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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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恪跟刘子淇说道:“我会通知周游尽快跟刘省长你联系……”又侧头跟刑爱国说道,“老刑厂长,我正好找你说件事。纸厂的棚户区给冲毁了大半,即使有没被冲毁的,也都成了危房——徐伯伯刚刚跟我谈灾后重建的事情,灾后重建,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刚才站在河堤上商量了一下,棚户区住宅要建设成标准的生活小区,大约需要一个亿的资金,这笔钱,我们出了……”

    果真是财大气粗。这次江南受灾,金山最为严重。金山湖溃堤就导致有两万多套民房直接被洪水冲毁,张恪张口就承揽下十分之一的重建任务。刘子淇辞别下了河堤,坐回车里。心里想:中央决定启用徐学平果真是有点意思。

    刘子淇赶回市区,还要回省委省政府大楼向尚学义、梁伟法汇报他到晨曦纸业宣布省委决定的情况。如此看来。晨曦纸业那边的阻力是可以不用考虑了,他心里琢磨着尚学义在退下之前决心促成国内最大一桩私有资本收购大型国企案,指不定是得到赵济东总理的暗示——赵济东一直积极推动多种形式的国企改制。

    “会不会标准有些高?”听刘子淇汇报张恪在河堤承诺捐资重建纸厂棚户区的事情,梁伟法下意识问了一句,中央财政对江南省全省的紧急救灾拨款以及对金山湖、饮马河的灾后堤防整固、河道清淤、退田还湖及河障清除等诸多专项拨款总共才两亿多点,锦湖若是实打实的掏出一个亿为纸厂棚户区搞灾后重建,不是标准有些高的问题,简直就是奢侈啊!

    梁伟法转念就明白过来了,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多余,见尚学义坐在会议桌对面没有吭声,想必他也知道:这笔捐款名义要算徐学平给拉来的,棚户区建设得漂亮一些,总是在给徐学平脸上贴金,张恪这人有赤子之心不假,但绝对不傻。

    尚学义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这笔钱要是让锦湖亲自来花,或许能花得更实在一些……梁省长,你是不是亲自找徐主任一起与跟锦湖方面沟通一下?”

    国内还没有捐赠企业或个人直接参与灾后重建工作的先例,梁伟法见尚学义是下定决心打破陈规旧俗了,也不怕民政部门会有抵触情绪,点头答应下来,说道:“我尽快找张恪谈一下。”

    刑爱国不清楚沁园那里这些天源源不断捐出来的物资加起来值多少钱,当听到张恪张口允诺捐赠一个亿重建纸厂棚户区,心里砰然一跳,愣了半晌就算刘子淇离开,他都没有吭声。

    刑爱国是受赵济东、曾如圣两位总理接见的抗洪英雄,又是省人大代表,所以赵有伦也请他参加金山市里的灾后求治工作。

    今年大半个中国受灾,中央财政也捉襟见肘,拨给江南省的两亿多已经算是大手笔,省、市两级财政缺钱,河道堤防整治、河障清除、退田还湖又是灾后财政工作必须要保证的重点,对受灾群众的直接救灾款就极为有限,根据现在能挤出来的财政口子,倒屋的受灾群众,每户也才只能领一千七百元的救灾款。

    九八年,一千七百元能做什么?能搭间全家挤在一起遮风挡雨的棚子。

    刑爱国这些天看够愁眉苦脸的面容,许多人家之前生活虽然清苦,但还能维持下去,如此一下子沦为赤贫,谁心头会好受?

    刑爱国考虑不了太远,他很直观就想,洪水还没有完全退去,省里又急着将晨曦纸业卖掉,那也是给缺钱急的吧?

    张恪见刑爱国发愣的样子,笑着说道:“那就拜托老刑厂长去让棚户区受灾的群众安个心,我当着徐伯伯的面,是不敢食言的,不过呢,也不要说跟新光纸业有关系,并购谈判归并购谈判,重建捐款归重建捐款,我们也不是想着要拿这一个亿来收买人心……”

    刑爱国倒是有些怀疑张恪这以年轻,他真能决定捐一个亿出来?好像唯恐这一个亿飞了,唯恐张恪收回他说的话,忙不迭的下了堤,他心里打起一个主意:这小子要是食言,新光纸业收购晨曦纸业就不要想成。转念又想打这样的主意未免太对不起人家,他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一个亿啊,”徐学平轻轻一叹,说道,“一个亿能够做更多的事情啊。”

