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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修订版) 第一章、约炮

离开,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斜靠在床背上休息。

    施梦萦向来都是如此,在为感情迷茫时,从没清醒过。

    她现在最执着的念头,就是,就是,就是想和沈惜说话!

    徐芃去洗澡时,她拨了那个电话。

    这个晚上,施梦萦给沈惜打过三个电话,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昨天她也打过一个,沈惜也说自己在忙。

    两天前,沈惜倒没用忙碌推脱,只是在电话中沉默。短短五六分钟通话时间,似乎一直是自己在讲,他只说了四五句极简短的话,包括“你好”和“再见”。

    端午假期,自己两次约他见面,都被他拒绝。

    施梦萦的头和心都在疼。只是分手而已,为什么要将我视同陌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徐芃没兴趣悼念施梦萦逝去的爱情。这年头,恋人分手比吃饭拉屎还简单。有几对能天长地久?也许是那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玩腻了施梦萦,想换换口味。有什么稀奇?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幸运。在这个时代,还让他碰上一个会因为分手而变得如此六神无主的女人。自己一没投入时间精力,二没花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一个本以为绝无机会染指的美女体内痛痛快快地射了一发。

    没魂的女人是最好的女人。

    这种女人需要抚慰。越失魂落魄,越需要抚慰。抚慰得越好,上床的机会越多。徐芃对此堪称得心应手。

    “为什么分手?”他故作关心地提了个其实自己毫不在意的问题。

    为什么?施梦萦在心里默问自己。

    沈惜解释过很多次,可她直到现在都没听懂。

    是听不懂?还是不接受?

    施梦萦曾向孔媛请教。而孔媛也是今晚之前,公司里唯一知道她已经和沈惜分手的人。施梦萦视孔媛为闺蜜,连她一向觉得绝难启齿的床第之事,也曾隐晦地和孔媛交流过。孔媛给过她要更积极主动的建议,只是她不曾采纳。

    分手后,孔媛的第一反应就是:“跟你说过,你那样不行!换成我是男人,可能也会和你分手!”

    但施梦萦对她并不信服。

    信任是一回事,信服是另一回事。施梦萦可以把孔媛当朋友,但她从来都不觉得孔媛比自己聪明。

    施梦萦绝不相信横亘在自己和沈惜之间的问题,会是性。

    沈惜对性有需求,也有热情,这些施梦萦都知道。两人第一次上床时,他营造的氛围也很好。哪怕以施梦萦那点可怜的经验来判断,沈惜也应该算是能力和经验都很好的那类男人。

    如果可能,施梦萦愿意配合他。

    可是,施梦萦对性完全没兴趣,甚至可以说充满厌恶!

    对施梦萦来说,性仅仅只为繁衍后代。在她的爱情里,性,绝非必需品。

    在和沈惜上床后的第二天,施梦萦就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沈惜当时只是略感惊讶,可能也有小小的失望,但并无不满。此后近两年时间,沈惜对她一直很尊重,尽管偶尔会有要求,有时会和她交流关于性的认识,建议她更开放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他从不执着地要求做爱,更没有一次为此而发起争执。

    在年初沈惜第一次提出分手之前,施梦萦觉得两人间一直很恩爱。哪怕在这一年半热恋期里,两人的做爱次数,两只手差不多就能数完,可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和谐吗?

    沈惜会因为性而和自己分手?施梦萦不信。

    “你觉得,和我做爱感觉怎么样?”施梦萦突然问身边的男人。

    徐芃撇嘴。对一个木偶似的女人,要他如何评价?

    但在女人中打滚这些年,徐芃养成一个好习惯,对任何一个有机会多干几次的女人,他总会保留一丝耐心。

    他确信,女人都是能调教出来的,无非要把水磨功夫做足。

    像徐芃这样的男人,把一个女人弄上床,已经不能完全满足他的欲望。改变女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才是上乘的乐趣。把淑女调教成骚浪贱,那多好玩啊!

    施梦萦的问题,正好为他提供了调教的契机。

    徐芃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施梦萦不知道。她根本分不清好与坏的区别。当然,她过去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归根结底,施梦萦对性,只有厌恶,何必去区分好与坏呢?

