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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讨厌,解释不清。也不想和浩文学长讲话。他开他的车,我想我的事,各巡

    各自的心田。

    我当然会听帅父的话,但心呐闷,志杰督察真有那么坏吗?

    他浑身充满才气,工作上缮群有道,指挥笃定,唯一坏处是对女警很纵容,

    偏颇,男警对他多有赘言。

    但客观而论,离过婚的他,私下可是一个有成熟男人味的傢伙。有了年龄,

    肚子大大的,果然多金,在香港拥有二栋房子在出租。

    〈02〉。

    一转眼,又过了三个月。谷枫昨儿传来相片,〈卧虹居〉地樑完成了。

    人家起大楼,十个月可以盖廿层;他忙了一年,才完成地樑。

    我也是,一年过去了,同学都自己服勤,我怎还不能单独服勤?看来不能依

    赖学长,要自己找一些绩效。

    在感情领域,我还是不适应一个人的日子。我爱谷枫,倒不如说,我更爱彩

    虹桥的山水映衬!

    彩虹桥始建於宋代,是古徽州最古老、最长的廊桥,也是婺源的地标,被誉

    为中国最美廊桥。桥上的阁亭上面有一匾额,写着〈长虹卧波〉四个大字。

    谷枫的老家就彩虹桥上游,约四百的村落里。

    我第一次去时,刚下过雨。

    拖着行李,沿着纯净清澈的湾畔小径而走,见到远方水面上竹筏片片,我不

    禁讚叹道:「啊…美呆了!我要…」

    「要…嫁给我吗?」「屁啦!你想的美哟。」

    烟雨濛濛的,帮彩虹桥添上一抹神秘色彩!从香港飞过来的所有辛劳,在瞬

    间一扫而空。

    桥的上游有竹筏,人家都十几人塔一艘游河。听我说要,谷枫很有本事,为

    我弄来一条竹筏,他亲自撑篙,就只塔我一人泛舟於碧水之上。

    谷枫脱去上衣,拿着竹篙一人掌柁独撑,逆水往上游撑去,看来很吃力,第

    一次看那肌肉线条,我就晕船了,因为我对结实的胸膛很有感。

    竹筏逆水越过一个村子,游客都回头了,谷枫还不觉得累。更往上撑,水变

    得很清,掩映河畔一排徽派建筑,安安静静,挺美的,河边有妇人在洗涤,传来

    捣衣声。

    我好奇,什么时代了,怎不用洗衣机?跑来河边洗衣服,就不怕污染水源?

    谷枫体力真行,撑到山脚下了,才收起撑篙,掉转筏头,开始顺流飘。很有

    诗意,他亲我,连碧绿的水里,都有漂亮的倒影。

    这回我不只晕船,醉了!醉在山水映衬的情人怀里。

    「我家就在这村子口,你将来嫁给我,也可以捧着衣服在河边洗衣服。」

    「你想得美哟!我不是村姑。对了,你带我来婺源,怎没先回家?」

    原来他家破旧,先带我来看彩虹桥,灌迷汤。也许了我一个糖,说嫁给他,

    就在河边为我修一间房,他取好了名,就叫〈卧波居〉。

    求婚,连门都没有。

    二人吵了起来,我名字有虹,当然要用长虹命名,他非要用卧波。

    「你连门都没有,怎娶我?」

    但他要盖房子是真。怕他自卑,於是我退一步,〈长虹卧波〉取中间,他的

    新房就叫〈卧虹居〉。

    二小无猜,嘻闹仿佛昨日。

    彩虹桥一别已过十个月,冬天过去很久很久了。谷枫怎还是不见人影,这种

    男人,我怎能嫁?

    问:

    他人呢?