    “徐伯伯确定几时能正式主持江南的大局?”张恪问了一句,又说道,“这钱交给民政部门,几经周转,不晓得会有多少钱能直接用在灾民头上,我这才咬口说定给棚户区重建所用。一方面,为收购晨曦纸业减轻些阻力,一方面也能盯着民政部门将钱款专项用在棚户区的重建工作上……”他倒是没有直接说救灾也是需要典型的,毕竟现在还不是徐学平主持江南省委的工作。

    夜色渐深,看不清堤下的河水,张恪陪徐学平下了河堤。梁伟法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与金山市里晚上要将省里一些救灾工作的安排跟徐学平汇报,邀请张恪一起参加。

    徐学平等不及晚上,就约好在省政府食堂里一起用餐,他就与张恪乘车赶回市内。

    赶到省政府大楼西附楼的机堂食堂,夜里除了些青年官员外,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留在机关食堂用餐,张恪与徐学平到二楼,看到赵有伦比他们先赶到了,梁伟法要临时参加一个会议,要稍等一会儿才能抽出身来。

    “梁省长跟我通过气了,就锦湖决定捐款的这一个亿,市民政部门不c手,由锦湖自行决定款项的安排,市里组织一个协调小组配合一切解决法定程序上的问题。”赵有伦说道,“让我先跟你通个气,省委会尽快拿出正式的决议出来。”

    省委已经撤消周瑾瑜金山市委书记、常委、委员的职务,由赵有伦担任市委书记兼市长,周瑾瑜暂时保留省委常委、委员的职务,下一步怎么调整,还要省里召开全委会议才能决定。

    听赵有伦这么说,张恪倒觉得相当意外,心想尚学义要早有如此的决断,江南何至于此?只是尚学义要早有如此的决断,也会觉得仕途步履唯艰吧?这陈规陋习要撕破它,在九十年代,总不是简单的事情。

    张恪看了徐学平一眼,正色的回复赵有伦,说道:“省里能出正式的决议,锦湖倒是能做更多的事情……”

    第十篇 跨跃 第八百八十一章 省委书记

    张恪原本想在金山多留两天,夜里接到他妈从新芜打来的电话,说他爸下了江堤回家睡一天一晚都没有醒过来,很是有些担心。

    张恪倒不是特别的担心,小江流域六月上旬就进入汛期,一直过了八月上旬江水才退到危险水位以下,先后六次洪峰过境,可以说是残酷的压力之下,铁打的人都扛不住,心里的石头卸掉了,突然性的嗜睡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既然他妈在新芜有些担忧,张恪与徐学平知会了一声,连夜赶回乘火车回建邺,然后从建邺乘汽车去新芜,赈灾救济的事情也暂时缓下不谈,也不差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十天半个月,水都不能完全退下去。

    到新芜时,天已经朦朦亮的,几只江鸥从寥廓的铅灰色天空飞过,清晨的啾鸣声格外的清越嘹亮。

    车停在别墅前,楼下客厅里亮着灯,张恪下了车看着爸爸推门走出来。

    “你怎么真就连夜赶回来了?”梁格珍听到汽车声,穿着睡衣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探头往下看。

    “正好也想回新芜住两天,”张恪让他妈将另一栋别墅的钥匙丢下来,好让傅俊及随行的人员去休息,问他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睡了三十个小时,凌晨三点钟醒过来,就没有睡意了,真是一场硬仗,六次洪峰,又是全流域洪水,比照数据,比得上五四年那回大水了,”张知行推开门让张恪与翟丹青进客厅,“嫩江水域的汛情还没有缓和下来,还是我们这里能先缓一口气……”

    “哪里有缓一口气,要不是我拦着。你一睡过来还不是要忘堤上跑?”梁格珍穿着睡衣走过来,走过来在张恪的脸捏了捏,心疼的说,“没有养胖……”

    “下意识的要将气象部门说的话打些折扣,今年汛情如此严峻。五十年一遇的洪水。气象部门直到汛期前半个月才下了紧急通知,”张知行说道,“金山溃堤后,市里几个常委心都悬到嗓子眼,就算下堤睡觉也睡不安稳。还不如直接睡在堤上,就算给洪水冲跑了,也就省了心。都是抱有这样的想法。直到江水降到危险水位以下,才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你来跟我说说金山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一回来就扯这些事,扯不完的扯,”梁格珍恼恨的跺了跺脚,又问张恪,“坐了一夜的车,你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卫婶昨天走的时候。好像说冰箱里还有些汤圆的。我给你下汤圆去……翟小姐肚子也饿了吧?”

