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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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馨予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与唐婧在包厢门口先往里探望了一眼,内疚的微欠着身子,说道:“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担忧的看到张恪手背上的血痕,在唐婧面前又不便过于热切帮他擦伤口。

    张恪擦了擦手背,一拳打在短发青年的脸上,擦到牙齿,指关节那里给蹭破了一小块皮,没有什么打紧的,只是夜里作爱给打断,又莫名打了一场架,也有些太莫明其妙了,耸了耸肩,跟李馨予说道:“破了点皮,你进来跟我一起将东西收拾到我们包厢去,”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不然再折腾半宿,明天早上到建肯定困得要死,让傅俊他们松开手。

    有专业人士在就是方便,不用纠缠着打上半天,就长发青年给张恪踹门上动静大一些,之后就再没有多少声响弄出来,也没有谁骂骂咧咧的不停。两边包厢里都没有人头伸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两个青年见张恪他们人多势众,吃了点亏也不敢吭声,规规矩矩的站在过道里看李馨予与张恪在里面收拾东西,眼神还不住的往裹紧风衣、齐膝露出纤细雪嫩小腿、站在包厢门口的唐婧身上瞥,心里大恨:美女都归这小白脸了!

    张恪与李馨予提着东西走出来,那两个青年才愤恨不平的走进包厢里去。

    这点意外还没能让唐婧心里的羞涩完全消散,不敢想象三个人都坐在包厢里会有怎样的尴尬气氛,又不能跟张恪站在过道里过夜,先让李馨予进包厢,她才进去,待张恪后脚跟着要进来时,她转身来推着张恪的胸口,说道;“两个大美女睡里面,大色狼不许进来!”

    张恪苦笑着脸,心想让唐婧自己进去跟李馨予解释床上的那滩水迹也好,腆着脸说道:“你总得将外套脱给我,过道里还有些冷。”

    “我脱给你,你闭上眼睛。”唐婧婧说道。

    “刚刚都一丝不挂的……”

    “你还敢说!”唐婧瞪眼看着张恪,威胁的不让他说下去。

    张恪无可奈何的呶了呶嘴,刚还一丝不挂的男欢女爱,这时候连个半l都不让看,无奈的闭上眼睛,接过风衣里又骤然睁开眼睛,唐婧忙不迭的遮住她半l的娇躯,笑骂道:“大色狼……”随手将门关上。

    张恪看着紧闭的包厢门,哭笑不得,难道她与李馨予呆在里面就不会觉得尴尬?女人与女人在一起,总能更贴心一些,心想小妮子害羞得紧,只怕还要在过道里枯坐等上一会儿才能进去。

    张恪坐在过道上的软垫椅上,看着窗外寂寞的深夜,听见唐婧与李馨予在包厢里说话,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心想她们倒是容易化解尴尬,过了一会儿,车厢过道一头走进来四五个人,长发、短发青年又探出头来,他们是一伙的,只不是长发与短发青年的地位高一些,有资格坐软卧包厢,这时候他们趁着人多势众要走过来,傅俊与两名安全事务助理都没有入睡,听到过道里的动静,这时候打开包厢里站出来,挡着这些人的面前。

    第十一篇 疯狂计划 第九百七十八章 特权

    走进这节车厢来的长短发青年的五名同伴里还有一名年轻的女孩子,看情形像是同一家公司里的职员,倒是还有两个腰圆膀阔、孔武有力的壮汉在里面。

    除了那名瘦弱的女孩子外,其他人也不像普通的公司白领,眼睛里的唳气很重,盯过来又凶又狠,是那种街头常见的挑衅眼神,似乎他们的人给欺负了一定要找回过节来,要真是什么公司的职员,那多半也是当下的拆迁、讨债或者放高利贷之类的公司。

    车厢里的过道狭隘,随傅俊跟着张恪出来的两名安全事务助理都是军伍出身,身材不高,整整齐齐的穿着西装,也看不出身体有多壮实,但一人堵在过道里神色冷峻的盯着那堆人,就让他们不敢轻易的近。

    可惜才六个人,也不怕他们人多势众,真要动起手来,这六个人还不够傅俊他们热身的,再说谁没事找事在软卧包厢里打架斗殴,给乘警两头一堵,溜都没处溜。张恪悠然自得的坐在过道的小桌旁,唐婧与李馨予这时候穿了整整齐齐的想探出头来的看究竟,张恪挥了挥手让她们回包厢里去,没事不要随便看热闹。

