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周瑾玺的助教看到他这神色还以为他对张恪、谢子嘉以及陈妃蓉三个人在教室里影响他人的表现相当不满。推了推眼镜架。矮着身子走到后面。压低着声音教训张恪:“你要不想听讲座。可以出去。不要影响别人……”

    张恪听了周瑾玺关于稀土产业发展的论调正一肚子不满。甚至怀疑周瑾玺的观点会严重影响到国内的稀土产业政策走入歧途。早就不耐烦听他继续胡扯下去。这时候看到周瑾玺的助教跟只狗似的跑过来压低嗓子教训人。眉头微微一扬。冷冷盯了那小子一眼。侧过头对陈妃蓉说道:“这种水平的讲座。不听也罢……”想到未来十年后国内稀土产业令人顿足捶胸的局面。张恪心里对周瑾玺这种所谓学者的腔调尤其痛恨了。就想着狠狠的刺周瑾玺一下。跟陈妃蓉说这话时。也没有压着声音。在教室里尤显得刺耳。周瑾玺再能自欺欺人。也无法假装听不见。在台上停了下来。一脸不豫的看向这边。

    张恪才不管周瑾玺心情好不好。走起来。让谢子嘉让一让。给他与陈妃蓉走出去。谢子嘉的心思完全在数字键中文输入技术上。刚见张恪松了口。听他要拉着陈妃蓉离开。也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要去照顾周瑾玺在台上的颜面。起身先走了出去。杜飞、蒙乐、时学斌他们当然以张恪马首是瞻。在教室后面弄出些动静也要往外走。

    “这位同学。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国内稀土产业的发展另有高见?”周瑾玺总不能忍住心中的一口气。在张恪与三个女孩走出教室之前喊住他。

    “问我的意见?”张恪转过头去。看着脸色y沉的周瑾玺。又转头看见教室里坐着听讲座的学生眼神里多有不善。眼帘垂下来。看着脚尖两三秒。又抬起头来看着周瑾玺。“你以为我是故意来捣蛋的是不是?”径直走到讲台上。指着台下的人问周瑾玺。“我没有什么高见。但是你有勇气当着台下四百名听众来讲解未来中国稀土产业的发展。想必对中国的稀土产业现状有着极深入的了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虽说阶梯教室里坐着的四百多名学生对张恪“左拥右抱”的行为相当忌妒,但是听讲座看到有人站出来搅场子又是他们异常期待的事情,杜飞、时学斌、蒙乐他们又不失时机的在教室后面起哄,周瑾玺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一口气没有咽下让自己陷入更被动的的步,当然,他也不信张恪对稀土产业的现状能有多深刻的见解,脸色虽然难看,却依然能保持冷静,说道:“我在做讲座时,也喜欢听到有学生提问,虽然还没有到提问时间,但不妨先听你说说……”

    “你建议采矿权向地方放松,稀土开采与冶炼分离,行业允许私有资本进入,允许外资进入稀土矿深加工与工业应用开发领域。虽然目前稀土开采没有向私企放开,但是国内有稀土资源的地方,地方政府与私人相勾结盗采稀土矿的现状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以章州为例,章州仅有四张稀土开采权证,每年限额开采稀土矿1000吨,但是每年从章州流入市场的重稀土金属精矿高达8000吨……你的建议,不过是让私人与地方政府勾结起来的盗采由非法变合法,若真是对地方经济有利,我们当然能够拥护你的建议,我想问一问,你对中国当前的稀土矿资源开采与分离情况了解多少?你知道章州离子型稀土矿要分离一吨精矿,需要多少吨矿土……”张恪眼睛盯着周瑾玺,看到他的眼神闪烁,毫不留情的说道,“我来告诉你,章州离子型稀土分离一吨精矿,需要超过一千吨的矿土——其中超过70%的稀土金属因为落后的开采工艺而浪费掉。那些私有盗采企业当从矿山里盗采走一吨精矿,所付出的成本极为有限,主要是些人工、机械磨损与化学药剂,但是每吨精矿在国际市场上可以售出八到十万元的高价,但是在这笔一目了然的经济账之外,是一千吨矿土原先覆盖的地表植被给完全破坏——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一千吨矿土给强污染药剂完全污染后未经任何处理弃在荒野,将污染继续扩散到的表水、地下水……如果按照你的建议,放开市场化竞争,中国没有考虑任何环境成本的稀土产品自然有着更强的竞争力,会进一步的促进稀土价格的下跌……当稀土深加工领域引进外资,会进一步促进国内这种破坏式兼浪费式的开采规模……”

