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些起到伴奏作用的奇怪音响。从车底下传上来的那些鞭笞和呻吟只算是背

    景的和声,楼顶后沿的宝塔是庭院中所有人的视觉焦点,易喜欢的那个大高个子

    的白种女人,就赤身裸体地长身挺立在宝塔玲珑的圆顶以内,她健壮的小腿和赤

    足下是一面铜鼓,铜鼓有一层振颤的薄面,鼓身中空,内燃。那些从一开始就翻

    滚着微薄火焰的燃料应该是炮制的很好的木炭。她的两只脚上当然是带着铜球的,

    她的胯下也带着铜球,结果那东西拥挤在她肌肉饱满的大腿之间,迫使她不得不

    分张而且弯曲起自己的下半部分。她的双腿呈现出罗圈的形状,但是她不得不努

    力地拖动起金属的附件,沉重地踩踏和蹦跳。炙热的疼痛使她轮流抬起脚掌和脚

    跟,铜的重量使她掉落回鼓面。骨肉和皮茧的痛苦是沉闷,笨拙的,而铜的跌宕

    高亢。我们早已经发现,当易的宫殿隆隆行驶过旷野的时候,周围总是回荡有怨

    恨和悲怆的戾气,以及金石相交的铿锵碰撞,现在我们知道这种杀伐之声的缘起

    了。

    在这样一个限定的空间里观赏四面风光,我们没法远离中心,各种事物都是

    如影随形一样的环绕在我们身边。所以在一整天里为公主击足踏鼓的这个女人,

    其实只是在我们一转过身的圆周以内。”她多高啊。”公主拨开阻挡我们的吊兰

    花瓣,回转身体仰望上去。她的白女人身长大概会到五尺五寸以上,站在一个连

    架子带鼓的地方就更高了。白种女人的两只手臂被束缚在一起,抬举到更高的地

    方。她是被塔顶上垂落下来的铁链子悬吊在鼓面上的。她的体态凹凸,臀部厚重,

    宽胸巨乳上下飞扬。”她打架的时候用两把铜的斧头,”公主说,”那东西真的

    很重……”

    那一年她带了一条船来,整一条船全是跟她一样的白女人,她自己可是个船

    长……要不叫个什么……上尉?听说过吗?她是个维京女人,她的国家离我们这

    儿可真的很远很远……她们为了金子出租自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帮别人打仗,

    那一年是爪哇人雇了她们……

    其实我在海里打不过她们,可是我的运气好。易公主对着我绽露出几乎是孩

    子气的笑容。要不是大风吹翻了一半爪哇的舰队,现在可能就该是我蹲在她的船

    舱底下,光着身子划桨啦。

    易伸出手去摸摸维京女人的光身子。她摸的是她的小腿。铜鼓散发出平静的

    热量,火其实并不是很旺盛,否则人足恐怕早已经被烤成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