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吃边喝,有些菜很费工夫,所以上得比较慢,等全上齐了,已经过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包间的门关上了,意识到不会再有服务生来打扰,让我们都

    放下了该有的正经样子,小菲姐妹闹得更厉害,玫瑰也不甘示弱,不过她不像那

    两姐妹那样靠奉送肉体去劝酒,而是用勾魂的眼神和幽默的话语让男人不得不喝,

    不想不喝。

    小菲还是不放过我,非要我喝按一比三的比例兑了红酒的可乐,说这样喝,

    喝完打两个碳酸嗝,酒气就出来了,不会醉人。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最

    后被她逼迫不过,更应该说诱惑不过,还是喝了,换来的是她坐到我怀里,撒了

    一次娇,又亲了我一口。

    「说说,你怎么捣腾起煤炭了?」为了尽可能少沾酒,我把话从酒上差开了。

    晓斌刚给玫瑰缠着灌下一杯,听我问,笑着说:「我爸不是在国土资源管理

    局嘛,去年升了处长,手里有了权,路子自然就来了,你想想,那些无照煤窑哪

    个不来巴结。我那茶楼越来越不行,后来一看干脆买了吧,就拿那笔钱捣腾煤炭

    了,有我爸的面子,那煤就跟白给的一样,生意想不红火都不行。」

    「赚头大吗?」徐鹏问。

    「还行,我拿煤便宜,所以一吨的纯利能做到五十上下,不过我刚入行,销

    售渠道少,才走了八千多吨,也没赚多少,才四十来万。」

    「刚开张,几个月就四十来万,也行了。」徐鹏说。

    「可你知道赚这点儿钱多麻烦呀!其实有我爸在,要赚钱有别的法儿,根本

    用不着那么辛苦。」

    「什么法儿?」我问。

    「入股。」晓斌夹了一口螺片,「我爸你们也知道,胆子小,所以别看他手

    里有实权,可平常除了吃吃饭,什么好处也不敢碰。后来有煤窑拉我入股,这他

    倒是没说话,我就入了四个矿,每个矿象征性的入一万,我以为年底分红给个三

    万四万的就不错了,结果你们知道给了我多少?」

    「多少?」小菲比所有人问的都快。

    「多少?」我和徐鹏也问。

    「上礼拜到帐,四个矿我总共拿了八十六万。」

    「这么多呀!」小芳满脸惊讶。

    我和小菲也吃惊不小,徐鹏和玫瑰也差不太多。

    「这对那些黑煤窑的老板来说毛毛雨啦,在矿脉上随便开个洞,一天最好也

    有一两万的利润,更别说那些大矿了,有些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