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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果想开公司。她让我从对外贸易公司开始。她说,将来国内的外贸公司可能要改制。这对我的机会大些。她回国还要有一段时间,她暂时帮不了我。让我具体的去咨询陈露。陈露现在已经从副局长升为局长了。她在区城建局的口碑很好。她不仅人漂亮,而且办事果断干练。

    那天,我去她的办公室找她。她见到我很高兴。她微笑着,听完我想开公司的想法后,她对我说,现在上海经商竞争很厉害,全国也是如此。她同意林心雨的意见。她对我说,她有几个朋友在非洲做生意,挺赚钱的。如果我想做,她可以帮忙。经商目的,就是要赚钱。只要能赚钱,傻子才不干。她只要肯帮忙,对我当然是好事。只要能赚钱,我就会舍弃一切。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我为了成功,可以不去计较过程。为了能象许多人那样,过上体面的上层生活。我会不择手段。我认为社会检验人的标准,不是你的行为是否高尚,而是你拥有的财富和权利!

    当然,我不会做巧取豪夺的事情和触犯法律。

    陈露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春天的斜阳照在窗台上。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紫罗兰。她刚往紫罗兰的花叶上喷洒过水。那些叶子上,还留着灿灿的水珠。这带给我几分暖意。她如果肯真心帮我。我对未来就更有信心。自从她结婚以后,我们就很少来往。当我找到她时,她能象以前一样的对我,这令我很感动。我提出请她吃晚饭。她欣然同意。我从她繁忙的电话里,知道她推掉几个应酬。她也说,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聚聚了。她坚持请我去吃海鲜。

    我开车跟在陈露后面,去了一家海鲜城。这家海鲜城的生意很红火。老板是个广东人,见了陈露很客气。她常来这里吃饭。这家海鲜城的老板跟她也很熟悉。老板亲自领我们去了“旧梦重圆”的雅间。

    陈露的再婚并不幸福。她的家庭重组,更象是政治联姻。她和再婚的老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她爱人也调到市里的同时,她也得到升迁。他不过还是她的上级。陈露喜欢喝白酒,我喝不过她。她从不免强我陪她喝酒。她几杯酒过后,微笑地对我说,她这几天有点烦恼。在她看我的眼神里,我知道注册公司的事儿,今晚是谈不成了。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帮我。

    现代人有种通病:就是情人好当,夫妻难做。

    这也是我不想走进婚姻的原因之一。在我的生活里,我有象陈露这样的女人喜爱。这是我的幸运。或许,我的这种行为,会引起诸多人的妒忌。不管怎样说,陈露很快就把我的公司注册下来。并且为我在南非的业务开展,提供了许多的帮助。

    第一卷  命运 第三章 失踪

    电话铃声响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二十三点五十分。这几天,我听见电话就过敏。李建和董平突然失踪以后。我在南非的业务不仅瘫痪。而且,我更无法面对他们的亲属。陈露反馈回来的消息,跟我在南非的黑人雇员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一样。我问陈露说,他们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她说,不会。他们要是被人绑架,早就该有人提出赎金了。所以,我只得对他们的家属反复说,李建和董平不仅是你们的亲人,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请相信,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人。可我心里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我面对她们的哭泣,我只有苍白无力的安慰。

    林心雨的声音,从遥远的美国传来。我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心理塌实多了。我从不怀疑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和能力。我现在思想是一片混乱,我不知道在突变的事情面前如何处理。

    “喂,晓男。我是林。你好。我接到了陈露的电话。她说你在南非的生意,遇上了麻烦……你派去的人失踪了。”

    “是的。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不上他们了。他们的家属,整天跟我要人。我现在不知道该具体的做什么?想听你的意见。”我在电话里的声音发涩,急得几乎要哭。我接着说:“我给你去了几个电话,你的秘书说你去了芝加哥。”

    “是的。我这几天都在飞机上。你先别急。我想知道你在南非的药品生意,究竟做到什么程度?我听陈露说,你的生意做得挺大。”

    “要不出这事,今年会有不少的利润呢。”

    “你说的具体些。”林心雨打断我的话继续说:“我想知道具体的数字。”

    我想了想说:“在南非的药品有五百万,还有一百八十万的货在海上,大约一个月到达南非的德班口岸。我还有不到一百万的资金……”

    “呵呵,你做的还不错嘛!”