    第九篇 战略格局 第八百一十一章 气吐血

    周瑾玺这才知道喊住张恪那是自取其辱,脸上青一道白一道,偏偏亏心在先又拿不言语来反驳张恪。

    张恪可不会看到周瑾玺脸色难看就放弃对他的攻击,继续说道:“你是国内知名的学者,你能想象到国内稀土产业按照你建议的去制订产业政策会造成怎样的严重后果吗?你想象不到,那我来告诉你:国内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稀土矿产将会以比泥土高不了多少的价格给欧美日韩等国掠夺,国内除了能肥那些私营矿主之外——因为他们开采稀土完全不去考虑会不会污染环境,付出的成本很低廉,但是为此要付出的极为惨重的代价却是一目了然的,一是稀土资源将遭到破坏式的开发,一是矿区生态环境将遭到难以想象的摧残……你是没考虑过这样的后果,还是考虑到这样的后果但是无论后果怎样都跟你是不是国内知名学者没有丝毫的关系?”

    张恪眼神冷峻的盯着周瑾玺,台下听众鸦雀无声,谁都未曾见识过能有哪个学生以犀利、毫不留情的言语将国内知名的教授干翻在讲台上?作为听众,所能接触到信息量都很有限,眼前的情形也让他们真假莫辩,但是周瑾玺给张恪反驳得哑口无言却又是眼下无法忽视的事实。有人听张恪言辞锋利的讲话只觉得热血沸腾,有人却觉得张恪不知天高地厚,杜飞他们却在教室后排带头鼓掌起哄。

    “你……”周瑾玺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头皮发涨,气血直往胸口涌,指着张恪的鼻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能不能摸着自己的胸口告诉台下四百多听众,你刚才提出的观点是出自你独立的产业观察与思考,而非收到某些利益集团的金钱赞助?你指着我的鼻子也没有用,我不是那种可以给你轻易糊弄的人,我还有些良知,才站在台上来指出你的观点是多么的居心叵测!”张恪冷笑道,“当你站在讲台前。你就应该要考虑自己身为国内知名经济学者的良知、责任与立场,而不是某些利益阶层的代言人与走狗……”

    看着周瑾玺的血线从脖子梗往上涌,张恪收住嘴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你是哪个院的,谁指使你出来胡说八道的?”周瑾玺的助教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觉得要为周瑾玺出口恶气。

    “我胡说八道?”张恪轻蔑的看着周瑾玺那个姓苏的助教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胡说八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小兄弟,你这尖刻的伶牙利齿,可不会给你带去什么好处?”那个中午在教工食堂坐在周瑾玺对面的中年男子这时候坐在离教室前门最近的第一排,这时候也忍不住出声教训张恪,声音低浑,却不无威胁之意。

    “哦,”张恪眉头扬了扬,看着这个总觉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冷笑着说道,“要怎么说话才有好处?难道像台上那位知名的经济学周教授说话才会有好处?”回头看了周瑾玺一眼,恰好看到周瑾玺摇摇晃晃的一头往讲台上栽去。

    周瑾玺在教室里昏厥过去。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的马蜂窝,周瑾玺的助教与国商院的教授沈济一箭步跳到讲台上,将额头给撞破、倒在的上人事无知的周瑾玺扶起,陪同周瑾玺在教工食堂出现的那三名中年男人也都急忙的走到讲台上。

    张恪貌似无辜的摊了摊手。他也没有想到周瑾玺的心理承受力这么差。看他嘴角里有渗出血丝。大概给气得吐血、这血还得往肚子里咽。

    趁着混乱。张恪拉着陈妃蓉就出了教室。杜飞、蒙乐、时学斌也从后门溜出来跟他们汇合。杜飞看着谢子嘉站在张恪身后,奇怪的问道:“你不得对张恪恨之入骨?”

