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回了尽头的房间。

    这并不是寻常卧房,而是洗翎园内专供贵胄豪客取乐的秘室,四下无窗,宫

    灯长明,不辨昼夜。

    朱红门内细细缝了一层皮毛,缝隙之间,以软垫相嵌,门扇一旦合拢,纵有

    雷鸣之声,在外听来,也不过细弱蚊哼。屋内丈宽大床,锦被罗帐,帐顶之上,

    自梁而下垂落数匹红绸,绫末缠于数个绞盘之上,供寻欢男子或勾吊莲足方便享

    乐,或缚悬玉体恣意虐玩。

    屏风端首,贴床放着两座红木窄柜,一端存着些淫亵器具,诸如如意铃、角

    先生、花尾短鞭之类,另一端则放着各色美酒。董剑鸣大步走到柜前,取出一把

    玉壶,也不取杯,仰头便是一口灌入,喉头滚动,足足吞咽了四五口入腹,才哈

    的吐口大气,抹了抹嘴巴。

    他将屏风推到一边,怔怔看着床上乱作一团的锦缎大被,双目透出无法掩饰

    的哀伤之情,恍如卸下了一层面具,他脸上那丝茫然诡异的神情,此刻荡然无存,

    唯有那股恨意,依旧在眼底跃动燃烧。

    “唔!”心绪带动经脉运转,一股绞痛裹挟着燥意再度袭来,他闷哼一声,

    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觉腿间那根阳物,正随着阵阵酥痒抬起头来。

    他握紧右拳,仿佛想要一拳砸在自己胯下。

    就在这屋中,曾经在那村中少女身上发生过的悲剧,一次次的重演。董凡为

    他备下的娇美侍妾,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献出了生命的精华,从最初的喜悦,到再

    次的狂乱,接着是虚软不堪的告饶,最终在悲切的哀鸣中升往极乐。

    明明想要控制的……为何……为何却和失心疯一样?董剑鸣看着面前的大床,

    想着那几人的柔情蜜意,想着之后被抬出的一具具尸体,想着为了这门邪功和董

    凡起了争执而被关押起来的阿璃……他闭上双眼,松开了拳头,抬起手,静静的

    擦了擦眼泪。

    也许,是因为怀念必须到此结束,也许,是因为他已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约摸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略施脂粉,显

    然是被匆匆传唤来不及收拾停当,眉眼间还残留着一股淫靡的倦意,发髻也是随

    意挽就,别了一根凤钗。多半是觉得大老板传唤总不会有什么闲事,她只用一件

    绸袍裹住了身子,赤足踏着一双无跟锦拖,略显无奈的将门关好站定,柔声道:

    “大老板,您差人叫我?”

    董剑鸣眯起双目,自上而下将她仔细看了一遍,额头饱满,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