    “我都要破产了。还不错呢!”我在电话里嚷着说。

    林心雨她在电话里,考虑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建议,你立即通知,你在南非的雇员,马上去当地的警方报警。并且封存你在南非的所有药品;另外,你跟外交部取得联系,请他们通知当地的大使馆,寻求他们帮助。让他们督促当地的警方,帮助寻找你们的人。”

    我在电话中对林心雨解释说:“现在有两个说法,一是他们挟款潜逃了;二是他们被人暗杀了。”

    “你要记住,对于人云亦云的事情,只可听,不可相信。在事实面前,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你是个商人,你就要相信数字,世界上只有数字最忠诚。有时它能告诉你一切”我没听明白林的高见,我忙问她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就明讲好了。”

    林在电话里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是否知道,你有多大的经济损失?”

    我回答说:“我不清楚。因为,董平是负责财务的副经理。”

    “所以,你必须亲自去一趟非洲。首先弄清你的具体的损失!这对你的非常重要。”

    林提出要我亲自去一趟南非。我从心里感到恐慌。

    非洲,我过去上学的时候,从课本里读到的非洲,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地方。现在,那里充满了战乱,每年都会流行瘟疫。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在非洲的药品生意才红红火火。起初,我也意识到在非洲做生意,会有一定的风险。但现在的这种风险,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几年来,我的资产已经达到了两百万。我的生意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在拉进,我与梦想之间的距离。我没想到,这个雪球在突发事件的撞击下,就要发生崩溃。而且,来得是这么突然,这让我感到心惊r跳。正如林心雨所言,我的生意已经做到,自有资金的三倍之多。我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了险境。

    我先是嗓子疼痛难忍,后是闹肚子。我不停地含着草珊瑚含片,还得记着得吃消炎片。我象是得了一场大病。我一个外来的打工仔,能在上海站住脚。我能有今天这容易吗?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挽救我在南非的生意。

    其实,我全部是按照林心雨的建议做的。她在这方面比陈露经验丰富。我在办理出国手续时,我还是找到陈露。她答应我,她的朋友会尽快帮我办理,我去南非的手续。我去这次去南非,我带上了公司的副经理王伟。他比我小两岁。他熟悉业务,英语也很好,最主要还是他对我忠诚。我觉得,现在忠诚最重要。

    我去南非,在上海还要有人,能配合我的工作。我也需要有人,帮我管理公司的日常事务。这时,我想起胡玉。于是,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第一卷  命运 第四章 孤芳乐曲

    胡玉接到我的电话,她有点激动。她让我请她到“愚人酒吧”喝咖啡。我走进酒吧时,她已坐在临窗口的地方等我。我朝她走过去。我在她的对面坐下。她穿着一套淡紫色的短裙,她朝我开着玩笑说:“李老板,你的模样我都快忘了。你给我打电话,没有搞错吧。”

    我知道她会有怨气。哎,我们从开始就是一对冤家。她是个妩媚艳丽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坚持,她早就和我结了婚。我是无法抗拒,她眼底流露出的温情。还有她对我的关爱。我要了两份冷饮,我笑着说:“我把谁忘了,也不会把你忘记了呀。”

    我承认自己,本性风流。我开始经商以后,就放弃了以前的那种生活。我坦白的说,我现在只和三个女人保持着关系。林心雨和陈露林,她们在许多的方面强于胡玉。可我觉得自己和胡玉,才是真正的一对。况且,她早在去年,就已经和那个台商分手。所以,我们有较多的时间在一起。我和胡玉的关系,林心雨和陈露她们已经知道。只是她们不想拆穿罢了。

    在我的眼神,掠过胡玉的刹那。她的嘴角上带出苦涩的微笑。我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我们彼此强装笑颜,心里是种什么滋味。我手足无措地望向她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我把近日的情况,对她细说了一遍。然后对她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她听完我的话,很吃惊,忙问:“你在南非会有很大的损失吗?”