    从她的第一次开始,施梦萦就不喜欢性。

    不可能喜欢。

    直到今天,施梦萦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女膜是被谁刺穿的。

    那是一个施梦萦恨不得将其永远埋葬于记忆最深处的夜晚。

    2007年,来自本省武山市的19岁女孩施梦萦考进中宁工商大学。逃离了母亲成天的唠叨,不必再夹在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父母之间,离开家乡来到省会令施梦萦倍感快乐。她以最快的速度爱上了大学生活,爱上了那种能随处学习新鲜的东西,更能随时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自由。

    施梦萦报名加入了一个宁商大很有名的优秀社团,很快成为最积极的新社员之一。

    11月某日,成功举办一次重要活动后,几个社团干部带上忙前忙后辛苦整日的新社员聚餐,权当庆功。在座的一共13人,4位高年级学长和9个新社员。

    无论在哪个年龄段,饭桌上只要有美女在座,男人们总会或劝或逗或逼或骗,想方设法让美女多喝酒。当天的3个女生,最差也能用秀气来形容,男生们更加无需组织,无需动员,发起车轮攻势。

    其中一位大三的学姐是社团副主席,她是那类施梦萦打小就由衷歆羡的成熟精干的女生,优雅地坐,礼貌地笑,或爽朗直言,或巧笑推诿,自始至终滴酒未沾。

    于是,施梦萦和另一个大一女生,就成了众矢之的。

    来参加聚餐的,无论新老,都是社团骨干。施梦萦对这些新朋友的印象极好,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她所不及的优点,她为自己一进大学就能加入这样一个社团感到庆幸和骄傲。

    每个在高中死读书,却又不甘心读死书的孩子,刚进大学时可能都会有这样一段时光。其中90会迅速堕落回正常的大学节奏。但在刚开始几个月,大多数新生都还有沸腾的热血。

    施梦萦就是如此。

    正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同学年少,风华正茂,呼朋引伴,指点江山,所以她对每个新朋友都竭诚以待,对每一杯敬酒都笑脸相迎。进大学前几乎没喝过酒的施梦萦,毫无悬念地迎来人生中第一次酩酊大醉。她保有的最后一丝清醒,是隐约听到有学长提议去通宵影院看电影。

    对此,施梦萦既没赞同,也没反对,因为此时的她从精神到肉体都彻底陷入混沌瘫软,即便她开口说话,身边人也未必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她恍恍惚惚感觉有两个男生搀扶着自己,走了不知多久。好像又进了一幢楼,要爬楼梯,施梦萦迈不动步,最后应该是被男生背了上去。最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平,像是睡在沙发上,很舒服。

    自此施梦萦失去了全部意识。她彻底睡熟了。

    睡梦中,施梦萦很难受。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奇异气味。自己仿佛被裹在一团阴影里,在颠簸中艰难蠕动,却又始终停在原地。她像坐在一个架着水壶的火堆旁,被烤着,又不停被水浇淋,混杂着腥骚味的湿与热包围着她,令她想吐。嘴很干,喉咙很痛,很想咽些什么,可嘴里什么都没有,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有什么东西塞满了她的嘴,让她喘不过气。腰酸背痛,像背着沉重的口袋,举步维艰,气喘吁吁,每到背负的重量要将她压醒的瞬间,就会突然消失,浓重的昏沉再次将她包围……

    这是施梦萦有生以来最辛苦的梦。

    醒来时,已是清晨,刚过6点。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通宵家庭影院的包厢。卡通式的装修,色调跳跃欢快,沙发是纯象牙白色的。对面墙上有一个硕大的液晶屏,包厢空无一人。

    这些,都不重要。

    令施梦萦瞬间浑身发冷的,是她发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大腿根部靠近下体的皮肤留有淡淡血迹。

    哪怕施梦萦此前一直都是彻头彻尾读死书的乖女孩,她也明白现在这副样子意味着什么。头还是那么疼,嘴巴还是那么苦,身体还是那么无力,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知道可怕的事已经发生在她身上,但她试图说服自己还在梦中。

    18岁,进大学后的第三个月,陌生的通宵影院包厢,施梦萦被夺走了初夜。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是被谁夺走的!

