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大脚抱了捆柴禾,凑到灶台前拢火,火苗忽闪闪

    燃起来,映得大脚本就俏丽的脸越发红润,一抬头又问巧姨:「庆儿呢?上学走

    了?」

    「都啥时候了,还不走?」巧姨蹲在一边,帮着大脚递了把秫秸:「早上给

    他们下了面条,吃得了一块儿走的。」

    大脚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但吉庆总归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对了眼却咋说呢?

    一想起这些尴尬的破事儿,大脚一下子又恨上了长贵:这个挨千刀的,挺好

    的日子,非要鼓捣出点儿让人说不出口的烂事儿来。大脚忍不住在心里把长贵祖

    宗八代骂了个够,竟忘了这一切的源头却是因为自己。

    晌午吉庆没有回来吃饭。吉庆常常这样,懒得跑了就在学校周围的小吃店随

    便弄点什么吃,好几次,大脚为此常常数叨吉庆:再怎么样,家里的饭食热热乎

    乎的还是舒坦,咋也好过那些外面卖的,坑人不说时间长了也毁身子哩。吉庆总

    是不停,答应的挺好,但该咋样还是咋样。

    但今天大脚见吉庆没回来却有些庆幸,见了面真不知要说些啥呢。

    长贵却似乎忘了昨夜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依旧闷声不响却该吃就吃该喝就

    喝,对着大脚一幅臊眉耷眼的摸样儿就好像没有看见。大脚却越瞅越是来气,忍

    不住的冷言冷语,恨不得冲上去呼上一巴掌。

    长贵也该着倒霉,本是自己占了上风的事情,突发奇想的一个主意,竟掉了

    个个。他倒是不在乎,心里却下了决心: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了去!

    一夜过去,长贵并没有因为大脚的暴怒而改变主意:任你有千条妙计,我却

    有一定之规。笃定的心态让他越发的自得和从容,似乎大脚给他带上绿帽子的痛

    苦也减轻了许多。找个时候该给吉庆说说呢,长贵心里念叨着,想起吉庆那壮实

    的身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法子可行,那戏里不是唱了么:爹爹身上的重担有一千

    斤,铁梅要担上八百斤。

    长贵偷偷的抬了眼皮瞄了瞄大脚,心里却暗暗地得意:让庆儿收拾了你,看

    你还到外面去疯!

    吉庆却不知爹已经给他派下了任务,老师在上面讲着他听也听不懂得课文,

    心里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昨夜里和巧姨娘俩折腾了大半宿,远远地听到了一声鸡叫,巧姨和大巧儿这

    才拖着疲倦得身子回了那屋。这是吉庆又一次新奇而又刺激的体验,两个女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