    这会儿说:昨儿从从婺源出发,今天才到香港,快到了!要我去接他。

    而我呢?老是纠结在现实世界里束手无策。十个月没见,谷枫的模样,似乎

    都被我刻意淡忘了。

    夜深人静,总是会盯着二人耳鬓斯磨的自拍,触摸的砰然心跳依旧在,只是

    感觉有些缓。舔舌,亲吻的甜蜜有些淡了。

    肯定会逼自己,不能忘了他硬挺的鼻梁,刺刺的鬍渣,靠在他胸膛,好喜欢

    他身上的汗酸味,很阳刚。

    在她怀里,我不是女警,而是小绵羊,那种安稳的感觉,呵呵!

    我很讨厌男人满身汗的湿黏感,但却喜欢谷枫身上的男人味,说它是一种魅

    香。大热天暱着,也不觉得黏腻。

    其实,我很熟悉谷枫的每一寸身体,连那话儿,他睡觉时的软垂;想要我而

    硕大,我都摸透了!就是受限於守贞,未曾好好品尝他的汁液。

    我觉得口交是可以允计的;但谷枫也不知从那儿查的,说那也算是守贞范畴。

    和妈妈讨论过,妈妈同意我下修标准,说:只要订婚,就可以不用守贞。

    嘻嘻!刻意穿了一套她喜欢的衣服,去机场去接他。

    怪不得今天早上阳光明媚,连日阴郁的天气,终於有点春暖花开的意思了!

    其实我也知道,谷枫这回来香港,就是要商量结婚的事。

    唉!〈卧虹居〉还是连门都没有。

    他提了二串香蕉来香港,就要把我娶回去?连洗衣机都没有,竟要我在山水

    映衬下,帮他洗衣做饭。

    不管了!只要不用守贞,什么都可以。

    我恨不得马上就吻把一切,更要让那凶暴的肉棒,在我嘴里喷洒,让它臣服。

    心里骂,谷枫!你这牛,撑篙的力量,用到那里去勒?

    心是你的,人被你摸遍了,就不会像撑篙,强来,把我那片膜戳破嘛!

    爱人好不容易聚首,他竟不谈情,说咱来去泡茶,问我要喝生普洱还是熟普

    洱?

    问他,晚上想住那间旅馆?这牛竟然说,要去住同学家。

    我对他抗议,他竟整天都和我讨论盖房子的事,什么窗外要种巴黎梧桐,浴

    室要有面向彩虹桥的整片玻璃窗。

    我不要看彩虹桥,我要的是情趣。

    从高中就把初吻给他,这牛真呆头,肯定不知道他拥有我的初吻。一直等他

    来问,想要给他感动,却一直没问。

    吻了那么多年,这牛连我的死穴在耳垂都不知道。

    可人家江浩文,一次就发现。

    有一回浩文学长打电话,叫我去会议室帮忙。我应声好,就去了。轻敲,推

    开门,桌上一堆会议资料,但怎没有人?

    忽而门自己关上了,我被人从背后给抱住。扭身一看,是浩文。

    「你干什么呀?上班时间。」

    「不干什么,门锁上了,来吻一下!」他把嘴压在我嘴上,舌头拨开嘴唇,

    在我牙齿问滑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紧紧压着我乳峰。

    我感到他下体涨得非常厉害。我紧闭双眸,紧闭牙床,轻轻的扭动身子,闪

    避他。

    当他顺着脖子亲吻,当耳珠被唅住时,天啊!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

    起,我感觉整个人都晕眩了。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像是没有自我娃娃,只有小嘴微张喘着大气。晕眩像

    涟漪一样散开,又重新开始,不断地扩散着。原来这是我的弱点,最脆弱会臣服

    的死穴。

    「舒服吗?」他在我耳边呢喃着。我没有自主意识,坦诚的说:「喜欢!」。

    我想我还保有一丝理智,要是这人是谷枫的话,我就会紧紧地搂住他,大声

    的说「我爱你」了。

    清醒之后,我很怕!

    因为浩文学长说,我天真时,圆萌眼会睁大大的一直对他说话。还说:

    「我很坏,在吻你的时候,顺着口水在你身体里埋下一棵爱的种子。它一定

    会发芽,到时候你就会先喜欢我,再慢慢爱上我了。」

    谷枫,你未婚妻差点被人掘走了啦。

    我担心!