    “你们打了人不会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吧?”一名身高体壮的青年走出来,伸手要推堵在他前面的安全事务助理,手还没有触及到人肩上,就给人火光电石的叼住手腕给一拉一送的直往后跌了好些步,撞到后面人身上差点一p股坐地上。

    这下子长短发青年都清醒的认识到他们刚才给制住动弹不得不是什么偶然,也不是不留意才吃了亏,这边人多势众在专业会两手的人面前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

    那短发青年还有些不甘心,叫嚣道:“妈的,不要以为会两下子就敢在火车上横行霸道……”人却站在后面不敢上前来。

    张恪向傅俊招了招手,吩咐道:“报警吧,让乘警来解决,不能跟他们一直拖下去不睡觉。”

    “什么事,什么事?”这时候一名女乘务员与两名男乘警从过道那头走过来,走到两堆人地中间,之前的动静还小一些,四五个人气势汹汹的从其他车厢穿到软卧车厢来,乘务员自然不能装作不知道,喊了两乘警一起才敢过来,年纪稍长的乘警严厉的盯着两边人,“这么晚还不睡觉,挤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刚上车,他们中有个小子偷偷摸到我们车厢里来偷东西,给我们抓住还反咬一口,又纠结同伙打人,我们气愤不过才找人讨还公道的……”短发青年给傅俊他们挡住视线,也指不到坐在后面地张恪,只是将给张恪一拳打肿的脸扬起来给乘警看。

    张恪站起来。傅俊他们适时地退到包厢里不挡住张恪地视野。张恪盯着短发青年。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报警?”

    “你为什么不报警?他们进去偷东西又打人。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乘警也狐疑地盯着短发青年。

    “我……”短发青年给这句话问地难以辩解。

    张恪不理会他。跟傅俊说道:“你跟乘警同志解释一下。我先进去休息。”

    “就是他进包厢偷东西打人地。他怎么可以走?”长发青年叫嚣道。“就是他一脚踹我肚子上现在都疼……”他要冲过来揪住张恪。

    傅俊站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将他往后推开几步,掏出证件拿给乘警看,说道:“这是我们地工作证——我们公司的贵宾从北京上车时就坐12号包厢,他们是从青岛站上的车,也是12号包厢,他们上车后对我们公司的贵宾言行上有所s扰,公司的贵宾也忍耐着移到其他包厢休息,只是在取回行礼时,他们百般阻挠,争执中有些肢体冲突——具体的情况是不是我跟你们去乘务室说清楚,不要影响到车厢里其他旅客地休息?”

    长发青年看到傅俊亮出证件就让紧绷着脸的乘警脸色缓和下来,不忿地吩咐短发青年:“你也将工作证拿给乘警同志看……”

    傅俊不理会的将证件收了起来,年长地乘警接过短发青年递上来的工作证,翻看了一下,脸色一寒,训斥道:“软卧包厢经常接到单身女乘客被s扰地投诉,就是你们这些害群之马!都跟我去餐厅说明情况。”

    张恪跟乘警微笑示意,相信乘警与乘务员对容貌如此明艳的李馨予会有深刻的印象,推着唐婧的脑袋一起进了包厢。

    “傅俊的工作证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乘警看到他的工作证跟变色龙似的?”唐婧疑惑地问道。

    “呵呵,”张恪歪着嘴笑了笑,“是有些不同。”心想李馨予也是不想惹事生非引起国内媒体的关注,不然以她李建熙家族继承人的身份直接向乘警投诉被s扰,以国内对外宾的态度,那两个小子非给整得扒层皮下来不可。

    至于傅俊所出示的工作证,当然不同于一般公司给员工所发的、只在公司区域里有限的工作证或工作卡。

    国内并没有法律意义上的私人保镖,九八年正规的保安公司只能是公安机关的直属单位。

    锦湖旗下有许多实验室与工厂的性质都很特殊,并不因为注册资本归属私有而降低保卫工作的级别,特别是中晶微芯与橡树园实验园对国内的电子产业还有着举足轻重、暂时还无法替代的地位,属于在公安部登记备案的重点保卫单位。事实上锦湖为安全事务成立的保卫部门业务上还要受省公安厅的直接指导,重点保卫事务的具体负责人都要由省公安厅协同选配,傅俊等人所持的证件是东海省公安厅统一颁发的——当然了,这么做多少有些公私不分,这次随行的两名安全事务助理中甚至有一人就是在职警察。

