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22岁那年,工程队儿里来了个30多岁的女领导,说是来检查的,这

    个领导和俺们上头公司的关系不好,俺们头儿说这关怕是难过,说不定这个工程

    就要黄,不黄也得扒层皮。俺们一听急了,工程黄了工钱自然也就没了,听说这

    个女领导是有名儿的酒桌铁娘子,俺们几个酒量好的就自告奋勇,上去陪酒哩!」

    我老婆安逸地趴在王大牛的胸膛上,静静地听他讲。

    「结果第二天,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醒来就在一个旅馆里,旁边就是那个

    女领导,睡得昏天黑地,俺俩都光溜溜的,俺一看床上,红的黄的白的,啥都有,

    俺一瞅这是俺被迷奸了啊……」

    我老婆噗哧一声笑了:「你这个大种牛,还会被别人迷奸?」

    「嘿嘿,俺赶快套上衣服逃出了那个旅馆,谁知在门口儿就碰见了俺们工程

    的头儿……他说……」

    「他说什么啊?」

    「嘿嘿,他当时原话是‘大牛大牛,真是公牛一样,整得整个旅馆都听你的

    房’。原来当时俺们一桌都倒了,俺和那个女领导糊里糊涂就一起回了旅馆,俺

    ……」

    「什么‘糊里糊涂回了旅馆’?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巧。」我老婆不相信,

    打断他说。

    王大牛挠挠头,「俺后来听说那个女领导专拣年轻小伙子困觉,那晚上可能

    桌上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就俺几个打工的不知道。不过俺一个大老爷们,睡就

    睡了呗,也没上心。再说那次俺醉了不知道轻重,把她日的哭爹喊娘,整个旅馆

    的人都来我们房间门口听热闹。后来那个女领导也不好意思多留了,俺们工程也

    过关了。」

    「这跟你当包工头有什么关系?」

    「这事儿之后,俺们工友们说俺特有种,人实诚,跟着俺错不了!其实是感

    念俺让他们一年的辛苦没白费,就认俺当了包工头,十几号人跟我出来单干,都

    是熟练工哩!」

    「……」我的妻子沉默着。

    屏幕前的我也沉默着,也许在这个世界上,阳具真的从来就代表着力量,而

    我们衣冠楚楚的生活,其实都要用阳具来丈量。金钱、权力、枪械……这些,只

    不过都是男人裤裆里那活儿的延伸,你没看到摩天大楼和原子弹的形状吗?那不

    就是一大鸡巴吗?

    「嘿嘿,」妻子被大牛的招牌式憨笑唤回现实中,问道:「你笑什么?」

    「俺想起那个女领导离开俺们工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