    被埋下爱的种子,这一段,当然不可以对谷枫坦白。只能鼓起勇气,抠着指

    甲,对他说:

    「枫!今晚你真要住同学家?我呢?咱聚少离多,有时真的会感受不到你的

    爱。」

    「就因为聚少离多,我才要赶快把〈卧虹居〉修好,赶快结婚呀?」谷枫按

    步就班太务实,我只有流泪、叹息。

    真希望他学人家江浩文,把对我的爱,用行动表现出来。

    他家母罹癌要定期化疗,暂时不能到香港谋职。我若抛下在南丫岛的妈妈,

    辞了警察工作,嫁去内地婺源,那可是天地之差啊!

    婺源,中国最美的乡村,美有何用?我不能没工作啊!

    有人说它是最后的香格里拉,处处美景,拥有青山绿水、粉墙黛瓦、飞簷翘

    角,又如何?那是渡假用的。

    「谷枫!你告诉我,这些问题怎么解决?人家好烦…」我很烦,没有钱的神

    仙眷侣,要怎么恬静自如?没有钱,那来天人合一的日子?

    他淡定的喝口茶,起身拿起外套说:「没事滴!有我在,不用怕…」

    见我眼眶红红,谷枫紧紧抱着我,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触感…让我乖

    乖的,爱着他,目送他离去。

    那一夜,我哭的很惨!

    翌晨,穿上女警服,我依旧是正值年华的俏女警。我依旧天天和江浩文上班,

    我又开始适应,熟悉学长和男同事的体味。

    至於谷枫的模样,似乎又再次被我淡忘了。

    「谷枫!快告诉我,我要怎么戒掉这种感觉。」他总认为,我这小女生想太

    多,不当一回事。

    拿这事儿和江浩文讨论,他说用跳蛋可以戒掉那种感觉。我说:「跳蛋没温

    度。」他教我,买一条芋头,帮跳蛋挖一个洞,放些水再把跳蛋插在里头,拿去

    冰镇着,随时可以用。

    我照做了,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芋头冰跳蛋〉。

    就说他风趣,却浑身充满邪气,我不该找他讨论这些的。

    明知这坏坏男很有女人缘,明知他是风流男,明知再这样下去,爱的种子会

    发芽,我会变成他的猎物…

    明知…明知…明知不可以。

    明知…我在婺源有乖乖男,我不可以。

    但是坏坏男,还是把我的心里想坏坏的黑,都翻出来了。

    坏坏的浩文垂涎我的美色,一天比一天明显;而我妈对乖乖的谷枫,一直没

    有好印象!

    因为婺源和香港隔着千山万水,想见面得像牛郎织女,不是他飞来香港,就

    是我飞过去。

    谷枫要忙着修房子,其实他也没钱买机票。看来只好我去找他,我很喜欢婺

    源。苦着连续上班等连续休假的日子很累,但一回到婺源感觉就很好,可以没压

    力的度假。

    碍於勤务无法连休时,二人就只能传传讯息打哈哈,聊些成人话题,互想安

    慰,我很喜欢闹他,有时连上班时间,也跑去厕所拍张解开钮釦拭汗的照片,他

    总是骂我小坏坏,然后就乖乖的自慰,也不敢捻花惹草。

    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很累,我也需要抒发一下压力的啊!

    可是谷枫像木头做的牛,都不会找色色的诱惑我。

    咘咘还在情趣商品店当店员,她最近换了性伴侣,说是一个警察,是认识我

    的同事。她一脸幸福,保密到家,就是不说那个同事是谁?