    “目前还不清楚,所以我要尽快过去。才能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胡玉问我说:“我去你公司,能帮你什么?我可是什么业务也都不懂呀。”我说:“这没关系。我只要你帮我维持就行了。我公司的十几个人,凑在一起不容易。他们业务都很好。我不想公司再出问题。”

    “你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

    胡玉见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坐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紧握着我的手说:“这边你放心。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你不要过分在乎钱。钱是什么东西?赔了再赚。你在没有弄清他们的失踪原因以前,你就贸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是个非洲。我想会很危险的。”

    我们喝过咖啡,已经是入夜时分。胡玉坚持要去南京路的商店,给我买几件带走穿的衣服。我们进了一家品牌服装店。说实在的,她在我面前常表示出,女人母性的情感。她在平时的生活中,她总是喜欢,象是对一个大男孩的那样待我。进了商店,她挑选几件最贵的上衣,在我跟前比试。

    当我们从服装店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采购了两大兜的服装。我提着服装袋和胡玉并肩,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停车场。我们几乎是同时,按动了汽车的遥控器。她站在她那辆银灰色的雪铁龙跟前,朝我望着。我知道,她想让我上她的车。我只好打开我那辆广州本田的后备厢,把她给我买的衣服放进去。我上了她的车。胡玉把车驶出停车场。

    她开着车,不时侧着过脸来,朝我开心的笑笑。她很娴熟的将车驶到街上。只一会儿工夫,我们就把五颜六色的灯光,抛在车后。街灯,在路两边闪烁着。此刻,我觉得她比往日漂亮。她的神色充满浪漫与激情。我对她的爱有些歉疚。我在电梯里抱住了她。我们互相吻抱在一起。

    电梯快速变换的楼层数字,停在了我熟悉的二十一层。

    我们从没有问清对方的姓名,就走到了一起。我们在五年的交往过程中,我们不象社会上的人那样市侩,喜欢计较生活中的琐事。我们生活在彼此真实的情感里,没有谎言与欺骗。我们在一起很少有烦恼的事情。当我知道她与那个台商,彻底分手以后。我把她的家,重新装修了一番。

    我从林心雨那里学到,只要是你的朋友,你就不要吝啬钱财。人们往往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过多,让人瞧不起。我认为财富不是靠吝啬,积攒起来的。

    会花钱才会挣钱,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胡玉进了家,她先去了卫生间,打开了蒸气浴的开关。她又打开音响。音箱了传出《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这是我们百听不厌的曲子。这支曲子,是她传递给我做a的信号。几年了,这支曲子带给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

    我在她家的浴室,洗了蒸气浴以后。我感到身上轻松了许多。这几天,我被那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搞得身心疲惫。我进了卧室,见胡玉身上盖着一条浅粉色的薄被,她爬在床上,用双手支在下颚。她用那双黑亮的,水汪汪眼睛望着我。我坐在床沿,爱抚着她的秀发,对她说:“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活得太累?”

    她侧过身,将头枕在我的腿上。她抚摩我的手,她温情的说:“男人嘛,总要做点事。出问题也难免,只是你别把它当回事儿。也许这样会好点。”她说的如此轻松,我听后着急地对她说:“我的人失踪了。至今,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还有几百万的药品,也不知道损失到底是多少?我能不急吗?如果我的损失超过两百万,我就彻底的完蛋了!你知道吗,我在非洲的总的药品的价值,已经超过六七百万。”她吐了吐舌尖,很惊讶的望向我问:“你哪来那么多的钱,进了这么多的货?”

    “我的许多药品,都是从各大药厂赊销的。所以,我现在可是惨透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干脆就不会来了。回来也是跳黄浦江,还不如在南非找条河自杀算了。”她听后有点无奈何的摇着头。她问我说:“李建和董平他们可靠吗?”

