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用看你爸,你爸也是这个意思。”梁格珍得意的看着张恪,见他眼珠子还在乱转,便进一步威压道,“毕业后,你和小婧虚岁都有二十二、三岁了,也不算小了,你们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我和你顾姨也能乘着现在身体好,能帮你们照看孩子。”

    说到这里,梁格珍又装作不幸的叹道:“对于你,我和你爸早就没了教育儿子的那份心思和乐趣了,难道你就不该早点生个孙子孙女出来,好弥补一下我们这对孤单老俩口这份失落的心思,另外你乃乃也是早就盼着你们这一代能生出曾孙曾孙女来。”梁格珍此时似乎将张奕将有孩子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点要求就你妈有,我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也没那份心思。”张知行在边上,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面,忍不住出声将自己撇开。

    梁格珍在第一时间横了张知行一眼,自是怪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违反统一阵线一致对外的原则,又转头道:“早点生孩子,对小婧也好,年纪轻身体恢复的快,而且以后没有了要生育的影响,不会打乱她的工作计划,这也是为了她考虑。”

    临了梁格珍又加一句:“当然以后要想再生二胎三胎也是可以考虑的,内地不行,可以去香港生,反正现在小婧在香港工作也很方便。”

    “爸爸,你听出来没有,按照我妈的说话,我要是不答应,就是对张家不忠,对父母不孝,对小婧不关爱,成了个罪大恶极的人物了。”张恪此时那敢当面顶嘴,便转头对着张知行胡言乱语,希望将话题扯开。

    “别扯开话题。”知子莫若母,梁格珍显然是进行了充分战前准备,之前已经详细分析过敌人的作战特点和风格,张恪一出这转移话题的诡计,便被她直接出声识破,“看你的表情象很不愿意的样子,难道你对小婧不满意,还有别的想法。”

    “没想法,没想法,对小婧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以往声东击西的计策失败不说,又被梁格珍的话生生打中七寸,张恪听了大汗都要流下来了。

    “没想法就好,反正是早晚要和小婧结婚的,晚结不如早结,孩子也是早晚要生的,晚生不如早生,我这都是为你们考虑。”看到敌人又被打退回去没了气势,梁格珍又开始发动怀柔的思想攻势。

    张恪无奈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一大桌菜,可那还有什么心思再吃,生怕梁格珍本着“除恶务尽,穷寇要追”的战略思路,一会还拿出什么保证书,承诺书之类的让自己签,那自己可真的没了退路。

    “说的是说的是,您老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一切都听您的。”张恪嘴上胡乱答应着,草草扒完自己碗里的饭,站起来道,“卫兰妈妈这次回来还没见到,我得去她家里看看,你们慢慢吃。”

    生怕梁格珍出言阻拦,张恪撒腿就朝大门走去。

    “小恪,你先等一下,别急着出去,既然你说一切听我的,这里有份东西你先签一下。”梁格珍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着白纸,摊开来上面打印着的内容,大条小点的占了满满一页,只空着最下面的一行供张恪签字。

    张恪此时那敢停下来,象火烧p股似的飞快窜出家门,惟恐晚了被拦截下来,那可就真的得签卖身契约了。车子也没开,张恪直接跑到外面小区的马路上,还不时回头张望看看身后有无追兵。

    “你别追了,小恪这么大的人啦,他有分寸的。”见梁格珍拿着纸笔要追出去,沉默了一晚的张知行终是忍不住将她叫住。

    “有分寸?他要在这方面有分寸,我今天也用不着这样他。”见自己最后的致命一击被张知行打断,梁格珍在生出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的遗憾之余,便将气全撒到张知行头上,“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让小恪身边围着太多女人,你总说他知道怎么处理,许思那个妖精不说,为他连自己命都不要的翟丹青,难道与他没有那种关系,听说之前他还和一个韩国留学生闹过什么绯闻,还有那个经常和一起来的陈妃蓉,还有……”

    见梁格珍似乎还要伸出手指来仔细算算人数,张知行有点哭笑不得:“什么这种关系,那种关系,你这都是那里来的消息,我怎么没听说什么绯闻之类的新闻。”