    偶而找她出来吃饭聊聊天,总是离不开18禁的话题,也会聊到男友拿警察

    的手铐、脚镣把她铐起来肏

    她沉浸在幸福中,知道我没有性爱滋润,就怂恿我要自己爱自己,她一直鼓

    励我买一些玩具来玩。由於我是未经人事的「处」,她就介绍,除了跳蛋之外,

    可以玩玩珠珠内裤。

    近来珠珠内裤很夯,款式多又便宜,而且随时可玩。但买了又怕自己沈迷,

    如果一味追求情趣,那就糟糕了!

    昨晚睡不着今而又延续,只好半夜爬起来用〈芋头冰跳蛋〉。

    照习惯,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很快…就剩下索然无味的桿子。

    明明就高潮了,怎还是很痒?

    自从把跳蛋放在芋头里拿去冰后,用起来超舒服,这跳蛋一定有鬼?

    赶快丢了跳蛋,拿来镜子,拨开处女的阴唇,满是淫液,好好的没有异样啊,

    怎会这么痒呢?

    用手指捏捏膨胀的小荳蔻,滑腻不堪,被跑掉了。平时想要的感觉,是酸酸

    痒痒,此时怎会如火在烧的炙热,有如针在刺的麻痒不堪?

    愈摸愈痒,怎愈摸愈难受?改用揉搓,快速的…不停的戳弄,怎会这样?愈

    搓愈痒。

    动情的关系吗?是我沉迷於情趣?都不对。我开始紧张,到底那里不对劲?

    倪虹,你小心一点,不要搓坏了处女膜,这是要留给谷枫的。

    我双眼迷离,幻想着谷枫在我体内窜进窜出,可是没经验的影像不真实。

    愈搓愈痒,不搓更痒,拼命的搓揉,怎感觉浩文手拿跳蛋;一手搓揉我的乳

    房。接着怎渐渐幻化出志杰督察,提着巨大阳物说要肏我?

    不行!我想要的是和男朋友,我想要谷枫的体温和真实的拥抱。

    从来没有过的痒…管它呢…让我飞…嗯…嗯…我放弃了坚持,沈迷於追求快

    感。

    咬着棒棒糖,「…嗯…啊…」我扭曲着大腿,身体发出规律的抽搐,我大声

    喘着娇气,双腿用力夹紧自己的手,高潮马上就到了!

    嗯!嗯!嗯!湿漉漉,湿到连床单沾到淫水了。

    那一刹那,满手都是透明的浆液,差点就弄破了处女膜。

    1次…2次…怎还是觉得好空虚喔!女生diy不像男生,射完马上就清心

    寡欲。

    骂:臭谷枫,什么时候盖好房子?怎把未婚妻留在龙蛇杂处的男人堆里?

    床上有三张棒糖纸了,人家今天纵欲过度,累瘫了啦!

    囫囵睡梦中,被嘟…嘟…嘟…的震动吵醒。是那个被丢在床头的遥控跳蛋,

    它在跳跃,还闪着诱人的粉红灯光。

    半夜?一定是谷枫,拿起手机,正要骂人,看时间才惊觉,错过了夜班勤务

    时间。

    匆匆套上制服、领枪、签出…好在没有人查勤。等我坐上警车,驾驶座的浩

    文学长咯咯直笑,我想到他送的跳蛋,脸红了。

    「喂!好心没好报?我是笑你,衣服钮釦错位,还没穿胸罩。」

    嗳哟!真的左高右低,上下错扣,这怎办?得重扣。但总不能在他眼前解开

    吧!因为匆忙出门,真的没穿胸罩。

    也只能拆一个、扣一个,浩文学长一脸笑,因为他总是可以看见一个,肯定

    看见我的奶头凸起着。

    是痒,乳头痒,下面更痒。快受不了了啦!浑身散发出热气,不!是急到一

    身汗。

    冷静!倪虹,你冷静下来。

    开始上班,不乱想,那痒的感觉,总算慢慢消退了。

    可能是夏季闷热,看来是细菌滋生。明儿来去多买几件内裤…

    说到夏季闷热,香港更甚,皮肤总是出油、脱妆,保养品让肌更难以呼吸。

    所以我夏天喜欢素颜,我有一副圆萌眼,只需擦一些质地清爽的隔离霜。

    海岛气候全身黏腻,连内裤都得一天换好几回,我很向往乾爽的婺源气候,

    即使整天腻在谷枫身上也不会汗湿。

    闷热牵动心情令人烦燥,每有人看我素颜,就说:哇,好清纯、好可爱!

