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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

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我还是要砍掉你的手才行。”

    庞寒无奈耸了耸肩,道:“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方便了?人有三急嘛,这点我充分理解。”

    丁雪柔脸色忽然现出一丝红润,默默点了点头,庞寒道:“这个是人之常情,我当然明白,现在我只要听你一句话,只要做出不妨碍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不会砍掉我手?”

    丁雪柔坚定说道:“这个自然,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自然不会反悔。”

    庞寒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如你所愿。”

    说着忽地拍了自己一掌,登时晕了过去。丁雪柔惊讶地瞧着庞寒,忽又醒悟道:“原来你所说不会妨碍我就是将自己拍晕啊,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着笑了笑,在他脸上轻抚了几下,道:“你真是个傻瓜,不过也是个聪明的傻瓜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庞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褥,这个纯白的世界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他看了看旁边,发现丁雪柔正和衣睡在旁边,漂亮的小嘴不时地动一动,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

    庞寒拉了拉自己的右手,发现铐子仍然还在连着,他左顾右盼,自言自语道:“这里大概是她的卧室吧,没想到她会把我带到这里。”

    这时只听身旁的丁雪柔说道:“你是进我卧室的第一个男人,怎么样,感到自豪吗?”

    庞寒笑了笑,道:“既然这是你的卧室,为什么你还不脱衣服呢?”

    丁雪柔嗔道:“你还想占我便宜啊,我没砍掉你的手就算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居然还不知足。”

    庞寒笑了笑,道:“我的法子还算不错吧,起码不会让你感到尴尬了,可是人有三急,我若是有了事,你该怎么办?”

    丁雪柔道:“那就把你打晕喽,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庞寒没好气道:“怎么总是要我晕过去啊,我可告诉你,若是屎n从我的裤子里流出来,那才叫污了你的眼睛呢,说说吧,怎么解决此事?”

    丁雪柔皱着眉头道:“你说的真粗鄙,也罢,看到那边的屏风了没,那后面有马桶,你去里面方便,我在外面等着,记着不要太大声,否则我真的要砍掉你的手了。”

    庞寒笑道:“这才对嘛,互相谦让一下才是好事。”

    丁雪柔道:“别废话了,赶快去吧。”

    庞寒拉着她起来,自己走到屏风后,遂笑道:“你这马桶居然是白玉做的,真是奢侈啊,咦,这旁边的盆里装的是什么?”

    丁雪柔道:“是一种香枣,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掩盖一切不好的味道,你可以将两枚枣子塞在鼻孔里,这样就闻不到不雅的味道了。”

    庞寒咋舌道:“居然连方便的地方都这么讲究,佩服啊佩服,你若不说的话,我差点把枣子吃掉了。”

    丁雪柔格格娇笑道:“你若吃了也无妨,这东西只不过让你上吐下泻三天而已。”

    庞寒连连赞叹了一番,刚要坐下去办事,忽听门外响起喧哗之声。

    丁雪柔眉头一皱,喝问道:“不是让你们保持安静么,怎么不听我的吩咐?”

    只听门外有人道:“是和延峰的人,他们最近闹得很凶,这次居然上门来,可怎么办?请主人示下。”

    丁雪柔冷声道:“把他们拿下就是,何必那么多废话。”

    门外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门外边响起了兵刃撞击之声,只消半柱香的时间便已了无声息。丁雪柔回头看向庞寒,问道:“你办完事了?”

    庞寒点头道:“已经完了,你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门外啊,其实我已经出来半天了。”

    丁雪柔忽然皱了皱眉,道:“你洗没洗手啊?”

    庞寒道:“当然洗了,马桶旁边就有盛水的金盆,不洗一下岂不是亏了,我差点想把盆子带走呢……”

    丁雪柔笑道:“你真是贪财,那种东西你也想要。”

    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门外人说的和延峰是哪里?为何有人过来闹事?”

