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要得并不是这些。

    我一直在等待……

    “老周,这次又要辛苦你了。”马刚拍着我的肩膀,手里拿着大红色的烫金

    请帖。是李锐的,他三天后结婚,妻子是本市副市长家千金,长得非常漂亮。副

    市长早年丧妻,就这麽一个宝贝闺女,视如珍宝。他是靠李锐的爷爷起来的,现

    在也算是政治联姻。他爷爷当年是市委书记,现在是省人大副主席。

    “算了,工作的事要紧,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礼金只能以后补了。”电话

    说外面有一组人出了事,在外地要债的时候叫人家给打了,有人住了院,我得亲

    自过去处理。

    “他们人前天已经出发了,我今天坐下午的火车。”十个最能打的业务员被

    我挑了出来,先期奔赴目的地。

    “路上保重,一切小心。”

    我对马刚摆摆手,以后我们将不再见面。

    下午,在市郊的贫民窟里,一个浑身伤疤的男人躺在肮脏的床上,身上尽是

    烂疮,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黑暗的小屋老鼠蟑螂横行,与他作邻居的都是些乞丐

    流浪汉。

    他的四肢都断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他只是在等死。这半年里有人定时给他

    汇钱,延续着他的生命。因为他还有一个作用。

    就是为了今天。

    深夜,在郊区山顶的废弃工厂里,在给别人动私刑的那间屋子里。一具烧焦

    的尸体蜷缩曲卷着倒在地上,浑身焦黑,烧焦的四肢被卸下堆在一起。旁边还有

    一些被烧焦的衣物和证件,在被烧去了一半的身份证上,还可勉强看到周洋的名

    字。

    墙上用血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三天后,在无数的礼花绽放下,李锐挽着他美丽的新娘走上红地毯。乐队高

    奏婚礼进行曲,数不清的宾客向他祝贺,无数只手在向他敬酒。

    他感到自己实在太幸福了,自己今生注定是要高高在上的。黑白两道的朋友

    都来向他祝贺,他哥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没来这麽多人,今后自己掌门人的位置恐

    怕也是注定了的吧。

    他看见了马刚,上去拍拍他的肩,说:“老周呢?怎麽没见他?”

    “公司在外面出了点事,有职员受伤了,他赶过去处理了。”

    “哦,这次多谢兄弟们捧场,过几天我再摆一桌,叫老周也过来。”

    “行,话我准给他带到。”

    礼车直奔新房,这是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