    但我得自己愈可爱愈黑暗,当清纯觉得闷时,反而更会想脱光,拿可爱的身

    体,用强烈的性去表现自己。

    说热,在观塘道渣打银行前就有一个流浪汉,完全不怕热!

    我每天上班、下班都会看见他。加上巡逻,一天可能看到好几回。他白天不

    是躺在大楼的玻璃帷幕下,就是窝在候车站牌,晚上就睡在对面的高架桥下。

    每回看他,表情相同,窝的地方相同,服装也冷热都相同,不同的是冬天盖

    一件毛毯,页天盖凉被。

    早上要上班,他一定在睡觉,流浪汉有定力,人车喧嚣也吵不醒他。待我配

    枪出来巡逻时,他起床了,看他整理行囊,利落的梱绑背影,看来年轻肯定没什

    大病。

    傍晚,当夕阳在大楼间穿梭时,他会追赶拍照,好奇他怎有那么高阶的相机?

    流浪汉,怎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

    职业病,疑?仗着制服,才敢靠过去盘查。姓啥?名谁?他不理。问证件,

    说没有。

    唯一能和他交谈的话题,就只有按下快门那刹那。有问,他必答。

    按快门的动机,框图的想法,作品的温度……回答很深奥,他绝非凡人,有

    才华,像街头修行者。

    刻意接近了几天,疑窦变成仰慕,好奇!

    也发觉他在试探我的程度。让我觉得,解决一个问题;又多一个不解的问题。

    感觉他莫测高深,什么都懂,怪不得只有我问他答。

    「认识这久了,请问怎称呼?」不语。只要关於个人的,他一概不回答。

    昨天,他算出奇的友善,拿出相机,给我看他刚拍的一张金黄色的夕照。

    「哇!你怎把夕阳拍成金黄色?」直觉在温暖的夕阳下,闻到一股男人体味,

    这才发现自己靠他太近。羞!赶忙挪开,尴尬的说:「你教我拍照好吗?」

    「拍景,自己去google学;拍心,你。心不在。」说到我心不在,他

    抬头看我。这是他第一次看我。

    有一回,我拉浩文绕过去看这个街友。

    他依旧在高架桥下,睡的很熟,连蚊子在叮咬也不知。拿薄毯帮他盖上,小

    心翼翼,怕吵到他。

    浩文学长也说觉得他不凡,曾疑他是情报员。有查过,名字很奇怪就好记,

    叫郝牛,名下有房有存款。

    露宿是一种社会现象,选择以天地为家没什特别。但这郝牛名下有房有存款,

    其背后是什么理由?或甚是真有政治、社会因素?

    为了好奇而亲近他,不只我;还有我同学林雅婷,她更常偷偷去关心他。

    感觉二个同学,为了一个流浪汉在较劲。我为了解谜,竟然让他影响我的行

    为,而买了入门款的单眼相机。

    心乱的时候,我拍照。伤心的时候,我拍照。忧郁的时候,我拍照。

    我总是一个人,这边拍拍,那边拍拍,连在房间里也是拿起手机拍下自己,

    同样是自拍,同样是有穿也拍、没穿也拍、洗澡也拍,但多了拍心,让相机和自

    己的胴体对话。

    一年下来,照片爆量,实也是一种不经意的收获。

    第二章〈亮丽是我的特质〉。

    谷枫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二人交往时,他还是交流学生,感情定位为同学。

    真正有了肌肤之亲,是在我第一次去他家─婺源,他在星空下向我求婚之后。

    这也不过是去年夏天的事。

    他开车到车站接我时,穿的很随便,脚趾间还有泥巴,手指甲也是,浑身是

    烂泥味,我问,你掉泥坑了喔?