    地上、沙发上、茶几上……衣裙鞋袜被扔得到处都是。施梦萦一一捡起,重新穿好,却怎么都找不到内裤,只能就这样光着下身穿上裙子。

    无论做任何动作,她都能感觉到下体的酸胀和阴道口的疼痛。这种滋味,施梦萦永生难忘。

    通过影院服务员的嘴,她知道昨晚一共来了7个人,5男2女,要了两个包厢。施梦萦走进另一个包厢,那个同样被灌了酒的女生仍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单从衣着来看,她应该没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在她不远处,四仰八叉地躺着个男生,施梦萦知道他叫马军,学的是旅游管理,也是大一新生。其他人踪影全无。

    施梦萦后来陆续打听出那夜曾到影院又提前离开的4个男生分别是谁。2个高年级学长和2个新社员。可她始终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自己做了那么无耻的事。

    她总不能一个个去问:“那天晚上是你强奸了我吗?”

    这件事,施梦萦没对任何人说。毫无线索,也无从查起。

    过了几天,施梦萦收到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你的内裤在我这里!美女,你的屄真紧!”

    这是施梦萦平生第一次见到“屄”这个字,想了好一会才大概明白这字的含义。她马上回拨,对方已经关机。

    几小时后,又是同一个号码,一口气发来五张照片。

    第一张是施梦萦的全身裸照。照片里的她满面通红,昏睡不醒。两手两脚摊开,形成一个“大”字。照片的焦点位置是被一丛黑毛掩着的秀气精致的肉穴。一只明显是男生的手在镜头里比着v字手势。

    第二张是肉穴特写。男生的手揪着一边阴唇,用力向外拉扯,露出阴道里大片粉嫩的沟壑。

    第三张照片里,男生的腿跪在施梦萦下身旁,一根丑陋的肉棒大半没入肉唇,看他深入的程度,处女膜当时应该已被刺破,只是在照片里看不清处女血。施梦萦发现,房间里至少有两个男生,否则,插入她身体的男生不可能从这样的角度拍到自己。

    第四张照片的一角,有一截光溜溜的男生大腿,他应该还插在她的身体里。但这张照片的焦点并不在此,令施梦萦感到无比恶心的是一根离镜头极近的肥大肉棒,正插在自己嘴里。或许是距离过近的关系,肉棒显得格外粗红狰狞,周围杂乱的黑毛盖住了她半张面孔。

    最后一张照片,镜头又回到施梦萦的脸。一只手捏住沉睡中的她的下巴,另有两只手倒拎着一个避孕套,将套中白花花的黏液倒入她被迫张开的嘴里。

    施梦萦对着最后一张照片盯了足足半分钟,想到自己睡梦中肯定早把所有倒入口中的黏液咽了下去,冲进卫生间徒劳干呕了许久。

    她毫不犹豫删掉所有照片,疯了似的不断拨打那个号码。可对方早就关机了。

    又一条短信在两小时后发来:“美女,打这么多电话,是不是想要我们再操你一回啊?可我已经操够了。你下面味道太骚,内裤到现在还全是骚味。记得以后多找些男人操你的骚屄,一看就是想男人想疯了的!记得是我给你破的处。哈哈,祝你以后每天都被男人操!”

    从那以后,这个手机号再也没开过机。

    施梦萦很快就退社了。尽管不知道具体是谁,但至少可以肯定,一定在那晚前往影院的5个男生中。她不可能继续和他们待在同一个社团。她总觉得身边有一双、两双、甚至更多双可以透过衣服,看清每一寸皮肤,了解每一处隐秘的眼睛在窥视。

    从此,几乎只有在宁商大的教室、图书馆和寝室才能看到施梦萦的身影。除了室友,她基本上没有朋友,没有恋爱,没有约会,没有社团活动,没有一切大学女生应该有的正常生活。

    同学们背地议论,施梦萦精神可能有问题。她是如此阴郁,如此敏感,如此封闭。没人喜欢这样的女生,尽管她算得上是美女。

    和大多数女生一样,施梦萦也向往爱情。高中时,她曾和同班男生有过一年多堪称纯真的恋爱。高考后,她来到中宁,而那男生留在老家武山。两人远隔千里,恋情自然难以延续。两个月的书信往来后,男生告诉施梦萦,他在大学里找了新女友,祝她幸福。

    随后不到两个星期,就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

    从此施梦萦根本不敢与男生来往。她不知道如果有男生把手搭在自己肩膀或腰上,她会不会发出尖叫;她不知道如果交了男朋友,该不该告诉他那晚的事;她不知道如果男友提出想和自己做爱,该拒绝还是接受?

