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散开四下搜索。

    人没找到,却看到了一滩血迹,余温仍在,粘稠未干,显然是才喷溅到树干

    草叶之上。

    这血流的着实不少,倒是清晰地标出了流血之人离开此处的方向。

    南宫星领在最前,顺着血迹找去,慕容极居中,抽刀在手提防左右,唐昕垫

    在最后,提前带好了麂皮手套,捏紧了一把毒砂。

    走出几十丈外,血迹陡然停住,在堆满腐叶的地上积下圆圆一滩,几人神色

    一凛,自然抬头往旁边树上望去。果不其然,一冠翠绿春叶之中,粗大枝丫之间,

    架着软绵绵一个人影,光看这一路上流过来的血,也知道多半是有死无生。

    南宫星微一皱眉,突然看出有些不对,飞身一纵跳上树去,拨开枝叶一看,

    面色登时一变,也不理会那尸身还在树上挂着,扭头便跳了下来,道:“上当了!

    上面死的那个是刘三!不是女人!”

    “那……那刚才的……”慕容极瞠目结舌,愣愣问道。

    还没说完,唐昕已打断道:“调虎离山,快回去!”

    手上已捏到了主簿和郡尉两条线索,南宫星倒并不着慌,只是想着与对手碰

    个面也好,跟在慕容极后面赶回了那间院子。

    才刚翻过院墙,三人就都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气。

    慕容极曾在城中的屠户家帮过几个月的工,他以为自己早已对这种味道麻木。

    可当他走近窗子的时候,竟还是忍不住弯腰想要呕吐,一股股的酸水,烫的

    他喉头阵阵涩苦。

    唐昕站在窗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没想到

    真让我说中了,这人杀起人来,竟真好像切菜一样利索。”

    他们的脚力都不算差,这一来一回,恐怕都不够一个半大小子往嘴里拨拉一

    碗白饭。

    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已只剩下一个活人。

    浑身溅满了血浆的张大人像块木头一样坐在墙边,裤裆下一片水痕,嘴角垂

    着口水,双眼发直,显然已被吓得失了魂儿。

    他就是唯一的那个活人,除他之外,屋中其余被绑起来的兵卒衙役更夫,一

    个不剩,全都死得干干净净。

    每人的喉头,都多了一个小指粗细的血洞,有的血已流尽,有的却还在随着

    尸身的抽搐喷出粘糊糊的血沫。

    南宫星皱着眉跳进窗内,避开血污小心翼翼走到张大人身边,蹲下用真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