    借用在职警察也是为了方便应付一些特殊情况,像叶建斌的司机就是直接从武警部队直属的警卫局借用过来的,不然他的车在外地给巡勤截住,车上的军牌反而会给惹来麻烦。像宏信建设的严文介,随行司机与保镖里,也有现役军人或在职警察的身份,这些都是财富或特殊身份所带来的一种特权。

    张恪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与底限,但也不要奢望能他做到清则无鱼的“清”。说实话,张恪也不想利用特权将言行上稍有不敬的人拼命按在烂泥坑里踩——那样就太蛮横了,让傅俊出面处理,也是希望长短发青年他们能识时务知难而退。

    想到这里,张恪疑惑的问李馨予:“对了,你怎么没有带保镖在身边?”

    李馨予微侧着头,避开张恪的眼睛,细声说道:“都说了是临时决定乘火车回建邺了,谁知道会遇上这些事……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话啊?”张恪心里一动,想到李馨予接到自己回复的短信可能猜到自己会乘火车回建邺才特意改乘火车的,那之前在王府井大酒店的咖啡厅里遇到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难道她也认为在那里会有机会遇到自己吗?

    想到李馨予在去北京的飞机上遇到北京公司的员工,她或许会认为自己知道后会为她住进王府井大酒店去,张恪心里想:若不是小舅他们正好住在王府井大酒店,自己会特意换酒店吗?

    或许吧,也不是绝没有可能。这么想着,张恪也有些心虚了,特别是唐婧还在这里,脸转到别处,说道:“睡觉吧,早上七点钟就到建邺,没有几个小时好睡了。”看到唐婧铺上的床单换掉了,也不晓得她换哪里去了,征询的看了她一眼,却给唐婧羞恼的瞪了一眼,唐婧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不再将他赶出去。

    唐婧、李馨予睡下铺,张恪只能睡上铺,将灯关了,听着唐婧与李馨予在下面簌簌的脱衣服,想着两个穿着贴身衣物、甚至半l的娇躯就在下面,想到给突然中断的美妙性事,张恪心里还真是郁苦,躺在床上想静下心睡觉,只是下半身硬直得难受,这也只能生捱着。

    迷迷糊糊的睡了大半宿,微明的天光从车窗外透进来,张恪就再也睡不着了,翻身起来,坐到唐婧的床头,打开壁灯,准备看会书。

    睡对面的李馨予的睡相可不好,洁白的薄被一大半都拖到地上,下半身侧上仰卧,上半身却是侧下趴着,以小细腰为轴,整个人似乎给扭了九十度,穿着淡紫色的紧身衣裤,将她性感的曲线夸张而诱人的呈现出来:身材修长,腰纤细,臀宽大而丰满挺翘,巨r压在胸下,从侧面挤出完美的半圆来,内衣里也没系r罩,头发丰盛而乌黑油亮,在清晨的微光里就像闪着光泽的绸缎,露出的脸有着绝美的清纯气质,那鲜嫩的一角红唇诱惑人想去咬一口,恬然入睡的神态尤其的动人。

    “真是漂亮到极点了——不难想象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好色了!”

    听到唐婧的轻声感慨,张恪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不晓得唐婧什么时候醒来,侧卧着也正看着对面熟睡的李馨予。

    第十一篇 疯狂计划 第九百七十九章 铐回去协助调查

    火车从淮沂进入东海省境内,天光渐明,青幽幽的晨光透进来,往外望出去,团如棉絮的雪花飘然而至,青色的麦田与远处灰白色的聚居区都笼罩在冬季的初雪。

    唐婧与李馨予都拥被坐了起来,两张白晢脸蛋凑到车窗前看外面的雪。

    “不知道下了多久了,到建邺,说不定地面都给雪覆盖了……”香港的冬季甚至都无法给人入秋的感觉,唐婧还是喜欢东海的冬季,季节分明,也不至于像北方那么酷寒,回建邺的第一天就迎来初雪天气,让她颇为兴奋。