    他说,去河里帮你抓野味!看来,这野味我肯定不敢吃。

    我仔细检视眼前的野人,才发现他很壮,手臂上都有线条,排档时手背还不

    时露出青筋,一路上谷枫为我介绍婺源的婚俗,好像我就要嫁进这个世外桃的香

    格里拉。

    我们有说有笑,他的嘴唇线条好看。谷枫在香港很老实没胆,但在婺源变得

    很有自信,很霸气。

    他是单眼皮,但眼睛蛮大而且有神,二眼锐利如鹰,发现田里有蛇,把车停

    在路中央,飞过去到手摛来,就丢在后行李箱,还说这条五斤多,正好吃。

    他开车我老回头看背后,皱着眉头,真怕蛇会钻到我脚下来。他一手开车一

    手放在我大腿上,说:

    「别怕!只要有我在,你一辈子都没怕这字儿。」

    我没抗拒,认同!?可那蛇…

    我们边聊天边开车,互相摸着手,最后是蛇让我紧抓着他,二脚翘到仪表板

    上去了。

    抵达他家时,她妈妈迎了上来,见我们还十指紧扣着,遥头问谷枫,你女朋

    友怎二脚开开,内裤滑到大腿根了。

    翌晨,我被鸡啼吵醒,自认起的很早,走出屋外才发现,全村就我在赖床。

    谷枫把我所有衣服全都洗过一遍,连内衣裤。他说香港的衣服,再乾净也闻

    不到阳光的味道。

    他把衣物依长短排序,还平均分配间隔,说晒衣服,不只要每件都吹到风,

    更要确定晒到日头。而且婺源是景区,游客会看,排列整齐攸关村庄的形象。

    可不是嘛!游客都会进屋来参观,还拿相机对着我的内衣裤拍照。百年老屋

    晾新潮亵衣,听游客说很经典,我脸就红了,觉得被亵渎了私密。

    我正要上前阻止,被谷枫拉住,还说:「只要你来婺源,都由我帮你洗衣服,

    收晾衣服。」

    蛤?我是大闺女,让男人洗贴身亵衣,还要晾给游客拍照?

    忙完衣服,人家都嘛带女朋友去逛景区,谷枫却带我去河边。他牵着我走向

    烂泥里,这才发现他不时盯着我的胸部,我不排斥大方送,他竟紧张到一身汗,

    说好热,邀我跳进河里游泳。

    全是泥巴水,我又没泳衣?他笑的很灿烂,用水泼我说:「来啦!乡下没在

    穿泳衣的。」

    只能傻笑,他一直说我可爱,不时从后面抱我,我隐约感觉他下体传来的硬

    度,我脸红着说你可以放开我吗?他问为什么?我娇羞着说没有,被棍子顶到。

    他靦腆的笑。问我可以摸胸部吗?我点点头。他手便顺着我的腰窝到胸前,

    握住我的奶,在耳边喃喃低语说:「宝贝儿,你胸部好大,好软,触感好好。」

    我说够了,他才离手并吻了我的额头。

    婺源白天观光客很多,晚上整条街都没人车来往。谷枫说要带我去暗暗的地

    方,我回:这里哪里都嘛好暗,你想干嘛?

    他叫我抬头,一往上仰满天星星,好浪漫,我惊呼好漂亮,我好兴奋。

    接下来聊什么,忘了!越聊越晚我开始打哈欠了。

    谷枫说:你累了,咱回家。我摇摇头说只是有点冷,我还不想回去。他二手

    抓着我的肩膀说:

    「你好贪心。等我们结婚后,这些都是你的!」暱在他臂弯里撒娇,直说不

    想,我才不想嫁到这么偏僻的乡下来。

    他突然单手捧着我的后脑,吻我,露出坏坏的表情说:「来不及了!妈妈昨

    晚认你是我媳妇了!」

    想到初见面,就被未来婆婆看到我二脚开开翘到仪表板上,内裤挂在大腿根。

    我笑了!

