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是不是幻想家呢?

    河岸堤硬硬的,雪还没有化完,踩上去格格地响。母亲与小玲说着些什么,

    我眺望远方,天边的一缕彩虹,让我觉得人生毕竟是美好的。

    小玲在我心里是一个迷!她的脾气古怪得要命,一个月里总有那么一段时日

    要发脾气,经期到来时更是不得了。我们吵过很多次,有几次我都想了结了算

    球,可小玲却死活赖着,闹得再凶,婚她是绝对不会和我离的。

    有了孩子只怕是更要命。

    孩子是我们之间的断桥,她在这一头,我在那一头,心搁不到一块儿去。

    小玲的脾气,实际上是家庭所造成的,她有很强的孤独感。小玲的父母亲都

    是近70的人了,可还是吵吵吵,他们凑凑和和地别扭了一辈子。小玲在家里,

    是最小的,可还是未能享受到应有的快乐。她读大学是由她大哥支持的,一家子

    就数他大哥还有点文化,现在是一家药店的老板,人缘不错。

    有时候,我也会站在小玲的角度想,是啊,一个女孩子,从小得不到应有的

    爱,她的心该是多么的冷漠啊,冷漠需要用烈火来慰藉。可是我偏偏不是烈火,

    我也是一块冰,一块永不解冻的冰。

    “志儿,名字你想好了吗,快了哩。”母亲的笑魇如暴雨过后的彩虹,足以

    点燃我心中的希望。我凝视着她尖俏如剑的下巴,那是一块象牙,简直像极了。

    “早就想好了,不过还要等爸爸批阅。”我淡淡一笑。

    “王兴云,妈,好吧?”小玲搀扶着母亲的胳膊,肥大的肚子,如一只充足

    了气的皮球。

    “好,这个名字好,志儿,你爸过几天也过来。”

    “哦,那好。”我应了一声,孩子般地溜起了冰。

    在闲闲散散之间,我与母亲在一边私下时谈起了表妹小芳的事。小芳也在城

    里,在一家酒店坐台。

    我们生怕小玲听见,这种事就好不要让她晓得。

    母亲只有一个兄弟,在乡下,他性子暴,喝酒抽烟赌博五毒俱全。我很讨厌

    舅舅,一口的吹牛,从不打草稿。舅妈和外婆就是被他弄得自杀的。现在我轮到

    了表妹。

    表妹没读过几天书,舅舅说,女人不用读书,费钱不讨好。乡下人来钱不容

    易,舅舅又赌又嫖的,当然缺钱花。有一回,舅舅输了好几千块,就把表妹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