银子。他却不知道,这书流传甚广,有很多年少子弟在这本书的影响下,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说到这儿,静月拿眼瞟了瞟赵谦,赵谦赶紧装模作样的给静月倒茶,假装没看见静月的目光。

    “y书影响了万千人,杨大人造的孽,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能当上这个小官,已经是祖上有德了。看书的人越多,杨大人的恶业就越多,他若不及时忏悔,诚心补救,只怕。。。。。。”

    赵谦拍拍胸脯,不由庆幸道:“幸好幸好,我只是看,没有写。”

    静月看他那好象逃去一劫的得意样子,又给他解释道:“看也是不好的,谁知道你看完后,会不会去做不好的事情啊,当初你不就是因为看了这书,才暴了你的侍女吗?”

    赵谦被静月顶了个哑口无言,他讨好的将茶杯塞进静月手里,讪讪道:“小尼姑;渴了吧,喝茶,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今天不用再等了;晚上不更了!!

    第章

    依赵谦的意思,回去不走原路了,要北上,然后沿长江坐船回杭州,玩一大圈。不过七秀镇还有一件事要在中秋解决,大家只好原路返回,待七秀镇的事处理完毕之后,再做打算。

    回七秀镇,必须先经过双流城。

    行了几天路,刚到双流城,赵谦就病了。

    赵谦的病来势汹汹,毫无预警。

    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大叫一声,说是腰疼的厉害,等静月起来查看的时候,赵谦已经是满脸大汗,鼻涕眼泪齐齐流下,一张脸都疼的变了形了。静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整个人都快烧熟了。

    静月给他揉腰,他又喊腿疼,给他揉腿,又喊肩疼,揉肩,又喊头疼,然后又闹开了肚子,一宿之间,把个敬王爷拉的眼窝都陷进去了。

    李秀赶紧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脉诊到大汗直流,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才疏学浅,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这浑身哪哪都疼的病,怕是没治了,早早准备后事的好。李秀抡起胳膊,那没眼力劲的大夫就直接从窗口飞到街上去了。

    一连病了好几天,赵谦感觉自己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就连眼皮都象有人在拿针扎一样。

    这厮还算有良心,都烧的有点意识不清了,还一个劲的拉着静月交待后事呢:“小尼姑,我要不行了,以你的性格,我琢磨着你也不能改嫁,你要是想回尼庵呢,就回去吧,不想回尼庵,你就回王府。府里的姬妾,要想走,就送点银子打发了她们吧。你谨守门户,小心出入,府里还有不少钱,够你一生用度了。皇兄皇嫂和我还算亲近,谅也不会为难你,你好好过日子吧。可惜我连个孩子都没给你留下,要不做个念想也好啊。。。。。。”说着说着,竟然还洒出了几滴眼泪,凄惨悲凉的样子,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可惜静月不是一般人,人家既没伤心,也没落泪,伸出手把他往床上一按,淡淡道:“别说这些没影的话了,你的寿元线还长着呢,死还早哪。诵过《地藏经》,你的冤亲债主就会找你来的,他们那么恨你,肯定会折腾折腾你,让你生生病的。没事,挺几天就好了。你害过那么多人,冤亲债主自然也多,少不得多病几日的。”

    赵谦听了这话,这才放心了,知道死不了了,心一宽,反倒睡过去了。

    睡到半夜,赵谦不知怎的,竟然醒了。

    他忽然觉得病好了许多,身体舒服的很,精神也不错,在床上竟然有几分躺不住的意思了。

    看了看旁边,静月睡着正香。

    赵谦也没叫醒静月,自己翻身就下了床。

    一抬头,就看见窗外的月光了,一时心情大好,竟然起了要赏月的心思。

    赵谦索性随了性子,开门出了房间,随着天上的月亮,穿廊翻墙,漫步于双流城中。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曾经受了火灾的西北角。

    这西北角的房子竟然还没有盖起来,仍是一片断壁残垣,焦黑瓦砾。

    赵谦一见,不由心头火起,就开始破口大骂那个县尉,娘的,十万两银子不会都让这个该死的家伙给吞了吧,竟然一间房都没盖,真以为本王好欺负是吧,看不揭了他的皮!

    赵谦越想越气,拨腿就走,要连夜去踹县衙的大门,暴打那个县尉一顿出出气。

    正在他要走的空儿,忽听得身后有人说道:“草民拜见王爷。”

    赵谦急急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跪了几个老头。

    奇怪了,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啊,自己怎么没有听到声音呢?