    看过那些照片后,施梦萦很难想象在清醒状态下,忍受一个男人压到自己身上,插入自己体内。那一刻,难道自己不会发疯般踢打他吗?

    就算勉强接受,男人会不会问自己为什么不是处女?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就这样,施梦萦孤独地度过了两年多大学生活。

    时间慢慢来到2010年。过完年,大三第二个学期开学。施梦萦终于想要改变一下自己封闭的生活状态。虽然还是没勇气参加社团活动,但找份家教的工作,面对小朋友,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通过同学介绍,施梦萦得到一个机会。

    这家男主人姓方,是大学教授,温文儒雅;女主人姓戴,是外贸公司老总,精明强干,两人都是40岁出头的年纪。施梦萦要教的,是他们读初一的儿子方智涛。课程主要是语文和英语,每周两课。

    这个家庭,让施梦萦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戴总看上去强势,但为人还算和气。她是施梦萦最钦羡的那类女人。施梦萦从小亲近父亲,打心眼里讨厌母亲。她常对自己说,将来绝不能成为像母亲那样的女人。但她没意识到,内心深处其实很羡慕母亲的泼辣强悍,只是她自己做不到而已。而这家的女主人,无论在气质还是能力上,明显又比母亲屠晓丽强得多。

    女主人也就罢了,反正她十分忙碌,经常在外奔忙。施梦萦去她家上了五堂课,只见过她两面。真正常与施梦萦打交道,并令她暗暗动心的,是男主人方老师。

    在这个只比父亲施棠华年轻6岁的男人身上,施梦萦隐隐看到了三四分父亲的影子。

    方老师在中宁电子科技大学教书。宁科大是省内知名的好学校,仅次于宁南大学和崇滨大学这两所985名校。他30岁出头就当上了副教授,不到40岁升为教授,至今已有四部专著,参与编写过多本省级规划教材,发表论文无数,是个前途无量的中青年学者。

    这些经历,这份气质都令施梦萦仰慕。

    当然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仰慕而已。顶多是每次去给方智涛上课前,内心隐隐添上几分期待和喜悦罢了。

    第六次在方家上完课,施梦萦准备回家。那天戴总又去了外地谈生意。方老师提出请她出去喝咖啡。作为熟知大学规矩的老师,他善解人意地表示,如果时间太晚就直接开车送她回宁商大,不会让她误了返寝时间。

    施梦萦有些犹豫,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在宁商大附近找了家小咖啡馆,坐了一个多小时。方老师静静聆听施梦萦讲述她的大学生活,还真诚吐露了他自己的烦恼,包括与成功妻子间那种隐秘的隔阂,倾诉着他内心的孤独。

    最后方老师遵守诺言,送施梦萦到寝室楼附近,才放心离开。

    此后,这成了两人间的默契。每次上完课,只要戴总不在家,方老师就会送施梦萦回校,途中通常会找个地方坐上一两个小时。

    为了和方老师多待一会,施梦萦到方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不断提前上课时间,再顺水推舟提前下课。很快,她一过八点就能下课,和方老师独处的时间也随之增加到近两个半小时。

    没过多久,即使没有课的日子,方老师有时也会约施梦萦出去。

    渐渐的,施梦萦爱上这个温文博学的男人。爱上有妇之夫的事实令她第一时间生出罪恶感,但迅速被脑海中方老师的音容笑貌淹没。她无法控制这种感情的升腾。

    或许方老师也捕捉到了施梦萦内心迸发出来的激情。某天送她回校时,路过一片阴影地,他突然牵起她的手,两人紧紧拥抱,热烈地吻着。

    在那一刻,施梦萦突然觉得男人的身体和气味,似乎也不那么可憎。

    第二天下午,两人再度相约。方老师把施梦萦带到一家宾馆。

    施梦萦脱去衬衫,解下裙子,又闭上双眼,哆嗦着脱掉胸罩和内裤。这是她20多年来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赤身露体面对一个男人。她满面潮红,用手遮着下体和乳房,全身颤抖。