    “这种事情你们男人不懂,女人之间这种消息传起来是最快的。”梁格珍白了张知行一眼,转念脸上又开始有些为难起来,“这许思不太了解,听说也是个人见犹怜的漂亮女人,翟丹青为小恪挨了一刀,也真是将心都掏给小恪了,陈妃蓉长相漂亮人也文静,性格脾气也好,都是不错的,只是…唉…还真是可惜了。”

    “这要搁在旧社会,让小恪都给娶进门,那就皆大欢喜了,你说要每天都有几个儿媳妇向我这个婆婆请安问好,那应该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见梁格珍有点陷入胡思乱想的yy中,张知行生生扔出一句:“媳妇有一个就够烦了,要多来几个,我看这男人活不长久,最后不累死也得烦死。”

    第1248章 最近的交集

    等出了小区,张恪才发现下午因为要做菜,自己将手机钱包钥匙之类都掏出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刚才出来的匆忙一样都没带,搜遍了全身的几个口袋,找不出一张毛票,卫兰家是去不成了,只能先随便在外面逛逛,等避过风头再回去。

    虽然新芜晚上七、八点的气温只有五、六度,可能是临近新年的缘故,此时街上穿着厚厚外套的行人依然不少。

    张恪一人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虽然自从九六年七月父亲张知行到新芜任副市长后,他自己到新芜的次数似乎也不少,却因为总是记得这是她所在的城市,总没有真正静下心,去细看这座记忆深处中的城市。

    而今晚仅仅这样无目的闲逛片刻,张恪依然能感觉出新芜的城市建设和面貌,要比三年前刚到时改变了许多。中心区域原本经常可以见到的成片矮小平房,现在已经基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灯火明亮视野开阔的城市广场,晚上人流依然密集的中心商业街,和挂着明亮招牌晚上不营业的各类贸易商城,配上马路两边和各个角落间的照明设备,以及规划合理的绿化区,一股现代化城市的气息夹着冷空气扑面而来。

    希望这样一座更整洁更干净的城市能让你的生活能更开心些,张恪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从中心商业大街转进一条人流更密集些的步行商业街。

    虽然没怎么来逛过新芜的夜市,张恪也听卫兰翟丹青之前有讲过,这条步行商业街是新芜的特色小吃和小商品一条街,是少年少女约会逛街的首选之地。

    不到十米宽的街道,中间是照明的路灯和休闲座椅,两边在接近路口的一段,都是布局统一的小商品商铺,商铺所卖的东西虽然并不很精致,价格也不贵,却胜在商铺集中和商品丰富,或牵手或轻拥着的年青情侣确实不少,放眼望去情人之间温馨的场面比比皆是,让张恪的心情好转起来,暂时将婚的麻烦抛到脑后。

    “……宁姐,快来看,这串项链好漂亮。”

    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少女声从后面传来,张恪听到正要转头回看。

    另一个少女天真烂漫的声音传来:“小婧,你不要跑这么快,等我一下。”

    张恪听到如遭电击般身子剧震一下,头刚转到一半的身形僵在那里,心脏不挣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她?

    “小婧,你说的这串项链颜色太艳了,我知道前面还有一家卖这种项链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前世今生都刻骨铭心的人就近在眼前,张恪却强忍着回头的冲动,故作镇静的假装拿起身前柜台上一件小发饰看着,视线却依然注意到,随着那烂漫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被街中心那明亮灯光照在地面上的那道削瘦纤细的身影,也越来越接近自己,最终无声无息的从自己身上划过又慢慢离自己远去。

    你的影子从我身上划过,是你离开我后,这十几年间你与我之间最近的交集!张恪心里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心酸和伤楚,眼睛一涩眼泪差点要流下来,强制忍住却已模糊了双眼,看不清自己手里那件近在咫尺的水晶蝴蝶发夹。

    “小伙子,怎么看得这么入神,要是喜欢我这新到的发夹,就买个回去。”商铺的主人,看到张恪痴痴的看着自己发夹,差点乐出声来。

    张恪抹了抹脸收拾起心情,向这商铺的主人告罪一声将发夹放回去,急忙转身想再看一眼那道纤细的身影,却只能看到越往里就越密集的人流,又那里还能看被淹没在人群的她。

    张恪魂不守舍的在步行街来回逛到半夜,直到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家去。

    家里的大门没锁特意给他留着。虽然已是夜深人静,张恪到家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拿了包烟走到二楼阳台,站在扶栏边点上一枝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黑夜在一阵阵吐出的烟雾中变得模糊。