    丁雪柔叹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历任白驼山主人都有很多丈夫,也有不少人被打入了冷宫,那和延峰就是那些男人的居住之地,他们里有不少人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当然不满现状,这么多年也闹过几次了,只不过每次都被击退了。”

    庞寒哑然失笑道:“原来他们就是失宠之人啊,也难怪他们不生气,本来作为一个女人的众多丈夫之一就很窝火,还要被打入冷宫,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没什么尊严。”

    丁雪柔拉着庞寒道:“不管他们了,咱们已经休息了一阵,现在也该出发了,其他事自有我的手下去处理,咱们走吧。”

    二人刚要动身,忽听门外有个声音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想走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第十六卷 第十九章

    丁雪柔和庞寒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她的卧室地处白驼山最隐秘安全之地,守卫也最为森严,能够突破重重机关和防护来到这里,此人必定身怀绝技,更可怕的是此人能将那些守卫尽数破去,那么白驼山的危机也似乎太严重了。

    庞寒在旁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眼下的局势,他对白驼山并无任何感情,只想尽快离开此地,但是对于身边的丁雪柔却有着一股奇怪的情感,虽然知道她杀人不眨眼且心狠手辣,可一路走下来这个女子对自己还算不错,起码没有杀他或者伤害他,虽然以她的本事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眼下丁雪柔十分震惊,庞寒在旁低声道:“别忘了前番上官静儿之事,也许有人在故意吓唬你也说不定呢。”

    丁雪柔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做此恶作剧?”

    那人笑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你也曾经去过和延峰,也见过我,怎么现在就已经忘了?”

    丁雪柔记起了这个人的声音,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上一任主人的男宠之一,叫贺田对吧?”

    那人哼了一声,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男宠,我可是她的丈夫,只不过当初被她花言巧语骗来白驼山,却被软禁了几十年,现在也该是我们这些老头子重见天日了吧。”

    丁雪柔怒道:“守在和延峰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最终命运,你们敢造反的话下场一定很惨!我可以保证!”

    贺田冷笑道:“不反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呆在和延峰上么,与其如此还不如搏上一搏,起码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呢。”

    庞寒心道:“其实他说的一应点都不错啊,一群大男人困在所谓的冷宫里确实很别扭,尤其还要呆上一辈子,换了我也要造反了,白驼山这个古怪的规矩的确很不人道啊!”

    他想到这里看了看身边的丁雪柔,期望在她脸上能看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跟了她这么久还未发现这个女子有过害怕的表情。

    但是丁雪柔依然神色未动,冷冷道:“贺田,不管这次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要你们同意放下武器回到和延峰,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的供养可以加倍。”

    贺田嘿嘿冷笑道:“你以为这么点好处就能让我改变主意么?小姑娘,你太小看我们这群男人的骨气了,若不是被穿了琵琶骨,我们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你现在识相的就赶快投降,将白驼山的主导权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的性命。”

    丁雪柔冷笑一声,道:“你可真会痴心妄想,就凭你们几个老家伙便想将白驼山占为己有么,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但听一声巨响,房门已经被人一掌拍开,门外站着一名年近五十岁的男子,脸色惨白,双目却精光四s,他走进来道:“这个由不得你来做主了,现在白驼山已经有近一半的范围被我们所控制,你逃不出去了。”

    庞寒惊讶道:“看来他们真的造反成功了,不如我们现在就逃吧。”

    丁雪柔道:“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白驼山五千门徒怎么会轻易就范,就凭和延峰那几个人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贺田却哈哈大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这些年通过私下运作,已经成功让很多人同意归顺,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他展开手上的一张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名,字迹显然并非同一人手笔,而是众人签上去的。贺田又道:“这就是同意造反之人的签名,上面已经有了三千人,现在过半的人都已经投降了我们,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丁雪柔有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们会闯到这里,原来是有人故意放行,唉,想不到白驼山数百年来居然遭此大变,莫非劫数快到了?”

    贺田冷声道:“不是快到了,而是已经到了,还是那句话,假如你同意投降,我们绝对既往不咎,还会给你宽厚的待遇,只要你不离开白驼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会受到破坏,否则我们一怒之下将这里夷为平地,你们丁氏家族的心血可就成为泡影了!”