    不是兴奋,也不是紧张,而是恐慌。施梦萦在用全部的胆量和气力压制那近乎无穷的恐慌。她不敢睁眼,看不到方老师此刻在做什么。从声音判断,他好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脱了衣服,然后从身边擦过,来到自己背后。施梦萦心惊胆战地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

    一具滚烫的肉体猛的紧贴在她的裸背上,两只大手从身后环抱,先是落到胸部上,使劲揉了几把,随后其中一只手直接插到她两腿间,食指准确地点在肉唇中央。

    施梦萦如遭电击,一阵刺骨的酥麻瞬间从脚底直冲胸前。

    股沟上端顶了根坚硬的棍状物,纵然施梦萦极度缺乏经验,她也能猜出那是什么。异样的感觉令她满嘴都是唾液,不由自主咽了好几下。

    男人的两只手不住在自己身上抚弄。两个乳房被来回揉捏,不时还会弹一下乳头;腿间的那只手肆意地拨弄肉唇,不断深入幽闭的洞穴,进去一点,又进去一点……施梦萦觉得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说不出的难受。

    方老师轻舔她的耳垂,又吻到脖子,沙哑着问:“小施老师,你还是处女吗?”

    还是遇到了最怕的那个问题!施梦萦全身僵住,机械地摇头。她想看男人得到这个回答后的表情,却又不敢。她原本有些反感在她身上游动的手,此刻却极怕这双手会突然离开她的身体,把赤裸的她一把推开。

    好在那双手没有离开,相反还变得更加用力。滚烫的肉棒还是顶着她的臀,几乎被两边肥润的臀瓣完全吞没,在臀肉间擦磨着。

    施梦萦的身材匀称,唯有臀部格外突出。不知为什么,从高中开始,她的屁股变得异常丰硕。施梦萦知道那时有些男生在背后偷偷管她叫大屁股,还有风言风语说她早就不是处女,所以屁股才会被操得那么大。这给她增添了无穷的烦恼。说到自己的身体,施梦萦最讨厌的部位就是臀部。可方老师对她的屁股好像有特别的好感,不但不停用肉棒磨蹭,还把原本放在她胸口的手也挪到了下面,揉搓了好久。

    两人紧紧贴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方老师从她双腿间抽出手。没等施梦萦猜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整个人冷不丁被打横抱起,腾云驾雾般重重落在床上。方老师紧跟着就扑了过来,压到她身上。

    “小施老师,你下面好湿啊……”男人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施梦萦像个木偶般僵硬地躺着,任由男人摆弄。她感到男人正把刚才插入两腿间的手在自己大腿上擦抹,她不太懂这些动作的意义,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她不懂怎么在床上接话,只能近乎无意识地喘息呓语:“什么湿了?湿了又怎么了?”

    方老师轻笑:“湿了,就是小施老师你想被我干了!来吧!”

    话音未落,施梦萦觉得那根一直在自己两腿间蹭来蹭去的烙铁般的棍子狠狠捅进了自己的身体,耳边响起方老师痛快的叹息:“小施老师,我早就想干你了!”

    施梦萦没有问所谓的“早”究竟是多早,也没有在意“干”这个粗鲁的字眼,她只感到疼。尽管已经流了很多水,但她还是很疼,也许就像破处那样疼。

    在失去贞操的那晚,施梦萦不省人事,并没有清醒经历那个瞬间。在那之后,她没让男生碰过。直到这一刻,阴道再次被侵入,她才真正品尝到近似破处般的滋味。

    疼,就是全部感觉。她睁开眼,看着平时温文的方老师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耸动,红光满面,甚至略显狰狞。他的每一次进出都会给自己带来被撕裂般的抽痛,恨不得马上把他推开。但她又看到他每次深深插入时,脸上都会流露出极大的满足,这是她愿意奉献给他的。

    方老师急促且沉重地喘息着,不停加快抽插的速度,动作越来越猛,完全顾不上去擦额头的汗水。

    施梦萦闭上眼,任由疼痛继续。

    对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而她的两次第一次,一次是昏迷和羞辱;再一次则是疼,只有疼。

    后来,施梦萦和同寝室一个还算贴心的闺蜜,偶尔聊起过床上的事。闺蜜说她在破处时,疼完后渐渐有了快感。

    这种话,施梦萦是不信的。她觉得这是美化和自我催眠。

    在她的印象里,第一次——无论是哪一次——在精神和肉体上,留下的,只会是痛苦的回忆,哪来什么快感?

