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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只得硬着头皮立在那。

    过了片刻,才听烟斗钱朝老九喝道:“启华,还不去搓条凳子,给你叔坐?”

    小娃儿听,心想来烟斗钱家,从来不给他让坐,今儿个是怎么了?

    小娃儿咳嗽了声,朝烟斗钱家打量了眼,这阵势,倒吓得平时多话的小娃儿不敢乱说。

    老九端来板凳,望小娃儿身边放,也不让他去坐。小娃儿见了板凳,慌忙就往上去坐了。

    烟斗钱见他坐定,朝胡子八叉的启辉道:“启辉,叫你们回来,不为别的事,就想给你们敲个警钟。如今我膝下无孙,你们九兄弟,不管怎样,要给我生出个来。”

    二

    小娃儿听完大笑不已,声音飘向空中,和门前的拐枣树相互呼应。

    烟斗钱将烟斗抬,猛吸口,吐出口烟,朝小娃儿吐去。小娃儿踉跄着抬着板凳后退了步才坐定,眼睛瞪着烟斗钱。

    他心想烟斗钱叫自己来,定是有事求他,可他还做出这般无礼的样子,真正让人难以理喻。

    烟斗钱见小娃儿受不了烟熏,也大笑不已。

    烟斗钱笑罢,命老大老二将他扶起,他顺着两人抬着的手,缓缓站起身,他的手虽扶着两人的手,可手中的烟斗却不离手和嘴。他站起了身,朝小娃儿慎重地道:“小娃儿,我见你家幺妹,长得水灵水灵的,今年想必也十二了吧?”

    小娃儿愣,不知烟斗钱打的啥算盘,但也只得点头道:“幺妹确实十二了。”

    烟斗钱点了点头,朝老大启辉望了眼,启辉明白他爹的意思,朝小娃儿道:“叔,我爹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这事。”

    小娃儿听完,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起身。他想着自己就剩下这么个女儿在身边,咋样也得嫁个正常点的人家。最好嫁到市集附近的人家,到时赶场的时候,也可以在女儿家住几天,不用这么辛苦的去赶场。

    小娃儿哆嗦着身子,颤抖了半晌才闷闷地道:“启辉,你们家可都是有妻房的人,幺妹还小,不知……。”

    烟斗钱咳嗽声,不让启辉说话,朝小娃儿道:“小娃儿,平时我对你不错吧?”

    小娃儿点头道:“十年前,我借了你家十斗谷子,你没让喂。五年前闹饥荒,我媳妇想吃r,借了你五斤r,你也没要喂。今年收成不太好,你也不要我的土租,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可是,你家最小的老九,都将近三十了,难道还配我那十二岁的幺妹?”

    烟斗钱仰头望着天,将烟斗晃,吐出口烟圈,猛而直视小娃儿,喝道:“我不要你家幺妹跟老九,倒要她跟着老三。”

    小娃儿听,软瘫着坐到地上,顿觉昏天黑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烟斗钱见小娃儿倒地,朝老九喝了声道:“老九,快扶你叔起来,都快成亲家了,可不能让他坐在地上,传出去,可不是我老钱家的作风。”

    小娃儿心想,老三都五十了,怎配得上我家幺妹?

    他越想越气,但今天要不答应烟斗钱,想必是不能活着回去了。小娃儿心里暗自流泪,心想苦了幺妹了,她这么小,就要嫁给个断子绝孙的人。

    老九启华听得他爹说,忙将小娃儿扶着坐在板凳上。

    才坐定,又听烟斗钱道:“老三稳成持重,事事想得周到,想必不会看什么鲁班书下册。亲家前几日说的番话,倒提醒了我老钱,真得为儿孙作长久计了。你想我家这么大产业,要没个后人,岂不是可惜了。”

    小娃儿听他说完,心想幺妹嫁到这里来,也不用再去吃苦。只是嫁给他家老三,不但人那么老,还只能做二房,心里总是难受,还不知道那孩子愿意不愿意。

    二

    心想烟斗钱定是想起当日的话寒心,才这样来报复我。只怪我平时话多,没遮拦的得罪人。他又是这里的大户,我要得罪了他,以后那么多孩子孙子,可要往哪里去?我如今只有应承了他,才能给孩子们留条出路。

    小娃儿万般不忍,心痛地望着眼前的九人。

    又听烟斗钱道:“亲家,你不要担心,幺妹嫁过来,不会吃苦。到时我把老三留在家里,不让他外出,我到时也有个依靠了。”

    烟斗钱说完,便听拐枣树后不远的地方,传来个声音道:“爹,是不是哥哥兄弟们都早到了?”

    老九听得声音,忙奔向拐枣树后,朝来人嚷道:“三哥,爹叫你回来,是好事呢。这些年,怎么不见你,爹传话出去,你就回来了?”

