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的绷带,沉声道:「要去么?」

    宁檀若沉默片刻,道:「她敢只留下这么一句就走,分明是算准了咱们一定

    会去。」

    「可能有诈?」

    「有没有诈,看看就知道了。」宁檀若返身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那

    一身犹有血气的玄服。

    就像以往的大多数夜晚一样,床上的被褥才不过刚刚铺好,他们夫妻两个,

    却已人去屋空。

    在湖林城中探查多日,宁檀若不是没察觉到千金楼附近的异样情况,在旁一

    打探到鸿禧客栈中的东家竟然请去了千金楼松竹院的全部歌妓舞娘,就意识到这

    情况绝对不同寻常。

    招待致休官员,并非没有大排场的,但如此大的排场,却只请去松竹院那些

    卖艺不卖身的花娘,就不免令人起疑。

    再说千金楼占地远比鸿禧客栈要广,已经投下这么一笔巨资的东家,为何不

    干脆在多花一些,直接将宴席摆在千金楼呢?

    换做平时,宁檀若兴许还能猜测也许只是巧合。

    但如今湖林城正值多事之秋,这一些看似平常的疑点,就远比其他时候重要。

    她和年铁儒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了一阵之后,更加确定客栈中一定出了岔子。

    一处光酒楼的杂役就请来了几十个的盛宴,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大半个时辰,

    往来的人怎么会有进无出?

    宁檀若略一斟酌,低声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年铁儒担心道:「你内伤未愈,不如……我先进去探探风头,你在外面如果

    觉得不对,就赶紧……」

    「赶紧如何?」宁檀若淡淡打断道,「赶紧像败家犬一样去求人帮忙救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