    “我为什么要对张恪恨之入骨。就因为张恪这张利嘴说得某人吐血晕倒?”谢子嘉光洁的额头微仰着。“他本来就有亏于心,才给说得哑口无言……”又诧异的盯着张恪。“你怎么就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周瑾玺真是遇人不淑啊。时运也不济。赶巧我这几天在看稀土产业方面的资料……”张恪哂然一笑。与他们一起往外走去。“要不是看到讲座跟稀土材料有关。我也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我都要走出来了。没想到他们硬要往我的枪口上撞。我当然不会客气。”

    谢子嘉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又瞥眼看着张恪装掌上电脑的外套口袋。说道:“这个我就告诉陈静了。你是希望陈静来找你。还是去找丁槐?”她念念不忘的还是手机中文输入技术。

    “随便找谁都成……找我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张恪说道。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周末许多到教室自修的学生也都纷纷离开教室回宿舍。站在工字梯前的台阶上,一会儿看着周瑾玺给人抬了出来。还没有苏醒过来,那伙人急冲冲的,也没有注意到张恪他们躲在角落里看好戏。张恪在教工食堂前空的看到那部奔驰、悍马开过来,将昏厥过去的周瑾玺、沈济以及那三名中年男人载走。

    谢子嘉摊了摊手,说道:“我先走了,要给我爸知道我这时候还跟你混在一起,一定给训我一通的……”

    谢子嘉先走了,跟着杜飞、蒙乐过来听讲座的时学斌看着张恪笑着说:“孰是孰非,我一时还拎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你跟周瑾玺一定有不小的恩怨呢,不然不会这样煞他的面子……”

    “说是深仇大痛也不过分啊,”张恪轻轻的一笑,不知道晚晴听到周瑾玺吐血晕倒的消息会有什么心情,总算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张恪与杜飞他们下了台阶,找地方吃晚饭去,他们没有注意到崔郁曼跟同学在他们后面走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流氓学生?竟然将校花骗到手了,真是过分啊!我觉得他今天说的很在理啊,虽然言辞刻薄了些,”崔郁曼的同学看着张恪他们离去的背景说道,“不过他好像有麻烦了呢,有胆量将周瑾玺骂得吐血,告状告到院里,总不会有好果子吃吧?你说院里会怎么处分他?”

    “我怎么知道?”刚才教室里塞了太多的人,崔郁曼跟同学坐在教室的内侧,给过道里站着的人挡住,杜飞、张恪他们没有看见她,她跟同学也是最后才离开教室,这会儿要先去年级办。

    当然,事情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来得棘手。

    国商院学生在教室里扰乱秩序将主讲的教授气得吐血晕倒,可不是甩甩手就能过去的小事情。

    张恪虽然极少在教室里出现,但不是说今天听讲座的就没有其他人认识他了——今天跑过来听讲座的,还是以国商院的学生为主,张恪可是国商院有名的刺头,又跟校花陈妃蓉整日耗在一起,张恪在国商院的名气可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崔郁曼在年级办接到周瑾玺那位助教打来的告状电话:“……你们年级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之前考试作弊不说,现在又跑到周教授的讲堂上搞乱,公然污辱周教授,还把周教授在讲台上都气晕过去了!周教授是国内知名的经济学者,你知道今天的事件有多严重?这样的学生,院里就是开除一百次都不过分!你是不是要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随随便便听你的建议就要开除一名学生,请问你是谁,崔院长吗?我怎么听不出是崔院长的声音?”崔郁曼说话也不会和颜悦色,一句话就将周瑾玺的助教给顶了回去。不过张恪在讲台好像是骂周瑾玺是走狗呢,这么说好像是有些过分……但总不能就因为这种原因就将张恪给开除掉吧,虽然她比谁都想着将张恪踢出东大,但是公报私仇又不是她的风格,她也觉得张恪在讲台上说的话很有道理。

    崔郁曼心想周瑾玺的助教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告状告到院长崔国恒那里去的,不过崔国恒明显在护着那个纨绔子弟啊,指不定已经给腐化了,崔郁曼心里这么想着,又想起她哥哥来,拿起电话拨到北京去:“哥,现在你升官发财了,都不管你妹妹在建邺的死活了?”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过去一年时间里,我给你打多少电话,你给我打多少电话,我都记录啊……”刚刚从新华社海外部门调回国内的崔郁恒在电话里跟他妹妹开玩笑,“而且你肯定有事情才主动打电话给我,说吧,有什么事?”

