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丹本就难过,江伊这一问正触动心头想,不由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

    来,急眨了几下眼止住,却是眼圈已红,一汪清亮不停在眼中打转。江伊挪凳子

    贴近王梦丹,一手揽住她肩膀,另一只手扯了纸巾给她拭泪,借着酒劲说:「别

    哭了,咱们女人就是命苦!我嫁的男人就知道骗我,结婚前答应的房子车子全都

    没了影儿,租住那破地方今天停水明天停电,没几天好时候。你家罗乐对你倒是

    百依百顺,房子也写了你的名字,却给你搞了个什么隐婚。哪个女人不想要个梦

    幻婚礼,嫁的风风光光的?」说到这里,抬头转对罗乐道:「丹丹嫁的偷偷摸摸

    的,已经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你要是对她不好,还是人做出来的事吗?」

    隐婚的事,罗乐心里对王梦丹确实怀了好大歉疚,但自己也是出于无奈。这

    两天对妻子不好虽有缘由,却又不愿把妻子出轨的家丑曝给外人听。心里不是滋

    味,把头一偏,灌了口愁酒进肚。陈杰见罗乐七情在面,忙伸脚踢了踢江伊道:

    「行了啊你!别一喝酒就胡说八道的!」

    江伊不屑地瞪了陈杰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替丹丹说几句公道话怎么了?

    丹丹性子软,才吃人欺负不敢言语,只是自己流眼泪。要是依老娘的脾气,早就

    一脚把你踹到床下去了!」

    江伊言者无心,陈杰这听者却想起了件事。前几天晚上,因为没能把江伊干

    到高潮自己就射了,所以被江伊一脚踹下床。当时两人虽是嬉笑着收场,又在床

    上大战了三百回合,但男人总是对不能满足自己的女人这事心有芥蒂。此时听江

    伊提起,陈杰的火冒出几丈高,用手一拍桌子,怒道:「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

    你皮痒啊?你再跟我顶句嘴试试!」

    陈杰性子直,脾气也火爆,江伊却是个精细伶俐的人儿。此刻见他动了肝火,

    眼珠一转就知道他想起那天的事,又觉得在朋友跟前丢了面子,有些下不来台,

    于是避而不答,低头对王梦丹道:「男人都这德行,甭搭理他们。丹丹咱们走,

    去屋里说些体己话,让他们在这胡吃海塞吧!盆碗咱们也不管收拾,由他们自己

    弄去!」王梦丹见气氛尴尬,也怕江伊两口子因为自己打起来,不迭点头答应。

    两个女人牵着手进了小卧室,把门一关,来了个内外隔绝。

    陈杰得了面子,假装又骂了几句,就再不纠缠,拉着罗乐喝了几杯,一拍他

    手背,小声问道:「乐哥,怎么了?真的和嫂子吵架啦?」()