    “梁姨,我给你打下手去。”虽说下几碗汤圆是很简单的事情。翟丹青规规矩矩的要去帮梁格珍打下手去。

    “汤圆让我妈一个人去下就行了,”张恪喊住翟丹青,“你去车里将那份印尼华商的资料拿过来……”

    梁格珍瞪了张恪一眼,也没有硬要翟丹青去给自己当下手,独自去厨房下汤圆了。

    “我让锦湖商事收集一些旅游、酿酒、纺织、电子等行业背景的印尼华商资料,新芜这边组团去香港招商,可以更有针对性的准备一下……”张恪接过翟丹青递过来的资料。

    不能在印尼华人危难之际有趁火打劫的心思,甚至要尽可能的杜绝地方上有人趁火打劫,唯有如此,锦湖商事才能承担起从印尼流向小江流域的华人资本的信任,才能有更多的资本势力聚集到锦湖商事的旗下,才能在未来的合作中牟取更多的利益。

    张恪也不会不负责任的将印尼华人资本引入新芜——新芜的工业规模小,又受地域限制,引入从印尼撤出华人资本的容量也相对有限,远不能跟海州相比,所以更要精心准备。

    张知行八点钟要赶去市政府,张恪夜里在车上睡足了,上午就与翟丹青驾车去城防江堤看一看,也没有惊动在另一栋别墅休息的傅俊等人。

    九六年秋后推倒重建的城防江堤岿然屹立在大道的顶端,上堤时,能听见背后水拍江堤的声音,哗啦啦的。站上河堤,江天寥阔,轻云在远空随风漫卷。

    “新芜绝大多数人都不晓得之前豆腐渣似的江堤是你推翻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修筑新江堤使之固如金汤的资金缺口是你填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翟丹青走在张恪的身后,看着他削瘦的肩膀,突然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张恪回头跟翟丹青笑着说,“我做这些事,就当讨好你得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要你讨好?”听张恪突然这么开玩笑,翟丹青心有些慌,轻啐了一口。

    “别人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又有什么紧要的?”张恪哂然一笑,说道,“我才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倒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啊,”翟丹青侧过脸来,明眸盯着张恪,“你高烧时,嘴里不停的喊着几个女孩子的名字,不过喊最多的那个名字不是唐婧,也不是许思,也不是谢晚晴,我是不是该提醒你要藏就藏得更深一些?”

    张恪心里一紧,侧过头望着翟丹青瞳光清离的眸子,嘴角微微翘着笑道:“一不小心本性又外露了一些,没喊你的名字吧?我其实挺担心会喊出来的。”

    翟丹青粉脸微红,受不住张恪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睛看向别处,笑着说道:“曾副总理过去看望你时,我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就怕你突然晚晴姐、晚晴姐的大叫起来,那样的话,大家都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说了这里,又扑哧笑出声来,想想真要出现那样的场景还真是有趣得紧。

    张恪也没有接翟丹青的话,眼睛看着江堤下浑浊的江水,浑浊的江水里似乎映出那张纯真无邪的脸。

    随后十多天,张恪一直住在新芜,锦湖体系内的工作大都各司其职,张恪暂时丢开,也不会引进混乱。金山那边,无论是晨曦纸业并购谈判也好,由锦湖直接参与灾后重建工作也好,在尚学义的亲自推动下,都取得很大的进展,不过锦湖这边却不紧不慢,并不急着在相关文件签字。

    锦湖通过沁园输送金山的救灾物资一直没有中断,但是张恪允诺的那一笔钱却暂时还没有影,也没有与金山市方面就重建棚户区的工作进行具体的商谈。

    8月26日,中共中央决定徐学平顶替尚学义出任江南省委委员、常委、书记,张恪再次返回金山。

    抛开具体省份、部委的不同来看,省委书记的地位显然要高于部长的,这从中央委员会及中央政治局的安排就可以看出。通常,省委书记与省长两人都会入选中央委员会,而部委通常只有部长一人入选,另外中央政治局中,省委书记入选的数量要明显多于部长。部长进入政治局就会放弃部长职务,即各部工作无须由政治局委员主持,而省委(自治区委、自辖市委)书记担任政治局委员的同时仍主持地方工作。

    在政治地位上,的方要明显重于部委,省委书记就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徐学平不到江南省来担任省委书记,张恪也将江南省视作囊中之物——中央下决定任用徐学平,除了江南省的烂摊子需要铁腕人物来担当之外,也不可能没有考虑到锦湖对江南省经济复苏可能发挥的巨大作用——唐学谦即将到江南来工作更是将这层意图明写在脸上了。