    庞寒感觉到丁雪柔的手腕在微微抖动,显然已经是愤怒已极,心道:“好死不死居然碰到了白驼山的一场内讧,当然这也是白驼山自找的,拘禁一大批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就不奇怪了,可是我如今和丁雪柔连在一起,她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可怎么办才好呢?要想办法想出脱身之策才行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贺田的身后已经多出来十几个人,都是年老的男人,手中拿着各式的兵刃,全都虎视眈眈看着二人。丁雪柔认出了其中几人,叹道:“七位长老,你们身负托孤之中,却为什么也要如此?”

    其中一名长须老者垂首道:“望主人原谅,我们这样做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想白驼山的千年基业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丁雪柔冷笑道:“你以为投靠了贺田就能保住白驼山的基业?真是幼稚,妄你活了这么大岁数!”

    七长老不置可否,只是森然面对丁雪柔,看来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庞寒在一旁说道:“我说几位老前辈,你们和丁姑娘有什么仇恨都与我无关,不如就此放我离开吧。”

    贺田点头道:“好啊,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你,你若能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庞寒苦着脸道:“可是我和她现在被铐子连在了一起,没法走开啊。”

    贺田摊开双手道:“那就对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你当做丁雪柔的同党,一并杀死,有罪莫怪。”

    丁雪柔笑出了声,面带嘲讽对庞寒道:“你这家伙还想撇开我独自逃生?可没那么容易啊!”

    庞寒苦笑道:“求生乃是人的本能,何况现在敌我悬殊,真动手的话我们没得活了,我之所以尝试一下不过是想争取一下最后的机会罢了。”

    贺田没耐烦道:“我们没工夫听你们打情骂俏,到底投不投降,快点说!”

    庞寒无奈道:“我是想投降,不过她好像不愿意,现在大家是拴在一起的蚂蚱,只能听她的意思了,要死一块死吧!”

    丁雪柔盯着庞寒,笑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生共死?”

    庞寒点了点头道:“对啊,这种情况我还能说其他的么?”

    丁雪柔嫣然一笑,道:“你的命真好,你知道么,我本来想放弃你了。”

    庞寒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丁雪柔却不答言,向着贺田幽幽说道:“你们算准了我在休息的时候后方空虚,才找了空子钻进来,这一切所有事情一定都已经筹划好了是不是?”

    贺田哈哈大笑道:“不错,这次绝对万无一失,你死定了!”

    丁雪柔冷笑道:“贺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说着突然纤手一按墙上的机关,地板立时下陷,她和庞寒立时落了下去。当贺田赶上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原貌,再去按那个机关却毫无动静。

    贺田铁青着脸,对着七位长老怒叱道:“你们不是说这次是瓮中捉鳖么,怎么让她跑了?这个机关难道你们不知道?”

    为首长须老者叹道:“属下的确不知在主人的房中居然也有逃生的机关,这件事我们也是刚刚才明晓。”

    贺田冷着脸长长叹了口气,道:“让她逃出去的话,恐怕对我们的将来会大大的不利啊!”

    此时庞寒和丁雪柔已经坐在一个巨大的吊篮之中快速下坠,不一会儿便到了终点。丁雪柔挥手将粗大的绳索割断以防上面的人追下来,庞寒问道:“你刚才说想要放弃我是什么意思?”

    丁雪柔道:“我一直在想,假如你向贺田求饶的话,我就会当场将你抛下,自己逃下来。”

    庞寒扬了扬手腕,道:“可是咱们俩是连在一起哦,你怎么撇下我?”

    丁雪柔冷笑道:“趁你分神之际我将你的手腕砍断也并非难事吧。”

    庞寒冷汗直冒,直呼好险,“真是太危险了,差一点就壮士断腕了。”

    丁雪柔道:“其实即使你跟贺田他们求饶也没用,他们在山中困了多年,早已性情古怪,何况你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这些人又如何能饶过你,你再怎么苦苦哀求都是没用的,只会让他们更加恶毒地羞辱你而已,所以你跟着我是没错的。”

    庞寒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后招,这个机关是你设下的么?”

