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龙骨(用

    上白者)肆钱、古石灰(须数百年者方佳)肆两、枯白矾(将生矾入锅熬透,以

    体轻方妙)肆两、寸柏香(附松香之黑色者)肆两、松香肆两(与寸柏香一同熔

    化,倾水中,取出晾干),共研极细末,收纳罐中。遇破伤者,用敷血出处,以

    扇扇之,立时收口结疤。忌卧热处。如伤处发肿,煎黄连水以翎毛蘸涂之即消。

    七厘散:麝香伍分、冰片伍分、朱砂伍钱、红花陆钱、乳香陆钱、没药陆钱、

    儿茶壹两、血竭肆两,共为细末,瓷瓶收贮,黄蜡封口。随时皆可修制,五月五

    日午时更妙。专治金石跌打损伤,骨断筋折。血流不止者,干敷伤处,血即止。

    不破皮者,用烧酒调敷,并用药七厘,烧酒冲服。

    邵伯见她看完,接了过来就着烛火烧了,好整以暇的问道,「记住了吗?」

    明月点点头,水亮的眸子划过疑色,略略不安,「邵老伯,您肯出手救他,

    我们承情尚恐不及,这方子乃是您家祖传幸秘,这……!」

    邵伯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她,「女娃娃,你娘还叫我一声叔父呢,论理你

    该叫我一声叔爷爷!你这小娃娃看着就伶俐讨喜,当叔爷爷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明月听了神色一肃,重新大礼拜过,「明月失礼了,在家时并不曾听家慈提

    及这门亲戚。请教叔爷爷名讳,待明月回家也好告知亲长,再上门致谢!」

    邵伯古怪的笑笑,「嘿嘿,你娘怕是不愿提起我,你还是别说得好!」他说

    着话就往门外走。待看到季多多又说了句,季丫头,让厨娘给那小子预备点补气

    血的粥汤!

    他的话着实奇怪,似有无限玄机,明月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其实这老少两

    个闹了个满拧,此娘非彼娘,说的并不是一个人。

    烛影摇红,小小的舱室静谧又安稳,像是风暴的中心。

    明月目光复杂的看着宇文澈,他原本与她关系极为简单,浮云偶尔投影波心,

    做个逆旅的妙友不好么?可是他非要强势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为此不惜把她的

    所有破坏的一干二净,叫人如何能不恨?但是,就这么一个人,又舍命救她,受

    了他的恩,再说仇似乎就不能那么理所当然,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宇文澈脸烧的通红,唇上的皮燥的有些发裂,嘴里隐隐喃喃的说着胡话,明

    月细听了好久,他似是……在叫娘……,她蓦的心里一软,端过茶盏,慢慢的喂

    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