    小娃儿也多年不见老三,此时眼望去,只见他穿着袭青色布衫,纽扣排排地从胸前打到跨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留着副纯黑长须,两边脸颊,也长出了小撮毛发,越发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倒像三十多岁的人。再看他的脚下,穿的是牛皮做成的鞋。小娃儿眼睛亮,心想老三果然持重,这几年在外面,定大发了。

    只见老三走了过来,望竹椅便是噗通声跪下道:“爹在上,孩儿不孝,这些年没能回来看爹爹眼,望爹恕罪。”

    烟斗钱听,老泪纵横,激动不已,慌忙在老大老二的搀扶下,扶起老三。他嘴唇发颤,良久才说出几个字道:“启圣,让爹好好看看你。”

    小娃儿见了老三,心里乐滋滋的。又见老三将头发挽成个结,结上c了根银簪,心想怕他早入了道家之门,不再过问人家情事,要嫁了这么个人,岂不糟蹋了我家女儿大好年华。遂咳嗽声,不去望启圣。

    启圣见有人在这里,忙作揖朝小娃儿礼道:“小侄不知叔在这里,请叔恕罪,小侄给叔请安了。”

    小娃儿哪里受得起,慌忙来扶启圣。

    烟斗钱拍着启圣的脑门,朗声道:“启圣,还叔啊叔的叫,还不快叫老丈人?”

    启圣不知怎么回事,怔怔的望着其余几个兄弟。

    老二抱拳拱手,朝老三启圣道:“老三,恭喜你,爹也给你说成门亲事。”

    老三愣愣地望着烟斗钱,望着眼前的众人,心想小娃儿家哪里有什么大姑娘?他家那些孩子,都还r臭未干,难道爹又打了什么算盘,让他家来借什么东西了?

    老三忖了良久,朝烟斗钱道:“爹,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娶了妻,我答应梦露,这辈子再不他娶。”

    烟斗钱冷笑声,望着小娃儿,朝他道:“孩子他叔,男人三妻四妾,天理所然,你说是不是?”

    小娃儿连连点头,朝老三道:“老三,你和侄儿媳妇情深,大家都知道。但古人说得好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和梦露都多少年了还无所出,岂不是不孝?”

    老三心里冷笑,这哪是当爹的,简直就是卖女儿的,也不知道爹给了他什么好处。老三想了想,自己进屋搓了条凳子,旁坐下,不再言语。

    三

    老三心里也难过,和梦露已尽半生,膝下无儿无女,即便恩爱,也会被爹指责诟骂,公然反对此事,更会闹得家人不愉快。但若娶了小娃儿的女儿幺妹做二房,又对不住梦露。老三启圣心里急,望着两位哥哥,见他们守护在烟斗钱的跟前,心想定是他们出的馊主意,不禁勃然大怒。

    老三忽地站起来,朝大哥启辉走去,喝道:“大哥,你要娶二房,你就娶去,怎么就弄到我头上来?难道我来晚了,这事就得摊到我头上?”

    烟斗钱听,将烟斗扔,喝道:“你个不肖子,老子让你们娶妻生子,你们倒好,个个跟我去学什么鲁班书,真要弄得我老钱家绝子灭孙吗?”

    众子听,相互对望眼,心想大家都不让烟斗钱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三听完,更是愣住了,朝大哥启辉瞥了眼道:“大哥,爹要个孙子,这事就交给你了。你是长兄,应该明白爹的意思。”

    启辉着急地道:“老三,你可不像话,爹都说了,是他的意思,你老成持重,能继承老钱家的香火。我倒是巴不得有这好事,是吧,爹。”

    他说完,转身望着烟斗钱。

    烟斗钱略微点点头,望着小娃儿道:“老三,这也是你叔的意思,等明晚幺妹过了门,咱们就是家人了。”

    小娃儿心想幺妹来到他家,自己攀了户好人家,乐呵呵地道:“老三,明晚倒是个不错的日子。今早喂在那翻书,想看看哪天日子好,准备把养的小猪崽子们赶到大圈里去,正好看到明天比较好。”

    娶二房和娶正妻,大有不同。毕竟是送给人家做小老婆,只要父母同意,乘小轿,送到男方家里,由男方家里请亲戚朋友吃两顿饭,就算过了门。小娃儿也图省事,不用给幺妹备置嫁妆,以后没吃没喝了,还可以来混几顿吃喝,他大赚了不少,就不知道幺妹愿不愿意。不过由不得她,自古婚姻都父母做主,她又能怎样?

