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报复才是正经。宝玉,你这么小心也有道理,可你毕竟是个读书人。等我回去

    便差几个得力的手下过来在这边住下,一则可以给你看家护院,再者若真有什么

    变故也好先让我知道。」

    宝玉听了大喜,忙满口道谢。又邀三人共同饮了一杯,道:「三位哥哥,今

    日你们聚在一处,又特特的来找我,想是有什么要紧事?」

    三人听了也都放下酒杯,冯紫英道:「二郎,你同宝兄弟说罢。」

    柳湘莲却不说,先是起身将前后门都看了外头没人,又将门窗都闭了,这才

    坐回来压低声音道:「宝兄弟,你可知道薛大呆子的案子有了变故?」

    宝玉低头道:「怎么不知,本是定了误伤,不知怎的就有人翻供,改判了斩

    监候,这些日子家里也都忙着上下打点,哪知却是没人敢应的。唉……我姨妈为

    此一病不起……」

    冯紫英道:「此事甚是奇怪,分明已经用足了银子,早已打点通顺了,却翻

    出来连带那州府都被革了职,如今自然不敢再有人应承。宝兄弟,薛家在京中可

    是得罪过什么有权势的人,或是有什么仇家不成?」

    宝玉道:「薛大哥虽然平日里莽撞一些,却并不曾得罪过什么达官贵人,薛

    家昔日里虽也是家大业大,却是商贾出身,并未曾参政为官,且薛家是金陵的原

    籍,只是这几年姨夫死了,姨妈才带着薛大哥进了京,哪里又能有什么仇家呢?」

    冯紫英听了沉吟道:「这却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和薛蟠过不去呢?」

    柳湘莲却道:「大哥,贤弟,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猜疑了,即便猜出来也只怕

    于事无补了。宝玉,今儿我们来找你便是为了薛呆子这事。」

    宝玉喜道:「难道三位哥哥有什么办法不成?」

    三人相视一眼,仍是柳湘莲苦笑道:「你知道,薛蟠和我也算不打不相识,

    起初因为误会我出手打了他,后来又因机缘巧合救过他一回,打那起才熟络起来。彼此又气味相投,便拜做异姓兄弟,如今兄弟在有难,我这做哥哥的怎能坐视

    不管?我已经和冯大哥倪二弟商量过了,只等一个机会,便将薛蟠抢出来!」

    宝玉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蹭的站了起来道:「二哥,这……这不是那书上讲

    的劫法场了?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柳湘莲笑道:「自然是知道。可若不然你又能有什么法子救薛蟠?我们三人

    合计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出个法子。为了朋友,我冷二郎纵使刀山火海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