    唯一令她略感欣慰的,是方老师似乎从她身上得到了巨大满足。在他冲刺了十来分钟后,就在施梦萦感觉阴道近乎干涸,疼痛感越来越难以忍受时,方老师突然把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将一对饱满的乳房完全压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吼声,一股热流像从水枪中激射而出般猛灌进她的身体,烫得她浑身颤抖。

    方老师就这样一直压着她,一动不动。直到施梦萦觉得胸腹完全麻木,呼吸都变得困难时,他才撑起身,去卫生间扯了些纸帮她擦抹下体。他不住口地向施梦萦道歉,说自己实在不该射在她体内,但滋味太美妙,一时没忍住。只能委屈她吃避孕药以防万一。

    施梦萦根本顾不上去想这些。她还沉浸在刚才方老师在她身上奋战的场景中。那模样当然谈不上美,她也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快感,但她突然感觉自己活了!她被一个男人这样需要着,这样索取着,这样拥有着!

    施梦萦厌恶性,但她喜欢这种因为性而和一个男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从这天开始,两人不再拘泥于是否是上课的日子,频繁约会起来。只要是妻子不在,方老师就常来找施梦萦,最频繁时一周内每天都要约会。当然,约会的主要方式就是上床。

    施梦萦没想过要方老师给她任何承诺或保障。她只是爱这个男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像她所想象的那样被他需要,被他索取,被他拥有。

    随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无间”,施梦萦也看到了这位斯文教授更多的侧面。在渊博的学识外,他也有寻常的趣味和强烈的欲望。

    刚开始,方老师总是射在阴道里。施梦萦从一开始就习惯了男人不戴套就直接进入,也习惯了把男人的精液留在身体里。她没想过非要他戴避孕套,总是自己事后处理。

    后来,方老师又迷上在施梦萦身体的其他部位射精,她的嘴里、脸上、胸上、小腹、腿上、背上、屁股上,甚至头发上,都曾经淌满他的精液。

    施梦萦极其讨厌精液的味道。每次男人射完,她总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尽管那样做根本没什么实际作用。她顶多屏息一分钟,只要放开呼吸,腥骚味又会直接钻进鼻腔,让她恶心得想吐。

    但她喜欢看到方老师在她身上射精时那种快乐的样子。

    第一次跪在方老师身前,看着他使劲撸动刚从她体内拔出的肉棒,直到一股浓稠的精液从龟头顶端飞射出来,重重地在她脸上炸开。透过垂在眼皮上的两抹浓精,施梦萦清楚地看到他兴奋的神色。

    她最大的满足,就是这种神色。这仿佛是她在这场爱情中的全部价值。性,唯一的意义就是令男人愉悦,反过来令他更爱自己。

    五月中的一天,施梦萦去方家上课,戴总又不在家。方老师趁她去厨房倒水时,悄悄让她给儿子安排份作业,然后抓紧时间去他卧室。

    施梦萦慌乱地回到男孩房间,照吩咐给方智涛布置了一份不花上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绝不可能完成的作业。

    她浑浑噩噩来到卧室。方老师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拉着她来到床边,让她扶着床沿,向后高耸起丰臀,又将裙摆撩起到腰间,扒下内裤,没玩别的花样,直接抽插肉穴。施梦萦能感觉到他的肉棒是那样坚硬滚烫,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让自己达到如此兴奋的程度。

    这是施梦萦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夫妻俩的卧室里和方老师做爱。

    听着臀后传来的肉体相撞的脆亮声响,施梦萦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奸夫淫妇”四个字。她生出强烈的羞耻感,直起身想要男人停下,就在这时,方老师扶在她腰间的双手却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肉,痛得她险些叫出声来。肉棒极力捣入阴道深处,喷射出一股浓精。

    他已经搞完了。

    施梦萦快速清理下体,想回方智涛的房间,方老师却又拉住她。她不想继续在这间卧室苟且,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惊动自己的学生。一阵无声的推攘、比划、闪躲后,施梦萦被脱得精光,男人把她按倒在床上,手指和舌头享受着她每一寸肌肤。