    “你今天开车才回来,怎么还没睡觉。”张知行的睡眠很轻,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被惊醒过来,知道是张恪回来,便披着睡袍走出房间来到阳台上。

    “哦,我在想一些事情,抽完这支烟就回房间。爸爸你明天还要办公,早点去睡觉吧。”张恪收拾起心情,转身看着张知行。

    “与小婧的婚事,你出去后我劝过你妈了,让她不用这么急,这方面的事情我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张知行走到张恪身边,拍拍他的肩,又从他手里取过一支烟,陪着一起抽起来,“不过,你在外面的其他女人我可以不管,但对小婧你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我知道,爸爸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张恪一气将余下的小半截烟吸尽,吐出一大口白色的烟雾,人隐在这烟雾里让人看不清此时他脸上的表情。

    第1249章 不简单

    早上起来,梁格珍看到张恪有些浮肿的眼睛,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那份“结婚承诺书”;不免有些心痛起来,感觉自己昨晚得儿子有些太紧了,害得他负担太大一晚上没睡好觉。

    “小恪,结婚的事情这次我就听你爸的,毕业后不再要你和小婧马上结婚,但毕业后得先订婚,至少给你顾姨一个交待。”梁格珍毕竟不想让自己儿子感到太过为难,但考虑到之前已经与顾建萍讲好,又不能生太大的变故,便取了订婚这个折中的办法。

    “嗯…嗯…”张恪埋头吃着早饭,含糊不清的点头同意,心想订婚就订婚吧,至少比一毕业就要结婚强,也总得给顾建萍一个交待。再说离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到时再想什么办法吧。

    到此时,张恪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婚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过去了。

    虽然昨晚爸爸讲过他已经劝过了,但鉴于自己家里在内部事情上,无论事大事小在决策上都实行的是妇女一票决定制,张恪当时听了也只是半信半疑,那块石头依然悬在半空中。现在听了梁格珍的话,才算是真正落地了。

    “你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梁格珍看到张恪吃得太急,忍不住又要唠叨。

    “实在是太饿了,昨晚上那么多的菜都让没吃上几口,急着出去身上又没带钱,晚上回来晚了就不想再动手,饿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张恪一脸的可怜相。

    “这么说来责任都在你妈身上了。”梁格珍如何听不出张恪其中的意思,手似无意的又伸到放着承诺书的口袋里。

    “怎么会怪您呢!昨天我就说了,您的安排都是为了我们好,我领情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虽然明白自己妈妈只是装腔伤势的恐吓而已,但张恪明白自己一定要意识到必须要努力做好跑龙套的配合工作,谁知道这小老太会不会看到你表演不到位,配合不努力,心情一坏一反悔就猛得把杀手锏给使出来,那就叫人欲哭无泪了。

    看到梁格珍一脸的受用,张恪又一次体会到,这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都是需要哄的,小芷彤如此,自己老妈也是如此。

    这个大学的最后一个假期,张恪过得平淡而惬意,与唐婧通通电话以解相思,听许思讲讲家里的琐事,与李馨予聊聊过年趣事,和陈静谈谈明年的计划,陪孙静檬想想选秀的思路,最后还恭敬的接受芷彤的埋怨,埋怨他给自己拜年晚了,隐约又能听到电话那头晚睛娇柔的声音。张恪一个人在新芜也没想着要上山去,除了去卫兰和翟丹青家里拜年外,基本都呆在家里没怎么外出。

    原本还想着应该专门给陈妃蓉打个电话,想到初八张奕举行婚礼要去海州,张恪便将自己要去海州参加婚礼的事情发了短信给她,却没另外再打电话给好。在离开香港之前,张恪感觉到陈妃蓉心里的纠结和矛盾。那晚事后陈妃蓉虽然想要接近自己,却又顾虑到处在中间的唐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张恪知道这事急不得,在一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下,只能任由陈妃蓉如以往般,与自己若即若离。

    张奕的婚礼定在正月初八,离东大开学没有几天,张恪便计划参加完张奕的婚礼就直接返校。在东大的最后一个学期,张恪更希望自己能象一个普通的学生那样,度过自己一生最后的学生生涯,他没准备再考研。