    双手环住他脖子,是我主动吻上,他的嘴里有泥巴味,很天然,这是我人生

    记忆里的第一个男人味。

    上网搜寻…个体会分泌费洛蒙影响另一个体,费洛蒙是一种有机酸或类固醇,

    有些有特殊气味,有些则完全无味…

    谷枫身上的特殊气味,或许就是会影响我的费洛蒙。那味道很腻人,浓郁,

    有时如火如荼,身处其散逸中,会让我全身发热,像浸淫在海里,想要拥抱任何

    …

    我们从温柔的亲吻,渐渐转成强烈的深吻,交缠的舌头引发了,昨儿在河里

    未尽兴的欲望。他开始隔裙摸我翘臀,接着捞起裙摆摸我的大腿,越来越靠近裙

    底,此时我感觉自己下面湿了。

    我的手被他抓去握着他的坏坏,我感觉他很硬,那话儿上的血管很明显,摸

    起来的感觉有点凹凸不平的。

    把手缩回来,偷偷闻,同样是泥巴味,还多了闷坏了酸酸味,但浓度几近於

    蛮横。

    我像浸在淫海里,不敢乱动,但他的手趁着黑暗,越来越深大胆。谷枫说:

    你屁股很光滑,邪笑着问:摸前面有违反守贞教义吗?

    我盯着他看,娇羞回答不出话来!

    还是不敢乱动,让他慢慢拨开大腿,让他更近的摸我私处,有泥巴味的手在

    裙下游离着。指甲也不剪,隔着内裤摸我桃源,第一次被隔着蕾丝碰触豆豆,我

    竟然也会全身颤抖。

    那泥巴味的费洛蒙如火如荼,又蛮横,知道早晚要给他,但心里又相当害怕:

    「不要,不可以!再去就失贞了…」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就想要还要拒绝。

    ……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我人在香港的警察宿舍里。

    只穿着内衣裤,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我美丽的胴体。

    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收微信。他在婺源很早起,每天都用图片

    微信为我传送乡下的晨光,说是快递风景,让我配早餐。这是多年的习惯了。

    口渴,去小冰箱倒一杯牛奶喝,再把昨儿的生活琐事分享给他,每星期还有

    疼爱的自拍。

    自拍,我都用深如秋水、水灵灵的眼眸,看着镜头,弯弯细眉,露出冷漠、

    高傲加幽怨的神情。

    心情好,就拍一副丰满,高耸的雪乳,或者光滑细嫩的大腿。我喜欢早上,

    在阳光穿窗而进时拍。谷枫说,那阳光是他从彩虹桥传送过来的。会让我的肌肤,

    闪着白莹莹的光泽。

    今儿换个角度拍侧身,乳浪随着呼吸微微的涌动,那乳顶上小巧的嫣红两点,

    在晨光中犹如白雪里的两朵红梅,就如自恋的我,傲然屹立在耀眼的警署。

    我是九龙城警署之花,浑身雪白骨肉匀称,仿佛精心雕刻出来似的,任何男

    人都忍不住想要。

    今天的晨光很美,感觉拍的还不够。

    让镜头再往下,那令人喷血的茸茸草丛在晨光下闪亮。拍什么角度好呢?有

    感觉却不会拍,看来该去上摄影课了。

    临要出门上班了,就随便拍若隐若现,羞答答的美丽花园,就自己收藏在手

    机里,当甜密的回忆吧!

    咔擦~咔擦~拍了好多。

    看自拍,是满意,还是手贱?说要自己收藏,还是点选几张传给了谷枫。

    〈点起你的名字,发送我的快乐,接收啊!接收啊!爱的花朵…〉

    再补上一句「亲爱的枫,你喜欢吗?第一次拍露点。」

    我开始心虚,因为我头一次说谎,没有把遥控跳蛋变成闹铃的事告诉他。

    更没有把芋头冰跳蛋的事告诉他。

    今天很热,制服又不透风,在想待会若不穿胸罩,直接套上制服就上班,不

    知会不会被浩文学长笑?