    李馨予看了张恪一眼,想起两人在北京的醉酒观雪,不知道何时再有这样的机缘,将被子裹紧了一些,专注的看着车窗外的雪与大片的田野。

    即使在同一地区,经济发展的情况也大为不同,淮沂市位于东海省东北部沿海,经济条件相比南边的海州、惠山要差许多,工业基础比东海省的内陆城市新芜还要稍弱一些,火车经过,能看到大片连在一片的田野,火车所经过的城市边缘地带也看不到有现代都市的气息,夜行车甚至不会在淮沂站停靠。

    看着车窗外火车所行经的地区,张恪对东海省内的区域经济展状况就会有更直观的印象,虽然淮沂临海,但离小江流域的中心区域较远,海港条件也不理想,工业基础又很薄弱,难免要给边缘化了。

    李馨予见张恪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又随手在本子写着什么,脑袋微侧过来,看他在本子上写些什么,只是张恪地字迹潦草,虽说有着说不出的美感,却不好辩认,只是淡淡的微笑,也不会细问他到底在写什么。

    或许是风雪的缘故,火车到建邺的时间稍延迟了一些,进站已经过八点了,张恪他们洗漱完毕收拾过行李准备下车,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傅俊昨天夜里事情处理的情况。

    “乘警在餐车里将他们批评教育了一通……看他们倒不像是接受了批评。”傅俊说道。

    特权也是有限度的,何况对方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行为,也受到些教训;如今的社会,再大的特权,也不能因为人瞪了一眼或说言语上有所不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将人一脚踩死。这年头稍有些权势,就当老子是天下第一,张恪也没有放在心里,只当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火车进入建邺南站后,他们都站到过道里等着下车,没有看到昨天夜里的那两个长短青年,或许已经下了车,或许去了其他车厢他们同伴所在的车厢。

    麻烦还是下车后出车站前缠上来。张恪为免出站太拥挤。拖后些才下车。走到出站口前都看到建邺这边到车站来接地司机了。这时候短青年领两名警察从旁边朝他们走过来。一脸的嚣张。瞪眼指着张恪;“你他妈的再给老子牛比!”对着两名警察号司令。“将他们都铐回派出所去。王总就是给这家伙一脚踹肚子的……这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协助调查?把他们都铐回去协助调查。”

    张恪眉头微蹙着。没想到遇上这样死缠烂打地家伙。要是换作其他人。岂不是要给欺负很惨?真是可恨。

    那个自称是什么“王总”的长发青年与一名警察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看那名警察的肩章是二级警督。应该是个派出所所长之类地角色。张恪没有说什么。掏出手机来。

    “你们是车站派出所的民警还是新梅园派出所的?”傅俊走过来挡在民警与张恪还有唐婧、李馨予之间。他总不能让张恪他们受半点委屈。要说警察。随行的安全事务助理就有一人是在职警察的身份。

    “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们接到报警。请你们回所里协助调查。你们老实点配合着。不要自讨苦吃。”一名民警厉声训斥道。

    张恪轻拍了拍傅俊地的肩膀。让他让开些。将手机递给民警。指着远远站在一旁地二级警督:“请你们的领导接一下这个电话!我们跟你们去派出所接受调查。你们想怎么调查都成!”又y沉着脸补充了一句。“你们想将我们铐回去调查也行。”

    说到底,两民警还真不敢铐人,只不过想找些模凌两可的名义刁难一下,再说他们也不是车站派出所的民警,新梅园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在南站之外。这么做也是帮长林公司的王建林找回些颜面、出口恶气,他们看到这边两个妙龄郎的绝美容颜,心里都想指不定王建林的主要意图还是要纠缠这两人,这时候见张恪递过手机来,冷峻的神色与气势也压人,也不敢随便拒绝,真踢到铁板上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接过手机来。

    “怎么了!”新梅园派出所所长成富治见手下民警拿着人家的手机折回来,见那只手机也怎么样的高档,有些不耐烦的眉头微皱起来,“怎么这么多废事,以为随便托个关系就能将手伸到新梅园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接过手机,“喂,你是哪位?”

    “我是陈秉德,你是哪位?”电话里的声音有着压抑愤怒的y沉。

    “陈局长……”成富治手里一哆嗦,他在全市公安系统的大会上听过陈秉德做报告的声音,“我是新梅园派出所的所长成富治,接到报警才请人回去协助调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