    方老师每次都不算持久,但恢复得很快。半个多小时后,他就恢复了状态,赶紧又做了一次。在发射的瞬间来临前,他将肉棒塞进了施梦萦的嘴。

    含着满嘴精液,施梦萦狼狈地穿好衣服,冲出卧室。正想进卫生间吐掉嘴里的东西,没想到迎面撞上方智涛拿着作业本走出房间。

    “施老师,我做完了。你今天还讲作业吗?”方智涛满脸都是阳光般的笑容。或许他正想着如果今天能早些下课,睡前应该还能上网玩会游戏。

    施梦萦满嘴都是精液,没法说话。别无选择,她只能将精液全都咽下,含糊地说了几句,打发方智涛先回房间。在这过程中,她不敢张大嘴,生怕男孩闻到满嘴的精液腥气。

    这是施梦萦第一次清醒着咽下精液。此后,方老师几次提出让她这样做,她都坚决拒绝了。她一直没告诉他,那天冲进卫生间后,她把胃里所有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在一次次肉体交缠,体液飞溅中飞逝而过。

    感觉中,这像是一段漫长的时光。其实,如果从第一次开房算起,不过两个来月而已。在这段时间里,施梦萦不知道自己被插入过多少次,阴道里又盛过多少精液。为了避免怀孕,她一次次服用避孕药,然后等待阴道再次被灌满。或许是服药过于频繁,她一度有近50天没来月经,令她十分恐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时,月经之痛又使她深感前所未有的死去活来。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爱,施梦萦就可以忍耐。使她越来越困惑的是,两人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曾经安闲静好的咖啡馆时光近在两月之前,却又远如三世之隔。现在方老师面对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脱光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

    用他做爱时常用的字眼说,就是:干她!

    两人干得越来越多,聊得越来越少。

    施梦萦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必然归宿。或许,这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如果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对施梦萦来说,也算幸福美满,岁月安然。

    方智涛期末考试前两周,是合同约定的最后一堂课。前一次来上课时,戴总难得在家,对施梦萦这几个月的努力表示了感谢。而今天,戴总又不在家。

    上完最后一课,方老师火急火燎地带施梦萦去开房。他显得异常急迫,甚至都不等施梦萦湿润起来,就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

    施梦萦跪趴在他身前,高撅起肥臀。这是方老师最喜欢的姿势。从后面插入,可以插到最深处,同时还可以玩弄她惊人丰满的臀瓣。

    这次方老师好像想玩新花样,他一边在阴道里抽插搅弄,一边试图把一根手指的指尖捅进施梦萦的屁眼。

    施梦萦大声喊:“别弄那里!脏!”

    方老师充耳不闻,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开辟一个新领域,不停地擦抹从施梦萦肉穴中被压迫出的液体,润滑着屁眼。

    施梦萦莫名慌张起来,一边继续高声叫喊,一边扭动屁股,想要中止男人的动作。但这些挣扎反而刺激了方老师,他猛的从肉穴里抽出肉棒,硕大的龟头顶到了屁眼上。

    施梦萦惊恐不已,她想翻过身,却被方老师用手摁住腰背,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不顾一切向前顶刺,试图把龟头挤进那紧窄得连手指都很难插入的菊洞。

    施梦萦感到屁眼处传来剧烈的痛楚,像是被完全撕开了。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她奋力掀开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一骨碌翻转身来。

    她愤怒又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将手伸向屁眼。将手指拿回眼前时,上面有一丝极浅的血迹。其实,方老师还没真正插进去,只是用龟头顶开了最外层一圈肉而已。即便如此,也已经使施梦萦的屁眼见了血。

    “你干什么!?”施梦萦很生气。

    方老师这时冷静了许多,不再表现得刚才那般粗野霸道。他重新变得温柔,搂住施梦萦道歉。碎碎地说了会话,安抚好施梦萦的情绪,随后又重新开始做爱。

    一次、两次、三次,阴道、嘴巴、胸部。

    对施梦萦来讲,这已是她能做的“全套”。

    方老师再次提出希望她能吃掉他的精液,施梦萦照例还是拒绝。

    也许因为是这学期最后一次约会,所以他才会如此激烈粗暴吧?施梦萦如此解释方老师的异常。

    不但方智涛要准备期末考试,施梦萦自己也快进入考试周。然后就是对大学生来讲十分重要的大四前的暑假。这个假期,她会回老家武山,父母已经说过,要托关系找个好一些的实习单位。