    早在几天前,唐婧更告诉张恪,初七她便要和自己妈妈回新泰老家,不能去海州。张恪怎么会体会到她善解人意的用心,感动之余,想着下次见面更要好好痛她才行。

    虽然张奕在海州还谈不上什么成就,他的父亲张知微也早已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说是日落西山也不为过,虽然张知微之前也不曾升到过多高。

    但张奕的婚礼却依然隆重,无声的透着贵气。来参加的重量级着实人物不少。

    海州市委市政府的两班人马由市委书记宋培明带头基本都到齐,建邺这边也来了不少人,建邺市高新区副书记姚文盛夫妇、省公安厅警卫督察处二级督察陈晓松和女友、新任高新区公安分局局长何纪云都亲自来赶来道贺,陆文夫等人虽然自己人没来,却叫姚文盛或托旁人带礼物过来,而象杜小山这种从海州出去的官员也大多自己过来,即使真的有事不能来的,也大都让家人代表,或是托人带来礼物和礼金。

    其他象锦湖系的人就来得更加庞大。除了叶建斌,孙尚义等几个在香港和在海外的几个人外,锦湖旗下各企业的头头脑脑基本都赶过来参加,即便有公私急事要处理的,也都在喝过新郎新娘的敬酒后才告罪离开。叶建斌与张奕处得关系不错,还特意打电话过来给他道谢。

    另外还要再加上双方的一干亲戚朋友和左邻右舍,将偌大的宴会厅挤得满满当当。

    新娘子孙婷此时已是大腹便便,行动都有些不便,前面的仪式结束后,才敬了前面二、三桌长辈席的酒,人就已经累得脸色有些难看,不得不回到主桌先休息一下。

    张恪看到人实在太多,孙婷这样的情况肯定是坚持不了,便上台拿起话筒道:“我们新娘子的情况特殊,大家体谅下,后面新郎新娘敬酒过来就不再一个一个敬了,改为一杯敬一桌,烟就发给大家,要抽就只能麻烦自己点个火,请大家多包涵。”

    绝大多数人听了,不管是体谅新娘子的情况,还是想到说话人的身份,都没有疑义。

    只有孙婷这边有几个远房亲戚,不清楚张恪的身份,便暗暗与自己边上的人不满道:“这年青小伙子是谁啊?口气这么大,他叫一敬敬一桌,就敬一桌,就是别人几桌都行,我是孙婷的表外舅,按规矩必须得单独敬,不然象什么话,说出去非被别人笑话不可。”

    “老哥,你今天来晚之前的一些事情没看到吧。”这表外舅边上坐着的是个沉稳的中年人,闻言笑道,“我也不清楚这小伙子是谁,但那桌坐着的市委书记宋培明你认识吧!他旁边坐的新泰市委书记杜小山你认识吧。”

    “宋培明我怎么会不认识,杜小山也是咱们海州出去的人,我怎会不认识?”这表外舅感到自己被这陌生的中年人小看了,脸色一沉,语气便有些生硬。

    “老哥,别动气,我知道这两位领导你都认识。可你知道刚才婚礼没开始前,宋培明和杜小山到了以后,都第一时间就主动走过去,主动伸手和这年青小伙子说话,我看当时这小伙子的嘻皮笑脸的神色,站起似乎更的是考虑到年纪辈份的问题,要不然搞不好还不一定站起来,估计是累了,在他来了这时以后,主动过去找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不过也没见他站起来几次。”中年人没在意对这表外舅的反应,反而根据自己看到的,细细替他分析这张恪的身份,“你看,那个应该是不久前电视和报纸上,都报道过的那个新光制浆集团的老总宋志佑吧,这小伙子才下台他又见缝c针的找过去,这小伙子不简单呐,绝对不简单呐。”

    “老弟,你说的有理,还是你眼光老道,老哥我刚才不好意思了,来,老哥我敬你一杯,就当作陪罪。”

    这表外舅除了有点好面子外,却也是个不错人,主动举杯与中年人碰了一个,又问道:“老弟是男方家的那位亲戚?在那里高就?就你这份眼光就让人感到不简单。”

    “我今天只是受朋友所托来出席这个婚宴的,在内地一个小城市的政府部门里跑跑腿。”中年人随便应道,又举杯说道,“老哥,你比我年长,我得回敬你一个。”(这里在张奕结婚的时间上,算错一年,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