    “真是的,我有这么冷血无情吗?”崔郁曼在电话跟她哥哥娇笑着,“想起你了,正好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我们学校有个学生跟老师争论稀土产业发展的问题,我不是很清楚谁的观点正确,我想你做记者走南闯北见识多,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第九篇 战略格局 第八百一十二章 大国战略

    “稀土是17种镧系金属物的统称,又有轻稀土与重稀土之分,在军事、电子、新材料等领域有着极其广泛的应用,以国内眼下的科技格局,还无法更深刻的理解稀土在高新科技中的重要作用,可以说是未来高新科技必不可少的工业原料,随后科技的发展,需求量会日益增涨……可能我们每个人从小学开始就给灌输我国的稀土工业储量是何等的丰富,与一些稀有金属一起,是我国唯一在资源储量上占据垄断性地位的矿产资源。邓公在九二年就说过,中东有石油,中国有稀土,不提过度开发会严重破坏生态环境,使得稀土矿产在国际市场无法获得与其价值相符的利益,这么重要的资源其实应该发挥出更重要的作用……”

    出了阶梯教室,张恪就与杜飞、陈妃蓉他们直接去教工食堂吃晚饭,杜飞、蒙乐、时学斌他们对稀土产业的知识很可怜,张恪不得不充当起科普讲解员的角色,坐在座位上等上菜的当儿,跟他们讲解起稀土的战略价值,“如果中东能组成一个强有力的政府,那将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整个工业体系都依赖石油而生存,中东又拥有全球最多的石油工业储量,如今中东各国只能称得上富,绝称不上强,还不时发动几场战争,当然,之所以会发生战争,多半也是因为石油的因素在背后驱动……这么说,是不是能比较容易理解稀土的战略价值?”

    张恪也就跟杜飞他们泛泛而谈,更详细的还要等翟丹青在专家的协助下整理出一份详细的报告出来。吃过晚饭,张恪先回公寓,在校园的便道,边走边给晚晴通电话,晚晴下午就到建邺,在电话里告诉晚晴下午的事情,说道:“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恶气,要不是他自己送上枪口来,还真没有机会抽他的脸——他总是藏在幕后。”

    “学校里会不会有些麻烦。毕竟怎么看都不像乖学生的样子?”晚晴在电话里笑着问。

    “不清楚,或许周瑾玺没有脸去告状。”周瑾玺只能打落牙带着血往肚子里咽,但是张恪不知道周瑾玺的助教已经擅自主张告状到院里去了,其实张恪更希望周瑾玺能将事情闹大。事情越闹大,声音也就越响亮,也能引起更多人地关注。

    “……你一直都在跟谁通电话?”

    张恪走到公寓楼前。翟丹青风风火火的走出来。

    “呃,晚晴姐的电话,”张恪指了指手机,问翟丹青,“有什么急事找我?”

    “陆文夫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打到傅俊那里,傅俊通知了我,他去学校找你去了……李远湖想见你。”翟丹青说道。

    张恪他与杜飞他们出工字楼就去教工食堂吃饭,这时候才是正用晚餐的时间。李远湖相约共进晚餐啊!张恪揉了揉肚子,说道:“真是可惜了,刚填饱肚子。”

    张恪好久没有在私下场合与李远湖见面了。即使去年期末因作弊事情李远湖主动表达了善意,之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次难得李远湖相邀,张恪当然不敢怠慢,只是不清楚李远湖突然找他过去有什么事情要谈。

    “在教室里将国内知名的学者气吐血可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情……”甫见面,李远湖就面带笑意的批评张恪。

    “呃。”张恪摸了摸脑袋。见李远湖地话里并无责备之意。笑着说。“消息传出来还真快。只是一时图嘴快。过后见周瑾玺那样。就后悔了。还很内疚。想着找机会上门去赔礼道歉呢。”

    陆文夫微微一笑。李远湖坚持要请张恪吃饭。他刚刚去安排晚餐。小包厢里就李远湖、张恪、他还有翟丹青四个人。其他随行人员都坐在外面。张恪真要上门赔礼道歉能再把周瑾玺气吐血。侧头告诉张恪是崔国恒将黄昏时的事情告诉他的。张恪在教室里当着四百多学生与教师的面公然训斥周瑾玺是利益阶层地走狗、代言人。拿人家钱财而没有自己地立场。将周瑾玺气得吐血。这事情其实很棘手。至少院里许多教授听了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不尊重师长又偏偏是学校里最大地忌讳。崔国恒是聪明人。感觉到事情棘手时。就将球踢到陆文夫这里来。去年期末陆文夫能为作弊事件打电话。那就一定能在这件事情帮他拿主意。

    陆文夫小声将缘由告诉张恪。张恪才知道原来事情已经捅到院里了。那肯定有人违背了周瑾玺地意愿。不然以周瑾玺地城府就是落了牙也要吞自己肚子里去。这一捅。就捅到李远湖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