    不行!今天有一班巡逻,是由志杰督察带班,我坏他更坏,这可会自找麻烦

    的。窃笑!

    女人出门的时候,都希望穿着心爱男人买的衣服。我却因性感而想坏,我的

    身材,好想穿谷枫买的衣服,那才是完美的骄傲。

    性灵受到圣母的禁锢;爱情得不到妈妈的祝福;心灵愈发想望,欲望愈挡不

    住。世俗捆的了身体,却捆不了我叛逆的心,和即将爆发的欲。

    看着手机里的自拍,好淒怨的眼神,看到那对坚挺上翘的乳尖,好想欺负她,

    低头看湿湿的秘毛,我明明是东方人,怎会长着金色毛?生气!怪我妈妈。

    忍不住了,得自己蹂躏一下再出门。

    熟普洱、生普洱,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泡?

    浩文学长说:可以偶儿品嚐,拥有二个男人的霸气,更是3p的刚柔并济感

    觉。

    熟普是谷枫;生普是浩文学长。

    记得熟普多,生普少喔!才能喝到柔顺里有一股淡淡的生普霸气香。

    明知他在暗示,想吃我。还是装疯卖傻,俏皮的问:如果反过来呢?

    他没回答,或许就如威士忌加啤酒,试一下吧!

    谷枫,连门都没有,就想娶我。而浩文学长,你想的美哟!

    对草海桐言,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屁啦!

    妈妈告诉我,草海桐的半朵花的花形,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如守贞欢念,

    可增加我们歧异度,我拘束你,你拘束下一代,才可以演化出更能适应贫瘠环境

    的物种。

    ●

    又是深夜,今天的最后一班勤务,和浩文巡逻。他把车子开到隐密处,他说

    再十分钟下班了。

    「剩下的时间,给我好吗?」我以为是陪聊天,就说好。

    才一答应,他灼烫的鼻息拂过我的脸颊,身体慢慢倾过来,他微微施压,感

    觉有重量时,我看见黑眸闪现要吃人的危险光芒。

    「我要吻你!」直白到让我不敢回应。

    他身上没有会吸引我的费洛蒙,对他没有抱持男欢女爱的想法,但是那充满

    男性魅力的帅气脸庞,让我心脏克制不住的狂跳。我从未想过,会将吻送给谷枫

    以外的男人呀!

    「怎么?你怕啦?」

    看我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浩文学长动作很快,将我抱住,不疾不徐从我脸

    颊往嘴唇摩挲,他在诱哄,等我自动开启。

    没有费洛蒙也行?没想到他的吻会如此温柔,温暖的愉悦涌遍全身。

    「你接吻,眼睛都睁这么大吗?」看我愣住,他话里带着笑意。

    我双颊爆热,快速闭上双眼,没想到这样反而让感觉变得更加敏感。

    他湿滑的舌头强势的侵入我嘴里,他灵活的舌头,送过来清冽的男性气息。

    我全身虚软无力,没想到和不该发生的人接吻,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和谷枫像老朋友水到渠成,反而没有这种震撼。

    「如何?我的吻够诚意吧?你挺投入,很享受。」他魅惑又显得自信。

    我努力克制自己,气虚的说:「还…还不错!」

    「这样才还不错?下班,没时间了,下次我给你更多。」

    「蛤?还有下次。」浩文直接又大胆,我双颊再度爆热。这学长果然邪淫,

    还真敢讲!

    下勤务后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人很累,也没去洗澡,躺在床上感觉人在飘。

    浩文那一吻,在我心里激起深深涟漪,那是难以抚平的悸动。

    不解?只是同事没交集的男人,竟然会带给我这么大的心情波动,如果再继

    续,会有怎么样的变化产生?

    他说下次还要给我更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