    老三听完,急得连忙哀求道:“爹,幺妹还小,老九小些,年龄也相配些,不如让幺妹跟了他。”

    烟斗钱环眼瞪,喝道:“老三,你怎么说起胡话来,这事能开得起玩笑的吗?你给我听好了,明天你纳了小妾,年后我就要抱孙子,要是再抱不到孙子,就再给你讨房。”

    老三急得走到老九跟前,嘀咕道:“老九,这事你先应承下来,三哥这辈子都记着你。”

    老九嘟哝道:“三哥,我媳妇这几天恶心呕吐得厉害,我也不能娶个小娘子回去气她啊。你要是真记着我,就不要把我媳妇往绝路上了。”

    老三又走到老八跟前,老八忙抱着袖子,转到边,不去理会。

    老三又转到老七跟前,老七见了,连忙躲开了。老三还想问老六,结果老老四等人,早跑到旁去了。老三见不能推,只得暗自叹息。

    三

    烟斗钱见事也定下来,朝小娃儿道:“小娃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把幺妹送来。我这里摆几桌酒席,请在邻们来喝杯酒,张罗张罗。”

    小娃儿听得此言,欢天喜地的去了。

    小娃儿回到家,把这事给老伴说了,老伴骂了通道:“你个挨千刀被雷劈的,幺妹才多大,就去给人家当二房,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小娃儿被骂得狗血喷头,把抱住老伴道:“孩子她娘,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你没见今天那阵势,我要是不答应,他们会放呜来吗?你是知道的,烟斗钱家九个儿子在外面都有自己的产业,就他家这里,虽只留下个糟老头子在家,没雇家丁仆人,但谁敢动他半根毫毛?”

    老伴想了想,望着屋梁,叹息了口气,抱着手道:“当家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幺妹嫁过去吗?”

    小娃儿摸着脑门,忖了半天才无可奈何地道:“孩子她娘,我也是没办法啊,他家人多势众,又是这里霸,我们能怎么办?”

    老伴冷哼声道:“把幺妹送到她外婆家去,我就不信,他们敢去那撒野?”

    小娃儿将脖子伸,点头道:“这倒是好主意,但你想过没有,我们家这些年都靠他们接济,要没有烟斗钱家,我们早就饿死了。况且明天就要要人,那能送到那里去?”

    夫妻二人,叹息了回,望着屋前的杨柳树,只见喜鹊在树上不停的高唱。小娃儿心里烦闷,伸手在地上抓了颗石头,望杨柳树上扔,吓得喜鹊乱飞,望空中去了。

    老伴见他发脾气,忙道:“你叫老二去田里看看,把幺妹叫回家来,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

    小娃儿摇摇头道:“孩子她娘,我说你糊涂了吗?这事最好不让她知道,她知道了,还不寻死觅活的?被她闹,别说烟斗钱家要找我们算账,我们也落得……。”

    老伴话音未落,已哭得泪人儿似的。

    小娃儿瞪了老伴眼,喝道:“哭什么哭,就像死了人似的,让人家知道,这事可怎么好?虽然不让幺妹知道,你也悄悄的去找个人翻书看看,明天啥时候送姑娘去好?”

    老伴听了,心想女人辈子就嫁那么次,是得挑个吉利的日子。老伴边揉着红肿的双眼,边慢吞吞的去了。

    小娃儿有几分不忍,怕老伴去露出什么破绽,把拉住她道:“还是我去吧,你留在家里,这事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老伴默默的点了点头,望着小娃儿离去的背影。心想这没良心的东西,定是惹着了烟斗钱,才把女儿生的幸福给断送了。

    老伴见小娃儿去了,便朝田里而去,发生这么大的事,万被幺妹知道了,岂不闹得翻天覆地不可收拾?她要去把幺妹叫回家来,在她知道之前,将她关进屋里。

    老伴来到田里,见幺妹正在那割稻子,便朝她嚷道:“幺妹,你二舅妈的闺女来了,你去陪她玩玩,田里的活,就交给你哥哥嫂子们忙活去。”

    三

    幺妹边应边割了把稻子握在手里,朝她娘道:“娘,听见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幺妹心想表妹来家都是叫着跟到田里来起忙活的,今儿个天变了?太阳打西边出了?幺妹边想,边从水田里走出来,胡乱洗了洗脚,将裤腿卷下,便光着两只小脚丫踩在软软的田埂上。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感受着田埂柔软的弹力,打在自己的小脚丫上,像踩在棉花上样舒服惬意。

    幺妹穿了草鞋,伙同她的娘,正要离开田里,忽听得个妇女尖声朝她娘嚷道:“我说幺妹她娘,你家有什么喜事了,叫小娃儿去看期程?”