    张恪并不怀疑中央领导此时对锦湖的善意,锦湖的确可以借江南省经济复苏之机扎下更深更坚实的根基,但是铁腕总理赵济东干完这一届多半也会循着历史的轨迹黯然退出政治舞台,徐学平说不定会因为年龄到限的缘故提早返回北京养老,政治格局在四五年后会再度洗牌——今天为经济复苏而撕破陈规陋俗可以说成改革的气魄,明天一样能说成违规、违法,不合体制。

    锦湖的前程看上去光明璀璨,但是也要预防着给这片光明耀瞎了眼睛而注意不到脚下的暗坑。

    比起这个,张恪更担心徐学平的身体与精力会过度透支,张恪还知道玩曲线救国那一套,徐学平可是明知道有礁石还是要一头撞过去要将礁石撞得粉碎——此时的徐学平的确可以铁腕整肃吏治、维稳社会,给江南省经济复苏打下坚实的根基,却也意味着他的身体与精力会严重的透支下去。

    金山市徵河区省委招待宾馆内参天的古木将精致的庭院笼罩得郁郁葱葱,这里是徐学平在金山的临时住处,张恪赶到金山,知道徐学平这段时间会异常的忙碌,就直接到这里参加徐家的私宴,徐学平的妻子周淑惠也刚刚到金山,除了张恪之外,还有晚晴带着芷彤在。

    第十篇 跨跃 第八百八十二章 月光床头说故事

    晚晴穿着短袖烟灰色绸质衬衫,简洁清晰的勾勒出她迷人的胸部线条,两腿修直,将贴身的长裤绷紧,无论或走或站,或膝盖并拢微曲而坐,都有一种端庄优雅的气度。

    “怎么拿这么眼神看人家,好像好些天没有沾过腥的猫似的?”晚晴让张恪灼热的眼神凝视着有些羞涩,转过身去看着窗外。

    看着晚晴丰盈性感的臀部曲线,张恪情不自禁的揽腰搂住晚晴,下腹贴着她丰盈的臀r上,隔着几层薄薄的裤布,感触着丰盈弹实的触感与温热,晚晴仰靠在张恪的肩上,将秀发捋到一旁,让丰腴的脸颊紧贴张恪瘦削的侧颔,她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几乎遮着散着明亮瞳光的眼眸,脸皮子白皙嫩滑,手轻轻抓着张恪不安分覆盖她小腹的手。

    “老爷子是将江南看成他人生的最后一站了,江南的灾情,不仅仅金山,章州、顺义那边都很严重,山里本来就很脆弱的生态又给摧残了一遍,我与芷彤过来两天了,老爷子愁眉苦脸的,差点就直接将省财政厅的账册子翻到我面前来,我总不能装看不见。”晚晴说着话,身子仍然情动的紧挨着张恪,“锦湖要拉拢东南亚华商,要将他们聚集到锦湖旗下,总不能核心产业不让他们沾一点边——爱达、越秀的股份,我这次都让出来——你看这么做好不好?”

    “是不是等会儿再讨论这些一本正经的事情?”张恪嘴皮子上翘,无赖的挺了挺下身,“血y都充到这里来了,哪里还能想问题啊?”

    晚晴脸颊上泛起丝丝红晕,张恪无赖的拿那根g子顶着她的臀沟,心里也有痕迹划过,眼眸里已经是春情荡漾,张恪来抓她的手,她半推半就的抓住那根支起的怒蟒握了一下,又伸手从腰间探进去。纤细嫩滑的手指圈住怒蟒昂起的头部,套了两下。见张恪清亮的眼睛受不了的眼神,嘲笑着说:“贼多不好下手。谁让你身边如花似玉的人这么多,互相监视着。偷谁都不方便?”手腕给皮带勒得有些疼,摸索着将张恪的皮带解掉,用手帮他捋着。

    张恪伸手探进晚晴束腰的长裤之中,摸着她嫩若凝脂的丰满臀部,轻轻的噙过她柔软的嘴唇。

    窗帘给夜风吹拂开。夜色在窗外翻涌着,星月的清辉照亮房间里y暗的角落。张恪将晚晴横抱起来。像一件珍品似的摊开到奢侈的雕着古典纹饰的大床上,在月光下。将晚晴的衬衫、长裤脱掉,让她仅穿着时尚的绸质内衣横阵在雪白的床单上。她的肌肤雪白嫩滑。保养极好,有着甚比少女的弹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