    对她的问话,我很不高兴,我说:“我不相信,他们挟款潜逃的说法。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为公司创造了不少的利润。我给他们的报酬也不低。最主要得还是他们没有理由那样干。”她见我真的着了急,望着我,笑笑说:“好了。如果象你所说,他们就是被人暗算了。总之,这件事情很蹊跷。要是你真的陪得很惨,你也别怕。我就带着钱去找你。听说,南非那边十万人民币,就可以买一套别墅。那里也不象国内,搞什么计划生育。我们可以生一大群孩子。”

    我说:“你还真敢想。”胡玉不以为然地说:“那有什么。前些天我看了一本书,上面有两句诗,说是‘孤芳零落平生苦,天涯何处埋忠骨。’我对这两句感兴趣,多看了几眼,记住了。没想今天用到这了。”说时她开心的笑了。她在这种时候,还能对我这样说。我不知,如何回答她。也许,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我脑海里闪了一下,将来和她结婚的念头。我相信她的话,都是真的。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抛弃我。

    第一卷  命运 第五章 妹丽小姐

    客机剧烈的倾斜着。那撕裂般的震动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透过机窗,看到客机被黑夜所包围。许多乘客也都被惊醒,人们困乏的脸上,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机舱内的广播里,很快传来机长的声音。他在广播里安慰乘客说,飞机现在飞越印度洋,遇到了一股暖气流。希望乘客们不要紧张。说得轻闲,这能人不紧张吗?客机飞在万米高空,乘客在分不清天和海的,黑暗中客机内颤动!谁不怕有意外发生?我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有种惧怕的东西存在。对死亡的惶恐!

    “感谢上帝!”当客机经历了有大约二十几分钟的慌乱之后,有人喊出了声。虽然,客机里的乘客们都恢复了平静。但是,我的心却无法放松。

    南非,我在临近它。

    我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当我放弃了灰色生活,想干一番事业。真的是很难。绝不是当初想的那样轻松。这回,闹不好还会把命搭上。我对此行内心里,总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事到如今,就是火坑我也得跳。

    我真后悔自己贪心,一个心思的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如果就这样掉进大海里,所有的努力,还有何意义?哪有,泡在网上看些爱情故事,或者写些不搭调的故事,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感来得浪漫。我这是自找苦吃。

    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社会。我干吗非要把自己上绝路。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现在活得一点也不轻松点,也失去了自己的滋味。因此,我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波音747客机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的上空。我和王伟走进机场大厅,我们周围都是,来往的黑人和白人。这是一个说英语的国家。所以,他们的说话,我也能凑合的听懂一些。不过,我的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我和王伟取了旅行箱,刚走出大厅不远。就看见有一位漂亮的混血女郎,手里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的名字:上海李晓男先生。在漂亮女郎的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我想他就是孔朋。他是陈露在上海的朋友,他在南非,干了八、九年了。我来时跟他通了电话。果然,他如他所说,他亲自来机场接我们。我就是对他身旁站着的混血女郎,大感意外。

    孔朋见了我们,他非常热情。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后。他把站在身旁的混血女郎。介绍给我们。她叫赫莉辛。她还有个好听的中国名字,妹丽。她看上去,是个性格外向的女士。她朝我们淡淡一笑,随后往停车场走去。

    太阳夕照,机场离比勒陀利亚市区还有一段路。妹丽开的是一辆红色跑车。我们上了车以后,跑车就风驰电掣般的驶向公路。我坐在孔朋的身旁,我打开了全球通手机。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我们行驶在绿色的旷野间,外面是陌生世界。它显得格外清新与宁静。这比我原来想象得要美丽。如果说,用风景如画,来描述公路外的景色,一点也不为过。

    当妹丽把车驶进,比勒陀利亚的市区时。她才放慢了车速。一路上,我们的谈话没有涉及,我公司两人失踪的情况。孔朋主要是给我,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他现在更象位导游。不过,我听陈露向我介绍他时说,他很富有。他在北开普敦省的金伯利,有一座开采钻石的小矿。孔朋对我说,那是一个很有历史意义的小城鎮。并邀请我一定去他的矿区看看。来南非前,我看了关于这个国家的大量资料。我知道,世界著名的“非洲之星”的钻石,就产于此地。那里,不仅盛产钻石,还造就了无数的百万富翁。孔朋在比勒陀利亚开有公司。可是,他的手指上,并没戴着钻石戒指。

    我真弄不懂人,人类居然把从地下挖出的矿石与爱情联系起来。使它身价倍增。

    比勒陀利亚大街上,行人稀少。汽车也不是很多。孔朋说,如果说比勒陀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