    赵谦按下心中疑虑,问道:“你们都是谁,怎么认识我啊?”

    跪在前面的老头须发皆白,文绉绉的样子好象个教书先生,他开口道:“草民几个都是双流城的百姓,王爷为双流城百姓重建房屋,又每户发放十两银子的事,世人皆知,我等城中百姓,铭记王爷大恩,自然认得王爷。”

    赵谦谦虚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那教书先生却严肃道:“在王爷看来是小事,对城中百姓来说,却是天大的事,王爷让我们免于流离失所,沦为饿殍,王爷之恩,双流城百姓没齿难忘。”

    赵谦生平最怕和这种严肃认真的教书先生打交道了,小时候他没少挨先生的板子。

    一见这位教书先生如此的认真,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自己绝对讨不好来,立刻转移话题道:“我将建房的事托付给县尉了,这个家伙竟然敢不办事,你看看,这房子连一间都没盖,诸位先生自便,我要去找县尉理论,失陪失陪。”

    赵谦一边说话,脚下一边移动,想要溜之大吉。

    那教书先生拦住了他:“王爷无须恼怒,房屋之事,县尉大人正在修建,不日即将竣工。我等也在暗中查看着,县尉大人听了王爷吩咐,没敢贪污一文钱,所有钱两,都用在赈灾上面了。”

    赵谦看了看四周那片废墟,疑惑道:“这不纹丝没动嘛,哪在修建啊?”

    教书先生道:“王爷,草民有一言告之,还请王爷不要惊慌。”

    赵谦道:“什么话?说吧。”

    那教书先生道:“王爷,我等不是阳世中人,都是在这场大火中罹难之人。”

    赵谦猛的往旁边一跳,惊骇欲绝,哆哩哆嗦道:“你。。。你们。。。是鬼?”

    那教书先生连忙安抚赵谦道:“王爷勿怕,我们不会伤害王爷的,您且安心。”

    虽然几位老先生笑得很和蔼,与生人无异,但赵谦仍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闪闪躲躲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那几位老先生扑通又跪下了,连连向赵谦磕头:“我等罪孽深重,获罪于天,还望王爷怜悯,超度我等出苦海。”

    赵谦见他们说的可怜,不由的减轻了几分惧怕之心,问道:“我怎么超度你们啊?”

    几位老先生道:“不敢太麻烦王爷,草民等人知道王爷请了地藏菩萨的《地藏经》,请王爷和王妃每晚诵此经,连诵七日,我等自然得以超度。”

    赵谦道:“这不难,我会和王妃说的,从明晚起,我会每晚诵经超度你们的。”

    几位老先生闻言大喜,向四周喊道:“大家快出来,叩谢王爷的大恩。”

    四周忽然y风四起,一团团黑雾在废墟之上显了出来,打眼望去,黑乎乎一片,多的根本看不清个数。

    眨眼间那些黑雾就变成了一个个的人,在废墟上就地跪了下去,口中声声喊道:“谢王爷超度,谢王爷大恩。”

    赵谦见了这么多的鬼,心中自然是有些害怕,不过一见他们是跪自己,而不是害自己,胆气也壮了一下:“各位请起吧,本王自然不会辜负了你们,明晚我就来给你们诵经。”

    众鬼欢喜,连连向赵谦磕头,片刻退去。

    那几位老先生并没有退去,仍是跪在赵谦面前。

    那教书先生道:“王爷请了《地藏经》,王爷的冤亲债主来了不少,是以这几日王爷身体欠安。我等受了王爷大恩,自然要为王爷出一份力,我们去劝解王爷的冤亲债主,求他们平息怨气,谅解王爷。还望王爷虔诚诵经,一起超度了他们。”

    赵谦听了这话,欢喜异常:“那就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几位老先生还客气呢:“王爷泽及白骨,应有此报。还有一事,火神三娘子本对双流城有大恩,这些年我们不敬也就罢了,竟然连火神庙也拆毁了,实在是大罪过,请王爷转告城中百姓,务必要重建火神庙。”

    赵谦道:“没问题,这事我一定转告大家,请诸位放心吧。”

    正说话间,忽听得城中一声j叫。

    那几位先生顿时着急了起来:“天快亮了,我等要归于地下了。王爷,你生魂离体,还是速速回去吧。”

    说罢,几位先生大袖一挥,赵谦就觉得一股刺骨的冷风猛的向自己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