    丁雪柔摇头道:“这是很久之前的一任白驼山主人设置下来的,她疑心甚重,总担心有人害她,所以才在床边弄了这个机关,一直通到山脚下,可是她一生都未遭刺杀,死了在那张床上,反而我却因祸得福。”

    二人走出山d,环顾四周,原来已经到了山脚之下,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庞寒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召集部下消灭叛军么?在下虽然与白驼山没什么瓜葛,但也可以出一份力,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我跟着你就是了。”

    丁雪柔叹道:“既然七长老已经投靠了贺田,恐怕白驼山已经陷落了。”

    庞寒道:“不就是七个老头子么,有什么可怕的。”

    丁雪柔无奈道:“你说得轻巧,这白驼山大小事务皆有七位长老负责,虽然我是他们的主人,可是事事都由他们处理之后再来求得我的批准,所以这七个人掌握了白驼山的大部分实权,当初前几任掌舵人已经意识到了七长老的制度有所不妥,也曾做过一些限制他们权力的事,可是都没能动摇他们的根基,我上位之初本想做一些改变,可惜还没动手就被他们察觉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恐怕不保,所以投靠贺田也就不算奇怪了。”

    庞寒问道:“既然如此我就更不明白了,你是堂堂一山之主,难道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么?怎么像是孤家寡人似的?”

    丁雪柔苦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就是个孤家寡人,丁氏武功最大要旨就是经常闭关独修,在冥想中达到功力的飞升。从第一任白驼山之主开始,他为了练功方便,便将权力分散给七个忠实的仆人,由他们来替他办事以及护卫,七长老的制度也源于此,因而白驼山主人与下层的门徒反而接触不多。”

    庞寒问道:“这样看来你翻盘无望,那该怎么办?”

    丁雪柔道:“白驼山在江湖中还有一些分舵,尚有部分人马,为今之计只好先找到他们,再做打算了。”

    庞寒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此时忽听一个声音喊道:“主人原来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啊!”

    二人一惊,撇头看去,原来那人正是欧阳月。只见她满脸惊喜之色,向丁雪柔奔来,道:“幸好主人没事,我方才想要上山,却被人一直拦阻,不知出了什么事。”

    丁雪柔道:“其中细节咱们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离开白驼山了。”

    欧阳月惊讶道:“什么,离开白驼山?主人这是要做什么去?”

    丁雪柔道:“此时不宜多谈,咱们赶快离开要紧。”

    这是山顶上浓烟滚滚,显然丁雪柔的d府已经被烧毁了。

    欧阳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寒拉了拉她的衣袖,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吧,这里已经不能呆了。”

    欧阳月瞧见庞寒和丁雪柔腕上的手铐,又是一惊,“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丁雪柔不悦道:“再啰嗦我就让你滚蛋,不要再废话了,快点跟我们一起走。”

    欧阳月这次闭住嘴不出声,此时丁雪柔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哨,但听一声巨吼从空中发出,一只巨大的鸪殳从云里飞出,落到了地上,丁雪柔招呼庞寒和欧阳月坐上来,再一次发出哨声,鸪殳呼啸起来,展翅高飞,不一会儿便没入云层不见了。

    第十六卷 第二十章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武昌,黄鹤楼上,一名淡妆丽人正在自斟自酌,刚刚送别了一位好友,让她不禁念诵起这首名垂千古的诗句,不由得更为伤感起来。她是碧水帮的副帮主陆晶,自从曹龙被刺杀之后,她便担负起了碧水帮的领导重任,虽说一个叫庞寒的年轻人被委任为金沙帮和碧水帮两帮之主,可是陆晶却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帮主,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的作为,心里却十分不满。

    毕竟她在帮中做事数年,颇得曹龙赏识,被视为帮主的最佳接任人选,可是这个唾手可得的位置居然被一个从未在长江联盟办过事的年轻男子所占据,这让陆晶非常的不情愿。

    在陆晶看来,一个本来碌碌无为的年轻人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尽得高人真传,而且谋得了数个高位,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虽然心中不满,但是长江联盟的大头目轩辕秀并不是好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