    幺妹她娘听,涨红了脸面,不敢说话,拉着幺妹往前便走。

    幺妹不知那人说些什么,反拉住她娘道:“娘,她说些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幺妹她娘急了,朝幺妹冷喝声道:“大人说话,不得多嘴。”

    那人见幺妹她娘要走,走上几步,朝幺妹胸前望了眼,只见她两个软绵绵的小馒头,衬着粗布衫,被田水浸湿得轮廓忽隐忽现。那人啧啧两声,翘起拇指道:“幺妹,难怪烟斗钱家的老三看重了你,原来这妮子虽才十几岁,却长着二十岁的身材,令人羡慕。”

    幺妹听了,满不是滋味,冷哼声道:“三姑,你家翠花不是想嫁烟斗钱家的老九吗?我才不稀罕去烟斗钱家,他家有什么好?”

    被叫着三姑的人双手叉腰,朝幺妹瞪了眼,喝道:“幺妹,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别以为由得了你,你爹都把你给卖了。”

    这话出,幺妹便要上前理论。幺妹她娘急忙拉住幺妹,朝幺妹道:“幺妹,咋说她也是你三姑,你可不能胡来。”

    幺妹瞪了又瞪,见三姑那副泼妇样,虽怒火中烧,却也消了半。

    三姑却得理不饶人,朝幺妹她娘喝道:“嫂子,今天喂叫你声嫂子,是看在哥的面子上。要是没吃喝,也不至于将幺妹给卖了。”

    幺妹她娘心虚,拉着幺妹便走。走得几步,又听三姑手叉腰,手甩着手中的秀帕,笑不拢嘴地道:“心虚了,幺妹她娘。心虚了迟早也会把事捅出来的。幺妹,你现在还叫她娘,等你回到家,你定会后悔。”

    幺妹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

    幺妹她娘心里暗骂道:“快嘴男,快嘴男,你嘴真是快,还怕蔚事,你这不坏了大事吗?”

    幺妹她娘忍了忍,拉着幺妹,回到家里。幺妹想着刚才三姑说的话,不禁心里疑惑,娘今日为何这般对我好?又朝屋子里望了眼,不见表妹。只见她娘走来,将她推进屋里,哐啷声,将门关,把锁上了。

    幺妹心里急了,朝她娘嚷道:“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幺妹她娘恨恨地道:“你不要问我做什么,要怪都怪你那嘴快的爹。”

    幺妹拍打着屋门,朝她娘道:“娘,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要骂由你,可别气坏了你的身子。”

    幺妹说完,伸手猛拉房门,急得她娘哭道:“幺妹,你就在屋里,不要出来。”

    谁知三姑是个不怕惹事的人,远远的跟着她娘儿两,走了来。三姑远远的站在院坝外,朝小娃儿家的屋子冷笑道:“幺妹,我看你嘴硬,叫你别回家来,你还不信,你爹在我家,连期都看好了,明天正午时分,就将你送到烟斗钱家去。你如今要给他启圣做小,去了少不得好吃好喝的待承你。”

    幺妹听罢,脑子里轰的声响,无助地望着门缝外依稀能看清她娘的身影,喃喃地道:“娘,这不是真的?”

    幺妹她娘的眼泪,不住的流,也不知道该堵三姑的嘴,还是回答幺妹的问话好。

    只见三姑,又走进几步,指着幺妹她娘骂道:“贱人,竟然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女儿都卖了。”

    四

    幺妹她娘觉着屈得慌,谁忍心让个r臭未干的孩子,去见个老头?但她想了想,她嫁人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三岁,心里又突然的平衡起来。到了十二三岁,是该出嫁的时候了。

    她反过脸去,伸手指着三姑,朝她骂道:“你个卖饼子的s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连你女婿都要勾引,算什么好东西,我家有点啥事,你就来这里指指点点的了。撒泡n自己照照,再来这里说话。”

    三姑被说得难听,将秀帕扔,奔了过来,纠着幺妹她娘的耳朵不放。幺妹她娘见三姑来抓,也不示弱,将手抓住三姑的头发,使劲的扯。两人撕打在起,急得幺妹在屋里拍着门板道:“娘,你们别打了,快来开门啊,娘……。”

    两人扭打了阵,小娃儿才从三姑钾来,见两人打得不成人样,慌忙站在中间来隔。谁知三姑和他老伴的力气和个子,都比他高了个头,他要去隔架,那简直是蚂蚁阻止大象争斗,毫无办法。

    小娃儿钻到中间,反而被两人乱抓了阵,抓得鼻肿脸青。小娃儿只得慌忙爬出来,朝烟斗钱家去了。

    烟斗钱见小娃儿脸的伤,朝他喝道:“谁这么大胆,竟敢对我亲家下手?你告诉我,我这就叫人收拾他去。”

    小娃儿着急地直指他家的地方,烟斗钱听得扭打的声音,朝老三道:“老三,你和老九去看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就给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