    方老师肯定也明白,要恢复来往,最快也得等到下学期开学。

    突然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男人那么长时间,施梦萦产生了一丝强烈的不舍。这男人,已经成为她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力量来源。哪怕交流越来越少,她依然能从他对自己肉体的渴求中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自己是那样爱他,那样离不开他。

    但是,两个月的暑假,还是不可阻挡地降临了。

    施梦萦只能一天天掰着指头,等着暑假结束的日子到来,实习时也一直心不在焉。

    暑假最后一个星期,方老师突然发来短信:“我要出国做两年访问学者,今天就走。下学期小施老师你不用再来给智涛上课。很高兴遇到你。再见。”

    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后的交代。

    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时间拨电话过去,又第一时间坐车回到中宁。但她已经找不到方老师,从此再没见过这个男人。

    原来,被需要,被索取,被拥有,全是自己的幻想。一直以来,是她需要这个男人,是她索取着男人的爱,是她妄想能拥有他。

    而方老师,只是想干她。

    所以,施梦萦再也不相信只要在性方面满足男人,就能收拢他的心。她确信,对性的渴求,只是肉欲的表现。对真正的爱情而言,性是毫无价值的。

    这就是这段爱情,或者说这段肉体关系,教给施梦萦的全部。

    毕业后,施梦萦留在中宁,换过两次工作。两年多前在逛书店时,她遇见了沈惜。这个始终带着温文笑容的书店老板,钟情于她的气质,开始追求她。而她慢慢的也再次爱上一个男人,直至毫无保留。

    这个大她三岁的男人,比她期待的更有才华,比她幻想的更加温柔,比她歆羡的更加深通人情事理,奇怪的是,作为一个小小的书店老板,居然还比她需要的更加富有。

    自从接受他的追求开始,施梦萦就决定用自己全部的情感去爱他。但在这份爱里,她很自然地刨去了自己的肉体。

    沈惜第一次向她求欢,施梦萦没有拒绝。但第二天她就向他说明了自己对性的态度。果然,如她所料,在真爱里,性根本就不必要。沈惜对她的冷淡尽管略有失望,却完全没影响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两人在近乎无性的状态下,平稳相爱了近一年半,从没为此发生龃龉。

    所以,分手不可能是因为性。否则,沈惜早就可以放弃,何必等到今年?

    可如果不是为了性,又是为什么呢?

    自己和沈惜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困惑和悲伤,到了尽头,是愤怒。

    到底是为什么?!

    “你很漂亮,身材也好。但说到做爱嘛……我觉得,一般!”徐芃的声音从她耳边掠过,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施梦萦转头盯着他:“为什么?”

    徐芃撇嘴:“两个字,死鱼。不扭不叫不交流不口交,如果女人是这样的,那买个充气娃娃就可以。有没有听过活色生香这个词?为什么要活色?男人,需要鲜活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求饶会说脏话……”

    “是你这样的男人才需要这样!我男朋友不需要!”施梦萦气愤地打断徐芃。此前对他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当然她也说不清,自己如此气愤,究竟是因为相信沈惜不是这样的男人,还是因为被评价为“死鱼”。

    “呵呵……”徐芃懒得和施梦萦争执,也不想提醒她该把话里的“男朋友”换成“前男友”,他说这些话,当然有他的盘算。

    施梦萦不想再搭理徐芃。对今晚的事,她早就开始后悔。之前她曾经离开,要不是出门后给沈惜打电话时,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冷漠,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委屈和气愤而回头。

    那个瞬间,她又想哭又想叫喊,突然下了狠心,要回宾馆和徐芃做一次。

    唉!真是太轻率!太荒唐!

    施梦萦冷冷抬头,说:“麻烦你进卫生间去,我想穿衣服了。”

    徐芃一愣,转了转脑子才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回避,顿时觉得心里很腻歪。屄都操了,穿个衣服还不让自己看。真是作到家了。这是浪完了,要回归淑女模式?

    但他毕竟城府深,还是笑嘻嘻地说:“别急。我问你,想不想知道你前男友对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你想知道,我能帮你问出来。”

    施梦萦猛的直起身子,原本遮到肩头的被子滑落,双乳摇晃着露了出来,她浑然不觉,直愣愣地瞪着徐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