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李凯各自低着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沉默，不知是二人尚未
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来，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小凯，我做你干妈吧？」妈妈平缓的语速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李凯惊讶地看着妈妈，张嘴却久久没有出声。
「你愿意吗？」妈妈依然低着头，没看李凯。
李凯瞧了妈妈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泛起了自卑。停顿了片刻后似乎略显失
望地说「哦……」
「嗯……」妈妈微微点头，依然没看李凯。
又过了片刻，妈妈起身准备开灯。我没再多想便快步回到了房间，然后装作
刚刚睡醒的样子，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明亮的客厅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这股气味刚才却没有闻到。我伸了
一个懒腰，坐在了单人沙发位上。这才发现，李凯虽然神情木讷，但却满面通红、
尤其是那薄薄的嘴唇，如同充血一般鲜红肿胀。值得注意的是，先前李凯满脸粘
稠的液体已经没有了，显然是在妈妈开灯的瞬间擦拭干净了。再看看妈妈，手足
无措的样子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见我来到跟前，立刻低头回避了我的眼神。
脑海中的欲火消散之后，先前发生的一切好似梦境一般，已经离自己很远很
远。先前仅仅是个意外吗？我不禁反问自己。看着李凯楚楚可怜的神情，想到他
贫困、艰难的家庭情状况，愤怒之心逐渐烟消云散。至少妈妈和李凯的本意并非
如此，只是在给予母爱和享受母爱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你们在干嘛呢？怎么没看电视，白屏了都不知道？」我问道。
「没……没怎么？」「没……没做什么？」妈妈和李凯异口同声道，然后尴
尬地对望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她们的回答竟然如此默契，我心中隐隐难受。
「我……我刚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电视没显示了我都不知道，小凯
……他也是刚刚从楼上下来。」妈妈结结巴巴地说。
妈妈并不善撒谎，李凯在没有电视和电脑的客房只能睡觉，既然已经睡了，
为何又大半夜的下楼，坐在沙发上看一个白屏的电视呢！
「你晚上睡不着吗？」我向李凯问道。
我这么一问，妈妈抬头的看着李凯。虽然妈妈强装镇定，但从她不寻常的眼
神和肢体反应，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
「我……我……我看见阿姨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开灯……开灯叫醒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