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里祭祖,这期间,表妹是一年比一年出落得水灵,她对我也是呵护备至,一

    年里总会给我绣荷包纳鞋底,我现在穿的鞋垫,好几双都是她的手艺和心思。我

    们是表亲,当然不可能有所不轨,她在我心目中是又一个神圣的女人。

    然而,现在却全变了!

    世事难料啊。

    小玲在隔壁家去聊天去了,我与母亲坐在书房里唠叨家常。

    “小芳很苦的,唉,过些日子你上他们那儿代表我和你爸去看看她吧,你舅

    舅生日快到了。”母亲坐在我腿上,揽住我的脖子,往我嘴里递着葡萄,悠悠地

    说。

    “嗯,唉,怎么会这样?”

    “傻人,我们不也这样了吗,你爸命也苦呀。”母亲说着,羞怯地低下头,

    眼圈儿就红了。

    “老婆——”

    “去你的,你老婆是那个——”母亲用纤纤玉指点了我的额头一下。

    “妈,那晚表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嗯,我说给你听吧,你表妹呀,其实心中是装着你的,她就说世上最对不

    住的就是你了,早知如此,她把处——处女献给你也好——”

    “什么?老婆你坏。”

    “你小子花心萝卜一个——哼,唉,你表妹6岁就给你舅舅那个畜生给糟踏

    了,你外婆也成了他的身下鬼呀——可怜的妈呀,嗯嗯嗯——”母亲掩面而泣。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

    一种悲凉和愤恨涌上我的心间,我只觉得翻胃,舅舅那猪一样的大胖子,竟

    然连畜生都不如啊。

    我的眼睛也湿了。我的心在流血。

    “这畜生啦,弄那事也就罢了,还、还是个虐待狂,小芳的小、小、小逼儿

    上都被烟头给烫黑了,唉——你外婆只怕也是,你舅妈只怕也是啊,可怜,我们

    女人真可怜啦。”

    我抱着母亲的娇躯,身子微微地颤栗。女人可怜吗,唉,一部《红楼梦》早

    已道出了女人的悲惨命运了,女人是男人的衣服,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于中国人

    是不变的。

    我想,我应该是尊重女性的,美丽的女人,在我心里,都是一座丰碑,女人

    心,在再寒冷的季节,也可以融化冰冷的雪花。

    我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这个让我出来了又进去的女人,

    这个嫁给了一个正直而无私的小官员的女人,这个嫁给了一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

    人的女人,这个嫁给了一个后半生几乎丧失了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